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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连玦的母妃是番禹国的公主费蓝扎。当年的苍玄国与番禹国因为临界的五座城池发生征战,番禹国在苍玄国的铁骑强兵之下节节败退。最后,番禹王为免国家根基受损,不得不向乾帝递送了降书,除放弃了边界的五座城池外,还将小公主费蓝扎送到苍玄国和亲。
费蓝扎本就是番禹国第一美人儿,美丽绝色自不必提,那冰蓝色的眼眸竟像极了读不透彻的天海般深邃,实在魅惑至极。乾帝龙心大悦,归降宴上便册封费蓝扎为祥妃,当日夜里便宠幸了她。
费蓝扎生来淡漠,虽知晓隆恩对后宫女子极其贵重,对乾帝却总是淡淡的。奈何乾帝腻烦了后宫女子的百依百顺,费蓝扎待他越是随意,他便越觉得费蓝扎独特、亲昵,约莫有大半年时间,竟是夜夜腻在蓝香殿里不肯离开。乾帝这般辛勤耕耘,费蓝扎终于还是怀上了龙嗣。乾帝虽觉得扫兴,却甘愿守在费蓝扎身侧。奈何太后渐渐不满,私下里竟责骂费蓝扎妖媚惑主。乾帝知晓后,唯恐费蓝扎受了太后的磋磨,不得不尽可能地远着费蓝扎,蓝香殿专宠的境况终究是结束了。
十个月后,费蓝扎生下了一名男婴,五官长相虽与乾帝有几许相似,那眼睛却是像极了费蓝扎。乾帝甚是欢喜,抱着那孩子爱不释手,当场便赐名为墨连玦,预示美玉、珍宝之意,可见乾帝当时对墨连玦是多么的宠爱。
只是,乾帝毕竟是皇帝,他虽爱极了费蓝扎的淡漠,却亦爱极了容妃的温婉,爱极了佟妃的刁蛮,虽三不五时便要到蓝香殿里看望费蓝扎,疼宠墨连玦,后宫终究是恢复了帝王对妃嫔挑拣恩宠的样子。费蓝扎随性而为,对这一切皆不在意,却提出了入宫以来的第一个要求,便是要亲自抚养墨连玦。乾帝略作犹豫,到底还是准许了费蓝扎的奏请。墨连玦便成为了唯一没有送到阿哥所喂养的皇子。
后来,随着墨连玦渐渐长大,费蓝扎便为墨连玦延请师父,教习武功和学识。乾帝乐见其成,时不时还要拣着上书房的课业与墨连玦修习。墨连玦虽板着小脸,对乾帝布置的课业却极其认真,渐渐地,有一半番禹血统的九皇子,便在皇子们中间挣下了好学的名声。只是皇子们虽好奇,却听从母妃们的嘱咐,始终远着墨连玦,从不与他耍玩,还私下称呼墨连玦的眼眸为妖瞳。
墨连玦渐渐懂事,对费蓝扎越来越依恋,对旁人却是越来越冷漠。后来,费蓝扎离奇消失,墨连玦便真正成了个冷面皇子。连乾帝为他封王建府,他也只是恭恭敬敬的谢恩,与乾帝也称不上亲近。
灵珑拢了拢衣袖,难以想象小小年纪的墨连玦遭人非议时是何等的隐忍,但见颜鹤猛灌了几口酒,不由开口问道,“后来呢?祥妃娘娘是如何消失的?”
颜鹤摇摇头道,“奴才不知。奴才跟着王爷时,祥妃娘娘便不知去向了。这些事儿皆是阿武哥告诉我的。阿武哥是自小跟着王爷的,小姐若想知道,不若下次问问阿武哥。”
灵珑略微沉吟,继续问道,“所以,祥妃娘娘便在墨连玦生辰那日便不见了?”
