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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总,我是容蕤,我们通过电话,很高兴今天你能来参加老爷子的寿宴。”
容蕤今年26岁面容英俊,身姿颀长气质温雅。
作为宴会的主人,他自然是受到关注的。
整个宴会厅因为容蕤的突然出现陷入一种古怪的安静。
所有人的视线都凝集在楚韫身上。
楚韫眉心蹙起,又立刻放松。
“容老爷子厚爱,能邀请我这个小辈参加老爷子的大喜之宴,我自然要来的。”
容蕤挑眉,镜片后的眸光微闪。
不远处的江书亦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楚,心里堵了一口气。
这个容蕤比楚韫大了6岁,竟然也有脸喜欢楚韫。
被江书亦忽略的记忆涌入脑海。
再看向容蕤时,江书亦眼里就多了说不清的嫉妒和担心。
他确实喜欢楚韫意气风发,但又不想楚韫过于耀眼。
就像现在。
在容蕤这位真正的天之骄子面前,楚韫不卑不亢,甚至婉拒了容蕤的示好。
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只怕他这幅样子更得容蕤喜欢。
果不其然,容蕤又说了句什么,声音略小江书亦没听清,楚韫愣了下,又点点头。
容蕤满脸笑意转身,楚韫放下酒杯跟上。
看热闹的也都跟过去,江书亦脸色铁青,手里的高脚杯都要被他掰断了。
想不到这辈子防了一个封楝,还有一个容蕤!
容老爷子被人搀扶着来到一楼,所有人都跟上去喜气洋洋地说着恭贺话。
容蕤就是在这时候将楚韫介绍给容老爷子和容董事长的。
来这儿的人各个都是人精。
不由把目光都挪到容董事长身上。
就连江珩亦也是。
他在人群外侧,盯着这滑稽的一幕,完全猜不透容蕤的目的。
看了两眼他的视线挪到距离容董事长不算远的地方。
那里有江常安和徐慧华并肩站着,两人脸上俱是笑意。
自从7年前家中出事,徐慧华一直郁郁寡欢,直到封楝回国。
徐慧华精神好了,就不再要死要活设立遗嘱的事儿。
连这种无聊的宴会也愿意参加了.
封楝那个小贱种真是好大的本事。
江珩亦太阳穴猛跳了一下,他低头看过去,手上濡湿。
是他刚才一激动将酒撒在手上了。
手面上殷红的酒液染红他的眼。
他不由想起7年前江书亦刚认回来的事。
那时候第一紧要的是验dNA...
“大哥,你怎么了?哎呀,怎么撒了这么多酒?我帮你擦。”
江书亦小声惊呼,忙着帮江珩亦擦手。
好不容易擦完江珩亦心情已经平复下去。
只不过等他再抬头,他神色一紧。
徐慧华不见了,他倏然转头看向另一边,容蕤身旁也没有楚韫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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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有占地不小的假山,流水潺潺在夜色中非常美妙。
徐慧华看着面前这位风光无限的年轻人眼露感激。
“..我是封楝的妈妈,在m国希尔顿酒店的事多亏楚先生帮忙。”
“江夫人不必客气,不过我没帮上什么,只不过恰好遇到。”
这里灯光不甚明亮,但是徐慧华依然美得惊人。
上次原家的宴会上,楚韫远远的看到徐慧华,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封楝就是小恋。
只看到徐慧华一眼,就觉得她跟‘小恋’有三分相似。
这会儿面对面站着,楚韫把三分又加到五分。
“就算恰好遇到也是帮小楝解围了,我那日..”徐慧华说着又噤声,“总之多谢你,在A城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楚先生尽管开口。”
楚韫:“江夫人,这件事是封楝告诉你的?\"
徐慧华摇头含混解释:“封楝那天神志不清,我有位朋友恰好在,他提起的。”
楚韫:“既然封楝也不知道这事,江夫人的谢意更没必要。”
徐慧华心思敏感,竟然从楚韫的话里听出他对自己的责怪。
她那双含满愁绪的眸子微动,有些不解。
“楚先生在这件事前就和小楝是朋友?”
“我跟封楝并不认识,相反,我跟江书亦是博雅的同学,并且闹过一些不愉快。”
徐慧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天她偷听到江书亦打电话心里一片乱麻。
江书亦在她面前一直是可怜兮兮又忍让封楝的表现。
偶然听到亲生儿子要陷害养子,徐慧华整个人都懵了。
她犹犹豫豫,脑中闪过江珩亦的话。
江书亦苦了这么多年,让他出出气也好。
就这么犹豫了两个小时,她实在放心不下才把电话打到m国。
只不过那时候封楝已经在医院急救。
..
她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楚韫漠然说:
“我跟江夫人的亲生儿子是高中同学。
高三时,我有幸到过江宅为江书亦补过一节课,
只不过课程刚一开始,江书亦脱光衣服的行为把我吓到,
所以我没来得及拜访江夫人。”
徐慧华倏然抬头:“你在胡说什么?书亦他怎么会...”
楚韫嘴角闪过冷意:“江书亦怎么会?他会的很多,那天我慌不择路离开,没过几天留学的名额就被取消,江夫人,我跟封楝如何,都跟江家无关。”
说完后他朝徐慧华微微点头大步离开。
错身而过时,楚韫脚下微滞。
他思忖片刻又说:“江夫人,能做母子就是缘分,封楝跟江夫人的长相有5分相似,就算今生不是亲母子,前世怕也是。
在m国这件事之前,我偶遇封楝误食榛子粉过敏,
送他去医院时,急诊医生说的很明白,
再晚一会儿,封楝的嗓子就毁了。
江家的私事我不知道,但封楝在江家这些年是既得利益者,也是受害者。
他从家庭幸福的孩子,变成一无所有无父无母的孤儿。
而且父母和哥哥都将他当成恨不得喝其血的仇人。”
徐慧华双手捂着唇,身子微颤呜咽声止也止不住,显然是情绪失控,痛苦难耐了。
楚韫顿了下:“抱歉,我多言了,告辞。”
凭着一股劲儿走了很远楚韫猛地停住。
他胸口激烈的上下起伏,眼中的烦闷越攒越多。
因为跟徐慧华说了许多他心中郁结。
更多的,则是他对封楝的疼惜。
江家那些人怎么敢的?一次次伤害他。
至于封楝也是,简直蠢到家了!
女装诓骗他的小机灵跑去哪了?
就这么任由江家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