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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与知在后山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禇行舟?”
他来这儿干嘛?
刚养好伤就迫不及待追寻着气息来到这儿,预备暗自下手,却没料到被结界挡在外面,寸步难行的禇行舟转过身,脸上丝毫不见被人抓包的尴尬感。
反倒还笑着对叶与知打了个招呼。
“我们又见面了。”他轻声说。
叶与知向前几步,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怎么在这儿?”
“随意走走,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儿了。”禇行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我看不见。”
这个理由听起来倒是还挺像样。
但是……
叶与知眼睛一眯,抱着双臂警惕的盯着对方:“你上次不是说能‘感受’到吗?”
禇行舟脸上表情一僵。
叶与知继续说着:“所以你真的是无意之间走到这儿吗?”
还是有意为之呢?
禇行舟听得出她话里话外的戒备,藏在黑布下的双眼用力眨了眨。
“因为‘感知’是极其耗费灵力的一项技能,所以我平常时候并不会随意动用。”
说完,禇行舟试图“感知”叶与知传达出来的情绪。
这实在是个拙劣的借口,但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她会信吗?难得说谎的禇行舟此刻有些紧张。
叶与知信了。
她甚至还好心的给禇行舟指明了离开的方向。
“多谢。”
叶与知颇为潇洒的摆了摆手,然后便穿过结界,走了进去。
她现在一心只想着赶快吃掉筑基丹,然后争取进阶成功,看看筑基和练气之间到底存在多大的差别。
禇行舟“看”着消失在面前的叶与知,他伸手试着触碰了一下,那层结界仍然存在。
所以,她为什么能够轻易穿过?
禇行舟试着回想了一下,但并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叶与知没有念过什么咒语,也没有拿出什么法器。
她就那样随意的走了进去,就好似这结界根本不存在似的。
难道这就是她的天赋?
禇行舟皱起了眉,看来他要想进去找到龙的话,就得先搞定叶与知。
只是她对自己好像很是戒备。
他可没有心情,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和叶与知缓慢交好。
必须得想个办法,一个能够迅速拉近他和她的关系的办法。
“该怎么做呢?”
禇行舟一边走,一边认真思索着。
另一边,叶与知已回到了木屋。
将打包好的食物拿给风煦他们吃过后,叶与知便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
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就像是参加一场考试,周围要是有半点风吹草动,都极容易让她分心。
虽然她提前交代过了,但风笙显然不是会乖乖听话的那种孩子。
看着紧闭的房门,他忽然就很好奇,叶与知到底在里面做什么?
为什么不能让他们进去,还让他们最好保持安静,哪怕要玩耍,也最好到远一点的地方去。
“阿芷难道你就不好奇吗?”风笙拉着风芷,像是恶魔在轻语般诱惑道:“不让我和风煦进去就算了,毕竟我们是男孩子,可就连你!”
“连你都不可以的话?这就说明叶与知有了一个很大的秘密,她不再和你最好了。”
风笙知道,阿芷是十分在意叶与知的,尤其是“最好”这个词,向来性子软绵的阿芷甚至不乐意它被叶与知用在除她以外的任何东西上。
果不其然,原本坚定着要听叶与知的话,坚决不会去打扰的风芷明显被他说动,抬脚就向着门口走去。
风笙跟在后面,笑得很是狡猾。
这样哪怕一会儿叶与知生气,被说的也不会只有他一个了。
就在风芷伸手即将推开房门的一瞬间,风煦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拦住了她。
“哥哥。”风芷收回手。
眼看着就要打开了。
风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风煦的目光越过风芷,直直的看向风笙:“她刚刚说过的,她要准备突破筑基,不能被打扰。”
他的语气很是正经严肃。
“切……”风笙有些不以为意:“不就是突破,难道我们在旁边她就突破不了了?”
“我修为进阶的时候,你们当时不也围在我身边?”
风笙近来越来越反叛,越是不让他做的事,他偏就会生出十分的兴趣来。
风煦向左一步,姿态强硬的挡在门口。
风笙越过挡在面前的风芷,和风煦对峙。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时,身后的木屋中忽然爆发出阵阵灵力。
是时候了,叶与知忍着痛,咽下早已准备好的筑基丹。
是一种有别于臭袜子味道的辟谷丹,但吃起来同样难以言喻的奇怪味道。
但体内涨痛不已的灵力让她此刻无暇顾及到口腔中的感受。
按照书上说的那样,叶与知开始尝试着控制体内四处乱窜的灵力,引领着它们一遍遍冲刷经脉。
狭窄的经脉在一次次冲撞中被拓宽,疼痛感终于没一开始那么强烈,叶与知全身上下此时已是大汗淋漓。
她的意识逐渐溃散,恍然间看到了一道白光。
刺目的白光中,站着一个人影。
黄泉九幽,是妖族的地盘。
空气里浓重的血腥气味让风彦不适的皱了皱眉。
地上随处可见森森白骨,风彦视若无睹的走过去,端坐在对面高台上的,正是如今妖族的新王——赫玄。
一头红发,一袭红袍。
从头到尾再看不到第二种颜色。
张扬得厉害。
那双上挑的狐狸眼自上而下的紧盯着下方的风彦,嘴角始终含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赫玄开口,嗓音同他的长相一样,带着一股子的魅惑。
风彦此时已走上了高台,他看了一眼右手边的椅子,是红到发黑的颜色。
风彦眉头皱得更深,眼底流露出十分明显的厌恶神色。
“哈哈哈哈……”赫玄像是被他的表情取悦到了似的,大笑着拍掌。
“你不喜欢吗?”赫玄笑眼弯弯:“这可是我用前妖王的血浸泡染色的椅子。”
“专用来迎接像你这样的,贵客。”
嘴上说着“贵客”,但赫玄眼底并无半分对于客人的盛情,反倒是浓到快要溢出来的郁色。
“一千年了。”赫玄看向远方,声音里带着感慨。
他看向面无表情的风彦:“所以,你等到了吗?”
“再度归来的神女。”
“我那分别千年的主人。”
“她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