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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严听到自家主公的话语,瞬时挺了挺胸道,“此人姓甘,名兴霸,巴郡人士,有万夫不当之勇,因其有侠名威望,被举荐为巴郡郡尉”吴胖子的下属们一听原来是个游侠出身的寒士,便都高昂抬头挺胸起来!
“巴郡,益州有名的祸乱之地!让他甘兴霸当郡尉倒是用人用到了刀尖上,只不过却是有些大材小用了!郡尉的职位也就相当于末世洪荒时代的公安局长外加城管大队长的职位”吴胖子暗自想到。
早会结束,孝经师周群追上了老王商,“王公,方才堂上您为何阻止群谏言?”
老王商闻言瞥视了一眼周群,左顾言它道,“仲直啊!可还记得司马公在任西南诸事时曾对武皇帝上过的疏文?”
(仲直是周群的字,非杜撰)
恶,司马公司马相如,西南诸事,武皇帝,疏文?这位益州王景兴到底是什么意思?周群脑门如同被挤了番,要知道他明明问的是为何阻止堂上谏言?他想不明白,便把武皇帝时司马相如那篇大名垂宇宙的疏文念了出来,“司马公言:盖世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非常者,固常之所异也。”
“哈哈,仲直果然博闻强识!”老王商捋须长叹。
“可王公,这又与劝谏何关呢?要知道这么一改下来,遭受最大损失的是我们!”周群有些发急,便把真实的目的道了出来。
“是啊!此次官改明面上遭受最大损失的是我们,可,嘿嘿…”老王商眼睛眯着,精光爆闪。
“明面上?王公的意思是?”周群不明白。
“哈哈,不可说,不可说!”老王商此刻气势突然转变,有杀意,有瞧热闹,“仲直,今日老夫再教你一为官心得”
“愿听王公赐教”,周群虽然此刻对王商的话还是云里雾里不解,但还是一揖下去。
“为官者除了要学会忍他人之所不能忍之外,还要学会三思,只有学会三思,才能屹立不倒!”
“三思?”
“对,三思!一曰,思危:虽居安位,但时刻要保持清醒,提防着即将可能出现的危险,这样知道了危险就能躲开危险,这就叫‘思危’;二曰,思退:官场群龙混杂,斗的血雨腥风,没有本事那就要躲,躲到人家都不再注意你的地方,这就叫‘思退’;三曰,思变:退了下来就有机会,再慢慢看,慢慢想,自己以前哪儿错了,往后该怎么做,这就叫‘思变’!”
......
目光从成都转到巴郡繁闹的街市区内。
“老大,老大,你一定要为小子们报仇啊”一群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衙役相互搀扶着,对着一位身穿兽衣,腰挂五响铃铛,肩抗断浪刀,头戴郡尉帽,彪悍的黄脸汉子道。
那彪悍的黄脸汉子牛眼一瞪,大骂,“呔,哪家不知眼的贼子敢欺负老子的人?龟儿子的!老子非扒了他的皮点天灯不可”
一被打成熊猫眼的汉子被众人推举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事情的经过。“今儿,小子们按例在街上巡视治安,突然客然居的掌柜的老刘急匆匆的跑过来,大叫道说是有人在客然居闹事。我等一听这还得了,既然敢在甘老大您的地盘内犯案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于是我,八子,范六,彭一,还有这几个小子”说着指了指已经痛得躺在地上的几个年轻的衙快,
“便急匆匆的赶了过去。当时客然居外面已经聚满了人,我等无奈先把人群驱散了只留下几个知内情的老者,问清楚客然居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咱们郡的大户彭老爷的二公子喝醉了酒,调戏了也正在客然居内吃饭的一位良家女子,这时客然居内的一位脸上有刀疤的客人实在看不下去便教训了这二公子,结果二公子被打成重伤,当时我们听到此时都赞叹那刀疤客人着实是位可敬可佩的情意汉子。”
“可谁知,二公子被打时其家仆狗二看势不对,便趁机溜走回到了彭家告诉了彭大老爷,彭大老爷看到儿子被打成重伤便气冲冲的纠结了百十号人手拿刀枪把客然居给围起来了,结果双方便在客然居内又火拼了起来。”
“不过那刀疤汉子也着实厉害,三下五下的便把彭老爷纠集的百来号人给打跑了,彭老爷也被揍的半死躺在客然居内。这时我等正好赶到,驱散围观的人群后便走进了客然居内,要求那汉子把彭老爷交出来并到郡守府过个堂。”
“谁知那汉子以为我等是那彭大老爷请来的帮手,上来就是一群暴打。我等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啦。”那回话的衙役说话虽不伶俐但大概的事情还是按实的讲了出来。
只见那肩抗断浪刀的汉子皱了皱眉想了想,“老三前面带路,老子倒要看看是哪方神圣居然单枪匹马打倒那么多人?”
