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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和福子扮成恶妇的手下混进了小木楼大院。
此二人刚一走进大门,便迅即从怀中掏出尖刀,将尖刀架在了门口两位身着深色衣物的人的脖子上,这两人顿时举起了双手,不敢做声,只好眼睁睁看着其余人众进来。
乔晓静和翠玉轻轻关闭了大门,并上了门闩。
雨水磅礴,天色暗淡,电闪雷鸣,一切似乎都很平静。
小木楼底下也有两个岗哨,不过此二人将刀放在一边,正在谈笑风生,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便被福根和贵生擒住了。
阿良和福子一刀便将手中的黑衣人喉咙割成了两段,鲜血拼命地外喷着,黑衣人倒地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了,福根和贵生亦是如此。
在电闪雷鸣的晚上,小木楼里的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听到这点儿动静。
乔晓静和翠玉可能一门心思想登上三楼,想活捉那个丧心病狂、罪恶累累的恶妇,面对飞流的鲜血竟然没有丝毫恐惧,坚定的眼神一直盯着楼上。
大家上楼的时候都小心谨慎,可能是注意力太过集中的缘故,乔晓静走得好好的,一只脚踩空了,“啊”的一声从楼上滚了下来。垫后的贵生连忙伸腿拦挡,将她救起,搀扶着她朝二楼而来。
奇怪的是,起初二楼并未看到人,当福根他们朝三楼走的时候,突然窜出了三个黑衣人来,他们抡起大刀,直直劈向福根他们,阿良和福子匆忙挥刀格挡,这才避免受伤。
刀光剑影之下,黑衣人可能因一时分不清阿良和福子“真假”,多次出刀犹豫,这倒使得阿良和福子屡屡得手,只见左一刀右一刀将这三个黑衣人的身子砍成了网状,三人踉踉跄跄倒在了楼梯上。
福根和翠玉只回望了一下身后,并没有停下脚步,刚到三楼,便看到楼梯口站着两个黑衣彪形大汉,正举起刀,一脸淡定的等着福根和翠玉的到来。
当翠玉将尖刀举起,正欲向前冲的时候,其中一个黑衣人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便见翠玉后空翻滚着滑出,结结实实跪在了楼梯上,头就像个皮球,先撞在了楼梯一侧的栏杆上,反弹了一下,又撞在了楼梯上,而后不再动弹了。
乔晓静扑到翠玉身边,发现翠玉还有气息,便不停地唤她的名字,福根、贵生、阿良和福子这才赶到,跨过翠玉和乔晓静的身体,与三楼的两位黑衣上大战了起来,只听得刀与刀相碰发出“咣咣”的脆响。
交战双方在楼道和楼梯之间砍杀,时而向前,时而后退,时而上楼,时而又退到了楼梯上,厮杀声此起彼伏,拼杀甚是激烈。
经过一番激战,最终还是局部人多的一方取得了胜利,两个黑衣人先后倒在了血泊之中。
福根、贵生、阿良和福子擦拭了一下被恶人的鲜血模糊了的眼睛,狠狠地撞击着恶妇的大门,不一会儿,恶妇身边的丫鬟灵儿打开了门,面无表情的站立在门口。
“别,别杀她……”乔晓静看到福根紧握着尖刀向灵儿走了过去,急忙喊道。
已经杀红眼的福根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刀刺向了灵儿的心脏,那灵儿痛苦的咧着嘴,顿时站立不稳,手在半空不停晃动着,数秒之后,瘫倒在了地板上,一动不动了。
福根从灵儿身上拔下尖刀,带着贵生、阿良和福子冲进了恶妇的住处。
那恶妇蜷缩着,颤抖着,福根一把将这恶妇提了起来,就像屠夫扔猪肉一样将她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地板随之颤动了一下。
不知这恶妇是真吓傻了,还是故意装傻,蜷缩在地上,依旧像个圆球,一声不啃。
气急败坏的福根不停踱步,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似乎要冲破肉皮的包裹;两只眼睛瞪着那恶妇,眼神中散发着浓浓的杀气;他有好几次抡起刀来,却没有刺向那恶妇。
最后,福根将刀扔在了地上,抓起恶妇的头发,叱问道:“为什么要残害爱莲?为什么要残害王先生?”
