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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要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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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看着那琥珀色的酒杯在易浊风的手中默默地转化成为了粉末,她的唇角也滑过一丝妩媚的笑容。

    “溥天骄是谁杀的?”易浊风突然问道她。

    这令骆姝帘微微发怔一时间竟搭不上话来。不禁,她也在心底挖苦着自己:溥天骄,那个最爱她的人,却因为她,死得那么的不值。而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得到眼前的易浊风吗?其实,他们俩是何其相似的!

    身后,又想起易浊风冷冷的声音:“你今天来这里另有目的,不是吗?”

    “不错,我过来还为传达教主的另一个意思。教主说,既然你杀了三大掌门,那么现在你最大的敌人便是武林盟主金戈了。你应该果决地杀了他,免留后患!”骆姝帘的脸色又变得十分平静了。

    “他又要我杀金戈?”易浊风暗自思忖着,甚觉奇怪。

    骆姝帘煽风点火道:“难道你不想知道在史如歌的心中到底是你重要还是金戈重要吗?”

    易浊风不说话。

    骆姝帘阴隐一笑,慢慢说道:“其实我来这还想跟你打个赌,赌我们刚才说的,我赌在史如歌的心中你远不及金戈重要!”

    易浊风滞了滞,眼神更似冷芒,问:“赌注是什么?”

    骆姝帘显得分外地自信起来,道:“若我输了,我便答应永远都不出现在你面前!”突然,她的语气又变得温柔了,“若你输了,我知道你的心也就死了。我不求什么,只请那时的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爱你。可以吗?”

    “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易浊风起身拿起了桌上的承影剑正准备离去。

    “易浊风,我比史如歌更爱你。”骆姝帘那委屈的眼泪和脉脉含情的眼神令他不得不停住脚步。

    易浊风扬唇冷笑,眼中有一道暗暗的光芒:“你该爱的人是天骄。”

    “可他已经死了!”

    易浊风语气更冷道:“他为什么会死,你自己心里清楚。”

    骆姝帘冷笑:“你的意思是我杀了他?”

    易浊风撇了撇嘴,懒得再搭骆姝帘的话。

    街上,史如歌独自闲逛着。先前一直跟她在一起的金戈一到这七里镇便被人认出了身份。这会,他正被那一大群人请去阅江楼商议为三大掌门报仇的事了。史如歌可是懒得去的,此时的她虽是一身男装,但还是担心会有人认出她。她担心一些小人会拿自己当诱饵去引易浊风出现啦。

    不过她一个人在客栈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却还是没见金戈回来,无奈现在只好出来了。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想着能正好碰到金戈那该多好?可是事与愿违。

    周边很热闹,摊贩叫卖着,饰品和小玩意儿皆是琳琅满目,她不禁在一个卖玉的货摊前停了下来。随手拿起了摆放在上边的一块墨绿色的玉石。她道:“这个,我买下了!”

    说完,她便从腰间钱袋掏出一小锭碎银子递予眼前的摊贩。

    摊贩看得一脸木然却不伸手接史如歌的钱,上下打量了史如歌一番后,他道:“小子,算你有眼力,一眼便看上了我这最值钱的一块玉!只是你这锭银子,未免太少了点!”

    “什么?”史如歌愕然地睁大了双眼。伸手再摸摸了腰上的口袋,空空如也。

    原来她这么穷?史如歌的心油然而生一股凄凉。是啊,自从史乘桴死后她就再也没有享受过那种富足无忧的生活了。之前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很穷,因为有金戈包揽着一切。如今金戈不在,她想独自地买个小礼物送给他却都不能如愿。

    可是,她依然将它捧在手上舍不得放下。这块玉石,跟之前金戈一直携带的那块十分相似。可惜她将那一块落在了琼华居,那个她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去的地方。

    “小子,看你瘦不拉叽的就留着这点钱吃饭吧,还买什么玉啦?”一边的摊贩看史如歌那可怜巴交的模样不禁嗤笑着摇了摇头。

    “不买就不买!”正当史如歌很不情愿地要将它归位时,却见得一人将一锭白花花的大银子摆在了摊贩的面前,他道:“现在开始,这玉属‘她’的了。”

    史如歌傻傻地张望着那一锭银子,刹时变得无比的崇拜它。

    可是,帮她买玉的这个人是谁?为何他的声音如此清脆悦耳,又如此地熟悉?