客然居楼外。
只听见一声暴呵直振的行人耳膜仍仍做响,“来,来,来,陪你甘大爷过几招。”一身披獸皮,腰挂五响铃铛,头戴郡尉帽的粗犷汉子指着客然居内一个正抱着酒坛牛饮脸有刀疤的黑塔大汉。
见闻那黑大汉大怒,抽起百十斤的玄黑铁剑,“格老子的,我滚地蛟周泰横行长江那么多年还没人是我的对手!就凭你,脸上连毛都没长齐还想找老子的晦气。”
也难怪,甘宁很勇猛也很霸气,就是可惜了没有大男人的标志,大胡子!这说的上是宁国公,甘大将军,巨大的遗憾了!说罢两人拿起武器就是试探性力气相拼,只听见冲天的兵器相交卡卡声。
两人都暗自惊奇了一下,心想对方力气实不输于自己,想完后两人便不自主的相对方互瞟了一眼,然后同时收回兵器大笑了起来。
这时那被众衙役小骡骡称呼为甘老大的汉子手脚身体并用做了个游侠礼问道,“兄台力气令宁十分佩服,但不知这武艺如何?”
那刀疤黑塔大汉点了点头,“既然老弟也是这游侠中人,又向兄发出了挑战,兄怎么能有不应之理。”说罢两人便各呈威风在大街上斗了起来。
四五百回合各显神通,两人都知自己已到强弩之末。断浪刀汉子便使了个滚地爬虎而刀疤汉子则用了个丹鹤跳起,两人便分了开来,几乎同手做礼道:“兄台贤弟好俊的功夫!”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惺惺相惜便走进客然居喝起酒来,而躺在地上的彭大老爷则被家仆们搀扶起来,身体痛的哭号着一瘸一拐离开了客然居。
可爱的分界线
“大哥,老大”只见两精壮汉子一边狂奔一边大喊道。街道上的尘土被被他们的狂奔带起了一片。
“瞎嗷嗷什么?格老子的!打扰我与兄长饮酒。出什么事情了?要是不说清楚,信不信你甘大爷我废了你俩小子。”跪坐在客然居内正在喝酒的黄脸大汉骂骂咧咧道。
这时坐在黄脸汉子对面的刀疤汉子温声劝道,“贤弟且听听这俩位小兄弟怎样说?”“大哥,上边来人啦,您要升官了!”两人中较为成熟一些的汉子激动的率先道。
“升官,升毛官,老子没钱没势的,谁给老子升官?”
“那传信的人说,咱们州牧大人好像搞了个什么新政,说让您当一个什么民团长之类的官,手下可以拥有三千来人呢!那传信的人还说让您即刻起身去成都就职,是州牧大人亲自下的命令。”
“哦”那黄脸汉子牛眼一瞪,愣了开来。这时那刀疤铁塔汉子却满脸喜色道,“恭喜贤弟呀,荣获高升。”
“高什么升啊!一定是那州牧大人哪根筋抽风了,乱搞出来的东西!您听过这民团长的职称吗,兄长莫要笑话我了。”
“这民团长是什么个东西,为兄我走南闯北那么多年的确也没有听过,不过这麾下有三千来人确实是实打实在的,我揣测这团长之位最起码等于个偏将军。”
听罢,黄脸汉子眼珠一转随即也明白了过来,然后仰脖喝了一大口酒道,“兄长,弟此番希望兄长能和弟一起前去,以兄的本事定也能博得个这什么团长之位。”
只见刀疤汉子摇了摇头道,“贤弟好意,为兄心领了。实不相瞒,兄来此地只是为了完成一九江故人所托,却不想遇到了贤弟,贤弟豪气令为兄折服,本也想与弟一起前去,然洞庭湖那边为兄与浪里白豚凌操,水中泥鳅蒋钦的半年之约就要到了。”
黄脸汉子听过之后满脸遗憾却也不好再勉强便道,“兄长与另外两位游侠好兄弟有约,怎能不去!我这边兄长无须担心,只不过弟若是在成都立下脚而兄长又履行了约定,到时一定要和另外两位好兄弟一同来成都,咱们好好喝上他个三天三夜。”
刀疤汉子大笑道,“好,好,好!”“来咱们继续喝”
“哥俩好啊!”
“三足鼎啊!”
“四季财啊!”
“五魁首啊!”
“…”
一阵牛逼哄哄,够爷们气的行酒令从客然居里飘出来,湮没在人来人往热闹的大街上。
(恶,当时还没有桃园三结义流传,所以把三桃园改成了三足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