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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三老爷沉重的从京兆尹府离开。
踏出大门,天光大亮,外面已经是行人绰绰。
宋三老爷有些迷茫,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纠结片刻,决定还是回府看看宋四老爷和宋徽回来没有。
镇国公府在京都,怎么说都有着赫赫名声,现在出嫁做王妃的女儿和府里的二老爷一连被抓,这恐怕已经成了京都最热门的话题了吧。
宋四老爷和宋徽怎么也应该听说了。
看着宋三老爷离开,那京兆尹府的小随从眯了眯眼睛,转身去了府衙的书房里。
“多谢蔡大人鼎力相助。”那人抱拳给蔡伦行了个拜谢礼。
惊的蔡伦立刻就从书桌后面的椅子上跳了起来。
“许公子哪里话,宋世子的朋友自然就是我蔡某人的朋友,况且审问犯人本就是京兆尹的分内之事,用些刑具在所难免。”蔡伦客气的说道。
扮作蔡伦随从的许攸昶说道:“蔡大人肯交在下这个朋友,在下三生有幸。大恩不言谢,待常家垮台那日,许某必定再次登门相谢!”
蔡伦笑道:“好说,好说。”
这边许攸昶换了衣裳离开京兆尹府,那边宋三老爷刚好回到家。
一进门宋三老爷就抓了守门的小厮问道:“四爷和世子回来了吗?”
守门的小厮自然知道宋三老爷是为何一脸焦灼之色,“三爷,奴才刚刚换班,不曾见到过四爷和世子爷,怕是已经回来了还没有出府。”
宋三老爷听他说的模棱两可,本就心里有火,气咻咻的骂了句“废物”抬脚直奔内院。
派随身小厮去四房和明志堂打探,他则回了三房。
听到推门声,苏氏一骨碌从床榻上爬起来,“怎么样?”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和他一样,半宿没睡。
宋三老爷走过去,挨着苏氏在床榻边坐下,心疼的说道:“我走了你没睡会?”
苏氏打了个哈欠说道:“倒是想睡会子呢,也得能睡得着啊,二哥被抓走,你都不知道二房乱成什么样。”
苏氏叹口气说道:“也不知道谁乱嚼舌根子,把这事告诉了二嫂,害的她又被惊吓到,直挺挺的就栽过去了,大夫说,二嫂怕是也就这几天了,我派人去广西了,怎么也得在她咽气之前,再见见二郎。!”
宋三老爷闻言,眼底波光动了动,“二房真是犯了太岁,好端端的人家,现在成什么样!”
苏氏哼哼道:“要我说,多半是二哥在官场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故意整他,要不然一个小小的京兆尹怎么敢抓静若,五城兵马司的人怎么敢抓二哥。”
宋三老爷苦笑道:“现在二哥也在京兆尹的监牢里。”
“啊?”苏氏诧异的看着宋三老爷,“五城兵马司的人抓了人不送大理寺,送到京兆尹?闻所未闻!”
“是吧!而且,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尹两边都对二哥动了刑……”宋三老爷将宋二老爷在京兆尹府监牢里的情形讲给了苏氏,“……你说,哪里就那么巧,没了牢房,分明就是故意让他受些罪。”
苏氏听了脸都白,半晌才缓过神来,说道:“看来,可以肯定二哥是得罪了什么位高权重的人,能用的动五城兵马司的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
宋三老爷叹息一声说道:“二哥做事一向也算圆滑,他能得罪谁!”
苏氏哼到:“这些年二哥掣肘兵部和户部,克扣军饷,我可是有所耳闻,别说你不知道啊!二哥做的也确实过分,人家将士在前方浴血作战,他到好,把人家过冬的棉衣里的棉花全换成芦花,你说,这能不招人恨嘛!”
“你……你怎么知道?真有此事?”宋三老爷满面震惊。
苏氏瞧着宋三老爷的样子,比宋三老爷还诧异的说道:“你不知道?”
宋三老爷摇头,“不知道!这是真的?”
苏氏点头,“我上次回娘家,听我嫂嫂说起的,我以为你知道呢,又不是什么好事,就没有和你提。”
苏氏的大嫂是兵部尚书家的嫡长女,消息自然不会错。
猛地听闻宋二老爷做出过这样的缺德事来,宋三老爷一时间呆愣住,回不过神儿来。
沉默片刻后,苏氏说道:“只是奇怪,五城兵马司的总指挥向来和咱们家走的近,他爹当年是大哥最得力的副将,他的名字还是大哥取的呢,怎么也被人指使了呢。见着大郎了吗?大郎做锦衣卫的,要想查一查是谁在背后给二哥下黑手,应该容易。”
宋三老爷摇头,“派人去明志堂看了,不知道回来没有。”
“对了,你去牢房,看到静若了吗?”苏氏又问。
宋三老爷苦笑,“她是女犯,我见不到。想来也不会太好。”
苏氏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苏氏向来迷信,她心里隐隐觉得,二房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就是上天在替春青做主!
春青是谁呀,那可是王母娘娘转世。
静若和田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春青,这一次总算惹得天庭神仙大怒,将罪于她们了。
要不然,田氏前几日还生龙活虎的,怎么就突然得了那种病,奄奄一息呢!
还有静若,分明是做了王妃的人,多么尊贵的身份,想要落得这样的下场,那也不是一般王妃能做到的。
可见,就是触怒神仙,人贵贵不过天去。
还好二郎远远的离开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跟着怎么倒霉呢。
如此一想,苏氏心里暗暗庆幸,还好三房素日和二房往来并不多,不然也得沾点霉运。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不过一会,苏氏的丫鬟娉婷袅娜走进来,“爷,夫人,去明志堂和四房的打探的回来了,在屋外等着见三爷。”
苏氏妆容不整,不好把那小厮叫进来回话,宋三老爷起身去外面见那小厮。
“爷,世子爷和四爷都没有回来,四夫人说,前天四爷被大佛寺新来的那个讲佛说禅的高人请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大奶奶说世子爷有可能在丰谷大营,三爷若是等不及,要不去丰谷大营找找,或许找得到。”
一听两个人都不在,宋三老爷心里突然有一股酸涩的味道,觉得自己被大郎和四弟孤立了一般。
难道说,这件事并非他想的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