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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付出全部,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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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丢了?”独孤千绝重复一遍,心里的那股因为焦虑担忧,变得无可收拾的怒火,彻底爆发了出来。

    他扬起冰冷的袖摆,夹带了内力,直直对着眼前人甩过去。

    “青阁的人,是该好好练练了。”寒凉,没有一丝感情。

    他从不知道,他一手培养起来的青阁。最后,连这么件事都做不好!仅仅只是让他们守好叶宝而已!

    被厉风击打,那个人像无根落叶似的,直直被甩在地上,头一歪,吐出一大口鲜血。

    这时,暗一并月一两人出现。

    “主,属下失职,小主子的马车,在出了氿城的十里甬道外消失。”

    暗一和月一两人在知道小主子消失后,就直直奔出去找了。

    然而,马车之人过于狡猾。应该是提前做好了万全准备的,不论是车夫,还是里面的人,都带了面具,查不清是何人。

    同时,因为十里甬道那处,是横七竖八的小道,原本专门为了逃避战乱追堵而准备的。

    马车进了那里,要躲避追踪,简直如鱼得水,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独孤千绝自听闻马车消失,已经有些受不住,此番听完暗一的话,知晓那带走千叶的人手段高明,无疑雪上加霜。

    所谓关心则乱,在这种时候,他本能忽略了千叶其实完全有自保的能力。

    幸好,还剩下其他的办法。

    独孤千绝以嘴为哨,对着天空,吹了一个清幽悠远的哨声。

    很快,远处天空,看见了一个黑点朝这边俯冲而来。到了眼前,众人终于瞧清,这是一只苍鹰。

    远处瞧着还小,到了跟前,简直出人意料的巨大,锋利回勾的鸟喙,乌黑笔直的羽翅,天空之王的霸气一展无余。

    苍鹰直直落在独孤千绝伸出的手臂上,这一人一鸟,气质竟无比贴合,都是站在顶端睥睨苍生的王者。

    独孤千绝摸出一直放在怀里的荷包,放在苍鹰鼻子底下,让它细细嗅过。这是叶宝为他绣的,带了她的气息。

    然后,手臂一动,苍鹰飞了出去。

    “把团子和饺子带出来,你们,一起去找!”

    独孤千绝吩咐安排完所有事情,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

    千叶坐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神色恍惚,不知在思考什么。她旁边的君临,有意无意用自己的小身板挡住千叶。

    千叶内心无奈叹气,绝那边想必都急疯了,不仅她消失不见,暗处的人也跟丢了。

    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太狡猾。

    刚刚马车开得突然很快,而且不是往前,七转八拐,想来就是为了甩开暗处跟着的人。

    现在,更是直接换上了另一辆马车。

    马车已经开离了原地将近一个多时辰,绝他们要找过来,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千叶思绪飞扬的时候,马车在突然之间停了下来。

    一直在马车内闭目养神的银色面具男人,这时候睁开了他的双眼。犀利冰冷的目光,再次不经意掠过千叶那边。

    不期然看到这小女人正在愣神,木呆呆的,旁边的小男孩则跟母鸡护小鸡似的,把人挡的紧紧的。

    心里忍不住嗤笑一声。

    “世子,到了。”

    外面传来了一道声音,把千叶的思绪拉了回来。

    随即,眼前递过来两个黑色药丸,被一双宽厚有力、布满了茧子的手掌托着。

    “吃了!”

