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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妇情绪变化太快,聂慎远仿佛看出小妻子的心事,安抚地摸摸她的后脑勺,“放心,熬过最后这一个月就好了。”
苏恩不开心地“嗯”声,心里却想:还有一个月要熬呢撄!
聂慎远用指头轻轻在她浮肿的小腿上划了几下,心情柔软,“天气预报说明天天气好,我们可以出去郊区走走。”
苏恩觉得委屈,小声说:“我每天都有散步的。”
其实是她臭美和犯懒的毛病犯了,身体臃肿,不能再穿漂亮衣服和鞋子;加上行动不便,不肯去人多的地方偿。
聂慎远知道她在别扭什么,稍稍扳过她的脑袋:“转过来睡,右侧卧对孩子不好。”
苏恩扭了扭肩膀,“不要。”
聂慎远磁性的声音尾音里有笑意,“就一会儿。”
“才不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苏恩轻轻哼了声。
聂慎远只得道:“好吧,转过来,让我亲亲。”
苏恩扭了扭肩膀,“不要,我都胖成这样了。”
他低笑,“没事,就算你胖成猪头,我闭着眼睛也要亲下去。”
“哎!你讨厌!”苏恩生气地捶他一下,到底还是不情不愿地转身过去。
男人的臂弯立刻默契地抱了上来,将她纳入他劲瘦的胸膛范围。
两人面对面接了一会儿吻,一阵细细折腾。
苏恩身体太瘦,怀着三胞胎很辛苦。
尤其是这两个月吃了些苦,上个月医生特地叮嘱过,为孩子着想,后期要忌同房。
她身上的小猪睡衣的纽扣刚刚已经被他解了几颗,现在三下五除二,全被解了。
睡衣轻轻落到床下木地板上,被子里,男人粗砺的大掌继续作乱。
这种失控的情形近来常有,他有时实在难受,便把她像现在这样剥得一干二净按在怀里揉着亲着。
那眼神,跟饿了三个月的狼差不多。
今天尤其。
渐渐的苏恩觉得有点疼,轻轻哼一一声,手指难受地插进他浓密的短发里。
男人这才将她松开,低喘着瞧她:“想要了?”
苏恩红着脸捶他,“不许说,不许说!”
“好好,不说不说,”聂慎远笑,嗓音愈发变得低哑,“等熬过这个月就好了。”
“……”苏恩觉得丢脸,立刻掰开他的手,背过身去再也不理他。
聂慎远倒笑得不行,耐心哄她。
苏恩还是不理他。
聂慎远只得伸出手:“过来,抱一抱。”
好吧,老公那么温柔,苏恩还是赏脸地抱住男人结实的臂膀。
聂慎远臂弯收紧,低沉道:“别怕,有我在,不会有问题。”
苏恩把脸埋在他胸膛里,不说话。
看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心里除了害怕和紧张,想起聂慎远脸上骄傲自豪的神情,又有种淡淡地喜悦和骄傲。
还有一个多月,她就要正式做妈妈了呢。
聂慎远伸手与她十指交指,又说:“有什么事要和我说,我去解决。如果想发脾气就尽管发,千万别忍着不说。还有,有什么想法也要直接告诉我,知道吗?”
“……好呀!”苏恩心里终于好受了那么点,弱弱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然后抬头看着面前男人英挺的下巴线条,轻轻说了一句,“聂老师,我爱你。”
聂慎远愣了下,一秒内已明白她的想法。
“我也爱你。”男人眉头不动声色地挑着,俯下头吻了吻她的眼睛。
卧室灯光下,他的脸泛着一种清俊的温柔,显得优雅又极具张力。
明明已经日夜相对这么久,被他这样凝视时,苏恩居然渐渐有点儿脸红了,手指抓着他的睡衣,缓缓将脸埋进他怀里:
真是好帅好帅呢。
突然,肚子里又一阵翻天覆地。
苏恩蹙紧眉,难受地叫了出来,“哎呀,他们又踢我了!”
聂慎远伸手按在她肚子上,感受掌心里小生命的悸动,耐心哄他们说:“今天太晚了,给爸爸一个面子,让妈妈先休息好不好?”
