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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趁着这眼下厢房门口的押送花子慢慢离去,靳百川努力探头往下望去,发现这除了六层之外,除了这厢房之内有那一粗犷大汉,别无他人,而这其余几层则是锅碗瓢盆,叫嚣连篇,加上这稍微考究的装潢设计,也能算的上“歌舞升平”了,只是这么好的地方,让这一群花子占了去!倒也是可惜了!
“啧啧啧!这么好的地方!可惜了!”马听泰在一旁,小心提防着身边的动静,又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感叹,白凌风听罢,微微一笑道
“自食其力,莫要这般小看这帮人,说不一定真的有些能人巧匠也不一定!何不趁着现在无人,我们这就潜入下去,弄他个明白!”
“好!走!”马听泰和靳百川不假思索的应声而去,三人悄无声音的顺着石壁,脚踩凹槽慢慢从一处无光岩壁之上,悄悄溜到这六楼所在,眼看前方就是那赤.裸粗壮花子的房舍,三人倒也有些迟疑
“我们这般贸然进去,不会耽误人家好事儿吧?”靳百川一脸痴像的呆呆的说道
直直把那两人逗得险些笑出声来,说这也是,马听泰和白凌风不约而同的跃上房顶之上,虽然空间狭窄,只得容下成年男子蹲立而行,在往上去个几分便是那潮湿岩洞上方了,两人缓慢踱步来到一处通风口处,静待其变……这靳百川也是随之而上,这可把两位惊了一下,这靳百川本就是一位爱动之人,而且身形丝毫不输给那屋内男子,马听泰担心的提醒着身后的师弟
”四师弟,你轻一些!~我怕你稍作用力,这房顶会塌了下去“
”好!放心吧!“靳百川鲜有得乖巧之势,很难想象得到前些时日还在生命旦夕之间的三位师兄弟,今日竟然像极了市井之中的孩童一般,三人围成一个圆圈,呆呆的从那上方通风口处往下望去……
屋内男人此时,已是浑身脱得个精光,正欲要将床上那两位小娘子的外衣褪去……
只见此时,两位娘子并排躺于丝锦棉被之上,赫然露出两双雪白的大腿,修长妩媚,房顶上的马、白、靳三人,看到此处是面有略红之意,三位平日不曾与外人接触的血气方刚的男子们,更别提女人了!看到这一幕,三人脸上皆有层层红晕,欲要再行他处去探个究竟,但又碍于这人之性情,又都不好启齿说道离开!
三人面面相觑,然后极快的速度甩开了对方的眼神,往旁边看去……
“师兄,我……”靳百川双脸通红的小声说道
“嘘!再等一会儿,莫要声张,这时候怎能误了人家美事?”马听泰一脸严肃的胡说道
白凌风也是首次这般无法抗拒,竟然陪着身边两人一同观望这房梁之下的苟且之事……,也是没有办法,谁让这时已经来到这里,还有擒贼先擒王,要想弄明白事情,就必须从此人口中问出一二来,可谁曾想这人,此时竟然欲行房事,这也着实让平时主意不断的白凌风一时没了分寸……
再看那屋内之人,只听得粗犷汉子满嘴污言秽语,但让人心生疑虑的则是,从不听见两位姑娘连声抗拒,难不成是被这狼心花子点了穴不成?此时屋内男子,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猛地喝了几大口,此时床上之人,显露无疑,轮廓清晰的酮体,还有两对洁白如玉的****,轻轻楚楚,明明白白的展现在上方几人的面前…
白凌风见罢,赶紧打开扇子蒙住了双眼,马听泰此时也是把一双大眼瞪得通圆,这时只听得那靳百川一声低声痛苦的呻吟道
“我!我不行啦!”
两人赶紧望去,此时为时已晚!只听得是“嘭”得一声,这师弟靳百川是从下体放出了一个闷天响雷,而且味道十足……屋内男子,警觉抬头一看,顿觉这房梁之上定有异样,正当翘首观望之际,白凌风和马听泰双双望向这不会自控的师弟靳百川,靳百川也是一脸歉意和羞涩,轻声说道
“我,我忍了好久了!这……”话未说完,只因这三位男子,体重少说也得有个四五百斤,加上这顶上潮湿之至,三人刚要往旁处挪动之时,又听得脚下木板“咯咯”作响……三人预知,要出坏事儿,只因这里是在是狭小之至,任他谁人有一般好身手也是无法施展轻功一二罢
“师兄们!准备好!咱们要降落啦!”靳百川引声叫道
“噗通!噼里啪啦!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之后,只见屋内激起尘土飞扬,好端端的一间屋子就这样被三位师兄弟“齐心协力”,开了个偌大“天窗”!
屋内男子看到眼前这一幕,大吃一惊!吓得是双眼如铜锣一般圆大,手中的水杯应声倒地!赤-裸的全身在这三人面前暴露无遗,男子下意识的双手护住隐私部位,连声大喊到“你们是谁!来人啊!来人啊!有人闯……”
楼层之下的几位喝酒聊天的花子喽啰们,本以为这楼上帮主正在尽欢之中,才会有得如此动静,只是听得这名男子引声长喊道,纷纷惊慌失措的跑上楼去!推门而入,眼见这浑身赤-裸的帮主和床上的两位娘子,急忙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帮主!”几人问罢,抬头望去!看见那破损的楼顶之处,心生拘谨!
此时只听得这一丝不挂的帮主大人,淡淡的说道
“没……没事儿,顶子上面有,有老鼠,方才一窝大老鼠将这房顶压塌了……你们日后把这鼠疫赶走就罢了,下去吧!下去吧!”
???
