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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手持锁链之人,头上盘一发髻,眉清目秀,好似书生的文卷之气,却身穿黑色狱卒衣,腰挂十品阴差牌,手持黝黑红字锁魂链。没错,此人正是一直尾随郡主他们到这里的荀铭。
且说这荀铭并非是见死不救,身为阴差,当办阴事,奈何刚才发生的事情,电光火石,荀铭本以为这群人能多挺些时辰,没成想,那几人也变成了怪物,场上情形瞬息万变,到现在都已经死了大半。荀铭用自己阴差特有的阴阳眼,已经可以看到飘着的很多鬼魂了,不过大多都是凶戾异常,也是遭此惨死,不变凶鬼才怪。不过都是初死,除了那几个被咬的以外,剩下的鬼魂阴魄都已经离开了肉身。
荀铭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再过一段时间,这里大部分人都要变成这种东西,自己就真的难办了,就现在这种情形也是凶多吉少,那大凶“皇叔”看样子就只是被养气道人捅了一剑,受了点小伤,看那大吼大叫的样子,估计也是没什么太大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心里打定主意,先把这个东西捆起来再说。
场中的众人看着此人怪异的打扮也是一愣,眉清目秀的,却拿着一锁链,难道是宣汉城的狱卒,看押犯人的小牢头?
此时郡主也是大为光火,这面都已经岌岌可危了,这怎么又来了一个捣乱送死的,谁能顾得上他,这不添堵呢吗。于是便大声的冲着缓缓走过来的荀铭大声的吼道:“你不要命了,赶紧给我滚开,有多远滚多远。”
不过显然已经晚了,“皇叔”已经发现了越走越近的荀铭,并且产生了极度的不满,这是在挑衅一只野兽,“皇叔”暂时放弃了和他纠缠的一群精兵,速度极快的冲向了荀铭。
荀铭因为这怪物速度太快,一下没反应过来,直接就被这“皇叔”击中,荀铭脸上冷汗直冒,刚才那些高手与这“皇叔”战斗的时候还没觉得,轮到自身上的时候,真的是切身体会,这头“皇叔”有多么厉害,这一次自己还真是糗大了,本想来个世外高人的戏码,把它直接捆起来。
没想到,自己连反应都来不及。在场外的郡主都已经捂住了双眼,并摇摇头,真不想看这冒失鬼被撕碎的惨样。可是,下一刻令大家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包括那已经半死不活的养气道人,也是惊的仿佛二十几岁小伙,直起了腰。
原来就在所有人以为荀铭要惨死的时候,荀铭却是任由那一掌击在身上,一动未动。此时荀铭也是大感怪异,照理说,“皇叔”的力道能将那四大高手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那横连金刚罩之人,也是一息都不能挺住,而这“皇叔”一掌只是让自己觉得稍微有点胸闷,难道是这阴间卒衣的缘故。
显然眼前的“皇叔”也愣住了,荀铭眼尖手快,这么大好的机会,自己不抓住,一会可能真的被撕碎了,身上有卒衣可挡,可我这脖子和头部可什么都没有。说时迟那时快,荀铭锁魂链,直接照着“皇叔”的脖子就是一抛,套上之后,双手交叉抓着锁魂链,就是用力一系,只见那“皇叔”开始痛苦的嘶吼起来,一双血淋淋的手爪,开始疯狂的撕扯锁魂链。
看到此情形,荀铭冷笑连连,此链乃是阴差专用锁魂之物,虽是十品腰牌所赐,不知是何等级,不过却也是阴家手段,如果这要是能被你扯断,我这阴差也可以辞职不干了。
荀铭心里只是一瞬的想法,不过手上可没有闲着,趁着这”皇叔“发疯,又左缠又缠的捆了几圈,那被困的“皇叔”应该是难受疼痛无比,看着都疼,“皇叔”肉身兹兹声不断,一股青烟直冒。荀铭也并未做多理会,先捆着放那看吧。
还有这场上飘荡的初死冤鬼还没处理,瞅准那些四处飘荡的鬼魂,还能依稀的看到,他们的生前士兵样子,没有过多动作,一双手直接就抓了过去,然后心里又默念了一声锁魂链,手中又凭空出现了一节锁魂链,依照之前的方法也给捆了起来。
接下来就简单了,知道了方法,荀铭照葫芦壶瓢,接二连三的将营地中乱跑的冤鬼也给绑了起来,只是那丧失理智的一个小道童还有一个大内高手被绑上的时候,也如同那“皇叔”一般痛苦非常,直冒青烟。
在场的众人,已经完全傻掉了,这就完事了?“皇叔”一掌,这位狱卒,锁链一套,那凶猛的一塌糊涂的“皇叔”就那么动弹不得,虽然后来荀铭的动作很奇怪,手里像变戏法一般,变出了锁链,照着空气困了俩下,不过也并未多想,这是高人啊。此时只有那养气道人,露出了不可思议的样子,嘴上直念叨:“难道,这是阴差?”
