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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暗中涌出来几十个身穿折冲府号坎的士兵。
来的自然是裴洛率领的折冲府十二卫。
裴洛在发现了谢春心的马车后,知道了劫持谢春心的是黄蛟。
他继续东行,却发现没了车辙印记后,再想追踪,变得十分困难。
幸好他在追到第一个岔路的时候,下马仔细查看,发现了一粒佛珠。
裴洛立即明白了这是谢春心留下的。
事实也是如此,谢春心一路上被黄蛟横放在马上,颠得昏天黑地,却不忘扯断了脖子上的佛珠,沿途扔下佛珠做记号。
也多亏了她是被横放在马上的,这举动才未被黄蛟和那名老者发现。
不过后来有几处岔路,谢春心被颠得晕了过去,没有扔佛珠。
裴洛为了找到正确的路,耽搁了一些时间,折返时,正好遇到了尉迟琳带着十二卫的士兵赶到。
他们在此处山坳外面,又发现了佛珠,便猜到了劫匪和谢春心一定在山坳里面,故而包围了此处山坳。
黄蛟将剑架在了谢春心的脖子上。
“不用过来,敢逼近,我就杀了无染师太!”
月色下,裴洛骑在马上,下令士兵停止前进。他手中的弓箭却始终瞄准着黄蛟。
“黄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抵抗,本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黄蛟跟那名老者使了个眼色,二人背靠着背,黄蛟押着谢春心,牵着幸存的那匹马,准备突出包围圈。
“让开,放我们走!”
有谢春心在黄蛟手上,裴洛不敢妄动。
包围圈打开了一个豁口,那名老者对黄蛟说:“少爷,你带着小尼姑走,老奴断后。”
黄蛟抓着谢春心将她丢上了马。
谢春心趁着黄蛟翻身上马的功夫,扣动了手弩。
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的近,黄蛟根本躲不过,那支小巧的弩箭,射入了黄蛟的胸膛。
黄蛟大怒,一剑挥向了谢春心,谢春心躲闪,手臂却被刺了一剑。
黄蛟的剑势来不及收,最后落在了马儿身上。
马儿吃痛,扬蹄狂奔而去。
谢春心此时还横在马上,脚被绑着,根本无法控制马儿。
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尽量的抓紧马鞍,不让自己从马上掉下去。
至于马儿奔向哪里,她控制不了。
裴洛一直盯着,虽然视线昏暗,依然发现了变故。
他果断的一箭射向了那名施展轻功,想去抓谢春心的老者。
老者为了避开裴洛的箭,不得不躲避,从而失去了第一时间抓住谢春心的机会。
裴洛一挥手,对尉迟琳下令,“抓住那两人,我去救无染师太。”
说完,他一挥马鞭,朝着谢春心的方向追去。
驮着谢春心的那匹马,被黄蛟那一剑刺伤,受了惊,跑得风驰电掣,裴洛在后面紧追,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有追上。
到了一处因地动山体滑坡的地方,那疯马纵身一跃,想越过前方巨石,却将谢春心给抛了出去。
旁边就是悬崖,谢春心凌空的一刻,觉得自己小命休矣,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她突然觉得被人抓住了,睁开眼睛,看见裴洛抓着她的一只手臂,正吊在石壁上。
刚才看到谢春心从马上飞出去的一刻,裴洛毫不犹豫的就纵身一跃,将她抓住。
但谢春心的下坠之势太大,裴洛也被带着落下了悬崖,幸好他反应够快,及时用另一只手,扣住了石壁上的凸起。
裴洛武功虽高,但要靠五指的力量,撑住两个人的体重,也十分的吃力。
这一刻,裴洛在谢春心眼里,无异于天神下凡。
“小尼姑,你能抱住我的腿吗?”
裴洛情急之下,将自己平日里在心中对谢春心的称呼,都带出来了。
山风带着裴洛的声音,传入谢春心的耳朵里,有些断断续续的,幸好谢春心猜到了裴洛的想法。
裴洛还抓着她的一只手,她已经向裴洛靠近,用另一只手,圈住了裴洛。
“注意,我要松手了!”裴洛提醒。
“松吧,我准备好了。”谢春心扯着嗓子,尽量大声的喊道,一口山风灌入嘴里,她赶紧闭上了嘴。
裴洛松开了谢春心的手腕,迅速抬手扣住石壁。
谢春心在裴洛松开的一刹那,慌乱中,空闲的那只手一薅,抓住了裴洛的裤子,往下一坠。
裴洛也被这一坠吓了一跳,幸好他双手已经扣住了石壁,否则两人很可能一起坠入悬崖。
可是,裴洛的裤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当裴洛感觉到了大腿凉凉的,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被谢春心扒掉了一半,已经松到了膝盖位置。
“……”
这一刻,裴洛很想喊一声:“毁灭吧!”
他还不如掉入悬崖,死了算了。
谢春心也感觉到了羞耻。
她虽然偶尔会觊觎一下小鲜肉,但她也只敢在心里闷骚一下,如此扒男人裤子的恶劣行径,显得她像极了那些贪花好色的无耻之徒。
“我……我不是故意的!”
谢春心企图自辩,她的话却被山风斩断,听到裴洛耳朵里,成了“我……故意的!”
裴洛额头挂满了黑线,谁特么的光着屁股悬在半空,脚下还挂着个小尼姑,都得疯。
他咆哮道:“小尼姑,我就知道你一直对我图谋不轨!”
这句话谢春心倒是听全了,她羞愤交加,索性抬头,便看见了上面白花花的屁股。
“不就是屁股吗?也就比馒头大些,还没有馒头白!”
她只敢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嘴却很硬,说出来的话,差点把裴洛气死。
裴洛情急之下威胁道:“小尼姑,不准看,你若再看,我就松手,咱俩一起掉入悬崖!”
谢春心不敢再刺激他,连忙道:“你要冷静,千万别寻短见,大不了贫尼对你负责就是!”
若不是此时的情况实在太尴尬,她这句话,裴洛可能会当真。
但此时,裴洛听了,也只当自己被调戏了。
裴洛这一生从未如此的羞恼过,他很想腾出一只手去提裤子,但又担心单手无法负荷两人体重。
如此纠结着,只能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