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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躲在乌云之后,在夜色的笼罩下缪妍一时间被吓得不知所措,此刻正是夜深人静之时,却未曾想此时竟然会有人来到她的闺房当中。
“妍儿,是我。”
等那黑暗中的人说了话,缪妍这才听出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爹爹。
“爹,你怎么来了,您可吓死女儿了。”
缪磊见女儿认出自己这才放心的松开捂住缪妍的手,缓步走到桌边点亮了房内的烛火。
“你明日便要入宫,我深夜到你房里,其实是有几句话要与你交代。”
“爹爹您说便是,女儿定当谨记于心。”
“为父膝下有三女,你可知我为何选你入宫伴驾?”
缪磊府中有一位夫人,两位姬妾,分别有一子三女,而缪妍是他的小女儿。
“约莫是因为女儿的娘亲乃是您的大夫人的缘故吧。”
“你是嫡出此事不假,但在为父看来,你从小聪慧过人,虽然你那两个姐姐也都乖巧可人,在我看来但却都不如你聪慧,所以为父的心中最疼爱的也是你。”
“爹爹能怎么想,女儿喜不自胜。”
缪妍得了父亲的夸奖,心中十分的高兴,她的出身高贵,母亲又是正房,自然也不是那两个庶出的姐姐能比的。
“但你一旦入宫,往后你我父女二人见面的机会便会少之又少,在宫中行事自当小心,虽然你是皇后,但也要像你姑母学着一些手腕。”
“爹爹放心,女儿心里明白。”
缪磊抖了抖自己的衣袖,从自己的袖口里掏出一枚锦盒,“你且将这个东西收好。”
缪妍心有疑惑问道:“这是何物?”
“我虽与你姑母多番商讨下定下了你的皇后之位,但当今皇上久病缠身的事情黎国上下无人不知。虽然说皇宫内太医院有多位医术高超的医师,但是天有不测风云,皇上的这副身子恐怕无法拖延许久,如今能够安稳度日便已经是大幸。虽说我缪氏如今在朝堂上无人可及,但在位者眼光应当长远,为了我缪氏一族的未来,还是应该早日拥有带着我缪氏一族血脉的龙子才是。”
“此事……”缪妍心中有些女儿羞但这脸上却带了些犹豫。
缪磊见自己这女儿神色为难,拉过自己女儿的手轻拍了两下,柔声道:“皇上虽然身体欠佳,不曾行男女之事,但是事在人为,这锦盒内带着一枚药丸,有催情迷情的功效,你只需在大婚当晚,用水将这药丸化开一些放置在合卺酒中,它自然也能祝你达成龙子之愿。”
缪妍这心里其实也十分的明白,父亲说的没错,她缪氏虽然坐拥半壁江山,但到底还是因为皇上和皇太后的缘故,若是皇上有了什么三长两短,难保不让别人眼红缪氏一族的地位,群起而攻之,为了自己的母家荣耀,也为了自己能够在这黎国的皇宫内稳坐国母之位,一个孩子能够帮她的大忙。
“但若被人发现,酒中的端倪……”
“无妨,宫中有你姑母,这药丸我已找人细细测过,并不会对皇上的龙体造成任何的损伤,你放心用它便是。”
“女儿知道了。”
缪妍仔细的将锦盒收到,归到了自己随身带着的锦囊之内。
次日清晨,宫中的轿撵便已经抬到了缪府的大门口候着,缪妍梳洗打扮之后带着随性的侍女便一路顺着官道被抬到了宫内。
这一路上,官道两旁的百姓但凡看见她的轿撵便都在小声的议论,或好奇或畏惧,缪妍的心里既是忐忑又是兴奋,她的一生即将在那个偌大的皇宫中度过,不过没关系,因为她是那个皇宫的女主人。
她提早入宫被先行安置在太后娘娘寝宫的侧宫内,有自己的姑母在,缪妍的心里也更加安心一些。
皇太后被自己的这位侄女请了宫中资历最深的嬷嬷前来,教导礼仪,免得若是刚入宫闱不懂宫中事宜,让缪氏一族因此招人话柄,那便不好了。
缪妍年纪虽小,却一直将自己的太后姑母当做自己的榜样,重权在握的女人,成为了她自小憧憬的对象,她想要像自己的姑母一样,成为这黎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
婚事如期举办,册后大典也在同一天举行,太后十分的欣慰,因为皇上似乎在迎娶缪妍的这件事情上面并没有多大的异议,这也让缪妍入宫之事顺利了许多。
晚上宫宴之后,皇上皇后到圣上的交泰殿内洞房。
合卺酒已经准备妥当,缪妍趁着皇上还没到之前让婢女和嬷嬷们都先退了出去,她犹豫再三之下,还是取出了一早父亲准备好的药丸,划开了一些融到了酒里。
“皇上驾到!”
