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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人生七苦,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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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君临的事情,该怎么解决?”总不能让他一直待在那个变态那里吧?

    “我们会解决好的,你不要想那么多事,只要安安心心就好。”

    “好吧~”千叶眨眨眼,咽下口里想说的话,有些时候,她不能这么自私。

    “乖~”

    独孤千绝摸摸千叶的头,以示奖励。

    旁边的夏侯邪壹看见他们这样亲密无间的相处,有些酸楚,但是,又不能表现出什么。

    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这一苦,就让他生不如死。

    有些难过,但是又无可奈何。千叶不忍心男孩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这些年,于情于理,总归都是有所亏欠于他的。

    对不起,看最后~

    可是,绝说‘独孤’是她和他独有的姓氏。那么,她也不能罔顾绝对她的一番心意。

    空气因为几人的沉默,变得有点冷凝。

    男孩一个人瑟缩在那里,直直瞧着千叶,也不转移眼神。

    此时有风沙卷了灰尘往这边扑过来,原本还清明的空气,变得昏暗。

    独孤千绝立马扬起袖口,把千叶卷到怀里,遮住她的口鼻,不让她吸进灰尘。

    千叶因着他的动作,思绪极快一闪,突然就想到什么。

    等扬尘过了,她走到男孩旁边,轻轻吹干净他脸上和发上的落灰,动作细致无比。

    “我可是有未来相公的人了,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千叶神色柔和,嘴角嗜着一缕甜蜜,“就是把相公的名字,冠在妻子名上,从此以后,恩爱两不移,生死不相离。”

    “所以,我姓独孤,你得姓雪。就如同此刻,他护着我不染丝毫风尘,有一日,你也会找到这样一个人,无比希望把自己的姓氏,冠在她身上。若是愿意,你名字就叫君临,日后,你会是站在最高位置的那个人。”

    这一番话,她说的格外清晰,一字一句,尽数落进了独孤千绝耳里。像是春日的和风细雨,拂在脸上,是温柔细腻的。却又是霸道的,恨不得笼罩住整个人,把人溺毙在这温柔里。

    他从不知,世上原来有这么美好的誓言。

    ――以夫之姓,冠妻之名,自此以后,恩爱两不移,生死不相离。

    眼角有些涩意,心里更是如同发酵的面团,酸酸胀胀的。这一刻,独孤千绝心里有什么翻滚着,面上的清冷早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来到千叶身边,拽过她的手,温和也是不容抗拒的。

    也不管怔愣在原地的小鬼头,还有目瞪口呆的月一和暗一几人,直直把人带走。

    千叶前一秒还沉浸在――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情话当中,那种自得的喜悦感。下一秒,就被人半拖半搂,带到了马车里。

    身子紧紧贴上,后面是坚硬的车壁,前面是他宽厚的胸膛。方寸之间,呼吸都十分艰难,更何况,她还被他束缚了双手,两只腿架在他腰上,两人形成一种眩晕的姿态。

    独孤千绝浓烈的气息直直朝着她侵袭而来,不是他原本淡淡好闻的冷香气息,是那种男子身上才有的,像狼一样,逮到心仪猎物恨不得立马吞之入腹的感觉。

    “绝……”千叶试着挣扎一下手腕,一抬眼,就被他像燃烧了一团火焰似的眼眸给吓到了。

    像是要把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拆掉……

    “宝,恩爱两不移?生死不相离?”这两句话在独孤千绝喉头滚了数遍,隐忍着,现在总算说了出来。

    带了浓烈到要灼烧人的情深,和要连这副身躯都承受不住的激动狂喜。

    叶宝是他的,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叶宝爱他,他前段时间也是可以确认了。

    可是,她竟然会说生死不相离。

    心乱如麻,狂跳如鼓。有一股情绪在叫嚣着要冲破胸膛,从而摆到她的眼前,让她知道,他此刻是多么高兴。

    “是……”千叶鼻息之间,都是他的气息,吸进每一口,好像都要把那灼热带进肺部,把整个人燃烧成灰烬。

    “宝,你说你怎么就能这么――”她回应的这一个字,就跟落入滚烫油锅里的沸水,噼里啪啦,什么都开始燃起来了。

    把她大力掐在怀里,薄唇印在她额头上,很想把她融在骨血里,让两个人成为一个人。

    “这么让我动心……”都不知再怎么对她好。

    千叶这时微微一笑,艰难伸出双臂,把他的腰环起来。

    两个人像紧紧缠绕在一起,密不可分的大树和藤蔓。

    ……

    有了新名字的君临小鬼头,见两人一直待在车里,他乌黑透亮的眼珠子,稍微那么转了一下。直直伸手在车壁上敲了敲。

    “哎,这还是大白天。虽说你们俩都相公妻子互叫了,可好歹要注意一下,这可是在外面。”