荀铭刚做完这些动作,四周的士兵还有那仅存的长刀高手也围了上来,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兄台,好身手。”“兄台,真英雄也。”“兄台,可婚配否。”荀铭顿时头上黑线直冒,你以为我敢啊,还不是混口饭吃,不过我是在阴间当差的,这个就不能和你们说了。于是荀铭客气的回了两句。
看着荀铭那得意忘形的神色,在远处的郡主哼了一声,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点出来,出来就出来,还一副我很弱的样子。高傲的撅起了嘴,不过虽然是这么想的,脚下还是向着荀铭走了过去。
瘫坐在远处的养气道人,看着被围住的荀铭,也是苦笑连连,这些人真的是不知死活,那可是阴差,说不好听的属于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之流,常人如果看到,都会倒霉很多天,你们这些人,还自己往上凑,别人看不到,他可能看到,那荀铭左额头上可是写着鬼字的,当然此鬼,是指真正的鬼,阴鬼可以有肉身且穿着那幽冥地府卒衣的,还用想吗,就是传说中的阴差,不过那字凡人可是看不到。养气道人唉了一声,看来自己要有求于这位阴差了。想罢,就冲着荀铭喊道:“小友,贫道不能起身,失礼了,但请小友过来,贫道有一事相求。”
荀铭也是有所觉,估计这位老道是看出了点什么,推开了四周围着的兵士,轻声慢步的走到了这位道人面前,拱了拱手道:”请问道长有何事相商?”
养气道人唉了一声,仿佛苍老了很多,接着回答道:“贫道至今修炼六十载,法力浅薄,然除魔卫道乃我辈之人本分,死不足惜,但请小友慈悲。”
荀铭皱了皱鼻,疑惑的道:“道长尽可开口,但说无妨,晚辈也只是偶然路过此地,见此地凶气滔天,畜牲草菅人命,吾辈读圣贤,哪有见死不救之理。故拔刀相助,献这微薄之力,道长切勿妄自菲薄。小生却有一事不明,还请道长解惑。”
“小友请讲。”此时的养气道人脸色很不好看,却还是坐正了自己的身子,以体现修道之人的傲骨。荀铭连忙道:“道长,方才与这畜生都法,却是占了利器的便宜,晚辈本身并不厉害。却也是斗了一回合,可直到现在,却还是不知着金棺中跑出来的为何物,还请道长能阐述一二。”
养气道人惊讶了一下,不过还是如实说道:“小友看来你也是初入这一行,以后你会见的多了。此棺中之物,乃是人,不过,却是死人,生前为皇亲国戚,死后,墓葬被盗,破棺而开,故怨气聚喉,染墓气,沾风水,集天地戾气于自身,不入轮回,不入六道,不腐不烂。由尸而变,故称之为僵尸。此僵尸本已被我四位师叔打为重伤,那浑身尸气已是散了大半,本以为凭我足已压棺,不成想,突遭此变,天雷劈棺,雨冲虎地。唉,说来到去,还是贫道学艺不精,小友来此,几下便捉之。贫道佩服之至。然贫道,已身中尸毒,不一会,便要与僵尸为伍,命不久矣,所以恳请小友,一会将我焚烧,带我去地府的时候,麻烦小友指路了。”养气道人接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刻有凤型玉佩。
“小友,还有一事需麻烦小友,此玉佩,请帮我转交给华山清风洞的九凤真人,并帮我带一句话,就说,九儿,你可以不必在恨我了。”
荀铭郑重的结接过了养气道人递给自己的玉佩,并严肃的说道:“放心吧,道长,我定会帮你完成这心愿。”
养气道人看了看荀铭,突然手握断剑,一剑插穿了自己的喉咙,断了气。荀铭看着这位死去的道长,深深的鞠了个躬,这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
遵照着养气道人的遗言,用营地的火把,将之焚烧炼化,并将捆住的“师叔”和那几个尸变的尸体都一并扔了进去。旁边一直观望的郡主顿时像踩了猫尾巴一样,大声的叫了起来:“喂,你这人,怎么把“皇叔”也给扔了进去,你让我怎么回去和父王交代!”
