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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作死吗?还敢走回来!”
凑过去一瞧,祖中面前的地上留有两根绷断掉的红绳,这不就是先前祖中准备着用来跑路的阵法吗?
看到这里,师姐弟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想到进去的时候,好像是被什么拌了一下,再加上夜色朦胧的也没看得清楚,应该是那时候不小心弄断的。
不过师姐弟二人可没想把这说出来,直到后来说漏嘴被祖中训了一顿二人,才把此事揭过。
“都逃出来了就不要管这些了,还是赶紧跑路为妙。”白衣女子伸出手拉了一下祖中,语气没有先前的凌厉,反而缓和了一些。
若是这阵法不是白衣女子弄坏的,依她那脾气早就数落一遍祖中墨墨迹迹了。
“唉,算了,让他们鬼打鬼也好。”祖中一脸可惜,随后掉头往回走了。
“慢着,可不可以……”
“你还想做什么?”
看着白衣女子欲言又止,祖中好似闻到了一股不详的气息。
“还是我说吧。”黑衣男子好似看穿了白衣女子的心思,“能不能借你那里暂住一晚,你看我们现在这副模样,宾馆肯定是去不了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怎么了呢。”
看着大家都这般狼狈,祖中也没有犹豫就应承了,毕竟一起并肩作战过,而且先前若不是二人拼死抵挡,为自己拖延时间,大家都逃不出来。
而且自己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添两个客给别墅增加一点生气也不是坏事。
就这样,三个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着回到了别墅,还好现在是凌晨时分,距离日出还要一段时间,一路上没有被人看见。
在路上的时候,师姐弟二人就各种想象祖中的住所是什么样子的,可到了门口之时,二人仍然难以置信,祖中居然自己一个人住一间大别墅豪宅。
虽然里面够大,但东西却不多,二人在别墅好奇的转悠了一圈,倒不是他们没见过别墅,而是好奇祖中这么一个大男人能把别墅住成什么样。
“楼上有一间双人房,你们就住那间吧。”祖中对着二人说道。
“你觉得我们住一间合适吗?”白衣女子双手叉腰,嘟嘟嘴说道,脸上红红的。
祖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黑衣男子,黑衣男子立马摇摇头,祖中接着说:“爱住不住,自己找房间,都没锁上。”
说完之后,祖中到自己房间拿了一身衣服去洗澡了,师姐弟二人则去物色房间去了。
最后,黑衣男子挑了一间位于祖中左侧的房间,里面装潢简洁大方,黑衣男子甚是满意,而白衣女子在另一边发现,祖中的右侧那个房间装潢得很女孩子气,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女生的房间。
“师弟,我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你快过来。”
白衣女子偷偷摸摸的来到黑衣男子的房间门口,一脸坏笑的伸出手指勾了勾。
黑衣男子一脸不解,但好奇心驱使,于是跟了出去。
一来到那间女生的房间,黑衣男子却是没有一丝惊讶,反而疑惑的看着白衣女子,稳道:“这房间有什么问题吗?”
“你想想看,他说他自己一个人住,怎么会有一间装潢这么好的女孩子房间,这一点就很可疑了不是吗?”白衣女子还一本正经的跟黑衣男子解析一番。
看到白衣女子这般,黑衣男子就觉得好笑,但他终究是忍住了,然后说道:“师姐,讲真一句,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人家愿意收留我们就该谢天谢地了,其他的不该我们管,而且我看得出来,他不是一个坏人。”
“但我也不是一个好人,豪华大别墅,承惠一晚998。”
一道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把二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发现是一身宽松睡衣的祖中正擦着头发,笑吟吟的看着他们俩。
一听这话,两人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愣在了原地,他们出来哪带这么多钱,本来是来找人的,只是道听途说工厂里面闹厉鬼想前去收伏,小赚一笔阴德的。
出门之时,师傅也就给他们一些口粮费和车费,如今在这里转悠了好几天,身上带的钱也已经花得七七八八了,哪里还有钱给祖中。
看穿了二人的窘境,祖中就觉得好笑,“逗你们玩呢,这房间是我前女友住的。”
“前女友?”白衣女子一脸不信,并上下扫视着他。
不过祖中没有理会她这般,继续说道:“半年前就死了,还是我自己超度的。”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师姐弟二人的神色有些复杂,能说得这么云淡风轻,也是没谁了。
虽然祖中是在说一件悲伤的事,但他自己好像早就看开了一样,不以为意。
“你是法师,应该不忌讳死人的房间这些,喜欢就住这里,我没有意见。”祖中开口打破沉默,对白衣女子说道。
“不了不了,楼上有一间挺好的,我睡那间吧。”白衣女子一下子就否决了他。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叫什么呢?”靠在门口的祖中一拍脑袋,想起来还不知道对方姓名。
见祖中发问,师姐弟二人相视一笑,同步一致的打开了纸扇,只见白衣女子的白色纸扇上写着四个黑色大字:一见生财。
而黑衣男子的黑色纸扇上写着四个白色大字:天下太平。
“七爷八爷?!”
祖中惊得往后退了退。
“噗呲~”
看着祖中震惊的模样,白衣女子顿时大笑了起来,一旁冷静的黑衣男子也忍俊不禁。
“这纸扇确实有七爷八爷的气息,但我们可是真真正正的人。”
“那你们……”
祖中一听纸扇有黑白无常的气息,更加疑惑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能耐搞来黑白无常的魂气用来铸法器。
“我叫谢一见。”白衣女子说道。
“那你是范天下咯?”没等黑衣男子开口,祖中就插了一句。
“额,我的确姓范,但我不叫范天下,我叫范太平。”
“服。”祖中对着二人竖起来大拇指,这名字起得也真是没谁了。
“那你又叫什么名字?”谢一见开口问祖中。
“我啊,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就叫……”说到这里,祖中还故意停顿了一下,卖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