颜鹤点点头,“是。王爷十岁过生辰宴,祥妃娘娘请了宫里所有的妃嫔、皇子们来庆贺,王爷整日都很高兴,第二日祥妃娘娘却失了踪影。此后,王爷便从不过生辰宴,倒是世子爷惯常会陪着王爷喝两杯,未成想太子今日竟然会到。小姐,王爷怕是难以脱身,定不是故意冷着小姐的。”
灵珑看颜鹤撑着稚气的脸庞,一本正经地替墨连玦解释缘由,不由失笑着摇了摇头。她与墨连玦之间,又何须这般的解释。只她不知今日是墨连玦的生辰,这会子却不得不紧赶着准备份礼物。
灵珑沉吟片刻,朝着颜鹤勾了勾手,待颜鹤疑惑地靠近后,便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通。颜鹤愣愣地点头,飞身离开。灵珑便窝在屋顶上候着,月色清清冷冷,十分的高远。
灵珑昂首观赏着,待身子发冷、手脚发麻之际,墨连玦终于回到了卧房里,她也终于将萤火虫们召唤出来讨喜。
墨连玦但见灵珑走神儿走了许久,忍不住伸出食指弹了弹她的额头道,“丫头,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灵珑回神儿浅笑,扑进墨连玦的怀里道,“玦哥哥,珑儿送的生辰礼,你可还喜欢?”
墨连玦微微颔首道,“嗯,只要是珑儿送的,我都喜欢。”
灵珑骄傲地扬了扬下巴,小手捧起墨连玦的俊脸道,“玦哥哥,以后珑儿每年都陪你过生辰可好?”
墨连玦露齿而笑,浅浅地吻了吻灵珑的额头道,“若真能如此,本王自然求之不得。”
灵珑沉默片刻,看着墨连玦那冰蓝色的眸光渐渐地笑了。墨连玦见灵珑此番欢喜,忍不住挑眉看向她,却在下一刻被灵珑推倒在身下,唇瓣之上,也被柔软的芳香侵占着。
灵珑细细碎碎地吻着墨连玦的唇,她不懂所谓的技巧,也不懂何谓魅惑,她只想这般靠近他,告诉他,她在这里,她吻着他。
墨连玦闭着眼睛感受,但凭灵珑毫无章法地舔着他,吻着他,还时不时磕碰到他的牙齿,虽丝丝缕缕的疼,却是深深浓浓的甜。
少时,灵珑气喘吁吁地爬起身子,捶打着墨连玦的胸膛抱怨道,“呼,好累啊。”
墨连玦朗声大笑,翻身将灵珑压在身下,抵着她的额头道,“乖,珑儿,接吻是可以换气的,玦哥哥教你”,说罢,抵着灵珑的唇瓣撕磨缠绵起来。
墨连玦果然是位好夫子,没一会便勾引着灵珑主动回应着他。唇瓣摩挲,唇舌交缠间,万事万物皆远离而去,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二人,恨不能吻到天荒地老。
颜松和颜鹤端着膳食杵在屋檐下,只等到膳食冷透了,却不见灵珑和墨连玦下来。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贼兮兮地笑了,唔,王爷终于如愿了。他二人自去安顿,到底不能碍着墨连玦的眼色。
墨连玦略微餍足后,伸出拇指轻轻抚摸着灵珑微肿的唇瓣,唇角轻扬道,“珑儿,可学会了?”
灵珑小脸微红,却扬着下巴嘴硬道,“哼,这有何难,玦哥哥且等着吧。”
墨连玦捏了捏灵珑的小脸笑道,“嗯,玦哥哥等着,玦哥哥一定不会反抗,定会乖乖地从了珑儿的。”
灵珑诧异地眨眨眼,但见惯常冷峻的墨连玦,这会子竟是此番风流的模样,忍不住轻笑道,“玦哥哥,快,快把矜持收回来,一会子掉在地上,就捡不起来了。”
墨连玦愣,略微沉吟片刻,终于明白灵珑是笑话他狂放。他朗声而笑,索性清了清喉咙,用大掌托起灵珑的下巴,故作风流地磨蹭道,“喏,珑儿,此番如何?”
灵珑“噗嗤”一声笑了,一把拍掉墨连玦的大掌,反倒拢着墨连玦的俊脸,模样娇俏地软糯着嗓子道,“公子,奴家芳龄十五,京都人士,尚未婚配。公子可愿娶了奴家?”