荀铭撇了撇这个郡主冷哼道:“你爱怎么交代怎么交代,如果你觉得你能制服他,我再把他从火堆里捞出来再还给你。行了,你少烦我了,我要办差了,你们这些闲杂人等,赶紧避开。”
那郡主听到荀铭的话,气的火冒三丈,不过荀铭说的也是事实,方才道长和他的四个徒弟联手四大高手都敌不过“皇叔”这要是真还回来,恐怕自己的这点人就都搭进去了。虽然心里承认自己有点胡搅蛮缠,不过嘴上还是强硬的回道:“这事没完,以后别让我碰到你。尤统领,走。”
说罢,郡主便领着仅剩的人马,离开了这里,被这头僵尸这么一折腾,哪还有什么心思宿营,所以,郡主也是干脆,直接一声令下,带着自己的手下连夜赶路回长安。
且说荀铭望着渐渐远去的郡主等人,开心地笑了起来,没想到这第一单差事,就这么成功。数了数绑着的士兵冤魂还有道长魂魄,足有十二人,那四大高手其中三个的魂魄还有养气道人的三个徒弟的魂魄却并没有留下,因为化为僵尸之后,便是入了魔道,是不入地府的,与尸身分离不开,所以方才那些尸体都伴着那大火一并魂飞魄散了。就在荀铭将那些鬼魂用锁魂链捆住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身体里有十个灰白色的人脸在静脉中来回游荡,还很混乱,这应该就是阴差十法中所说的十鬼之力了吧。看来自己送他们回到地府后,要抓紧修炼一级勾魂使者,十品阴差十法的第一层鬼卒阴脉了。自己也不能沾沾自喜,这只僵尸之前都已经被打残了,弱的不能再弱了,如果以后遇到可以打破自己卒衣的,自己就很不好办了。
荀铭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先不去长安了,先完成了养气道人的心愿去华山的清风洞,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就算只是相识,也应该让那位九凤真人看这养气道人,最后一面吧,看了看那个跟在众鬼后面的养气道人,叹了口气,这些死去的人啊,因为初成鬼,连思考都不会,看着那木然的道长,荀铭心里也是有点难受,不过还是得办差啊,不容伤感,等让他们见了最后一面,然后自己在将他们送到丰都鬼门关。
决定之后,荀铭就根据手里的地图,准备出发了,但是养气道人并没有用锁魂链捆上,因为在荀铭的心里面还是很尊重养气道人的。
此时已过丑时,万籁俱静,荀铭在前面领路,锁着一十二名鬼,养气道人自己在最后面跟着。荀铭步履飞快,比那快马也不差几分,估计十几天就能到华山,只是拖着这些个鬼,那官道和途径的城池,却是不能进了,还好那郡主走后并没有将食物都带走,理所当然的,被荀铭装了起来,背在了自己的身后,自从十鬼之力加身后,荀铭已经很不容易饿了。
穿梭在树林间,时间久了,荀铭不由放松了警惕,还哼起了小曲来,也是为了缓解这赶路的枯燥之感。就在荀铭悠闲的当差压鬼的时候,从旁边飞出来一道白影,抓起最后面的养气道人,就飞了起来。正当荀铭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抓着养气道人的白影已经飞远了。
“小小妖孽,也敢阻我办差。”荀铭眼见那养气道人的魂魄被带走,气的拽起那十一兵鬼魂,就是大步流星的向着那盗魂者追去。
“呔!妖孽休走,竟敢阻阴差办事,可是闲自己命长了?”荀铭速度越来越快,十鬼之力随身自动运转,那速度简直没话说,那掳魂之人看着越逼越近的荀铭,不由得大惊失色,这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追了上来。看来如果自己不想点办法,自己一时半会也脱不开身。眼睛提溜提留的转了几圈。有了!
