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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恍然大悟,玉绮罗忍不住说道:“这么好玩的东西,能不能送我一只?”
秦紫苓忙摇摇头:“玉姐姐,不是我小气不肯送你,而是送了你,也只是徒劳害了这蝶花蛊的性命。你不是蛊师,不通蛊术,没法养活它的。”
那边俏毒姑一声冷哼:“想要蝶花蛊?好啊,要不要我顺便再送你一只六欲蛊啊?”
玉绮罗想起其中滋味,骇然摇手:“前辈我说笑而已,切莫当真!”
她摆着手,急忙退到队伍末端,不敢再上前了。
俏毒姑又哼了一声,说道:“蛊师的修行,千难万险,一言难尽。何况对天资的要求极严,依我看来,紫苓在蛊术和毒术上的天资,比起你们这些修仙的人在修道一途的天资,只高不低。”
周少白听了甚是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前辈,如此说来,修炼蛊术也是一种修行了?”
“自然。”俏毒姑斜了他一眼,又说道,“成仙之途,并非只有修道一条。我家紫苓若是潜心修行,未必不能得证仙界。”
这些话周少白闻所未闻,不禁问道:“前辈此言是何意?恕我愚顽,还望明示。”
“哼,真是井底之蛙!”因发现了护卵猎首虫,俏毒姑心情不错,于是说道,“难道你们的师父,从未曾告诉过你们?”
周少白不禁和李元康、张笑风面面相觑,随后几人一齐拱手:“还请前辈明示。”
“呵呵,这说来可就话长了。你们可知,这世道分为六界么?”
几人愕然,只有慕凝之忽然说道:“我略微听过一些。”
俏毒姑点头道:“那你说说看。”
“据我所知,这世道可分为神域、仙域、魔境、妖境、冥界还有人间这六界。”慕凝之想了想说道,“不过我也就知道个名称,具体情形如何,却从未听师父细说过。”
俏毒姑点点头:“你能知道这些,已是很难得。下面我告诉你们一些我所知晓的。你们溪云门创派祖师溪云真人,千年之前霞举飞升,跻身仙界,当今之世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实,只要有灵气及灵根,世间万物皆可修仙,成仙之途,成百上千。比如——”
她对秦紫苓说道:“你那条叫小白的玉耳赤狐,便有灵气,也具灵根,若是它有朝一日幡然醒悟,也有百炼成仙的可能。”
“啊?小白也有可能成仙?”秦紫苓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极其讶异。
玉绮罗在队列后面听得,忍不住也问道:“那我的赤箭呢?”
“你的玉耳赤狐?哼,有灵气而无灵根,断然不可能。”俏毒姑冷笑着说道。
周少白等人第一次听到这些,既震撼,又觉得新鲜有趣,于是问道:“可是玉耳赤狐是灵兽,它若是修炼得道,应该是成妖,而不是成仙吧?”
俏毒姑摇摇头:“所谓灵兽,本身便是妖,你还真是愚蠢。”
周少白一怔,细想之下,可不如是,那赤箭的灵气,便比神水村水中巨大妖邪的灵气还要强上许多,可不就是妖么!
“那这些猎首虫,也是妖类一物了?”张笑风若有所思。
俏毒姑点点头:“你还挺聪明的。方才我说,修仙一途,成百上千。你们的祖师爷溪云真人羽化成仙,世人皆知,而我们蛊师的祖师爷蛊化成仙,却只有我们蛊师知道。”
“蛊化成仙?”周少白听了这个词,只觉得头皮微微发麻,问道,“蛊化成仙,是如何成仙的?”
“修仙一途,自然先看资质,然后是苦功,最后到了紧要关头,却全凭机缘。”俏毒姑说到这里,却意味深长地瞧了一眼秦紫苓,随后又说道,“其实你们溪云门,炼化内丹以求成仙,千年来也只有溪云真人一人成功流芳百世,此后再无第二人飞升仙界。而栖霞山虽说走的炼化外丹的路子,千年来却有三人成仙,但是不知为何,声势却不如你们。这些且不说,就是我们蛊师,近千年来也有二人蛊化成仙,还是强过你们溪云门不少,嘿嘿!”
张笑风听出俏毒姑的讥讽之意,抱拳说道:“前辈,方才听前辈说,修仙一途,紧要关头全凭机缘。既然如此,若是因机缘不到而功亏一篑,以致飞升不成,虽然甚是遗憾,但是却也不是什么丢人现眼之事。再说我溪云之所以素来为世人敬仰,并不是说溪云道法举世无双,而是溪云门人素来侠道热肠,急人之所急,需人之所需,扶危救难,义不容辞,这才成就了溪云千年不坠之盛名。”
俏毒姑听了张笑风一番说辞,只是冷笑一声,不再言语,只顾跟着蝶花蛊前行。
秦紫苓知道她恼了,赶紧对着几人使着眼色,叫众人不要再说话,自己上前挽住俏毒姑的胳膊,小声说着什么,陪着一同向前走。
然而周少白想起俏毒姑所说的“蛊化成仙”,始终是猜度不透其意,又想起俏毒姑看向秦紫苓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忽然想着:莫非这俏毒姑是希望紫苓她弄什么蛊化成仙?虽说不明其意,但是修仙一途甚是艰险,万一紫苓有个闪失……
想到这里,周少白心中忧虑,再也按捺不住,开口问道:“前辈,我还是想请教一下,所谓蛊师的蛊化成仙,究竟是何含义?”
俏毒姑听得,转过脸来,冷冷说道:“关你何事!”
周少白只得说道:“前辈,我只是想到成仙一途甚是凶险,担心紫苓,故而有此一问。”
“呵呵,担心她?你们这些臭男人,就会说这些花言巧语哄骗女孩子!”俏毒姑面色如霜,目光如刮骨钢刀,狠狠往周少白身上刺去,“那我就告诉你,所谓蛊化成仙,最重要的关口便是要服食炼仙蛊,然后让万蛊噬身,若是机缘能到,在忍受了万蛊噬身的痛苦直到断气的一刹那,炼仙蛊便会炼化残躯,让蛊师蛊化成仙,若是机缘未到,嘿嘿,蛊师便会被万蛊吃得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一分一毫!”
周少白大吃一惊,忙说道:“不成!前辈你可不能让秦家妹子冒这样的险!我决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