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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腊梅一来张扬的心算落了地。
不是他小心眼,肖时光的病也不知道到底什么状况,万一再缴费的话,他可怎么办?
说句通俗的话,没钱别装大尾巴狼。
兜里没钱腰板挺不直,在医院里上嘴片碰下嘴唇办不了事。
“家属来了没有?”医生又一次追问。
“没有,联系不上。”张扬压低了声说。
“未婚妻行不?”汤腊梅凑进医生。
“也,行吧。”医生说后冲汤腊梅一招手说:“过来研究一下治疗方案。”
汤腊梅跟着医生进了办公室。
“肖时光的准家属,他的病发现及时,住两天院输两天液应该问题不大,最主要的是他血压高,刚才是轻微的栓了一下,以后戒酒少抽烟,这病应该养,需要调节,需要加强锻炼。”医生很简单的讲明了肖时光的病情。
汤腊梅长出了口气,“我的个天呀,吓的我不轻,没事就好。”心里踏实多了。
“你先回吧,我跟你爸照顾一下你肖叔就可以了,医生说病情不重。”汤腊梅首先想到的是先打发张鹏回去。
“真没事?”张扬又准了句。
“真没事。”汤腊梅严肃的回答。
“儿子回吧,有我和汤阿姨在这边盯着。”张扬也便顺水推舟。
“回吧,张鹏。”肖时光在移动床上已经清醒了,他还有礼貌的冲张鹏又点头又挥手表示感谢。
“吓死我了,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办?”汤腊梅摸着肖时光的脸委屈起来。
“肖叔叔我回去了。”张鹏说后向外走。
“是坐公交车回家,还是就近扫个共享单车呢。”张鹏边走边想刚出医院门口忽然看见李琪骑着电车赶过来。
“这么巧!”她停下来笑了笑。
“不是巧而是心有灵犀,这才往一处赶。”他色迷迷的看着她,“准是她妈告诉她这里的事。”心里美滋滋的。
“来这里干嘛?不会辞了职后想不开寻短见吧。”李琪开着玩笑摘下头盔。
“放在这里吧,正好向领导汇报一下工作!”他用幽默的口吻挑逗她,急着推过她的电动车麻利的放进车位。
“别高抬我,辞职就辞职了有什么好汇报的,不过,公司是南宫伦家的了,辞职也是早晚的事。”她可谓通情达理,她理解他的处境更理解他的心情。
“透彻!深刻!”他又夸着凑近她。
“请你吃饭!”他又有想法。
“今天做了好事?!”李琪有意岔开话题,况且哪有不吃的理?
“我们去吃自助火锅吧!”张鹏真的饿了。
“39元的哪家?”冬天吃顿火锅可是很舒服的,李琪也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
“走!”
“走!”两人异口同声。
……
俩人面对面守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她没下筷子很委婉的说:“打算怎么办?”
他明白她的意思,“有些累了,想轻松两天再说,不过我想凑着有空注册家公司。”夹起菜放在面前的芝麻酱碗里,熟练的蘸着,颇有吃货风范。
“口气不小呀,我要入股坐等分红!”李琪的眼里充满了希望,她对他的期待值蛮高的!