只见此白衣人人从天而降,就那么的躺在了地上。
荀铭带着一群鬼追了上来,荀铭看到此白衣人之后,完全傻掉了,借着月光渲染,可以看到一层洁白的香肩在外,妖娆的姿势,白色的衣纱,完美无暇的脸庞,一双含着星辰的眼眸,绝世华美的身段,仿佛落到世间的谪仙,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内心的心弦。荀铭的目光随着眼前美人的波动往下移去,一条洁白的象牙玉般晶莹剔透的腿,像划船一样俏皮的滑动。
真的是太美了,仿佛不属于这个世间,荀铭自身不由自主的就像这位绝世美人走了过去,一副猪哥像,荀铭伸出了右手,想要尽力抓住眼前的美好,向那没人不断地靠近,连身后的众鬼也全然不顾,也忘记了营救养气道人的事情。
越来越近,那美人就如盘中餐般,任荀铭吃食宰割,让荀铭这什么都没见识过的人如何招架。
渐渐地,荀铭已经到了可以碰触到绝世美人的距离,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慢慢的蹲了下来。
一把将那绝世美人抱住,紧紧的用在怀里,正当荀铭享受怀里的温润的时候,突然感到脖子一阵剧痛,一股鲜血从大脖颈直接窜出,吃痛下,荀铭下意识的就要一把推开,却有一股更大的力从胸口传来,却是那绝世美人一爪掏穿了卒衣,贯穿了荀铭的肺部,贯胸之痛,疼的荀铭差点昏死过去,不过荀铭来不及多想,在这危急关头,浑身十鬼之力瞬间爆发,那一个个凄厉的冤魂模样的能量,疯狂的撕咬那洁白的藕臂。对方似乎有所疼,不甘的抽出了手,荀铭借着这口喘息之息,一脚前蹬,狠狠的揣在了敌人的身上,借着反推了,果断的脱离开来,飞身后退,半跪在地上,不断喘息,一个劲的咳血,情况很不妙。不过还好十鬼之力主动又走到了伤口,封住经脉,进行止血,脖子上和胸口的伤势也暂时减缓。
荀铭已经完全缓过神来了,刚才的情形很奇怪,要说一个人再怎么着迷一个女子,也不可能被完全迷惑吧。自己刚才意识都有点模糊了,那时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占有,狠狠的占有,蹂躏她,甚至有些入魔的感觉。因为自己的心智混乱,所以才导致刚才自己那么容易被偷袭得手。荀铭抬起了口,又看了眼前之人,却不敢在盯着那一双眼睛看,怕自己迷失,着了魔,像刚刚那样。眼前的绝世美人,此刻却有了些变化,一只大尾巴在她的身后面飘动,一双毛茸茸的耳朵也竖了起来。不过荀铭看着那绝美的容颜,不由的一阵激灵,刚才的交手自己险些没命了。
站在荀铭对面的美人,此时却是皱着眉头,这个阴差的血液怎么完全没有生命的迹象,这般的没有味道。心性还算坚定,一般的人要是被自己用媚术迷住的话,就是直接把他吸成干尸,他也不知道。不过还好一开始就没和他硬碰硬,不就是抓了他一个鬼魂么,至于么追到这么远。显然这位女子也不愿与阴差为敌,她抓这鬼魂确实有大用,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还回去。
荀铭此刻勉强的站了起来,对着眼前的女子说道:“这位仙子,小生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截我所抓之鬼,阻我办差。又行阴险之事,乱我心智,杀害于我。小生虽初为鬼差不几日,手段略少,但休想欺我,如若想在我眼皮底下劫人生魂,确实要问问我手中的锁魂链答不答应了。”说吧,锁魂链凭空显现,在夜色中,那锁魂链三字,猩红无比。
