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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青瞧着蒋沁一脸多年便秘无法根治的表情,心情格外欢畅,就连肚子里的小宝宝似乎也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似得,很配合的游动了几下。
像蒋沁这种人,就得被收拾收拾她才能消停片刻,要不然谁知道这饭桌上她又会搞出什么匪夷所思的幺蛾子来影响自己的食欲。
春青觉得和蒋沁做表姐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还好,她有一个不仅长得帅还权位高而且信任她又疼爱她的好相公,要不然被蒋沁这么挑拨,估计此时她早就被五花大绑扔出去沉塘了。
一尸两命!
不幸的女人是疯子,幸福的女人是傻子,超级幸福的女人则是小孩子。
此时春青这个小孩子和双瑞两个人鬼里鬼气的你一言我一语耍贫嘴,不亦乐乎。
原本因为方才的插曲,饭桌的气氛尴尬、沉闷又诡异,结果被春青和双瑞这对活宝一闹,很快就欢声笑语纷沓而至了。
尤其是春青的娘亲,眉眼弯弯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的一对女儿,心头因为蒋沁的事而产生的憋闷去了一大半。
有什么能比看着自己的女儿花朵似得笑容更让人踏实舒心呢!
而且,春青上次回门说的话果然不错,镇国公府的伙食还真不错,尤其是这一道爆炒虾仁,简直一绝。
早知道,该把春青她爹也带来的,他最爱吃这个了。
可惜了。
唯独蒋沁,春青的笑声和宋徽看向春青时那宠溺的目光,于她而言,如同白蚁过境,啃噬的她五脏六腑疼痛无比。
吃罢饭,闲话片刻,春青的娘亲便带着双瑞和蒋沁离开。
“我去送岳母大人回府。”宋徽起身说道。
有些话必须得和岳父岳母说清楚了,免得引狼入室,他们做了东郭先生还不自知。
要知道,有多少事情,祸起萧墙,家贼难防!
听到宋徽的话,蒋沁眼珠动了动,苍白的面上恢复了一些血色。
世子爷为什么要亲自送我们回去,难道说他心底其实对自己说的话产生了怀疑,想要私下里问个清楚?
如此一想,蒋沁立刻枯木逢春,死灰复燃。
待宋徽引着娘亲她们离开,春青迅速将她那衣领高的诡异的小坎脱掉换了。
捂了满满一身汗,三伏天也不过如此了。
还好娘亲没有打算吃了晚饭再走,要不春青非得捂出痱子来。
将金银花露到了半瓶在浴盆中,白芷服侍春青洗了个热水澡便伺候她在软塌上歇下。
春青半眯着眼睛轻轻摩挲隆起的小腹,白芷则搬个绣墩儿坐在春青脚下给她捶腿。
说了一上午话,还真觉得有些腰酸。
窗外北风呼啸,室内静谧而美好。
闻着鼻尖似有若无的淡淡果香味,春青简直爱死了这万恶的旧社会。
“大奶奶,厨房的那些点心果子怎么办?”白露双眼泛着精光,一头冲了进来。
冲进来之前,她并不知道春青已经歇下,美食当前,白露心情无比激动,嗓门也不是一般的大。
于是这句话的前两个字喊的格外地动山摇。
这也不能怪她,谁让宋徽一次买那么多点心回来呢,而白露又是个彻彻底底的吃货。
她的内心早就被厨房那几百斤点心震撼了。
可是一进屋发现春青正闭眼躺着,白露立刻语气一顿,声音徒然降了下去,低声说完余下的话。
于是,行走在明志堂院子里的一众丫鬟婆子们在不明所以的情形下,以为白露只是气沉丹田的喊了那两个字。
“大!**奶!”
不禁人人脚下一软,匪夷所思的朝明志堂正屋望过去。
而春青顿时被这一称呼羞得脸颊绯红。
小白露,你家大奶奶我虽然是小金橘长成了大蜜桔,你也不能这么喊啊。
知不知道要低调。
“这东西经不得搁,装两匣子送到宜春苑,三房和四方各送一匣子过去,把绿豆酥和豌豆黄捡几块给我送过来,”春青躺在软塌上吩咐道:“余下的,你们分着吃罢。”
白露丝毫没有意识到她自己方才的话有多么震撼人心的效果,专注的听完春青的吩咐,转身拔腿而走。
一边走,心里一边琢磨,大奶奶面色这样红润是因为见到夫人和二小姐高兴的吗?还是因为今儿的午饭格外丰盛呢!
白芷望着白露生风的背影,心中无力地叹息一声。
将来谁把这妞娶了呀!
真是愁死人了。
春青的娘家人过来,田氏原本想趁着老太君心情好,求她放静若出来,可老太君却无论她怎么说都不松口。
只要一想到静若孤孤单单跪在阴冷潮湿的祠堂里,田氏就鼻子发酸,心里像被滚热的沙石揉搓了一样。
从宜春苑出来,田氏心中郁郁,胸口憋闷,却偏偏遇上明志堂的胖丫鬟在欢天喜地的四处送点心。
“都怪春青那个小贱人,若非她,静若怎么会被关到祠堂里去。”田氏望着白露圆滚滚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转脸问田嬷嬷,“奶妈,您打听出来静若究竟为什么偷花瓶去当银子了吗?”
田嬷嬷摇摇头,“老奴问遍了二小姐跟前的丫鬟,没有一个知道的。”
“跟着她一起去当铺的那个也不知道?”田氏有些不信。
静若就连去个茅房都带着那丫头,难道静若偷花瓶她能不知道!
田嬷嬷叹息一声说道:“她倒什么都知道,只是您也清楚,她是个死心眼,眼里心里只有二小姐一个人,老奴问不出来,应该是二小姐在被关祠堂之前特意嘱咐过了的。”
田氏一愣,随即无奈的叹息一声。
这样的忠仆,是不能用刑的。
可这件事难道就这样算了?
田氏不甘心。
“咦,那是什么?”田嬷嬷突然指着前面不远处一个闪烁着五彩光泽的东西说道。
田氏收了心思,顺着田嬷嬷的手看过去。
田嬷嬷快走几步,弯腰将其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递给田氏,“夫人,是个荷包。”
一个松绿色的荷包,用金线绣了几只斑竹。
只凭颜色质地,分不出这荷包的主人是男是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