结果里面三只小豆丁相当不给面子,回答他的是更加耀武扬威的拳打脚踢。
聂慎远:“……”
好吧,碰见任性的宝宝,聂大医生也没办法了。
……
*
第二天孕检,聂慎远开车送苏恩去,老太太不放心,跟着一起去。
到了医院,产科刘副主任亲自给苏恩做B超,说孩子一切正常,到了预产期时,如果情况良好,还可以顺产。
这些日子,全家人都紧张得跟打仗一样。听医生这么说,大家都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时间,苏恩的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极了。
温市的餐厅被顾元东经营得红红火火,苏恩乐得做甩手掌柜,每天没事打开远程视频监控看看店里情况,再和新手妈妈杨晓苑、冯芝芝一起视频探讨下育儿经,一日三餐被全家人伺候着吃吃喝喝。
心血来潮的时候,她还会在别墅露台上铺块瑜伽毯,跟着电视一起做做孕妇瑜伽。
欧啦啦,苏恩优美地转着圈圈,先前孕期紧张的糟糕情绪都被释放光了。
老太太最见不得苏恩这么跑跑跳跳,紧张得在旁边看着,唯恐她一个不小心就摔着碰着。
苏恩大大咧咧惯了,反过来安抚老太太用不着紧张,毕竟医生都说没事呢!
老太太不信,“肚子这么大了,你这么跑着跳着,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苏恩为了给老太太证明没事,又转了一个圈,然后婷婷立在老太太面前,“奶奶,你看我这样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老太太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气。
的确不像有事,但愿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
苏恩觉得自己可能还是太大意了。
半夜,肚子一阵阵的隐隐作痛把她疼醒,实在不像是什么好现象。
她再粗枝大叶也还是女人,这种感觉太熟悉,似曾相识。
聂慎远还保留着以前在医院值夜班的习惯,稍微一点动静他都能惊醒。
苏恩稍微在床上一动,他立刻察觉,本能地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苏恩肩膀一缩,“聂老师,我要去医院……”
“怎么了?不舒服?”聂慎远立刻打开灯,丝毫没怀疑她是不是又在跟他玩儿恶作剧。
“呜呜呜……我肚子好疼……”苏恩蜷缩在被子里,紧张得快要哭了。
其实也不是多痛,只是两年前失去的那个孩子留给她的阴影太大,眼泪一颗一颗掉得厉害。
聂慎远抓住她的手腕数她的脉搏,知道情况不妙,有条不絮地给她穿上保暖的厚外套。
然后把她从房间里打横抱出来,快步下楼。
住别墅楼下的聂父和老太太、傅瑜也被惊动,老太太披着衣服出来问:“怎么了这是?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聂慎远皱眉说:“苏恩不舒服,家里什么都没有,我马上送她去医院。”
*
还是凌晨三点过,外面一片严冬的萧瑟。
雨点夹杂着零星的雪花,扑簌着砸在车窗上。
聂慎远闯了连续几个红灯,已经把车子开到200码。
外面城市的道路空荡荡的,不复白天的繁华拥挤,只有各色霓虹广告灯牌安静地闪烁,和路灯一盏一盏地飞速退后。
夜里的雨丝在夜色里无声无息盘旋着,轻飘飘打在挡风玻璃上,很快被雨刮器拂开。
这个点去仁华已经来不及了,苏恩被送进最近一家医院的急诊室。
这家医院的院长和聂家颇有渊源,车子还没到医院,已经把一切安排好。
到了医院门口,医护人员将轮床推过来。
苏恩被聂慎远抱下车座往轮床上放,她能感觉到聂慎远微微颤抖的手,努力对他扯了个笑:“聂老师,我没事的……没事的……嘿嘿……”
医院门口半明半暗的光线中,男人清隽的侧脸变得模糊,只有线条漂亮的下巴颏,和紧抿的薄唇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他还算沉得住气,也轻轻“嗯”了一声,握了握她冰凉的手,“别怕,我陪着你。”
这样风雪交加的深夜,天地之间一片清冷。
苏恩心中却轻轻蔓延出一份温暖,沉甸甸压在胸口。
这一次,不管发生什么,她不再是一个人,聂慎远都是要和她一起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