“哈哈哈,你这书呆子到时有些意思,竟然称我为仙子,不过本仙子喜欢。本仙子却与你这书呆子无冤无仇,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不服的话手底下见真章。”那绝世美人说罢,还故意挺了挺胸。荀铭看到此景,顿时一股鼻血窜了出来,这回真的是糗大了。不过还是板着脸回道:“叫你一声仙子是抬举你,尔等怎能无耻至此,生的一副好皮囊,本应坐那大家闺秀,待字闺房。这些不学,却非要学人作大胡子劫道匪徒,来行这偷鸡摸狗之事,下九流都不如。你不觉得羞愧吗?我的话,就寻一犄角之地,藏拙起来,不见世人。”
这番话一出,顿时让这绝世美人气的火冒三丈,自己怎么就变成大胡子了,怎么就偷狗了,我无耻我下流,我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不能见人了。气急败坏的绝世美人,直接出手,“你这呆瓜,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看着迎面而来的白色衣袖,荀铭不敢大意,方才以吃大亏,此次万不可再上当,锁魂链狠狠的从空中劈下,破空声传出,撞击在美人的衣袖上,美女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了荀铭追来一击。秀拳紧握一拳就达到了来不及反应的荀铭脸上,鼻子又流血了,荀铭生气了,自己的鼻子俩次流血。可是奈何自己本是一届书生,却要行这莽夫之辈的手段,要不是借着十鬼之力,自己恐怕在眼前的女子面前都走不一招。
双方你来我往,那白衣美人,虽久攻不下,那卒衣防御惊人,可却是将荀铭戏弄的够呛,满头大包,衣服一道一道的,还有胸口的大洞。狼狈不堪,此时荀铭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连番恶战,精神也有点不听使唤了,不能再拖了,改变策略,不再用拳头了,十鬼之力运转胸口,直接无视掉美女即在胸部的双掌,直腾腾的撞了过去,顿时美女满怀,在美女慌乱的眼神中,荀铭用锁魂链将她和自己一起捆了起来。
荀铭已经感觉到了近在咫尺的洁白面孔,两个人贴得非常的近,都可以听到互相之间的喘气声。姿势实在是不太好,他双手环抱着对方的腰肢,对方的双手抵在自己的前面。看着对方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荀铭顿时脸红了起来。
那绝世美女此时也是愣住了,今天晚上两次和这个陌生的男子这么亲密,这一次还被严严实实的困住了。心里面也是小鹿乱撞。有心想要挣开,可是只要自己一动,锁魂链上面就会传来一股沉睡之意,让自己一点力气也用不来,那毛茸茸的把尾巴和耳朵也耷拢了下来,好困啊,仿佛又回到了祖奶奶的怀抱里,美女眨巴的大眼睛,也慢慢的闭合了起来。然后双手下意识的环抱住了荀铭的腰间。小脸紧紧的贴在了荀铭的胸口上。
荀铭被眼前的事情弄得哭笑不得,这怎么打着打着,就在自己怀里睡着了,虽然自己很享受和她宝在意的感觉,可是荀铭也知道,自己必须的把持住啊,这个美人可是已与之辈,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没了,虽然自己已经去地府判官那报过到了。低下头看着那个嘟了嘟小嘴的小美女,显得特别的可爱,如果她要不是想刚才那样学那强盗,这么看起来是挺好的。呸呸,自己想设么呢,孔子莫怪,圣人莫怪。荀铭赶紧将自己从那温柔乡之中脱离了出来,生怕自己把持不住。之后又将这小美女一圈又一圈的困了好几圈,像包粽子一样,怕她逃出来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原因就是看到她在外面的肌肤,自己鼻血又该流出来了。
