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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天门药园占地面积颇大,应该是他见过门派中占地最大的一家,园中各种灵草品种较多,其中有一百三十多种灵草是他没有的,精通炼丹的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些灵草,心中早已痒痒的,几次想采挖,但是忍住没动手,因为这里的每一株灵草无论百龄以上还是才栽种下去的,肯定均已登记造册,若是少一株或是坏了一株,必是追根究底的,他是逃不了干系的,所以他只是暗中盘算那一百三十多种灵草,至少一种不差落入他囊中。
这时他才理解阳天门为何选择此地作为门派所在地,原来此地木属性灵气充沛为天下罕见,最是适宜灵草生长,如此推断,此阳天门应该是某一门派或是某一势力安排此处种植灵草基地。
他自然不忘他改头换面来此的目的,榆钱子是他此行志在必得的物,哪怕是一株榆钱子的幼苗儿也行,而据他所知,药园中被法阵禁制保护所在至少有九成以上把握存在此灵草可能。于是他每日面朝黄土背朝天在药园躬耕不已,药园里除了他外,还有两个与他一样毫无修为基础的寻常人正在药园里忙碌,药园垄基上有是石台,药园管事盘腿在上面,闭着双眼打坐,如一尊睡像,但是若有人故意偷懒,他便佯咳一声,吓得那两个人慌忙起来。
除了石台上的药园管事外,在有法阵禁制保护的药园旁有一石砌的小屋,据说里面至少有两位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值守,只是自从李释厄到来后,石屋中门户紧闭,从未见有人进出,而他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打开神识灵眼察看石屋中的情况。
一转眼,一个月已经过去,他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他劳作一天后,回到距离药园有三百丈远的草棚里。这一日夜间,他正在草棚里假寐,忽然想到从草棚所在底部开挖地道,使其直通法阵禁制所在药园地底下,届时再图破法阵禁制……想到这里,他拍了拍灵兽袋,一雌一雄两只米粒大小的二翅霸王虫从其袋口中钻出来,探入土中,直下百丈左右,才折向西,行进约五百丈,遂拐了一个弯儿,向药园法阵禁制所在钻过去,一个时辰后,两只霸王虫遇阻停下来,李释厄借种植其中的神识略是探查一番后,便将它们收回灵兽袋中。
第二日夜间,他祭出翁仲灵符,替代他卧在草棚被窝里,而他取出灵器鹤嘴锄,以极快速度沿着第一天霸王虫探出的路径开挖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隧道,他每前进一丈,便在隧道壁上贴一、两张带有隐形伪饰性质的灵符,隐去他经过的痕迹,直到三更时,他终于挖到法阵禁制保护所在,他丢下几张灵符后,转身返回草棚之中,毁去翁仲,钻入被窝之中,一边假寐,一边以卧姿修行。
接下来数日,每到夜幕降临时,他便钻入地洞之中,参悟破解保护药园的法阵禁制,由于这法阵禁制正在启动之中,肯定有人正在监视,所以他不敢贸然各种试验,看着眼前绚烂光罩,思来想去,他以为只有寻机一招之下灭杀石屋中可能存在的俩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同时灭杀附近三位练气期修为药园管事,然后凭以往经验暴力破解此法阵禁制,再在最短时间内,盗取法阵禁制中榆钱子等各种灵草,如意算盘打好后,他回到草棚之中。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将计划推迟两月后执行,经过这两月的观察,并无异常发现。这一日夜间,他以饱满状态,心怀忐忑,钻入隧道之中,停在法阵禁制前,取出两粒高阶灵石,碾成齑粉后,搜集其中颗粒凭空摆布一座巴掌大的法阵,这是他这段时间参悟的暴力破解眼前法阵禁制而临时制作的密匙,注入稍许真气其中,这巴掌大的法阵便被激发,焕发出一道绚丽灵光后,便稳稳地贴在保护药园的法阵禁制上,两者之间仅有一发丝距离,做完这些,他整整花费两个时辰,他服用一把灵丹妙药后,返回地面草棚之中。
第二日,午后,他本是如寻常一般在药园里除草,忽然莫名其妙地捂着向石屋方向跑过去,才跑几步远,在药园垄基石台上的练气期药园管事蹿蹿过来,拦住他,道:“小子,你想干什么?”
李释厄捂着肚皮道:“报告管事老爷,昨夜受凉缘故,肚子疼得厉害,可能拉稀。”
药园管事没好气地道:“滚另一旁去,前面是你拉稀地方么?”
