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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有人欺负我啊!”一个穿着仆人衣服的少年急声说道。
一把推开身边一位姿容俏丽的少女,如玉的少年不满地说道:“是谁狗胆,敢欺负我亦少的人啊?”
“就是城北的王大胆啊!少爷,我报了你的名号,那个王八蛋还说要连你一起打呢?”仆人少年揉着脸颊上的红肿,挑拨道。
“走!带我去见他!”如玉般的少年,一般跃下围栏,带着身后的恶仆朝着外间走去。
少年的跋扈和嚣张,就像他们不善表达的炽烈情感,美好如初。
而就在他们信誓旦旦地冲出庭院,就要朝着对方的大本营而去的时候,却是只见院子外的小巷子里,一群穿着简陋,但是气势汹汹的少年正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靠!小元子,你他妈怎么没告诉我,对方这么多人啊!”眼见对对方瞬间包围,如玉般的少年就要回头怒斥,却是只见对方早已经溜远,兀自神色惊恐地说道:“少爷!少爷,你顶住啊!我去给你搬救兵。”
“靠!”又是一句怒骂,鲜衣少年已经顾不得其他了,直接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可是两班人马在战力上根本就不成对比,这么硬撼之下,己方顿时节节败退下来。而就在鲜衣少年已经退无可退的是,却是只听远处传来一阵嘶喊声:“少爷!你挺住啊!救兵来了。”
嫌疑少年听到动静大喜,可是等他回过头去,才发现对方竟然带着一帮老弱病残的仆役从了过来,顿时只能连忙第三声“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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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红的夕阳西下,满身狼藉的两个少年已经分不清谁是主,谁是怒。
此时俱是一脸哀嚎地躺在地上,脸上一阵青红的鲜衣少年不由地怒斥道:“你这小油子,要是知道喊人来还是打不过,是不是就会直接又溜了啊!哎呦呦!真他奶奶的疼。”
“是啊!少爷,一个人挨揍也好过两个挨揍啊!”仆人少年揉着脑袋说道。
“你他妈!”鲜衣少年恼怒间,就抬手去揍他。可是这一动,顿时牵动伤口,疼得一阵龇牙咧嘴。同样一声惨状的仆人少年,似乎想笑,但是动作间也是一阵龇牙咧嘴。
看到对方的窘态,两人尴尬间不由地相视一笑,然后又是齐声发出一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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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油灯摇曳,已经不复当年光华的少年,此时满头褶皱的躺在杂草堆上,眼神涣散地看着破败的屋顶,似乎在感叹自己一生岁月的蹉跎。
而就在他神色落寞间,却是只见一个白发老者朝着房间内冲了进来,连背上的行李也来不及放,一把扑倒在他身上,声音颤抖地说道:“少爷!少爷!你挺住啊!老奴从老家赶来了,还叫了一大帮人帮您出气呢!一定饶不了那个姓王的小子。”
卧榻上垂死的老者,目光闪动地间想要出声说点什么,但是最后哀叹间,还是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看到对方终于撒手而去,跪在病榻前的老者,终于抑制不住地悲恸痛苦起来,老泪纵横间只有令人可叹的悲哀。此时他的身后,漫天的火光骤然而起,映衬得他苍白的发丝好似都跟着燃烧了起来:“少爷!少爷!你挺住啊!”
这场老火随着老者痛哭的呜咽,隔绝了房间外的嘈杂和怒喝,只剩下化不开的哀苦。
那破败的房间之外,那里有什么帮手随从,随着这场大火吞没殆尽的,也只有最后一刻还甘愿守在这里的老者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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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从漫长的回忆中回过神,楚亦转头对着神色错愕的小元,笑着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便笑容玩味地看着眼前的这些大佬级别的人物。
“怎么?这位小兄弟有意见?”一旁的一位中年人笑着说道,然后推了推手上的文件:“原来小元这家伙的靠山在这啊?不过,你要是还识字,最好读清楚再和叔叔们说话。有我们这些文件在,你想替他翻身,不如拿着这东西去最高法找人问问,哈哈!”