将不远处呆愣的养气道人的鬼魂连同那些兵鬼也一并连着绑在了一起,吃一堑长一智,自己可不想在犯相同的错误,在被人从后面掳了过去。一切安排妥当,自己也该睡一会觉了,折腾了一晚上,又是僵尸又是仙子的,自己神经都快疯掉了。紧了紧衣服,将锁魂链缠在了自己的脚踝以防有以外发生,接着靠着附近的一颗大槐树,睡了起来。
莫雨萱整晚都睡得很好,因为她梦见了自己的姥姥,并且依偎姥姥的怀里睡的很香甜,还说了很多好,脸颊暖洋洋的好舒服。咦?不对啊,我正和那阴差激战,怎么突然在姥姥的怀里,难道?莫雨萱突然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与她交战的人,可是他为什么离她这么近,而且还不断的揉着她的耳朵。揉耳朵?“啊~~~~~。”
正在观察这位美女耳朵的荀铭顿时被吓了一大跳,本来清晨醒来,奇怪这个昨晚与他交手的是什么,看起来不太像普通人,耳朵白绒绒的,还长了一条白色的大尾巴,正好奇的仔细研究着,谁成想,竟然突然的醒了过来,那声音的高度快赶得上地震了。撇了撇还在狂叫不止的莫雨萱,说道:“醒了啊,醒了就别叫了,你这一觉都快睡到午时了,起来就大喊大叫的,现在我可以完全怀疑你是不是傻子。”
“我和你势不两立,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我可是妖,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着说着,这位莫雨萱越说越觉得自己特别委屈,不就劫跑了个鬼魂嘛,至于么,那么拼命的追过来,就对我进行大打出手,不怜香惜玉也就罢了,竟然还趁我不备,对我做了什么,我下趟山容易么,果然姥姥说的很对,人心险恶。然后越哭越来劲,到最后自己都止不住了
荀铭哪经过这场面啊,刚才还坚硬的内心,瞬间就慌乱了起来,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咳咳,那个,你别哭了,昨夜无视,小生并未对仙子你做什么,只是怕你醒来加害于我,故将你用锁魂链捆将起来,清晨看你睡的正酣,变想看看你到底为何物,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莫雨萱貌似不经心的听完了荀铭的话,心里好受了不少,但还是撅着嘴哼道:“你这呆瓜,还知道叫我仙子,本仙子谅你也不敢对我做什么,我刚刚那不是哭,就是沙子迷眼睛里了,还有,还不快给仙子我松绑。”
荀铭听到莫雨萱的要求后为难的道:“不是我不给你松绑,我们都不认识,你昨天又那么暴力,万一我给你松了绑,你要是对我动手,我可打不过你。”
“我叫莫雨萱,莫名其妙的莫,倾盆大雨的雨,心若芷萱的萱,这回我们认识了吧。还有你才暴力,你要是不追我,我能出手么,你还那么凶。行了,你就别狡辩了,快点给我松开!”莫雨萱蛮不讲理的对着荀铭讲到。
“小生姓荀,名铭,字金轶。丰都人士,既然如此,当是认识,可这锁链还是不能松开,待得日后,仙子你磨平心气,显露了心性,小生自当解开束缚,任由离去。”荀铭唯唯诺诺的回答道,生怕大点声又把这位大小姐惹哭了。“你这呆瓜!木头疙瘩!”莫雨萱被荀铭几句话气的别过了头。
荀铭也是觉得心有愧疚,不过还是很坚定的不给莫雨萱松绑,他可不想在惹出什么麻烦。“我们要赶路了,咱们要出发了,不知道你有家人没有,等我办完差事,就护送你回家。”
“走走走,就知道走,我饿了,快给我拿吃的,不然的话,我就躺在这里,不动了,哪也不去。”莫雨萱开始耍赖了起来。
荀铭那她没有办法,只有乖乖照做了,拿出了自己包裹里的馒头递了过去。莫雨萱看了看,嫌弃的移开了目光,傲娇的哼道:”这什么东西,这是给人吃的吗?不吃!”
