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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轩三人去的快回的也快,因为担心主人(心上人)的安危,柳余恨和萧秋雨两人并没有离得太远,直接在附近的客栈投宿,白天就守在小楼对门的茶馆里,盯着进出小楼的人。
陆小凤带花满轩和怜星去找他们的时候,柳余恨和萧秋雨因为陆小凤答应帮上官飞燕而放下了戒心,并没有察觉到不对,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同时被抓的三个人被塞进了一辆马车带回桃花堡,而花满楼和陆小凤也被龙婉要求回桃花堡。
陆小凤强笑道:“我就不去了,我想去见见霍休。”
知道自己的朋友在算计自己,他总要去弄个清楚明白的。
“我陪你。”在已经知道霍休就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之后,花满楼自然不会放任让陆小凤独自去找霍休。
“好兄弟!”
陆小凤感动的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后者回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龙婉暗自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管自己这个疑似要走上歪路的小儿子。
想起花盈现在的肚子也快六个月了,龙婉还是提醒花满楼:“早去早回,可别错过了你小侄子的洗三礼。”
“知道了娘。”
于是花满楼包袱一收,就和陆小凤一起跑了。
龙婉带着人回了桃花堡,忍不住和花如令抱怨道:“楼儿越大就越像丢了似的,家里也不住,还成天和陆小凤一起跑的不见踪影,一点也不记得家里。”
年纪已经过五的花如令也曾被龙婉教导过长歌内功,虽然他资质有限,内功练得甚至连几个孩子都不如,也没办法像龙婉那样几十年如一日的容颜不变,但他外表的变化也是极为缓慢的,如今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左右,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
听到龙婉的抱怨,花如令就奇怪道:“以前轩儿和朵朵到处走你都没意见,怎么换了楼儿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了?你以前不说他喜欢做什么都随他吗?如今他就喜欢和陆小凤到处破案跑江湖,怎么你就不乐意了?”
那不是怕花满楼真的跟人跑着跑着就变成别人家的嘛。
龙婉心里暗道,面上却不好说,只能闭口不言。
花如令就劝她:“楼儿是三个孩子里脾气最好也最听话的,可也是最固执的,孩子不喜欢相亲你就别逼着了,他什么时候让我们失望过了?等他遇到喜欢的,自然就会和他大哥一样带回家给你看的,你看怜星不就是轩儿自己挑的,不也很好吗?”
他对这个大儿媳妇可是很满意的,虽然怜星的身体是有些小问题,但儿子自己喜欢就好,而且她的性格也十分知书达理,真要说起来,比龙婉都适合做当家夫人。
龙婉知道花如令并不知道自己真的在担心什么只能暗暗叹气,心道等以后楼儿要是真如她想的那样带只小凤凰回来,看你还能不能想起今天的话。
不过这事都还没影,她也不好说,只得抛开了这个话题。
另一边,花满楼和陆小凤去找霍休,却没在霍休的竹楼里找到他。
他们在青衣第一楼的密室里找到了霍休。
霍休被困在他自己请妙手朱停修建的机关笼子里,而笼子外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花满楼分外熟悉。
“师叔?”