    千叶抬眸淡淡看了眼前人一眼,他的冰冷视线直直对着自己,她无端一阵不舒服。

    接过药丸,没有犹豫,直接吞进了肚子里。

    她现在算是阶下囚,根本不能反抗。好在,她身上自小被喂各式药丸,对一般毒药什么的有抵抗性,想来没有什么大碍。

    旁边的君临看着千叶吞了下去,也直接拿起来咽下。

    男人看着他们的动作,原本冰冷的目光带了一分莫名笑意,好似对他们的识趣感到很满意。

    然后,男人率先下了车,千叶和君临对视一眼,也跟着下了。

    甫一落地,还没等看清外面的环境,两人身后都出现了人,把两指宽的黑布直直遮挡在两人眼上。

    千叶顿时身子僵硬起来,如果她没感觉错的话,她后面的人,是那个男人。

    她眼睛不能看清楚东西,感官变得灵敏起来,能清晰闻到男人身上带有的青草气息,跟车上的一模一样。还有笼罩着她的危险霸道的气场。

    他系黑布的动作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甚至扯到了她的几根发丝,让她头皮都疼起来。

    “给我乖一点,敢把它扯下来,我就把你的手砍掉。”

    这嗓音是遒劲的,像笔墨在纸张上勾临,画下极重的尾笔,带着份迫人霸气,不容任何人违抗他的旨意。

    男人系好了黑布,冷冷打量着身前不到自己肩膀高的小女人,对她出奇的镇定倒是表示欣赏。

    只是,越平静的人,代表她心智和手段越高。他可不希望,这个女人,做出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

    到时候,他怕自己忍不住,直接把人给杀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可不怎么好玩了。

    千叶忍不住想翻白眼,乖一点任他想打想杀?她又不是蠢。

    四周一片安静,千叶静心凝神,想观察身边到底有多少人围着,如果人数少的话,她大可带着君临一起突围。

    毕竟,她身上还带了软筋散,这是她闲来无事自制的,药效想来还不错。

    一个,两个,三个……

    离得近的有三个人,暗处有十几个人。

    千叶蹙眉,看来这次人品还真是不怎么好,根本跑不了。如果只有她一个人还好,可是旁边带了这个小鬼头,两个人不仅跑不了还要打草惊蛇。

    她想的过于认真,并没有过度注意脚底下的路。这一带,道路其实很不平坦,皆是大小不一的石子。

    此时,恰好她的脚绊到一块石头上,惊呼还没出口,就要直直朝下面摔去。

    好在――

    “小心点!”男人不甚耐烦的声音响起,有力的五指抓住她的胳膊,把快要落地的身子,直直提起来。

    对着这个冒冒失失的小女人,忍不住皱眉。刚才还觉得她心智高有谋略,可现在,连个路甚至都走不稳。

    千叶忍不住“嘶”一声,他抓得太用力了,感觉整个胳膊都要被他扯下去。

    救人也不是他这个救法啊!又不是上辈子欠他全家了!

    男人见她龇起两颗小白牙,眉心紧紧蹙起,手下微微松开点。

    她身上的温度,透过他抓着她胳膊的手,隔着一层衣裳传过来。

    有些不适应,他一直以为世人都是*的,哪知女人的肉竟是这般软乎乎的。

    想松开,可是又怕这小女人给摔到。到时候还得靠她来得到一些东西,现在摔得不成人样可不好。

    男人面具下极其冷酷霸道的眉眼,隐隐皱起。女人还真是一种烦人的生物!

    “能走好吗?”

    千叶都想直接甩开拽着她往前走的手腕,这人简直有病!

    她眼前一片黑,根本瞧不清楚路,仅仅能凭借剩下的感知。而且她是女的,腿又没他那么长,肯定走不了那么快。

    几乎都要被他生猛地拖着往前走了。

    啊啊啊!他以为她的身子是抹布啊!

    此刻听到他这么说,松了口气,“我自己能。”