    心里慌乱的史如歌不敢再想,怯怯地抬眼去望这个人。

    “你……”史如歌痴痴地望着他,紧张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为什么她会这样?每次刚见到他的时候她的心情都会很激动,而且情不自禁地紧张和害怕,嫁给他后这种本能的反应也没有丝毫改变。史如歌想着,真心觉得自己很没用!

    “你跟我来。”猝然,他抓住史如歌的手腕。

    “我不去!”史如歌有些意外便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她力不从心。

    “少废话,跟我来!”微生怒意的他完全不容史如歌的反抗,一手揽过货摊上的墨色玉后便拖着不听话的史如歌往人群中走。

    直至缥缈楼大厅他才将史如歌一把摔坐在身旁的椅子上。

    易浊风就是易浊风,就连有他在的缥缈楼也是空无一人。

    史如歌的屁股摔得有些痛了,手腕也被他抓得痛了,又气又恨的她不禁发脾气道:“这么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是这么霸道和野蛮!”

    “哼。”易浊风冷声一笑,又将手中的墨色玉摔在了史如歌身前的桌上,道:“这墨玉,我会命人递给金戈。你啦,就好好地待着。”

    “你什么意思?”史如歌睁大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易浊风悠闲地走过来在她身旁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嘲讽道:“你可真够太平的,眼睛好了?”

    “是啊!莫非你希望我的眼睛一直是瞎的?”史如歌忿忿道。她完全不明白易浊风此时想干什么。

    易浊风冷声一笑,仇厉的目光撞上史如歌的明眸:“如果你待在金戈的身边,那我倒真希望你一直是瞎的。”

    “你……莫非是……吃醋了?”史如歌心头一亮,恍然大悟。可同时她怀疑且不解。易浊风为什么要吃金戈的醋啦?难道他还爱着自己吗?

    “喂,我现在该叫你溥易浊风还是易浊风啦?”见易浊风不搭话,史如歌昂天继续问道他。

    易浊风瞪了瞪她,讪笑道:“你想跟着我姓什么就是什么。别忘了,我们是夫妻。”

    “哼!你还敢说!”史如歌突然站起来愤愤地问道他,“你还记得我是你妻子?”

    “当然记得。”易浊风看史如歌时的眼神淡如水,同时又隐含着浓浓的爱意。

    史如歌撇了撇嘴,没好气道:“那这几个月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你都不出现在我身边?难道仅仅因为他们阻扰我们在一起吗?”

    易浊风眉目一敛,沉声道:“不是,这段时间我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办。”

    史如歌冷冷一笑,心里十分不爽道:“什么事情比你救妻子更重要?杀四大掌门吗?”

    易浊风无奈地摇摇头,又躲开了她的目光。

    史如歌的眼中尽是对易浊风的鄙夷和不满,她逼视着他问:“你杀了三大掌门后会有多少人追杀你,你知道吗?”

    易浊风的脸上又泛起一丝苦笑:“你这是在担心我?还是?”

    史如歌愤然而又郑重道:“我希望你能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之前的一切我们都可以不管都可以忘记的!”

    易浊风摇摇头,瞑目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史如歌单薄的身子不自觉地后晃,问:“三大掌门真是你杀的?”

    易浊风的眼中燃起烈焰:“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史如歌静下来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她应该相信易浊风吗?他这个人捉摸不透,想什么也都只放在自己心里而已。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你。还有我爹的死,我一直都弄不明白。”

    易浊风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史如歌望着易浊风深邃的眼眸,笑道:“其实这一切你都知道真相的,只是你不会告诉我,对吗?”