上官飞燕被抓的事情霍休并没有发现,甚至也无暇去管她了,因为早在上官飞燕去找陆小凤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地盘被人抢了的东方不败就已经一肚子火的带人把青衣楼的总部给围了。
青衣第一楼的机关遍地,不知道如何进出的人很容易生死其中,所以这次东方不败也没带手下来,自己和玉罗刹一起下了第一楼的密道,然后在里面找到了准备逃跑的霍休。
是的,玉罗刹,能和东方不败并肩的,也只有他了。
也是霍休倒霉,他光知道日月神教和罗刹教的两位教主从以前就一直敌对到现在,两教的人只要见面就得打上一场,却完全没注意到,虽然他们两边打的那叫一个轰轰烈烈,闹得全江湖都知道这两个魔教不合,可两个势均力敌的教派都火拼了十年了,两边的势力却没怎么衰减,这本来就是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其实早在很早以前,日月神教和罗刹教的教众就发现,他们的教主虽然成天见了面就打,但打完以后却会在一起喝酒谈天(东方不败:是骂架!),黑木崖上的教众不止一次看到戴着罗刹面具的玉罗刹大摇大摆的在进出教主的庭院,罗刹教那边虽然没有见东方不败来过,但玉罗刹时常吩咐准备的珍宝礼物被送去了黑木崖这点却是都知道的。
所以,虽然两边明面上是敌对势力,可私底下两边的人都是心照不宣的只做做样子,能有什么损伤。
但别人不知道啊,所以这几年在黑道建立实力的特别多,有些风头大都完全压过了日月神教,不过一直以来因为大家做的生意不是一路,加上东方不败正忙(忙着追打玉罗刹),日月神教这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不去管他们了。
等东方不败注意的时候,青衣楼如今很多生意已经开始掺入日月神教的经营范围,还灭了他们一个分堂,接到消息后,东方不败干脆就自己走了这一趟。
毕竟霍休那个小老头,怎么说武功也是当今武林的巅峰之一,派其他人去,东方不败自己也不放心。
东方不败一走,正和他斗得高兴的玉罗刹自然就不高兴了,于是也跟着一起来找让这个让东方不败分心了的霍休。
也怪霍休自己,他本就是个神秘而古怪的老头子,从来做事都是小心谨慎,连他最亲信的部下都一向不知道他的行踪,所以在被东方不败和玉罗刹堵在密室里的霍休连找人救援都不行,偏偏这两个人任何一个的武功都在他之上,又是两个人,霍休只好自己想办法逃跑。
他找朱停打造的这个密室,机关重重,最底下有一个牢不可破的铁笼子,这铁笼子并不是用来困人的,而是困住他自己,因为当密室里封锁出入口的机关被启动时,离开密室的唯一方法,就在这提笼子里。
可惜的是,他准备逃的时候,一时得意而多话的说出来这个秘密,于是对机关也颇有研究的玉罗刹——他就是用这个理由才让东方不败同意带上他的——当下就毁了铁笼子里的机关,让霍休无法逃走。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花满楼和陆小凤来了。
见到花满楼,东方不败的脸色稍霁,颇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东方不败一直都蛮喜欢龙婉的三个孩子的,也是把他们当自己的后辈,从前还打算从他们中找一个来接手日月神教,虽然一直没成功,但也不妨碍他对他们的重视。
“我们有点事情想问问霍休,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您了。”花满楼说完就把霍休让上官飞燕去请陆小凤的事情说了。
“哼,他也就只有这点法子了。”东方不败看不惯霍休的那些计谋,只觉得实在小家子气,明明像他们这样的人就该活的是肆意自在,哪有像霍休这样,跟只臭水沟里的老鼠一样,不敢见人。
陆小凤在征得同意后,就去质问霍休了,他自问一直是真心对待霍休这个老朋友的,到头来,霍休却只想着利用他,实在太伤人心了。
霍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自然是因为他的那些财产。
甚至,陆小凤不知道的那些事情,霍休也已说了。
“当初是王孙自己不想复国,抛弃我们逃走了,如今却想要要回那些宝藏?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我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拱手送人,所以我让上官飞燕杀了他们,这样就再没有大金鹏王的血脉回来找我要回那些宝藏了。”
“大金鹏王一死,身上流有皇族血脉的人就只剩下我了,阎铁珊和独孤一鹤的那一份宝藏也该是我的,只有我才会好好珍惜它,其他人怎么配拥有?所以我也要杀了他们!”
陆小凤终于认识到了霍休的偏执,他就是一个被金钱俘虏的守财奴,除了钱,什么东西在他的眼里都是没有价值的。
这样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沟通的可能。
花满楼问东方不败:“师叔打算怎么处置他?”
东方不败本来是准备一杀了之,但看花满楼的样子,似另有打算,于是问他:“你想我怎么做?”
“娘说朝廷也准备动手处置青衣楼了,师叔不如把他留给李叔?”