    说完了,极快极自然,甩开了手臂上钳制着的手。

    然后辨别着气息,朝君临那边靠过去,手搭在他手臂上。她和他,也算是难姐难弟,互相搀扶得了。

    男人被她突兀甩开,一瞬间的愕然,但极快修饰好。只是,身上冰冷的气息愈发迫人。

    在边上的下属,恰好观察到他们世子的这一转变。一边感慨这姑娘好胆量,另一边,有些想笑。

    他们世子对女人向来规避三尺,好不容易接近一个,这一个人还不怎么领情。

    大概走了一刻后。

    原本清晨的不甚热烈的阳光,换成了午后的骄阳,照在千叶白腻无暇的脸上,镀出一层金色的光泽。

    她的眼睛被绑着,瞧不清楚,只余下挺拔的琼鼻,和小小的樱唇,微微抿着,可以知道,她的精神是紧绷着的。

    只是对身边君临说话的时候,她嘴边会带上柔和的笑意,冒出来的梨涡像盛了一汪清泉似的。

    男人视线往千叶那边去,看似不经意掠过,又收回来。

    他记得她的那双眼睛,是极其美丽精致的凤眼,想来被护得很好,没有半点杂质,时刻明媚的,里面有潋滟的水泽。即使在被胁迫时,也不见半点慌乱。

    很有意思的小女人,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明明是娇软让人怜惜的外表,可是却不带娇气懦弱。

    只是可惜,却和那两人扯上关系。不然他想,他也许会放了她也说不定。

    要到的地方就在眼前,是明黄色的行军大帐。边上,被数个白色大帐围绕着。

    在最外层,临时搭建了高高的围栏,还有几人高的站台,一队一队穿了暗黄色盔甲的兵卒,拿着锐利的长矛,从围栏边巡视而过。

    见到男人,皆是止住了步伐,齐声恭敬喊道:“世子!”

    男人没有答话,随意摆手,让他们继续巡视。

    “世子,这两人要直接看压起来吗?”

    他以为世子会直接让他把人压过去,哪知――

    “不必,他们已服了药丸,加之并不认识来的路。就把他们两人分开,各自看压在我旁边的两个大帐内。”

    “是。”属下惊讶了一下,但也极快应答下。

    接着,千叶被人推着来到了大帐内,黑布也很快从脸上被解下。

    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猛然见到光亮,千叶眨眨眼,先是适应了一下外界的光线,才开始打量这地方。

    这里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帐子,除了角落简单的硬床,和摆着的洗涑用具,并没有其他物件。

    外面,守着两个士兵。

    千叶在床上坐下来,有些疲累地往后躺下去。

    她想,大概她已经了解清楚了。

    外面有呐喊声,和兵刃相接的驽钝声传来。这里是军队,如果她没猜错,这里应该就是离国所在的军队。毕竟,只有祁国和离国下面几天要开战。

    他们叫他‘世子’,想来,就是离国那位极其有名,也极其狠毒的离王世子。

    离国不像其他六国,处于苍茫的草原上,就是那种马背上的战斗名族。他们对苍鹰有一种极高的信仰,认为它是离国的圣物,所以离国的一国之主,也称苍王。离国崇尚武力,对于嫡长继承,其实是不怎么遵从的。

    现任离国的苍王,下面只有一位胞弟,称离王。

    苍王自己是一个雄伟人物,奈何下面的子女各方面,都没有离王这唯一的儿子――离简苍,离王世子来的厉害。

    所以,这离简苍,必然是下一届的苍王。

    只是,她一个和他无怨无仇的小姑娘,抓她来干嘛?那么想必,问题是出在了她身边人上。

    是绝?这……

    千叶脑袋都要泛疼了,现在走又走不了。被喂了个药丸,也不知它是个什么东西,她不在意,就怕君临那边出什么事情。

    唉,人呐,有了顾虑就是很烦。

    现在只能静观其变,想想这离简苍到底要干嘛。希望绝能早点找到她,她一个人待在这里,可谓是孤立无援,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千叶躺着躺着就睡了过去。

    等离简苍再次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女人蜷缩成一个猫一样的姿势,脸埋在枕头上,呼吸轻缓。

    他脚步顿在门口方向,不再往前一步。她虽然是睡着的,但身体处于防御的状态。

    如果再靠近去,没准人就会立马清醒了。

    原本是想来问问她某些消息的,没想到,她心态倒是不错,直接睡了。

    离简苍静静注视了她的睡颜一会,等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果断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视线微微一顿,白色帐顶边上,有一只苍鹰,正在用它尖锐的鸟喙,梳理它身上乌黑的羽毛。

    前来跟他汇报进展的下属也看到了这只鹰,神色隐隐变得恭敬,手掌搭上肩膀,对着苍鹰微微下拜。

    离简苍收回视线,没有任何表示,直直往前走去。身后的下属随之跟上。

    然后,在离简苍离开了的瞬间,苍鹰停下梳理羽毛的动作,重新往空中飞去。

    “事情怎么样了?”