李释厄嘴角一歪,面露诡异之色,道:“你肚子疼过么?你没尝到这种疼的滋味吧——”
药园管事正要发作,突然觉得肚子一痛,遂全身冰凉一般,想要发出声音来,却是再无意识,眼看要栽倒在地,李释厄张嘴收回六支玲珑剑,将其扶住,使得其慢慢躺倒地上,他丢开药园管事,继续向石屋方向跑去。这时另外两个方向的药园管事发现不妙,但不知怎么回事,于是飞一般蹿过来,挡在李释厄面前,喝道:“小子,你想找死啊?”
李释厄微微一笑,道:“你们能活到今天,已是便宜了你们。”
说到这里,他张嘴吐出六支玲珑剑,形成一支无形飞剑,一个拐弯,将两人头颅轰得粉碎,他收起玲珑剑,取出血红捏在手中,晃了一下声音,顿时凭空消失,与此同时,石屋中传来爆喝:“哪里来的奸细?敢在我阳天门放肆?”
两道身影从石屋顶上蹿出,如利箭一般向李释厄原来所在方向扑过来,待到他们到来时,根本不见李释厄身影,当他们疑惑时,李释厄从他们身后笑嘻嘻地道:“久闻两位道兄在此,却是不能见你们真容,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话音未落,他接连哼哈几声,向对面俩人发出戮神箭,猝不及防下,他们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更未来得及发出讯号,便不约而同地倒地抱头哀嚎,他冷笑一声,祭出手中血红,将这俩人剁成肉末儿。
他晃了晃身影,蹿入药园之中,采挖早已看好的一百三十多种灵草幼苗,顺便将另外俩正在药园里劳作的寻常人一刀一个灭杀,前后不超过十息时间,他采挖完最后一种灵草,抬头向法阵禁制所在方向看过去,只见他嘴角一动,也不知其念叨什么口诀,听得法阵禁制方向传来轰隆一声闷响,原本逸发淡淡炫光的法阵禁制竟然凭空消失,一块占地约十顷满是各种灵草的药园顿时显现在眼前,即使李释厄看惯各种灵草,也被眼前景象愣了一下,园中满是近千年龄灵草,至少有千种超过万株,尤其看到榆钱子,他心中暗喜,正要上前采挖,这时园中突然一声爆喝:“小子,早看你不是东西,果然如此,敢在我眼皮底下耍手段?”
李释厄闻言,顿时头皮发麻、心中发寒,他顾不得采挖灵草,掉头便走,身形一晃,凭空消失。
这时一须发皆白的身影飘然而至,此人原是在法阵禁制保护的药园之中,元婴初期存在,本是一位由他亲自驻守此地,万无一失,没想到今日被一名不经传的不知其修为的小子坏了面皮,不但在他眼皮底下坏了几位门下弟子,而且轻易毁了门中数位道友精心摆布的法阵禁制,而在此前,他根本不像他口中所说,事实上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此次丢脸丢大发了,盛怒之下,如饿虎扑食一般向李释厄扑过来。
李释厄根本没想到法阵之中有此老怪物一般存在,好在他不止一次遇到如此境况,几乎发现元婴期存在的第一时间,他便向相反方向逃去,只是不知道凭他筑基初期修为逃跑速度能否逃得了元婴期存在的追捕。
李释厄才跑出百丈远,就感觉身后强大无比的灵压逼迫过来,于是他挥了挥长袖,方圆数百丈之内顿时凭空涌出浓得滴出墨水的乌云以及飞沙走石、电闪雷鸣……元婴期存在顿了一下,道:“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早已在此摆布法阵,俗话说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可是我根本没有打盹——”想到这里,暴怒起来,取出一根钨铁杖,狠狠地向前劈过去,听得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声,一杖之下,当场坏了李释厄一直引以为豪的一座法阵,由于暴力破阵,引起法阵异常破裂,爆炸威力传来的冲击波使得元婴初期存在的他亦是站立不住,当场倒飞出去。
李释厄自然看清身后情形,他犹豫了一下,连连挥袖,催动法阵超负荷运行,随即他竟是绕道向原来法阵禁制保护的药园方向跑过去,显然他趁着元婴期存在的老怪被地网法阵困住时,采挖榆钱子等灵草。
闻听药园方向传来地动山摇的爆炸声,阳天门上下无不惊动,尤其门中数位长老更是心惊胆颤,他们心中明白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测,否则不可能发生如此声势,于是他们从各自方向蹿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