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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有白玉成在身旁,南宫锦睡得格外香甜,白玉成也觉得很是舒心,她紧紧把南宫锦抱在自己怀中。
翌日,南宫锦从睡梦中醒来,白玉成却早已经醒来,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唤道:“玉成姐姐。”
“锦儿昨晚睡得可好?”白玉成声音温和的问道。
南宫锦赶紧点头说道:“睡得尚好,这里还真是安静,着实是个静养的好地方。”她虽如此说着,但心中却很明了,之所以睡得尚好,那是因为白玉成在自己身边,玉成姐姐身上总是有一丝淡淡的清香味,这丝味道恰如春风中阳光的味道,总是让她觉得安心。
白玉成正帮她穿外衫,忽然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南宫锦对这声音在熟悉不过,她有些不满的对着门外说道:“小玉,何事如此惊慌?”
小玉稳了稳声音说道:“三少爷,夫人她犯病了。”
南宫锦一听这句话,忽然心中一紧,她朝着门口走去,不料一个趔趄身子直直朝着前方跌去。
“三少爷!”小玉在门口惊呼,夫人病得躺在床榻之上,要是少爷再出了什么事情,她可如何对侯爷交代。
就在这关键之时,白玉成眼疾手快,右手紧紧扣住南宫锦的腰肢,把她箍在自己怀中道:“锦儿,小心些。”
“玉成姐姐。”南宫锦小脸苍白的说道,方才那一幕确实把她吓了一跳,差一点就跌倒在地,要不是白玉成及时接住了她,这么一摔可不轻,如果运气更倒霉一点,估计头都要碰到门槛。
小玉也在一旁感激道:“有劳玉成小姐。”
白玉成扶着惊魂未定的南宫锦朝着门外走去,她一边走一边说道:“既然是夫人病了,我也得去探望一番。”
说完,三人一同朝着宁忆馨的房间走去,南宫锦远远的就看见两个大夫模样的人站在床榻边,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娘亲身边,看着床榻上的娘亲手捂住胸口,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很是痛苦。
娘亲痛苦的神情在南宫锦眼前不断放大,她仿佛能感受到那份揪心的疼,南宫锦紧张地揪住大夫的衣角说道:“摆脱你们了,一定要救救我娘!”
大夫们叹了口气说道:“三少爷,我们会尽全力的,不过能不能撑过来就要看夫人自己了,毕竟本就身体羸弱才在这里静养。”
“娘。”南宫锦走到宁忆馨的床榻前,她泪眼摩挲的说道,“你一定要醒来,锦儿想要听您讲故事,还想吃娘做的桂花糕。”
南宫锦的声音带着一线颤抖,她身旁众人看见这一幕也感慨不已,小玉也偷偷哭泣起来,她不敢想象如果这一刻夫人离开少爷,以后少爷在侯府的日子会如何,只盼着夫人能够在守护少爷一些时日。
白玉成轻轻叹息一声,眼前的这慕情景让她想起了一些往事,心中仿佛被水草缠绕一般纷乱不已,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去安慰哭成泪人的南宫锦,只是把双手放在南宫锦的肩上,语气温和的说道:“锦儿,夫人会好起来的。”
“娘一定会好的。”南宫锦咬着唇重复着这句话,她万万没有想到娘亲的病会来的这么突然,昨晚看上去还好端端的,今儿突然就病得厉害。此时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心中只想着娘亲一定要快些醒来,她的目光朝外投出,忽然瞧见了静安寺的一角,她想也许这就是最后的办法,她也一定要试一试。
南宫锦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小玉不解的问道:“三少爷,您要去哪里?”
白玉成知道南宫锦去往何处,她立刻跟在她身后,扭头对小玉说道:“她要去静安寺,你不必跟来,我陪她便可。”
“谢谢玉成小姐。”小玉感谢说道,这次来静安寺并没有大多少丫鬟,这个紧要关头还是留在夫人身边为好。
南宫锦快步往静安寺的方向走去,而白玉成则紧紧跟随在她身后,她急匆匆来到佛像前,看着高大威严的佛像,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默念道:“求佛祖保佑娘亲。”她不知此时还能求谁,也许求助于上天还会有转机。
白玉成看她模样虔诚的跪在地面祈祷,这一切无不让她感到,曾经她也有一个温婉的娘亲,只可惜她的娘亲再也不能回到她身边。这种失去娘亲的心痛,至今还历历在目。
思及此白玉成也跪在南宫锦身边,与她一同祈求上苍,不管结果会如此,至少她觉得与南宫锦一同祈求这件事情,她不会后悔。
迦南法师路过佛堂,余光扫到堂内两个熟悉的身影,他并没有声张,只是静静地看了白玉成一眼。
过了许久,白玉成见南宫锦仍然闭着双眼跪在地面,入了秋以后天气变凉,她怕她会染了风寒,便去寺内寻坐垫。
不料白玉成刚一走出佛堂,迦南法师就对她轻言道:“难得你如此虔诚。”
“锦儿的娘亲病了,她很难受。”白玉成言简意赅的说道。
迦南法师继续说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世间的一切不过镜花水月罢了。”
白玉成一向讨厌这番说教,她有些不耐烦地瞪了迦南法师一眼道:“住持,我不是出家人,也做不到你这般清心寡欲,我只知道那是锦儿的娘亲,是她最为重要之人,她难过,我也难过。”
“你不后悔吗?”迦南法师只是静静一笑,并没有因为白玉成的话而生气,他让人为南宫锦拿来坐垫,遂后静静离开。
迦南法师的话让白玉成心中略略感到不安,只是她很快就把这句话强制忘记了,不管以后会如何,她不过是想做一些自己想要做之事。
南宫锦脸上的神情仍然紧绷,她未曾听见住持与白玉成之间的对话,她的心中只有娘亲的病情,对于年幼的她来说,害怕周围亲人的离去,虽然死亡的具体含义她不能了解的透彻,但是那种离开的痛苦,她能深刻的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