他讥诮的话语,顿时惹得周遭一阵共鸣。
因为不管此时小元能找到谁来替他出头,都无法改变这些文件上的白纸黑字。
不管他们是通过什么手段,让小元签下最后的字,但是这份不合法的合法文件,现在就是江家最后一道催命符。
此时脸上稍显郑重的小李,虽然神色也满是戏虐,但是还是把手中的血缘鉴定文件朝着楚亦面前一丢。
那天在医院碰到的诡异事情,让他心里有种莫名不好的预感。连那个几乎必死的小女孩,都能莫名活过来,而且还能恢复得完好如初,这其中没有猫腻,他打死也不会相信。而这一切,隐隐都和眼前的青年有着关联。
“这份文件你要是不信,大可以领着小元去其他医院检查,但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他就是一个野种的事实。”小李眼中虽然忌惮,但仍旧满是威胁地说道。
他们这帮上流社会的话语者,今天算是彻底把江家和小元的路堵死。不管怎么看,小元也绝对不可能从这件事情中摆脱出来,即便眼前这个陌生少年背景再大,他们也不信他有能力直接颠倒黑白,扭转乾坤,所以他们此时神色也都是自信无比,一个个端起跟前的红酒杯,似乎已经在庆祝成功瓜分江家的资产,满面春风地品起酒来。
“怎么?没话说?没话说就给我滚出去,哪里的小东西?”一个中年男子看着沉默的楚亦,冷笑着说道。
“今天的事情很简单,你们低头认错,我可以让你都活着出去。”完全没有理会对方的呵斥,楚亦漫不经心地说道,顿时惹得周遭一阵嗤笑声四起。
那此时拽着丈夫手心的美艳女子,再次露出绝望和痛苦的神色。
她真的是个可以不要太多富贵的人,只要一家三口能开开心心过日子,累一点都没什么,即便她从小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但是为了这个家,她可以试着变成自己最讨厌的市井妇女。
可是她受不了这样的绝望啊!受不了一点希望和未来都不给的残酷现实。
为了女儿,她可以妥协。但是她真的已经不忍,再伤害自己丈夫第二次。
只是她的痛苦,却是没有得到周围人丝毫的怜悯,那些豺狼恶狗,反而露出更加得意的神色,淫笑着想着:“怎么样?小伙子,你能怎么办?”
“怎么办?”一副好似被对方问题难住的样子,楚亦看着这些掌握滔天权势的贵人。他们操纵喉舌,玩弄法纪于鼓掌,用最正大光明的手段算计一切,让己方几人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彻底地走投无路,已经完全没有一点办法。
“大概就是这么办吧!”楚亦轻声地说道,法纪!合约!那是什么东西。
他说话间,猛地飞身而起,狠狠地一脚直接揣在那位居中老者的脸上,直接把那老东西连着沙发一起踹飞在地。
震惊!死寂般的震惊。
那老者哀嚎间,满脸是血地躺在地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他们谁也料不到,在他们以为胜券在握,对方根本想不出办法替江元开脱的时候。楚亦竟然敢对老者出手,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来解决眼前的局面.他们这些社会名流,何时受过这样无礼又野蛮的人,这简直就是天大的不敬啊!
“大胆,你……。”一个气态不凡的中年男子站起身,就要呵斥楚亦的无礼。可是他只说到一半,一只铁一般的手掌,就猛地扇到他的脸上,把他整个人直接掀飞了出去,血水和碎牙飞溅了一地。
“啊!”终于意识到现在的家伙就是个疯子,在场的众人顿时起身就要四散而逃。只要他们能走出去,通过他们的权势,要教训这个蛮横的小子,那就是易如反掌了。
可就在他们这么想的时候,却是只听见会所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一群凶神恶煞,肌肉扎结的男子就带着砍刀和长棍冲了进来。
“你们想干什么?知道这是哪吗?反了天了,我一个电话可以叫来市警局的局长,你们难道就不怕吃枪子吗?”那个叫言总的中年男子,嘶哑着吼道。
但是他威胁的话语说话后,场间却是根本没人理会他.突然发现自己平时赖以使用的,对这些家伙的胁迫和手段,都彻底丧失了作用。
搞不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是不等他想通,一根棒球棍却是已经砸到他的脸上。
就算你把规则和法纪玩弄于鼓掌又如何,我一拳破之,看你靠山硬,还是我的刀硬。
伸手把手里的长刀扔给浑身颤抖地小元,楚亦神色复杂间大吼道:“揍他们!”
说罢已经率先冲了上去,最嚣张最暴力的画面顿时在场间上演,但是心中好似被一阵酸楚堵住的楚亦,只能用这种最野蛮的方式发泄心中的郁结。
兄弟,再陪我跋扈一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