    千叶闻言,从这暧昧的气氛中回过神来,闹了个大红脸。有种被抓包了的羞郝,想要推开眼前的胸膛。

    可双手已经没了力气,软趴趴的,更像是欲拒还迎的味道。

    “叶宝,我们赶紧去雪国,然后把这个可恶的小鬼扔在那。”独孤千绝见千叶的动作,并没有主动退开一丝,反倒凑近了,神色颇为不满。

    这个小鬼,分明是要来闹事的,阻碍他和叶宝的亲近。

    “我们去了雪国再说,你现在给我退开一点。”

    千叶鼓了嘴巴,对于他一直贴在她身上的行为很不满意。

    “好。”独孤千绝莞尔,果真如她所愿,退开了一丝,“今日我们要歇在这里。”

    “啊?不直接动身?”千叶疑惑,在祁国又没什么其他事情。

    “嗯,这大漠风光在早晨日头升起时最美,我们可得好好逛逛。”

    独孤千绝嘴上这么说道,带了淡淡的笑意。可眼里,却划过冰冷的寒意。

    恐怕他们现在想走,也有人不会让。何况,他还有一件事得办好。

    ……

    千叶和独孤千绝找了这氿城唯一的一家客栈歇下。

    “我先前看君临在的人家里,那样破败,还以为是那家人生活不够富裕。哪知,这里到处都是这样的。”

    这一路过来,房屋几乎破败,少见有看得过去的。这客栈住的地方,也是简陋到不行。

    “这边靠近离国,战事频繁,一般能搬离的人家都搬离了。”

    “我看这里查的这么严,近来也是有战事吗?”

    “嗯。”

    独孤千绝心思一转,不愿她多问,只清淡应了她,想止住话头。好在,千叶对这事情也没什么上心。

    马车里备了日常要用的东西,可是浴桶,还是得用客栈的。

    千叶看着黑黢黢没有一丝干净色泽的浴桶,觉得,她要不犯个懒,不要洗了吧?!

    独孤千绝对着这样一个地方,也是皱眉,他出门在外,再怎么样也不会过多委屈叶宝的。

    “要不擦擦身子就好?”端点热水来将就也是可以的,总比在这浴桶里洗的好。

    “可是这吹了一天风沙,身上难过的很。”千叶有点变扭的扭扭身子,就要这样睡觉,会容易失眠的。

    “那这样,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独孤千绝意味深长一笑,牵过千叶的手,收拾好两人的干净衣物,勾在手腕上。

    来到了窗口上,对着千叶,“抱紧我。”

    千叶点头,乖乖抱紧了他的腰。然后很快,身体就感觉一悬空。

    独孤千绝带着怀中的人儿,脚尖借着沿途而去的粗壮树干,一路飞身而过。身体穿破空气的猎猎朔风,带了夜晚的凉意,刮在脸上。

    千叶的脸被刮的有些疼,立马上头就传来了温和的嗓音,“把脸塞进去。”

    千叶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把他胸口的衣襟揭开,小脸埋进去。他胸膛是热的,像一个温暖的港湾,待在这里,可以不受任何外界风雨的影响。

    过了一刻,独孤千绝微微敛了远眺的视线,就是前面了。

    脚尖点在树干上,自上而下,落在地上。

    拍拍怀里的小家伙,“好了,我们到了。”

    千叶把脸抬出来,原本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可一看到外面,瞬间清醒了过来。

    “哇,绝,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月夜的清辉下,静谧的湖水,像是镶嵌在天地间的蓝宝石,折射出幽暗又高贵的美丽,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

    “我早些年来祁国时候发现的。”独孤千绝淡淡一笑,“这湖水很奇特,白天日头很足,它却是冰凉的,到了夜晚,它却是温的。所以,也不怕你受凉。而且这里,是没有人会寻过来的。”

    说着,独孤千绝的目光在一刻有些悠远,想到过去的场景。

    那时候,这里还是一样的景色,或许,那月色还比现在清亮几分,湖水更是耀耀生光。

    可是那时候的他,心情是怎么样的?