墨连玦见灵珑娇滴滴软绵绵的样子,忍不住跳了跳眼皮。他深深地压抑着心中的悸动,将灵珑揽进怀里大力揉了揉,颇有些气急败坏地龇牙道,“乖,珑儿,日后不能如此乱学乱用。否则,本王发誓,再不会与你淘换那劳什子的话本子了。”
灵珑愣,随即便哈哈大笑,揽着墨连玦的脖颈轻笑道,“玦哥哥,分明是你先调戏珑儿的,怎的倒不准珑儿反调戏呢”,这分明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
墨连玦噎了一下,鼻尖轻哼,他岂知懵懵懂懂的小丫头却能装得那般惑人,他倒宁愿霸道着,也好过一个不小心,被别人瞧了去。墨连玦直接将灵珑嬉笑的小脸重新压进怀里,抱着她的小身子轻轻旋转,片刻间便落到了屋檐下。
深夜,天幕如泼墨般笼罩大地,墨连玦抱着睡梦中的灵珑回到了璃园。灵珑上次说得虽是玩笑话,墨连玦却不得不顾忌着灵珑的名声,到底还是将她送了回来。
与上次一般,墨连玦才抱着灵珑翻进卧房,烛灯便渐渐亮起。墨连玦将灵珑细细安置在榻上,朝着冰儿微微颔首。待冰儿屈膝行礼后,墨连玦才掀了窗户翻身上了屋顶。
少时,墨连玦站在屋顶上勾唇浅笑,这般行径,倒似交接珍贵物件般郑重,他垂眸瞟了眼璃园的朦胧景致,足尖轻点间,飞身离去。
且说太子悠然转醒,只觉得头痛难耐,不由抬起右手按压着中庭穴的位置,却在手臂回拢之际,碰触到身侧那个软乎乎的小身子。太子诧然睁开眼睛,却见路嫣然光裸着身子躺在内侧,身子上皆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太子懊恼地捶了捶床榻,皱着眉头细细回想,却只能想到墨连玦将他丢下草垛狂吐时的一幕,其他的事儿竟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太子撇撇嘴,看着路嫣然恬静的睡容,顿觉无比腻烦。
太子收回视线,倒也懒怠叫人,掀了被子便欲下床穿衣,腰间却被一双玉臂环绕上了,“太子哥哥,您去哪儿?”
路嫣然一早便醒了,或者说她一直未曾睡下。太子本就喝了酒,又被路嫣然灌了助兴的药,折腾了大半夜,睡得自然沉了些。路嫣然便拥吻着太子,极尽抚摸、爱抚之事,仿若她近着太子的身子,才算是终于如愿了。只是,她到底害怕太子嫌她狂狼,见太子有转醒的迹象,便赶忙闭着眼睛装睡,哪知太子竟然想偷偷溜走,她顿时装不下去了,直接动手环上了太子的身子。
太子微微垂眸,轻扯着路嫣然的手臂沉声道,“放开,本殿自有本殿的事儿,妇道人家休要打探。”
路嫣然用力环着太子,不但不放手,还将身子凑到太子身后缓缓磨蹭着,“太子哥哥,嫣儿身子疼,太子哥哥陪陪嫣儿可好?”
太子盯着路嫣然的手臂,唇间讥讽道,“既知道身子疼,自该好好歇了才是,这般抱着本殿下,本殿下只会当你不知餍足。”
路嫣然愣了一下,靠在太子身后悠然道,“太子哥哥,嫣儿不是不知餍足,可嫣儿嫁入太子府这些日子,太子哥哥竟是从未入过嫣儿的门。嫣儿想太子哥哥了。若太子哥哥想要,嫣儿就算身子疼,也定会服侍太子哥哥的。”
太子不耐烦路嫣然假装贤惠的模样,索性一个大力将路嫣然推到了床榻上,挑眉轻讽道,“路嫣然,你说错了,你不是嫁进来的,是抬进来的。本殿下有侧妃有小妾,莫说日后不想近你的身子,就连昨儿醉酒,也让本殿下觉得无比恶心。”
太子的话不可谓不恶毒,路嫣然的脸色顿时便由红转白,由白转黑,竟是撕扯着棉被咬牙道,“太子哥哥,你这般对我,就那般肯定太傅府不会中途反悔吗?”