男孩子应当有梦想和抱负,只要努力去做甭管成功不成功,她就喜欢这种人。
“八字还没一撇呢,入什么股?早晚都是你的。”张鹏虽然有些飘不过却很真诚。
也许女孩就喜欢男孩子画个大饼,不过在李琪看来张鹏说的绝对靠谱。
不是每个女孩都对男孩那么信任。
跟许多女孩子端着架子装作淑女不同,李琪吃起火锅来随意的很。
“碰一个!”她拿饮料凑了过去。
“辞职时我觉得南宫伦不怀好意,有没有横刀夺爱的可能?”他拿起饮料很小心的提醒着她。
他认定了她就要考虑周全,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她看了看他,噗嗤一声差点把菜喷出来。
“在乎我了?在乎我就好好的爱我,用心爱我。”她用纸巾擦了下嘴又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吃起来。
菜叶在火锅里翻滚着,他又添了些羊肉片,于是叶和肉缠绵在一起,醋似如胶是漆的一对伴侣。
“我和你!”他用筷子指着沸腾的锅里。
她心里高兴却无端回了句:“下流。”
“不是下流是风流!”他笑着说很幽默。
“嗯。”她浸在浪漫的挑逗里。
她一手拿着头盔,他拉着她的另一只手。
下雪不冷化雪冷,化过雪的晚上温度直线下降。
路灯冷的在风里打了个颤,他和她的手拉的更紧。
“冷不?”他凑进她。
“心热人就不冷!”她躲了躲,在城市的繁华地段她还是有分寸的。
可不能伤风败俗,可不能让人指着脊梁骨。
“呦,这不是张鹏吗?不是干代驾吗,给我们把车开回大酒店。”骆剑喝得醉醺醺的一脸轻蔑。
“我看用不着代驾,这么近,明天直接从这里开岂不是一样?”张鹏不是不想帮忙,只是觉得多此一举。
再则清醒的人能和一个醉鬼计较吗?
“装什么孙子?又不是不给你钱,加倍。”骆剑越说越来劲,有些蹬鼻子上脸。
“老子给钱,一万都给的起还在乎这百二八十的?”南宫伦晃晃悠悠过来,说他不醉吧却是满身酒气,说他醉吧却有些牵强。
张鹏总觉得南宫伦有点不对劲,似乎在装醉。
“骂人还骂的理直气壮?”
“不就仗着有些臭钱?比你有钱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要不给他们挪一下车?才二百米的路。”
几个念头在张鹏脑子闪过,他伸了伸手冲着骆剑说:“车钥匙呢?”
张鹏本想委屈求全,这才压着火跟骆剑要车钥匙。
“充什么好人,告诉你以后离杜雅远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骆剑借着酒劲更加肆无忌惮。
“骆剑醉了?真醉了?”张鹏开始怀疑。
“李琪在场叫他好为难,深了不行浅了不行,好难拿捏。”张扬瞧了眼脸色铁青的李琪。
“请尊重我的人格,我有尊严。”张鹏严厉的警告胡言乱语的骆剑。
“呦,连工作都没有的穷小子谈什么尊严?可笑。”骆剑说着,“扑哧。”笑出声来。
“别跟我们高贵的人谈尊严。”南宫伦更是傲慢无礼。
“两个人真醉还是假醉?如若真醉的话为什么不打自己的脸,为什么不相互对骂?为什么齐刷刷的一致对准他?”
“莫非他俩装醉对付他?”
张鹏看着骆剑和南宫伦。
这时南宫伦偷偷的给骆剑使了个眼色。
“告诉你,以后离李琪远点,你不配和李琪谈恋爱。”南宫伦率先发起攻击。
“听好了,再缠着杜雅有你的好果子吃。”骆剑也紧着附和,两人一唱一和可谓配合默契。
就在南宫伦给骆剑使眼色时的不经意间,张鹏心里明白了。
原来俩人没醉装醉在唱双簧。
“追不追谁是我的权力,你们俩是狗抓耗子多管闲事,今天我不跟你们计较。”张扬算是看清俩人的意图后自然不会惯着。
“走,咱们走。”张鹏拉着李琪要走。
“狗咬人可以,可不能人咬狗。”李琪凑近张鹏赞赏着。
“嗯。”张鹏的笑了,笑的灿烂。
“不答应我们的条件甭想走。”南宫伦拦住了张鹏和李琪。
骆剑也装模作样的横在前面,他和南宫伦一左一右可谓气势汹汹。
“看在以前的情面上,你们让开,要不我可不客气了。”张鹏松开了李琪的手攥紧了双拳。
“先礼后兵?”
“吓唬谁呢?”
“应了我俩的条件你自己走不是好好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
“识趣的话开溜。”
“别给你脸不要脸。”
“别等我们俩动真格的。”
“还不快滚?”
南宫伦和骆剑你一句我一句火力全开。
“离远点。”张鹏看了看李琪。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