    易浊风悠然而坐,沉默不语。

    史如歌站到他的身边,继续说道:“我知道自己是金胤的女儿,我们的父辈是彼此的仇人。可你也是我的丈夫。没错,自知道你杀金戈的那一刻起我便开始恨你开始把你当做仇人。可现在我又相信你不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你的内心是善良的。很多事情你也是被迫无奈,因为你早就知道了溥侵是你的亲生父亲。不是吗?”

    易浊风依然沉默不语。

    突然,史如歌轻轻摇了摇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道:“易浊风,你告诉我好吗?”

    易浊风冷冷一笑,耐有寻味地看着她道:“你的问题永远都这么多!要我告诉你什么啦?”

    史如歌亮眸浅眯,脸上有一丝欣喜的表情:“告诉我,我爹是怎么死的,还有,他的死和三大掌门的死有什么关联吗?”

    易浊风拿开史如歌伏在他肩上的双手,像在惋惜一番:“傻丫头,很多事情你都想错了。”

    “哪里错了?”史如歌蹙起柳叶眉。

    易浊风眉宇间浅藏一丝杀机,起身道:“我说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史如歌有些怒意,飞速地拦到他的面前道:“可我现在就想知道!”

    易浊风扶住她纤瘦的身体,似在平息她的愤怒,道:“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那好,以后见到了再说!”史如歌甩了甩身子,忿然转身想先他一步离开。

    “你想去哪?”身后却传来易浊风冷冷的一句问话。

    史如歌头也不回,铁般坚定道:“回客栈!”

    易浊风蹙了蹙眉,掰过她的身子,问:“我说让你回去了吗?”

    史如歌拨开他的手,按捺住心里的不服气道:“我不能什么都听你的!”

    这会,易浊风看她的眼神如针芒一番,“你听过我的吗?”

    史如歌抿了抿唇,她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她怯生生地回答道:“好像,是没有过。”

    易浊风的眼底暗波汹涌,道:“从现在开始,我去哪你就跟到哪。”

    “哦。”史如歌又委屈地撅起了嘴。易浊风说这句话时语气十分冷漠,似乎夹杂着浓浓的恨意。所以,她不敢反驳,生怕触到他的底线。

    这时,一男一女两随从打扮的中年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花俏、花扶,看好她!”易浊风拿过放置在一旁的承影剑,又向他们下了一个道冷冷的命令。

    “是,少爷!”两人微微躬身,同时领命。

    “你去哪?”见易浊风正要离去,史如歌匆匆叫唤道。可是,易浊风交代完这两个叫花俏和花扶的人便已翩然离去,根本没有听到。

    傻傻的史如歌却还楞在原地。

    为什么她没有勇气说出口?她应该找他要一纸休书然后果断地离开他的。可是她没有。在她认为自己早已不爱他了。如果还有舍不得,那也只能算是感激,她感激他之前救过自己那么多次。

    夜幕微降,缘来客栈。归来的金戈却不见了史如歌的踪影。不过聪明的他稍一打听便马上猜到了史如歌的去处。

    放下手头的一切,金戈马上往缥缈楼去。

    可是一向宾客流连的缥缈楼今天却空无一人,就连店里的伙计也不见一个。暗叹不妙的金戈便开始在七里镇上四周寻找起来。

    “易浊风会带着史如歌去哪啦?”大街上,金戈一边思揣一边留意着周围的一切。

    直至月上眉梢时疲惫的他倚靠在一处休息。突然,他感应到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在不远处迸发。

    “好厉害的轻功!雁过不留痕!”金戈不禁夸赞道。这时,一道黑影从他头顶的屋檐上飘过却没有留意到他。

    “很好!易浊风,我正愁上哪找你啦!”金戈拍了拍手,毅然追了上去。

    这时,七里镇某僻静无人的死街角处。

    花隐对前方不远处背向着他的易浊风说道:“少爷,教主命我来拿三大法宝。”

    易浊风的俊目微微眯起,沉思了良久的他还是不发一语。

    花隐再次说道:“少爷,教主命我来拿三大法宝。”

    易浊风终于开口,又冷说:“回去告诉他,三大宝物我会拿回去,只是不会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