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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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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厉鬼不是泠雪,以丰富的实战经验累积到今日身手的他出手刁钻狠绝,漆黑的双钩丝毫不弱于画默手中能一刀夺命的短匕。不过数招,夏日浅辰身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若不是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对苦苦支撑拍卖行护卫的众人视而不见,死心塌地只为他一人服务的治疗兔宝儿,恐怕早就化成钩下亡魂了。

    月下独酌这次带来的人虽多,但千金轻一笑花大价钱雇来的NPC护卫也不是吃素的,别看只有十几号人,可他们个个都是以一挡百的好手。皇权的玩家光是应付他们都显得很是吃力,更别说在这种时候分出更多的人马驰援自家副帮主了。

    夏日浅辰自然也意识到了场上的局势对自己很是不利,毕竟治疗再怎么厉害,对于致命伤害也是回天无力的。没了先前嚣张气势的他边打边叫嚷道。“清歌那娘们花了多少钱雇你!我出双倍!”

    听着厉鬼将自己和他们皇权的关系定位在雇佣上,他自然而然的想着此时的厉鬼也是被清歌妖娆花钱雇来当打手的。

    夏日浅辰话音刚落,不远处的画默冰冷的目光犹如飞刀般射了过来。睥见他视线里暗含的警告,厉鬼万年面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臂上的双钩就像是死神忽然挥下的镰刀,不管目标有多少不甘,都在这一刀之下化作虚无。

    “有些东西,钱,买不了。”

    睨了眼躺在地上一脸怒容的夏日浅辰,厉鬼丢下这么一句话,臂上的双钩黑影一闪,便将企图拉起心上人的兔宝儿送去给夏日浅辰作伴。

    另一边对上我独南行的月下独酌也坚持的十分吃力。他本以为我独南行消失数月,就算先前再怎么厉害,在功力的修炼上落后了一大截的他对于每日都有苦练的自己来说,已经够不成威胁。

    直到两人真正开打,他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如果说燕北飞昨日能够一刀绝杀自己是占了偷袭和速度的上风,那么此时的我独南行就是实打实的用他深厚的内息和霸道的招式完虐他!

    看似轻轻巧巧的一招都带着对手澎湃的内息,近百招下来,他不仅内息见底,体内作痛的五脏六腑也都在无情的陈述着自己被对方打到了内伤,就算我独南行不出手结果,他也会在接下来的战斗里因内伤加剧而重伤!

    接连两次重伤掉下的心法值足够让在意自身实力的月下独酌肉痛不已,他自是不想将自己的第三次重伤交代在这。于是他边打边退,企图退回集结的人群里,以人多势众之力,抵御我独南行的攻击。

    只是他刚迈步,就被敏锐的我独南行看破了心思,只听对方从鼻尖发出一声冷哼,道。“皇权帮主耐性不错,明知送死还要苦苦支撑。”

    “什么意思?”扫视四周,除了发现自家族众在苦战NPC外并没发现任何异样的月下独酌不禁疑惑。

    他的这番无意识的反问,落在我独南行古井无波的漆黑双眸里,就像是世间最不自量力的行为。“月下帮主真的以为我是一人来援?”

    嘲讽的语气让本就手忙脚乱招架的月下独酌瞬时沉默不语,他没有忘记我独南行与一棹天涯的关系,此时他嘴里的不是一人,在自己看来,却是十分可能的。

    眼下拍卖楼的护卫已经让自己带来的帮众吃尽了苦头,若是在等到一棹天涯带人前来,自己今天就是真的被人在此包了饺子了。行动失败并不可怕,可若是接连两次惨败,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哪怕是身为一帮之主,有着绝对统筹权的他,同样得为自己提出的行动负责到底。

    权衡利弊间,他给埋在苍梧殿内部的钉子发了条求证的信息。对方的回复很快,而且事实确实如我独南行所说,破天荒集结帮众的一棹天涯似乎真的有与独家拍卖楼将自己一行人留命在此的打算。

    眼看今日的行动不仅又没成功,反而促成苍梧殿和北山有雪这边的人更加亲近,让一棹天涯下定决心站到自己的对立面。疼痛和惧怕让理智回笼的月下独酌心中升起一股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愤恨。

    一口咬碎的牙往嘴里吞的同时,知道自己今天注定无功而返的他只得在我独南行清冷却又无比凌厉的目光里,大喊一声“撤!”

    “月下帮主,这就想走?”不等月下独酌反应,只听一声似讽似嘲的问句,前一刻还在他身后的人瞬间阻拦在了他的去路。

    惊叹对方轻功之恐怖的同时,月下独酌恶狠狠的瞪着眼前始终气定神闲的我独南行,“本帮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能奈我何?”先前自己的人手全部用来缠斗拍卖楼的NPC,这才使得自己孤立无援。此时已然放弃破坏拍卖楼的几百人,难不成还怕他一个人不成?

    要知道,从系统处买来的护卫只能用于防守,却不能用来主动攻击!

    “哦?是吗?”身着玄色大氅的男人漫不经心的一应,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随着他拭刀的动作,原本破烂看不出有任何价值的黑刃突然发出百鬼哀嚎之音,漆黑的刀身顿时漆黑透亮的就像是犹如男人神秘莫测的眼眸。

    “刀!他的刀在散发黑气!”人群中不知是谁一声惊叫,众人定睛一瞧,却见挥舞在半空的刀身上竟然像被恶鬼附体一般缠绕上了一层散不开的浓浓黑雾。

    随着这团黑雾劈下,接连数十声惨叫,跟在月下独酌身后的几十人犹如狂风大作的刀势之下,无力颓倒在地。

    而见血的黑刃,周身围绕的黑雾越渐诡异浓烈,远远看上去就好像是魔鬼饱食生命后的狰狞微笑。

    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一把邪了门的刀,眼睁睁看着自己近百名帮众一点抵抗之力都没有就命丧刀下的月下独酌只觉脊背发寒。他犹自镇定的站在原地,嗜血的目光死死的钉在我独南行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

    “我独南行,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