荀铭无奈的收了回来,嘀咕的道:“本来你也不是人。。。”“什么?你在那嘀咕什么呢,大点声,听不见!”莫雨萱那娇蛮的声音又响起了,下的荀铭赶紧回到:“没没,我是说你得吃点好的。”荀铭没办法的拿出了从郡主那搜出来的牛肉干,这已经是身上仅存的最好的食物了。不舍得递给了莫本萱。
“你没看着我被绑着呢啊,哪有手,你是不是傻,喂我。”
“什么?”
“喂我!你聋啊?”
荀铭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无力的将牛肉干掰开,一块块的喂给莫雨萱吃,对着小妞好感全无,这小妞边吃还边哼唧“有人伺候的就是好吃,不错不错。”气的荀铭脑门子直冒黑线,我忍。
等莫雨萱慢慢的吃完了,看着她舔完了嘴,荀铭已经心累的无奈的说道:“大小姐,咱们上路吧,我是真的时间紧迫。”
莫雨萱这回却很干脆的说道:“好吧,那咱们上路,呆瓜你过来,背对着我蹲下。”
荀铭纳闷了这大小姐是转性了,还是怎么了,这回怎么这么干脆,想了想也没想出这里面有什么玄机,于是也就遵从的蹲了下来。只见莫雨萱欢快的一下就跳到了荀铭的背上。
“啊,你!你怎么还跳上来了?”荀铭惊讶的道。
“当然是你背我啊,我这被捆着,走不了。”莫雨萱像奸商一样,露出了自己的小虎牙。
荀铭看着一脸得意的莫雨萱,右手抚了抚额头,彻底被她击败了,没办法也不能直接把她摔下去吧。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
此时的莫雨萱特别的得意,我让你这么对待我,等你受不了的时候,哼,有你好受的,不过自己可不能这个呆瓜发现自己的秘密,刚才自己都说漏嘴了。就在莫雨萱跳到荀铭的背上的时候,她白绒绒的耳朵和尾巴都悄悄的收了回去。
阳光明媚,有飞舞的蒲公英在空中飘荡。美好的阳光打在俩人的脸上。一个清秀呆呆的青年,背着一位绝代女子,身后跟着十几位鬼魂。一人一妖一群鬼,一步一步的行走。荀铭不知道的是,很久很久以后,这幅画面,这段记忆,成为荀铭可以坚持下去的内心深处最重要的支撑。
这一路通往华山的路上,莫雨萱在荀铭的背上声音就没停止过,就像什么都没见识过一样。“城里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没有,都不能吃。”“那有好看的衣服吗?”“没有,难看。”“那长安城是不是可好玩了?”“没去过,不知道!”“那你能带我去么。”
荀铭已经有些抓狂了,本想着把她背上,自己这去华山的路程就能轻松很多,没想到,这哪是带个人啊,这简直是带着一只麻雀。得想个办法,让这位大小姐消停一会才成,有了。
心里想着,荀铭从怀里的包裹里掏来掏去,一物,此物虽小,却晶莹剔透,此物叫做饴糖,却说饴糖最早起源周代,后贞观二十一年,始遣使自通天子,献波罗树,树类白杨。太宗遣使取熬糖法,即诏扬州诸蔗,柞沈如其剂,色味愈西域远甚。
这饴糖也是荀铭途径宣汉城,路过一糖店,花了些许银两买的,本以为是食物,可以充饥,没想到,只是含口之物。不过却颇为香甜。
“诺,你把嘴张开。”荀铭回头看了眼还在叽叽喳喳个不停的莫雨萱。
荀铭也懒得废话,直接就将糖果塞进了莫雨萱的小嘴里。
“啊?呃。什么?哦,好好吃。”莫雨萱从开始的错愕,到最后露出了满足的幸福感,就那么趴在荀铭背上睡着了。
荀铭无奈的摇了摇头,莫雨萱的心性就如同那孩童,单纯至极,全然不是开始的那般凶狠。还好自己那会没有下杀手,不然确是平白造了杀孽。
少了莫雨萱的叽叽喳喳,瞬间世界清净了。荀铭也是抓紧时间赶路,提升自身的实力很重要,不然照这种情况来看,自己以后会很危险,如果实力不足,自己很容易就要投胎了。
