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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忽然,骆姝帘还是感觉到有一种森寒至极的气流,正在快速向她袭来。
她愕然一怔,站在门口思考,脚步还没来得及跨出去,便听得一种鸾凤的清音。
恍惚间,一柄长剑,已然无声无息抵在了她的咽喉。
然而,对于他的到来,骆姝帘并不惊讶,也并不害怕,只是深深的凝望着他。
长剑上的幽冷蓝光散溢而出,迸发着一种致命的凄美。而易浊风充满杀意的眸子里,却尽是嗜血的残忍。
“你给史如歌下的什么毒?交出解药。”易浊风说。
骆姝帘还是临危不惧且不乱,甚至凝望易浊风的目光反而变得比较轻佻了。
“你都知道了?”迟疑好一会后,她语气幽幽反问着他。
“对,快说,不然我马上杀了你。”易浊风又说,说完之后承影剑剑锋再逼近她咽喉处一点。
然而她的反应,依然是无谓冷笑,像在嘲笑易浊风,说:“我没有解药。”
倏然,易浊风的双眸眯成了月牙形,冷说:“毒是你命骆姨下的,怎么可能会没有解药?”
骆姝帘目光幽暗而凛厉,又不客气说:“没有就是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因为我要的就是她现在的模样!”
“你……”易浊风被气的微微哽咽。
待再次平静下来后,他手中的承影剑又向前一点,剑锋跟着完全触到了骆姝帘的咽喉,说:“你恨的人是我,杀害你爹和你哥的人也是我,与史如歌无关,你为什么要伤害她?”
骆姝帘脸上的冷笑又一丝丝凝固,说:“如果不是史如歌,我爹和我哥就不会死。如果没有史如歌,你爱的人始终都会是我……”
易浊风的手又轻轻抖了抖,也随着他的抖动,承影剑剑身倏然变的朦胧起来。他说:“感情的事情,从来没有如果,从来不能勉强。况且,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骆姝帘又凝视着易浊风,眼眶开始湿润,说:“不管有没有爱过,至少你曾经是属于我的。”
因为不想再提及这些,所以易浊风又稍稍偏过头去,刻意躲开她的目光,冷漠无情纠正她说:“你错了,我真的没有爱过你。就算从来对你说过几句甜言蜜语,那也只是想利用你骗过溥侵!”
骆姝帘听此,又痛苦的闭了闭眼,两行泪水也开始顺着她的脸颊慢慢流淌下来。
“这么说……就算没有史如歌……你也不爱我了?”她又问,声音那么嘶哑、那么哽咽、那么虚弱。
易浊风幽蓝色的眼瞳中又翻腾着怒火,道:“是。所以你不应该把一切罪过都归咎于她,龚家父子他们更是死有余辜!”
骆姝帘面庞上又绽开一种令人感到窒息的美艳的笑容。她说:“对于我,他们只是我的亲人。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应该为他们报仇,不是吗?”
易浊风还是面无表情,只是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比较客气,又好声对她说:“可史如歌,她是无辜的。你把解药给我,从前的一切我便皆不与你计较。包括你扇耳旁风,让溥侵在我身上种下绝情钉。后来又在别雅山,施计令我身陷龚家父子的圈套中。甚至凌无邪的死,与你之间那千丝万缕的联系。”
乍时,骆姝帘又眸光一颤,心中大为诧异,“你一直都知道那个人是我?”
易浊风又应说:“嗯。在你第一次对我动恶念时,我决定顾及旧情,放你一马。却没想到,你越来越狠。”
一时间,骆姝帘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阴森的笑意,说:“是,是我,都是我。不过我做了那一切,我从来都不觉得我有错,也从来都不后悔。而且今天我还要告诉你,谁也救不了史如歌!因为她中的毒,是没有解药的!就算你拿芫莨圣水给她喝,也没有用!”
“骆姝帘,你……”易浊风的眼神又宛如他手中承影剑绽放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心神凌乱。
骆姝帘却又变得愈发无畏,那对潋滟勾人的凤眼依然不依不饶紧盯着他。仿佛,她要挑战他的容忍极限,再道:“既然今天你专程回来,为史如歌打抱不平,那就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积压在易浊风内心的仇恨和杀意也由于她的挑衅一触即发,又咬牙狠厉的说。
骆姝帘不再应声,只是轻轻闭上眼睛。易浊风见此,又不禁紧了紧手中的承影剑,锋利的剑尖正要刺入她的咽喉里。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极其愤怒的声音又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易浊风,你给我住手!”
这是溥天骄赶过来了。
他发现里边情况的异常,便匆忙赶过来了。
听见他的声音,易浊风却也立即止住了手。
溥天骄直接赶至骆姝帘的前面,将她护在身后。然后,他凛冽的目光与易浊风冰冷的眸子对视。
“不要忘了,你已经和天一教脱离了关系。给我马上离开,否则我马上叫人拿下你!”他警告易浊风说。
“你叫!我正想知道是他们的速度快,还是我的剑快!”易浊风也是完全无畏,说完之后承影剑剑锋变而快速的指向了溥天骄。
“你……”溥天骄更加怒不可遏,手中的皓月宝刀挥起,也正要挥向他。
可是,赶在了他挥刀之前,易浊风的承影剑剑锋又逼近了他的咽喉半寸。
易浊风语气很冷,声音很低,却也气势汹汹,说:“你一定知道史如歌的眼盲是怎么一回事,告诉我医治的方法,否则我杀了你!”
倏然,溥天骄的瞳目又放大了一倍,道:“你敢?你敢杀我!不要以为我爹暂且放过你,那就是认下了你,你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我再提醒你,我爹从来不把你当一回事,至始至终,你都只是我爹用来对付敌人的工具!”
他这番话又惹得易浊风想笑,唇角轻轻一抽,说:“从来没有兴趣,去跟你抢爹。我也不姓溥,你爹把我当什么,那也都是他的事,我根本就不屑一顾。”
溥天骄又完全不信,恶哼一声说:“既然不屑一顾,为何今天又死皮赖脸跑回来?今天你敢回来,还不是因为你知道我爹已经不会再对你动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