    “祁国那边已经发现了是我们的人过去边界,重新安排了一批,且加强了防守。”

    离简苍关心的并不是这个,“还有什么其他的异动?”

    “暗中应该有两批人,在寻找什么。”下属低头,这两批人在找谁,想必不需要他言明。

    离简苍犀利冰冷的视线闪过一丝了然,“看来,这个女人还是很重要的。这次,你做得很好。”

    下属听到他们世子的表扬,并没有其他过多的兴奋,反而愈发恭敬,“这是属下应该的。”

    之所以会把那小姑娘抓过来,还得从他早上看到的画面说起。

    祁国和离国两军交战,除了明面上的,私底下肯定会有动作。世子安排了他们这些人隐在祁国暗处,探查消息。

    没想到,今儿早上,果真让他查出了点什么。一个六国至高无上的国师,一个祁国领兵元帅,都为了一个小姑娘,大打出手。

    那他们不是只要把这个小姑娘抓来,很多东西,就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了。

    “马上就要开战了,真是期待。战场上,他们看到这女人被绑起来,求救不能的样子……”

    离简苍面具下的薄唇微微扬起,让他整个人除了霸气、冰冷没有感情,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意味。

    那属下更加不敢说话,虽然有些可怜这个无辜的小姑娘。可他们世子,是不容许任何忤逆和背叛的。

    这银色面具,世子一戴十年,连睡觉都不曾摘下,就是因为当初……

    所以,现在的世子,心比过去不知道狠了多少,他们这群下属在他面前,基本上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

    ……

    独孤千绝黑色的衣玦在大漠吹来的风里,狠狠扬起。他的面容,此刻是肃杀的,隐隐带着焦虑,不复初时的清冷。

    这里是十里长廊中一条廊道的出口处,他花了半个时辰,在这里的墙角下,发现了叶宝身上落下的一个银镯。

    这应该是叶宝给他的提示。

    可是,这一望过去,连地上的脚印都不曾发现一个,又该如何继续寻找。

    从来不知道,做一件事情,会这么难过。

    这时,头顶上空隐隐传来一声鹰啼。

    独孤千绝抬首,那只苍鹰直直俯冲下来。苍鹰极有灵性,在他头顶旋转了一圈,就开始重新飞上了广袤的空中。也不往高处飞,就是在低处徘徊,像是在给他指路。

    心里一阵激荡,带了心奋。

    叶宝有消息了!

    立马随着苍鹰飞行的方向,身形一闪,掠之而去。

    在另一边的夏侯邪壹,此时也得到了一些消息。

    “夜主,国师正在派人全力寻找,只是似乎还没有什么消息。想来,并非是国师用那位小姑娘来要挟您,从而拿到地图。”

    “呵。”夏侯邪壹冷冷哼一声,并没有因此而对独孤千绝带上好情绪。

    不是他故意弄丢壹的又怎样,在他的羽翼下,既然不能把人护好,他又有什么资格继续让壹待在他身边。

    属下说起来另一件事,“夜主,离王世子那边的人,不止把守着边界的人给解决了,还侵入过我们这边内部的地界。”

    “具体在哪些地方?”夏侯邪壹现在也很烦躁,派出去的人回来了一波又一波,都没有任何消息。

    现在,他已经顾不得先前说好要把人隐在暗处。其实,这些是先前就计划好的,只为到时候,在鹬蚌相争下,共同图谋两个国家的利处。

    这是为了她打拼天下,可现在,她人都不见了,这些计划肯定要为之作废。

    “在十里长廊附近,还有您早上,去看过日出的地方。”

    夏侯邪壹瞬间好像就抓到了什么,那些人在他和独孤千绝对峙的地方出现过,而壹也是消失在十里长廊那边。

    那就是……

    离简苍!