荀铭的速度开始加快了起来,拖拽着那些要押解的鬼魂。一刻都没停,眼看着天就又要黑了,自己还好,那些兵鬼和养气道人的魂魄确实有些不可以了,白天的时候,就晒了一天日光,日光为几样之物,对魂魄是有很大的伤害的,况且他们的灵魂力量都很薄弱。又看了看背着的莫雨萱,这丫头也真是能睡,都一天了,还没醒来,梦话倒是又说了一堆。现在还在梦中吧唧嘴呢。
看来需要寻觅一地,要露宿了。正当荀铭想要随意找一处空地的时候,不远处有一阵青烟渐渐飘起。看来前面应该是有人家,荀铭打起了精神,朝着青烟升起的地方走了过去。
不过多时,荀铭就走到了目的地。看着眼前错落有致的村庄,果然这里有人家。
背上的莫雨萱也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呆瓜,咱们这是到哪了,刚才那个还有没有啦,真吃好吃,你要是早拿出来,我早就被你收服了。”
荀铭并未理莫雨萱的话,而是看着眼前的村庄,这个村庄怎么感觉这门冷清,有点不对劲。不过却也看不出什么来。也不再多想,背着莫雨萱,拽着鬼魂么就慢步走了进去,看看有没有客栈,寻一客栈,暂时先住下,明日接着赶路,尽快赶到华山再说。
正当荀铭抬步走了一会的时候,这时从村庄里走出一老妪,颤颤巍巍的向着荀铭走来。荀铭赶紧躬身施礼道:“老人家,你好。”
老妪目光浑浊,并未接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长,命,嫌~”然后就不理荀铭和莫雨萱二人,直接就走了过去。
莫雨萱此时也有点觉得很奇怪,于是就对荀铭说道:“这个老太婆,怎么这么奇怪,什么长命,是说咱俩吗?”
荀铭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暂且先不理那老太,先进去看看再说,果然进了村子人也多了起来,有小孩,有青壮之人。荀铭暗自呼了口气,看来真的是自己经过昨天的事情,变得有些疑神疑鬼,这在之前在丰都老家那会,哪会像现在这样疑神疑鬼的。自己的调整一下心态了,哪里有那么多不正常的事情,自己在丰都十几年也没出现过什么事情,一次俩次只能是偶然,还能总发生怪事。
放下了心中的包袱,荀铭也开心的冲着来往的人群微笑。可是此时的莫雨萱并没有像荀铭那样放松,而是紧皱着眉头,似乎有心事。
且说荀铭寻到了一处客栈模样的酒店,大大方方的捆着一种鬼就走了进去,反正普通人也是看不见的,不用做太多担心,那锁链除了背上的莫雨萱是绑了全身外,兵鬼和养气道人都只是绑了脚踝,在外面看来的话也只是拖着锁链走,只是会觉得此人有病还是怎么的,不会发现其他的什么事情。
“老板,住店!”荀铭大声地说道。
哒,哒,哒从楼上走来一脸色有些灰白的方脸男子。走了下来之后,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甚至连荀铭背后绑着的莫雨萱都没问,为什么绑着。
店主取出一串要是递给了荀铭,并阴沉沉的开口道:“二楼地字号五间,其余房间已满。退房时,付我银两就可以。说着,头也不回的又哒哒哒走上了楼,不见了。
荀铭也很奇怪,不过,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怨气,或者阴气鬼气什么的。反正自己也只是住一宿,不用管那么多。
接着就和莫雨萱二人,十二只鬼,就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