李叔自然说的是李寻欢了。
不过如果把人留给了李寻欢,那也就等于霍休那些隐藏着的财富很有可能要收归朝廷。
东方不败可不愿意把到手的东西送人,但朝廷那边既然已经有动作了,什么都不给,也容易给日月神教招惹麻烦,于是东方不败就和花满楼说:“这事你让李寻欢来和我谈。”
花满楼见他没有一口回绝就知道这事有的谈,当下就保证会把他的话带给李寻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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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楼的风崩瓦解,花满楼和陆小凤参与了全程,虽然他们只是在边上看着朝廷(李寻欢)和日月神教(东方不败)就青衣楼的财产分割问题你来我往的掰扯着,但因为有花满楼这个中间人在,双方虽然据理力争,却也保持着一定的良好态度,没有撕破脸皮。
最后结果也还算满意就是了。
另外因为霍休的原因,严铁栅和独孤一鹤也被牵扯了进来,李寻欢已经派人去请他们到京城说话了。
而霍休,虽然他一点也不想把自己的那些财产教出去,但刑部和日月神教都有的是办法让他松口,最后清点出来的财富之多,连花满楼这个江南首富家的人都不得不咋舌。
跟别提是陆小凤这个两袖清风的穷光蛋了。
“我真不明白他拿那么多钱来是干什么,如果霍休好享受还说得过去,可他家里除了摆设都是珍贵古董外,平时吃的穿的用的都很简单,哪点有一个第一富人的样子?”
事情办妥之后,陆小凤拉着花满楼喝梦酒,一边对他诉苦。
花满楼难得的也举着酒杯陪他喝酒,听了他的话,就道:“每个人对生活的理解是不一样的,他觉得那样好,你又怎么干涉的了?就像我觉得你喝酒喝得太多了不好,你不也从来没有改掉这个毛病吗?”
陆小凤被他说的一噎,接着强辩道:“那怎么能一样?至少我喝酒祸害的只是我自己,他却是连别人的财产都要惦记的。”
花满楼手里的酒杯已经送到了嘴边,闻言手中一顿,接着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你们确实不一样,所以你不明白他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
接着他又说了一句:“所以就别再想霍休的事情了,你是永远没办法想明白他的想法的,还不如抛开他,今晚我们只管喝酒。”
陆小凤闻言大笑道:“难得花满楼你肯陪我喝酒,好,我们只喝酒,不醉不归!”
手一伸,两只酒杯碰在了一起,发出一声脆响。
于是就真的只喝酒不说那些让人烦恼的事情了。
这大概是花满楼喝的最多的一次,他很少喝酒,酒量却不浅,不过相比陆小凤还是要差了不少,所以等陆小凤有了些醉意时,花满楼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陆小凤推了推他:“这样就不行了?快起来,我们继续喝!”
花满楼难得如此放纵,此时已经快神志不清,连舌头都开始打结了,艰难的抬起头摆了摆手:“不,不喝了。”
“那怎么行,说好不醉不归的,我都还没醉呢,你怎么能不喝,来,我为你。”说着就把酒杯送到花满楼嘴边。
陆小凤这时候也有了些醉意,不然要是清醒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对花满楼劝酒的的。
花满楼也是醉的厉害,虽然嘴里喊着不喝了,可酒杯递到嘴边却还是张嘴喝下了。
于是陆小凤和花满楼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有喝了起来,最后花满楼实在喝不下了,陆小凤就自己喝,他们说要喝酒时,就让客栈的掌柜搬了好几大坛子的酒到陆小凤的客房里,如今这些酒有一小部分进了花满楼的肚子,剩下的就全被陆小凤给喝了。
到最后,连陆小凤都醉了,眼睛都不好使了,迷迷糊糊地以为自己身边趴着的是自己的哪个红颜知己,于是伸手一揽,搂着人就往床上去了——
——可想而知,第二天醒来,这对知己好友之间会有怎样的一场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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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等花如令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他面前求他成全的儿子和儿子的好友时,龙婉只冷漠的看着他,口中凉凉道:“你不是说楼儿不用我们操心,他选的就是好的吗?”
是啊,是很好,可是要是能换个性别就更好了啊!