太子裸着身子站在卧房内,姿态优雅地俯身捡拾着外袍,一边穿戴一边摇头道,“路嫣然啊路嫣然,你若当初不算计本殿下,本殿下说不定还能顾念着太傅府三分薄面,可你偏偏不安分。失了身子,再来谈条件,是不是晚了些。你若不满,大可离去,横竖一个妾室,本殿也不稀罕。”
太子掀了衣袍离开,蹲在门口值守的如意连忙站起来行礼。太子只是淡淡一瞥,没有任何叮嘱便离开了。如意讶然,连忙奔进卧房内,却见路嫣然埋进棉被里,嘤嘤咛咛地哭着。
如意跪在床榻边,试探性地开口道,“小姐,您没事儿吧?”
路嫣然猛然掀了被子出来,头发蓬乱,满身狼藉,却瞪着猩红的眼睛咬牙吩咐道,“如意,梳洗,备膳,本夫人要回太傅府一趟。”
如意连忙应声,细细服侍路嫣然收拾妥当,主仆二人便打算从西角门出府去。如意上前打点小厮,路嫣然却看着那窄窄的门扉冷笑,妾是吗,走不得正门是吧,等日后她得了势,看谁还敢轻贱她。
路嫣然畅意地憧憬着,如意却满脸着急地回禀道,“小姐,门房说太子吩咐了,不准您出府去,也不准您与外人接触。”
路嫣然先是一惊,接着便是一喜。她用帕子细细拭了拭唇角,朝着如意吩咐道,“如意,扶本小姐回去。”
如意顿时诧异,却不得不低头应承着,扶着路嫣然的手臂朝西岚阁而去。
路嫣然妖妖娆娆地甩着帕子,顿觉日头照得极好。她方才差点被太子唬住了,以为他真的不在意祖父的怪责,岂料一个回府的举动便立时分晓,太子到底还是在意太傅府的,否则也不会阻止她回府告状了。
路嫣然欢喜地哼着小调,下意识地看向了肚腹处,这药是娘亲特意找人淘换来的,昨夜那般多次,定然有一次是中的。她勾唇笑笑,拍了拍如意的手腕道,“如意,吩咐灶上做一品燕窝,要极品的血燕。”
如意见路嫣然欢喜,忙脆生生地应了,扶着路嫣然回西岚阁而去。
且说太子从路嫣然房里出来,竟是直接到了净房里。他厌恶路嫣然,自然受不了身子上沾染着路嫣然的气息,只拿着帕子大力的搓洗着。太子正在愤然,路生却在外面敲门道,“太子,路姨娘回了西岚阁,说是要极品血燕补身子。”
太子顿了顿手里的动作,鼻尖轻哼道,“给她,吃穿用度无须克制她,只不许她出去,永远不许。”
路生应声离去,太子却撩拨着水花邪狞地笑笑,太傅府,拿捏他。好啊,他便永远不许他们见面,左不过是个小妾,还能翻了天去不成。
太子和路嫣然各怀算计,灵珑却踢蹬着棉被慵懒地打着呵欠。她迷迷瞪瞪地盯着床幔,但见那藤萝花开得极鲜极艳,便知早已回到了璃园。
灵珑眨眨眼,隐约记得被墨连玦抱回了璃园,只她困倦得要命,到底还是睡了过去。灵珑想着墨连玦风流公子的风貌,不由咬着被角傻笑,猛然回神儿之际,却见冰儿那张素淡精致的小脸正忽闪着眼睛靠在枕边,她连忙惊吓地将头部后仰,撇嘴讷讷道,“冰儿姐姐,你做什么?”
冰儿似笑非笑地直起身子,双手叉腰道,“小姐,不是冰儿要做什么,是你要做什么?二更天回来倒也罢了,这会子竟还咬着被角傻笑。唔,小姐且说说,你方才在想什么呢?”
灵珑顿时羞赧,却扬着下巴娇俏道,“哼,不告诉你”。
冰儿撇撇嘴,将湿帕子直接塞进了灵珑手心里,“不告诉奴婢,打量奴婢便不知晓吗,哼,靖王爷可是被奴婢逮了个正着,哼哼,小姐若不好好贿赂奴婢,奴婢一会子嘴上不把门,可偏就告诉老爷去了。”
灵珑诧然地眨眨眼,挑眉调笑道,“冰儿姐姐,让靖王爷赏赐你根金钗如何?”
冰儿摇头轻笑道,“奴婢才不要那劳什子的金钗,奴婢要银子,要多多的银子。”
灵珑哧哧地笑着,“唔,银子便银子。与珑儿一般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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