“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吧。”
宫人们将准备好的茶食都安放好,司礼的嬷嬷留了下来,将皇家礼仪交代了个清楚便也一同退了出去。
“皇上。”
“嗯?”
缪妍见皇帝表哥迟迟没有开口,便忍不住出声道:“皇上,今日大婚的礼节颇为繁重,喝过合卺酒后臣妾便服侍皇上早些休息吧。”
纪子挚只淡淡的瞧了一眼酒杯,举起来仰头一饮而尽,这合卺酒本事要夫妻交杯才好,可是纪子挚这杯中之酒已经下肚,缪妍无法只得独自也饮了这酒。
缪妍抬眼的一刹对上了纪子挚的眼睛,他看着自己的眼中充满了悲伤,想起他方才饮酒的神情,就好像这杯中的不是酒而是他的痛,缪妍的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妍儿…入宫当皇后你高兴吗?”
纪子挚问出的话,让缪妍有些惶恐,他的语气不像是把自己当做他的结发妻子,倒更像是小时候,会带着自己一同玩耍的哥哥一般。
“能嫁给皇上,臣妾自然高兴。”
“可是,在这个地方被关上一辈子,你当真能高兴吗?”
“臣妾……既然嫁给了皇上,作为后宫之主一定会竭尽全力让皇上无后顾之忧,在这宫中管理好后宫琐事。”
听到缪妍的回答,纪子挚微微扬了扬嘴角,但这上扬的嘴角却掩盖不了纪子挚心中的苦涩。
“罢了,罢了…….”
一杯合卺酒下肚,纪子挚倒像是不胜酒力醉了一般,缓缓的坠在缪妍的肩头,缪妍还只当是自己父亲的药丸起了效果。
“皇上…皇上?”
而靠在她肩头的纪子挚却久久都没有出声,缪妍测过身子想要将纪子挚扶到床上去更衣,却觉得自己的手背有些黏糊糊的温热液体,他低头这才发现,纪子挚脸色惨白竟然已经昏死过去,有血滴一直顺着嘴角滑了下来,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缪妍大惊失色,当即大喊了起来:“快来人啊,传太医,传太医。”
皇宫的一角,今日可以说是黎国皇室的大喜之日,但这些事情却与纪慕庭没有半分的瓜葛,他独自一人呆在药庐内,尝试了各种药房,只想着如何能让纪子挚的身子少受些病魔侵扰,过得舒服些。
前阵子他确实出宫为纪子挚寻了一味名叫季玉草的草药回来,这草药药性不猛,却功效了得,对于纪子挚这样久病体虚的人乃有奇效,能够护住病人的心脉,防止恶疾复发,让人措手不及。
这两日纪子挚一直服用这味草药,脉象也已经又重新平稳了许多,纪慕庭的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些。
想到当初他入皇宫本为做个了断而来,皇太后一日不除他与妹妹便会永无安宁之日,但是直至今时今日,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搁置了自己本来的计划,从那毒妇的儿子下手开始的想法却被他自己又打消了。
他虽然对缪钰那个女人痛恨之极,但他对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却无法狠下心肠,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恶毒之人,更别提纪慕庭作为大夫的医者仁心。如今的纪子挚,反倒是成了纪慕庭的一份牵挂,他一次次的拖延,也是不希望自己的这位身在皇位的皇兄收到太大的冲击。
纪子挚的身体已经坚持不了多久,而他油尽灯枯之时,便是他像缪钰那个毒妇讨回一切的时候。
“隐先生,隐先生!!!”
纪慕庭想得出神的时候,身后却传来惊呼声,他回头一看,皇上身边随身侍奉的小太监正神色慌张的朝他跑来。往日着小太监做事最为稳重,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他竟然也会丢了礼数,一路冲到他的身旁,连头上歪了的帽檐都顾不得,拉起他的衣袖就拖着他将他往药庐外面拉扯,似乎很是焦急的模样。
纪慕庭一头雾水,不得不先拉着那小太监停了下来,想问个事情缘由。
“出了什么事?你先慢慢说来与我听。”
只见那小太监哭丧着个一脸,满头的汗珠,声音颤抖着说道:
“隐先生,慢不得,慢不得啊,皇上出事了,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