    应该是平静如水的,再美的景色,在他眼里,也是没有任何分别的。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不知下一刻有什么等着他,没有期待没有愉悦。所以,整个人是麻木孤寂的,有些时候甚至都会觉得,活着或许和死也没什么分别。

    现在,几年以后的现在,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是满足的,高兴的,伴随着每天的朝阳升起,日落而息。

    他是欢喜这样的日子的。一切,都是因为身边这个人。

    “叶宝,谢谢你。”

    千叶不明所以,“好好的,你要谢谢我干吗?”

    独孤千绝宠溺揉揉她的脸庞。

    ――我的叶宝,谢谢你的出现,带给我全然不一样的人生。所以,无论这日落变化,星辰更改,我对你的这份爱,始终如一。

    “我要下去了,”千叶指了一下前面的湖水,“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叶宝,你可不能忘恩负义,这儿,可是我带你来的。”独孤千绝眉头一挑,知她的变扭,但是很多东西,一回生二回熟,想来叶宝,很快就能接受。

    而且,在一起洗澡之前也不是没有过。

    “诡,那好吧。”

    千叶想想,也不就那回事。

    手摸上腰带处,眼睛一闭,咬着牙就抽出来。

    腰间没了束缚,精致的鲜红衣裳,自外开始层层褪下,先是外衫,然后是里衫。

    先是露出了白皙圆润的肩头,在月光照耀下,那过分细致白腻的肌肤,泛着淡淡的流畅光泽,仿若是最上等的温玉。

    然后是肩胛骨,像是两只雕琢在上面的蝴蝶,精致小巧,那种让人恨不得握在手里毁灭的美丽。

    她的身子无疑是纤细的,带着柔弱的不堪一折,让人心生怜惜。但是她的姿态是刚强的,因为住在美人皮骨里面,是一个强大的灵魂。

    正如此刻,她的衣裳缓缓褪下,露出纤细不足一握的腰际,还有笔直修长的大腿。

    独孤千绝就站在那里,看着这个仿佛沐浴在月光下的暗夜精灵,美好到让人觉得她下一刻就会消失。

    视线一寸寸自她纤浓有度的身子上划过,带着几分欣赏,更多的,是无以言表的自豪骄傲。

    这是他放在掌心浇灌出来的花朵,没有人能懂他此刻的心情。像是费了无数心思,只为守护昙花盛开的一霎那。

    夜晚的凉风吹来,千叶身子微微一颤,可身后传来的炙热眼神,又让她好像处于一个山不过来,他过去。

    独孤千绝动作快的让人瞧不真切,他的手臂迅速一勾,千叶的小身板就跟浮萍一般,麻溜的移到了他怀里。

    现在,他们两个人是紧紧贴在一起的,没有任何束缚的。

    一个身子是纤细的,一个身子是强硬的,此刻,毫无缝隙,紧紧贴在一起。

    千叶的耳垂,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这种窘迫的境地,可是,腰上扣着的手,牢牢地,不由一丝容她拒绝的余地。

    外面是冷的,里面是热的,好神奇。

    独孤千绝看着湖水里先是静谧不动,然后有一小串泡泡,跟小鱼似的。

    他嘴角笑意愈发明显,在这样广袤无垠的天地里,连呼吸声都会被忽略。可是,他却说不出的满足。

    修长的指尖搭在腰上,轻轻一勾,黑色的外袍随着落下,然后,是内衫。

    他的身子,是挺拔修长的,外面看着是清瘦的。但是在脱下衣服的瞬间,才瞧出了他身上带着的肌肉的力量。

    月光洒在他披肩的墨发上,渡了一层银辉,衬得他愈发像不染俗尘的九天神袛。

    他有力笔直的双腿迈进湖水里,任由这温热的触感把他包围。

    “叶宝,过来。”

    他温和说一声,身子浮在湖水上,有细小的波浪随着他手臂的滑动,往他身边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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