那恶妇没有任何回应,在福根的强拉硬拽下,她脸部的肌肉有所变形,眼眶似乎都已经错位,白眼球往上翻着,显得非常丑陋。
“说话啊?”福根几乎怒吼起来。
恶妇依旧没有回应。
“为什么不说话?”福根嗓子沙哑,带着哭腔,见那恶妇缄默其口,无奈的他瘫坐在了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嗷嗷的哭了起来。
贵生、阿良和福子实在不忍心再看福根痛苦下去,上前拍了拍他的脑袋和肩膀,便下楼来帮乔晓静。
乔晓静将翠玉揽在怀里,不停地唤着翠玉的名字,翠玉还是昏迷不醒。
此时狂风肆虐,雨水疯狂地拍打着乔晓静和翠玉的身体,鲜血从她们的身边流过。
经过贵生他们劝慰,乔晓静方才抱着翠玉上了三楼没有风雨的地方。
谁都没有想到,乔晓静看见恶妇会像疯子一样冲过去,二话不说就抡起手臂,狠狠的狂扇起耳光来,只听得打在恶妇脸上发出的声音竟然比皮鞭抽在马背上的声音还大。
乔晓静歇斯底里的样子,让在场的人不寒而栗。
她咬着嘴唇,不停的扇那恶妇耳光,渐渐的,乔晓静哭了起来,不过她并未停手,直到使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和福根一样瘫倒在地上。
令人不解的是,恶妇的嘴角被打出血来,眼眶发青发肿,肿胀的眼皮挤在了一块,将眼珠子包裹在了其中,但还是没有开口,甚至连一丝求饶的眼神都没有。
贵生、阿良和福子都站在恶妇前面,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恶妇,双手不停的颤抖,下垂的刀尖上鲜血正一滴一滴掉在地上,然后飞溅向四周。
疲惫能让愤怒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时间让凌乱的思绪再一次重归清晰。
除翠玉外,其余的人都不堪重负,他们停下来之后,似乎有种再也站不起来的感觉。
隐隐约约传来了鸡叫声,这才让他们意识到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而且现在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收尾阶段。
“好了,好了!”贵生站直了身体,鼓动大家道,“都振作一点儿,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彻底完成,现在还不是停下来休息的时候。”
“她怎么处理?”阿良指着恶妇问福根。
福根就像喝醉了一样,跌跌撞撞,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恶妇面前,揪起她的头发,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残害爱莲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今天?你残害王先生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啊?说话啊?”
面目肿胀青紫相间的恶妇依旧没有说话。
这又一次激起了福根心中怒火,福根四下看了一下,从桌子边上抓起了一根棍子,抡起来重重地敲在了恶妇的头上,恶妇“哦”了一声,只见**和鲜血“倏”的一下,飞迸了出来,泼在了对面的窗户上。
还没等这恶妇飞起来的头发落下,福根抡起棍子又是重重的一样,**和鲜血再次飞迸出来……
就这样,福根十几个来回,那恶妇的脑袋只剩下一张皱皱巴巴并带着半撮头发的皮,耷拉在恶妇的肩膀上。
乔晓静这才意识到死人了,惊呆的跪在地上,双眼定睛,嘴半张着,不知所措。
贵生、阿良和福子也有些慌张,呆呆的看着没有了脑袋的恶妇,嘴均半张着。
“好了,时间不早了,趁天还未亮先处理尸首吧!”福根扔掉棍子,拽着那恶妇的脚出了门,往楼下走。
所有人都傻站着,目瞪口呆,目送福根走出了三楼的楼门口。
“干,干!”阿良随之喊道。
“干吧。”贵生和福子不约而同应道。
乔晓静将翠玉身体放正,衣襟拉展,跟在福子身后出了三楼大门。
天已微微发亮,雨还是不停地下着,盆泼一般,楼梯上鲜血与雨水混在一起,沿着楼梯“哗哗”流淌着,漫延到了整个院子。
院子地势较低,多日雨水,已积水成湖,鲜血溶入积水之中,放眼看去,整个院子都成了淡黄色。
恶妇的爪牙横七竖八躺在楼梯上,有的甚至挂在楼梯上,狂风卷来,不停地左右晃动着,福根没有理睬他们,依旧抓着恶妇的脚,拖拽着恶妇从楼梯一阶一阶往下走。每下一个台阶,都能听到恶妇身体撞击楼梯发出的沉闷声响。
来到楼下,福根拖着那恶妇满院子转悠起来,东瞅西瞧,直到小木楼西边停了下来,那里原本一处花园,现在却成了一片空地,积水不多。
“好吧,就这儿。”福根自言自语,将那恶妇的尸身扔在了水潭中。
跟在福根身后的贵生、阿良和福子每人也拖着一条尸体,在水中慢慢穿行,最后停到了福根身边,三条尸体被仍在地上。
“把尸体都弄到这儿来?”贵生小声问福根。
“好。”福根淡淡的答道。
“在这儿挖个大坑?”贵生接着问到。
“对。”福根还是淡淡的答道。
就这样,贵生、阿良和福子差不多忙到上午九点,终于将这帮恶人全部埋在了地下。
这时乔晓静借助雨水,擦洗完了楼梯和过道。
而福根从一楼到三楼,将里外屋清理了一番,三楼的血迹、**、肉皮及泥印全部清理干净,恢复了昔日的整洁面貌。
当所有人干完各自手头的事情,再次回到三楼的时候,大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除过泥土就是血迹,身上除过泥土就是血迹,脸上和头上亦是如此。
尽管福根他们忙碌了一夜,尽管时间已经到了早上八九点钟,却没有一人感到饥饿,似乎也没人感觉到天已大亮,都东倒西歪坐着,沉思着。
过了近半个时辰,阿良和福子取下了“假脸”,这才都发现夹带着泥土清香的阳光早已透过窗户铺洒在了地上。
不远处,又响着轰隆隆的枪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