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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共谋
“你疯了，谁准你擅自行动的？”
石少涛铁青着脸，气急败坏的指着李兆伦跳脚怒吼。
李兆伦无声的蹲在那里，不反驳不争辩，待石少涛骂完之后，才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怕什么？就算我被抓了，我也不会供出你来。”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觉得警察很快就会查到这里来。不管怎么样，你先带着这个女的换个地方，我把这里收拾收拾。”石少涛略有些焦躁的说道。
他并不相信李兆伦所谓的一个人扛罪，但是……他不仅抿唇，即便李兆伦被抓然后把他给扯出来，他也没有什么证据。
两个人自从重逢，然后开始密谋杀石军开始，他就从未有一丝把柄留在李兆伦手中。
最终，李兆伦拒绝了。
他无所谓的摆摆手，道：“你怕什么？就算这次失败了，他们也查不到我的，你放心就行。”
两个人争执了许久，李兆伦死活坚持留在这里，最后石少涛气冲冲的拂袖而去。最后冲出门时，他冷冷的朝后看了一眼，嘲弄的扯了扯唇角。
只不过，石少涛怎么也没有想到，警察会这么快就找上李兆伦并且认定他是共犯。
他将昨晚的回忆压下去，一脸惆怅不解的看着傅勤，“傅警官，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兆伦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记得上学那会儿，他胆子很小很害羞，和女同学说一句话都会害羞，怎么会是变态杀手呢？”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眉心一道深深折痕，平白让他显得大了几岁，倒真的像是为同学伤神一般。
“而且，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陷害我？当时我们两人明明关系特别好，现在虽说十多年没见几成陌路。但至少我们无冤无仇吧，他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啊？就算为了脱罪，那也不应该啊！”
傅勤静静的听着石少涛的话，最后轻声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把柄落在李兆伦手中？”
“又或者以为单凭人证无法判你的罪？”傅勤沉吟着点点头，“也确实，如果仅仅只是人证，而你又一直不肯认罪，到了法庭上确实很难给你判刑，不过……”
傅勤顿了顿，看了看时间，道：“不知不觉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子风，先让石先生吃饭吧。”
说罢，他便拿了笔录，离开了审讯室。
“老大，闯哥带着李兆伦去指认石军抛尸地点了，等他回来我看石少涛这小子还嘴硬。”过了会儿，周子风也跑过来，两人一齐看着监控中的石少涛。
只见他长吁短叹、唉声叹气，实实在在像个充满了困惑的人。
周子风评价，“这小子演技真不错，奥斯卡应该给他搬个小金人。”
傅勤不置可否的挑挑眉，说道：“咱们办案子最后看的是证据，并非是演技，再精湛也没有用。”
“但是这个人……”傅勤沉吟片刻说道。“李兆伦那里确确实实只有口供，没有实际上能够自证他的证据。中露废屋里既没有他的指纹也没有他的鞋印，两个人也没有任何的短信信息往来。”
“但是只要石军的尸体被找到，李兆伦的指证就是有效的吧。”周子风接口道，“毕竟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去杀别人的爹。”
“对了老大，咱们是不是要把谢芳也请过来，老公失踪，儿子合谋杀人，她不能一点都不知情吧？”周子风提议道。“石军出狱以后的表现，我之前看狱警的跟踪报告，确实很勤劳很能干。所以私底下的情况，貌似只能问谢芳。”
傅勤摆摆手，“先不用。”
等陈闯那边传来消息再说。
监控画面内，石少涛只吃了几口饭，便低了头沉默不已。他又想到他那天回家，忘记了带钥匙，母亲有些局促不安的给他开门，门内赫然站着咧着嘴笑的开怀的石军。
石少涛当即楞在那里。
石军过来拥抱他的时候，他的身体竟然控制不住的颤栗。童年留下的阴影刹那间涌上心头，让石少涛根本挤不出一丝笑意，甚至脸上有明显的惧怕。
石军嘿嘿笑着抱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就松开了他。
拉着他和母亲的手忏悔着年轻时的罪行，诉说着未来的渴望，但石少涛心中没有温情，只有恐惧和丝丝怨恨。
这股怨恨在看到石军竟然私底下殴打母亲的那刻达到顶点，它狠狠的压制了恐惧，叫嚣着跳出来要毁灭这个打扰他们平静生活的男人。
没多久，他就遇到了李兆伦。
李兆伦当时正准备订婚，但是他却发现女朋友董晓蔓和别的男人暧昧不已。石少涛撺掇着李兆伦抓了奸，并在李兆伦一次次的醉酒哭诉中，告诉他女人生来下贱，像是他的母亲像是董晓蔓，而斩断这所有的一切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这些女人，清洗她们的下贱。
李兆伦渐渐的产生了这种想法。
“我帮你杀了董晓蔓，你也帮我杀个人，行吗？”当初，石少涛的想法，仅仅是两个人换着杀人，方便彼此制造不在场的证据。但李兆伦这个蠢货，却不舍得杀董晓蔓。
反而将痛恨转移到了别的女人身上。
石少涛两只手扣在一起，指甲掐在手心里，提醒着他把桩桩件件想清楚。最后他确定，自己确实没有什么纰漏。
他不由的就笑了笑。
再抬头时，就又是一脸无辜惆怅不理解。
傅勤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到来电显示抿了抿唇，这才接了起来。“沈小姐。”
电话这边的沈乐心纠结着一张脸，试探着开口问道：“那个……我打电话来就是想问问，您抓住了那个变态了吗？”自从给傅勤打了电话，她的一颗心就始终揪着，生怕依然抓不住那个人。
傅勤刚要开口，便看到陈闯的电话插进来，他眉心蹙了蹙，快速道：“抓到了，具体的等以后再和你说。”
“哎……”沈乐心抓着电话，瞪圆了一双眼睛。
而陈闯气急败坏的声音则在同时传入了傅勤的耳朵。
“老大，根本没有找到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