这个陆小凤,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他就不该让楼儿和他到处跑啊,现在连儿子都变成别人家的了,可惜也是后悔莫及了。
花如令此时想(让陆小凤)死的心都有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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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花满轩最开始遇到怜星时,后者正在赏花。
移花宫所在的绣玉谷就如它的名字一样,秉天地灵气孕育而生,是个百花齐放,宛如仙境的地方。
移花宫数十年不见江湖,到了邀月怜星这一代,已经很多人不曾记得它的风采了。
所以花满轩也不知道绣玉谷中有个武林禁地的移花宫。
他路径此处,听居住在绣玉谷外的普通百姓说这绣玉谷中有很多奇花异草,一时兴起,想去里面找些好看又稀少的花草带回去给花满楼当礼物。
——亏了母亲幸好炼丹,小弟喜欢种花的福,花满轩对植物的辨识度还是很高的。
绣玉谷外有一层常年不散的瘴气,这瘴气不仅阻隔了视野,闻多了还会中毒,也正是这道天然屏障让居住在附近的居民们不敢靠近绣玉谷。
但对花满轩来说,只是一颗辟邪丹就能搞定。
所以虽然那些居民都说这个绣玉谷是不能进去的,他也不以为然,换了副采药人的打扮,背着箩筐拿着药锄就进了这绣玉谷。
穿过那一片瘴气,眼前邹然一亮,一个人间仙境就落入了眼中。
就如当地的居民说的一样,这绣玉谷中确实有不少奇花异草,只是让花满轩颇为惊异的是,那些花草错落有致的分布在这绣玉谷中,倒不像是野生的而是有人进行培育的一样。
而视野尽头,也隐约能看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宏伟宫殿。
虽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但花满轩的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随便靠近的好。
可既然来了,就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花满轩沉吟片刻后,他转身离开,却也不是退回瘴气中,离开这绣玉谷,而是准备顺着一旁的山道,远离那个宫殿,到无人的山间找找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花草。
也不知道那宫殿里都住着什么人,花满轩这绣玉谷的外围走了许久,找到了一些中意的植物,也未见有人来驱逐他,于是花满轩越走越深入,在一处较陡的小坡上见到一棵品相极好的兰草,便爬了上去弯腰小心的采摘,等他再从小坡的另一边下来,转过一片灌木林,入眼就是一个百花盛开的花园。
原来,这宫殿本就是依山而建,不知不觉间,花满轩竟已经靠近了那处宫殿,且绕过了前门,反而到了后面一处僻静的花园。
如果只是这样,花满轩此时趁着宫殿的主人没注意到他,掉头回去也就是了。
但偏偏这花园里还有旁人在。
相比这座宏伟的宫殿,这个花园并不大,小巧偏僻的花园里,摆着一架精巧的秋千,秋千上坐着一位年轻的姑娘,因为面相的问题,正好与下了小坡的花满轩撞了个正着。
那是个极为美貌的年轻女子,穿着一身层层叠叠的月华色大袖衫,墨色的长发绾了个流苏髻,两肩各垂下一缕发绺,发上也没有过于繁琐的装饰,只在发髻间点缀了几朵以珠翠为芯的小巧绢花。
那姑娘脸上粉黛未施,只在眉间贴了一个细长的红色花钿,为她略有些稚气未脱的美丽脸盘添加了一丝压迫感。
但她眼睛里却流动着如水一般温婉动人的光。
只是第一次看到她,花满轩就直觉这是个十分温柔的姑娘。
“你是谁?”坐在秋千上的姑娘见了陌生人,也不害怕,只是疑惑的看着他,语声灵巧、活泼,带着种天真的稚气。
在花满轩看这个年轻姑娘的时候,她也在打量对方。
这个姑娘就是怜星。
移花宫是一个全是女人的地方,从小到大怜星见过的男人寥寥无几,且能被带回移花宫的男人大多是些负心薄幸,作恶多端的人,他们会被带回来,是让移花宫里的人明白世间男子有多可恶,这样的人从来活不了多久,怜星对他们也是十分厌恶。
花满轩是第一个不是被人带回移花宫惩处,而是自己走进来的男人。
看对方的打扮,怜星就知道他是在采药,只是他虽然一身采药人打扮,那丰神俊秀的样貌和一身高贵优雅的气质,实在不像是个普通的采药人,反倒像是那些书中描写的陌上人如玉的翩翩公子。
当他看向自己时,怜星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在下花满轩,路径此地听附近的居民说这绣玉谷中有不少奇花异草,所以才进来一探,没想到谷里竟有人家,冒昧打扰,还请姑娘恕罪。”花满楼双手作揖,诚心诚意的表达歉意,“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这里又是何地?”
见他行礼,从小受过的礼教让怜星也从秋千上站了起来,微微福身回了一礼。
她的举止大方得体,但微微泛红的双颊却道出了她的紧张。
“这里是移花宫,我是怜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