    夏侯邪壹的无边怒火腾一下冒出来,竟然是他!敢拿壹来做威胁!

    他定要他碎尸万段!

    “走,把人带上,我们直接去敌营!”

    那属下无比惊骇,立马劝到,“夜主,不可!”

    这样直接闯过去,不仅不容易救人出来,还会把夜主自己给赔上啊!那离王世子可不是什么善类,他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叫你走就走!不要忤逆!”

    夏侯邪壹说完这句话,往大帐中走出去。眯着眼睛看向远处,隔着这一小片荒漠,对面,就是敌营扎寨的地方。

    无论对面是刀山火海,这一次,他不可以再做错!

    ……

    千叶原本还在睡着的状态,突然间惊醒,从硬床上,直直爬起身来。

    “你为什么在这?”

    直视对面站立在那里的男人,眸中并没有刚睡醒的水雾,有的只是清醒。

    简离苍离她仅仅不到一人的距离,冷冷看着突然起身的千叶。

    她的发丝并没有因为睡了一觉就变得凌乱,跟绸缎似的,尽数披在脑后,泛着流丽的光泽。她想来并不喜欢复杂的东西,头上不仅没有发簪,手上脖子上也不见任何饰物。

    绝美的小脸,五官还带着这个年纪的稚嫩,却给人另一种美感。因着睡过,脸颊带着淡淡的红晕。

    外表和心智都是上上,可惜了……

    “去外面。”

    说完了,也不管留在这里的小女人是怎么个想法,直直往外面出去。

    千叶不明所以,心中有些思量,但还是跟了出去。

    在走出去的一瞬间,有些惊讶和恍惚。

    很壮观的场景!

    场地中央点了明亮的篝火,把四处照的透亮,许多穿了的盔甲的兵将围在四周,形成一个巨大的圈。他们一只手里举着肉,另一只手里举着酒碗,好不热闹。

    火光映衬在他们黝黑饱经风霜的脸上,好像战场上的几载岁月都雕刻了上去,给人一种深深的震撼感。

    “跟我过去。”

    简离苍看见她很快就跟了出来,冰冷的眸里,有了一丝意外的情绪。

    “诶?世子来了?”

    有人发现了离简苍,大声吆喝开来。随即,几乎是所有人,都唰唰朝这边看过来。

    和离简苍一道的千叶,无端觉得有些压力山大。

    “世子世子,这里!”

    夜晚,是人最为放松的时刻,他们压抑了一天,此刻在篝火边上,有酒有肉,说不出来的畅快。

    对着原本让人胆寒的世子,也放得开了。

    离简苍虽然还是没有任何笑意,冰冷的面具在火光下,泛着让人不怎么舒服的光泽,但他闻言也没有生气,身形极为放松,竟然对着那处走了过去。

    这还要不要跟着?

    千叶想挠挠头,表示她好想待回帐子里。

    简离苍走了几步,发现身后人没有跟上,皱眉,“跟上。”

    真是不乖!

    千叶隐隐想翻个白眼,这人真当她是他下属了啊?!想让干嘛就干嘛。

    不过,还是跟着走了过去。

    有人立马注视到了世子边上跟着的小姑娘,更是兴奋,囔囔道:“世子,这是开窍了!想给我们立个世子妃?”

    谁不知道,世子边上从不跟任何女人,连雌的都没有!可是今天,竟然有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跟着,而且看两人的样子,相处的还是不错的。

    依着离简苍的原本性子,被他们这么打趣,是要生气的。可是现在却没有,反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世子不要不说话啊!您倒是说说,这是不是我们世子妃?”几人见世子不理会,又忍不住好奇,继续囔囔。

    “世子妃?既然你们这么认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