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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洛本是到独孤王朝境内去执行任务,只是不知是谁泄露了他的行踪。让他在别国境内遭到伏击,毕竟是敌国,寡不敌众。
关键是那行人中还有他,经历了九死一生他还是回来了吗?
本以为回不来了的,或许只是因为……所以硬撑着便回来了。
抬眼看了一眼坐在木凳上喝茶的女子,夜洛平静的心湖中不知是谁偷偷掷入了一颗石子,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只是当他目光下移看到自己半退的里裤和伤口之上那栩栩如生的蝴蝶结时,脸上的表情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最终复杂的表情化为一句话:“从今天开始,做我的女人。”
“噗……”凤华一口水还未来得及吞下便一口喷了出来。
是她听错了吗,什么叫做做他的女人?可夜洛认真地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不是幻听这是真的:“凭什么?”
这么一只高傲又自大的拉布拉多犬,她目前还没有那么一丝一毫想收归旗下的欲望。
谁知看似高冷的男神竟然在下一秒吐出一句令世界都颠倒的话,他说:“因为你看了我,所以你要负责。”
这是什么鬼思维逻辑,她堂堂一阶令商业界闻风丧胆的女总裁凤华看的人多了。要是按照夜洛的逻辑,那她要负多少责啊。
可恨的是她又不能真的将心中所想毫无遮拦地说出来,毕竟这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时代。
郁结之下只得甩下一句:“现在很晚了,你有伤,休息一夜明日再离开。”
慵懒如猫的身躯在软塌上一躺,闭眼,睡觉。
夜洛是个聪明人,他又何尝不知道凤华的意思。她的心很冷,冷到不愿意为任何人打开,就同他一样。
不过那又怎样,他看上的东西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人也一样。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翌日,北苑凤翼雄的房内。
凤翼雄还在休息,而柳氏却早早的就起身了。
卧室的大门被人从外推开,来人端着一盆清水,正是秋水。
不同于往日的是,她今日嘴边总是嗤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得意,似乎有什么大事能愉悦她的内心。
而发生了好事,自然要同她亲爱的主子柳氏汇报。
“此话当真?”显然,柳氏对于秋水所述之事还是有些怀疑。
她当然也是非常希望秋水所说的是真的,只是如此毁坏名声的事情,那个改变得彻彻底底的凤华真的会做吗?
秋水:“奴婢去厨房给夫人打热水路过时亲眼所见。”
思索之下柳氏还是信了秋水一袭话。既然是亲眼所见应该是假不了的,更何况她的心腹也不可能会骗她。
两人相视而笑,各自心照不宣。
“秋水,你可不许胡说,大小姐的院子里怎么会藏有男人呢。再乱说话休怪我家法伺候。”柳氏的声音本该是柔媚入骨,这会儿却是凌厉僵硬。
仿佛是故意加大了说话的声音。
凤翼雄难得不上朝,本想好好睡个觉,却被突然间加大的声音分贝震得从睡梦中醒来。
只是他听到了什么?自己未出嫁的女儿房里竟然藏有男人,这可怎么了得。
朦胧的睡眼一下子被打了鸡血,清醒得不得了。匆匆披上外袍便从画着金镶珠石蝴蝶的屏风后走出来做到主位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的秋水:“你所说可是属实?有无证据?”
若是没有证据他定要好好惩罚惩罚这不懂规矩的婢女,净在背后嚼主子们的嘴根子。
出了一个凤彩已经让他堂堂一个丞相不仅是在官场还是在平常生活中都受尽了众人的嘲笑。若是再出一个凤华,这不就等于要了他的老命嘛。
况且凭凤华改变了的容貌,是他现在最有潜力和培养价值的棋子。没了凤彩,嫁入皇宫的重任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显然凤翼雄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凤华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而且不仅是凤华,估计凤彩和其他子女都不过是他用来升官发财的棋子罢了。
秋水见自家老爷已经出来,和柳氏在暗地里交换了一下眼神便跪在了地上:“回老爷的话,奴婢万万不敢乱嚼主子的舌根,更加不敢欺骗老爷。”
凤翼雄:“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知道大小姐屋内有个男人的。”
似乎为了让凤翼雄更加深信不疑,秋水还做势做出回忆的状态:“方才我本是到厨房去给老爷和夫人拿供您们洗涑所用的热水。在路过东苑时隐隐约约听闻院内有男子的声音传出。奴婢本以为是听错了,可随着距离的推进,那男子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好奇之下便贴到了大院门上,谁知那大门竟然没上锁。奴婢便偷偷进了大院,寻声而去才发现有一男子正坐在大小姐的软塌之上。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窥探大小姐的秘密,请老爷降罪。”
一席话说的不卑不亢,纵然是听了一切因果后的凤翼雄心中怒火滔天,这一刻也不好宣泄出来,只能暂且压在心里。
挥了挥手让秋水退下,望向一旁的柳氏:“夫人你怎么看?”
殊不知这正中了柳氏的下怀。
弯弯的柳叶眉微微皱起,红唇微抿,这般看来倒也是个绝色美人。
三十出头的年纪因为保养的好,岁月在她的面容上并没有留下走过的痕迹。
还是如同十六七岁的闺阁女子一般肤如凝脂,赛若芙蓉,可谓是回头一笑百媚生的典范。
只是长时间的勾心斗角让她的神色中带着一丝隐藏不住的刻薄尖酸。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爷若是担心,何不亲自去看看?”唇唇欲动的双唇随着发声而一张一合,答得恰到好处。
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所有的责任都不可能和她挂钩。
叹了一口气,凤翼雄略微臃肿的躯体自太师椅上站起:“那就去看看吧。”
率先转身离开的他没有看到身后同自己同床共枕十多年一直温柔体贴的夫人露出了一个阴险扭曲的奸笑。
东苑的小楼里凤华还在兴致勃勃地逗着金子玩,对于即将来临的危险毫无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