几位花子喽啰们,见这帮主今日这般奇怪,不禁好奇起来,但是又听其说起,这动静乃是一窝耗子所作,可这哪来那么大的耗子,竟然能将这房顶压塌,无奈屋内帮主发话了,只得退出房去,一边往后退去,还不忘瞟两眼那床上的小娘子们,只是两位娘子却用被褥将身体盖了个遍,花子们甚是失望,慢慢带上了门,出去了……
两张门板刚刚合上,只见门后三人已经是张牙舞爪欲要攻向这位男子,靳百川短斧持在空中,将将脱手……马听泰,挽手发力,欲要挥出鞭去……白凌风,则是一脸镇定,望向别处,只是藏匿背后的一只手里分明握有一支短铁飞镖……
“大侠们!莫要动手,莫要动手!方才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们也看见了,我们平日里可无什么瓜葛?为何今日会找到我的头上来?还送来如此大礼,‘喜从天降’,我担受不起啊!”屋内男子惊慌说道
“我呸!你真当我们是来给你送礼的啊?天下哪有这般好事儿!是你作恶多端,在此聚众夺山,欺男霸女!看你靳爷爷不把你的命根子断咯!”靳百川说罢径直朝着这男子说道
“哎哟,爷爷们啊!我不过就是一个花子,你们这又是何必?难不成我手下的人,平日有所得罪不成?”男子哭嚷着求饶
“就你这副窝囊模样,你还能当帮主!?我的天啊!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地方了,还有那险些被你糟蹋的姑娘!”马听泰也是走向前去,正和这靳百川将这瘫软在地上的,一丝不挂的男子前后围住……
白凌风见状,赶忙将这桌前掉落的男子衣服一把扔给了他,细声说道
“帮主,先穿上衣服吧!今日我等前来,绝无伤害之意!待会还要问你几个问题,还望帮主海涵,告知一二!”
“嗯嗯嗯!少侠,问来便是!我知道的绝对毫不保留的告诉你们,只是求你们别杀我,我可是个好人啊!”男子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嚷道
“哼!好人!?”靳百川一脸不屑的说道
白凌风往前走去,转身过去来到床边,将手中两身女子衣服一并递与床上两位娘子,两女慢慢掀开头上被褥,漏出一个头来,这才看见!面前所站之人,不正是那……那日在静湖柳岸的那名男子么?两位女子,想罢定无危险可言,便接过衣服,麻利的穿戴整齐了!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扇子弟弟啊?怎么,你那兰花妹妹今日可寻着了?难不成那玄铁城内,寻人不着,今日来此寻人么?还是说,少侠见我姐妹俩貌美如花,前来‘相救’啊!?”其中一位女子见状说道
“怎么?三师兄,莫非这才几日,你竟与这两位姑娘有染?方才他们口中的兰花姑娘又是谁,你难道……哎啊呀!”靳百川好奇的问道
白凌风此时凌乱在两人的只言片语之中,一时竟不知怎么作答,稍作思考便转身对着两位娘子说道
“两位姑娘,没受什么伤害吧?实不相瞒,那兰花姑娘跟我已经缘分已尽,我也不再苦苦等待了,只是今日见两位姐姐在那城里被人掳了去,这才一路跟随至此,打算在此营救!”
“看不出来,公子那么好心呐?我姐妹俩在此谢过啦……只是……”说吧,其中一个女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笑什么笑?险些被那恶人占了便宜,你二人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嗯?就是你们这样的妖艳恶俗女子多了,才让这些黑心坏蛋抓了空子!”马听泰见这今日所救的两位女子,这般不是场合,瞬间眉开眼笑,想罢也是两位不知检点的女人
“哎!这位赤身公子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和我家妹妹与我家相公相会,又有何妖艳恶俗可言!?”女子双手撑着腰,对着马听泰口出一语
马听泰听罢,目瞪口呆状,方才说话时候举着的手中的钢鞭,险些掉到地上,慌忙两手交相去接,这才勉强再次站住……
“什么?你家相公!!!!”靳百川也是一脸吃惊道
“这又何大惊小怪,我家相公在此拥山为王,坐楼为主,我等前来相会,不想暴露其间身份,才途有几位花子小哥在此相接送而已,难不成你等这般眼力都无?朗朗乾坤之下,我等良家妇女真若是被那歹人拐了去,老娘岂会这般容易就从了他?不过要是这位小哥,老娘倒是可以破一个例~”说吧一位刁钻娘子朝着白凌风走来,手指在他胸前戳了一戳……
这白凌风此时尴尬万分,慌忙往后退了两步,连声道
“这,你家相公为何来此当了这花子帮主?今日又遇见姐姐你二位前来服侍你家相公,正被我兄弟几人看见,这才出手相助!可在下实在不明白,这……你家相公,看起来并不是那武学能人,那……”
“呜呜呜,我,我就是一个木匠!我叫刘二球儿!只因为前些年来这山边村落出活,却被这山内众人五花大绑给我绑了进来,从此,我就再也没有出去过……我也太可怜啦!”自称叫做二球儿的男子,抽泣着说道
“刘二……刘帮主,还请你说个明白!那山中之人,为何单单掳你前来,依我所看,这山内不缺那男丁啊!?”白凌风迷惑的问道
“起初我也并不知道我是为何被这帮花子掳了来,那是在三年前……”男子慢慢说道
刘二球儿,本是那玄铁城内西城外的一位木匠,祖传手艺,在当地更有“鲁班在世”的美称,但是为人极为老实、诚恳!加上平日里自己勤快有加,所以很快在那城西一片,也算是家中殷实,名声较好!家中更是连续娶了两位小娘子,众人是羡煞其人~
那日,刘二球儿与家中巷后的瓦匠朱大笨,约好去那城外西南二十里外的一处名为“杜家庄”的地方出活,大大小小全村的活,两人来干的话,想必也定是那一份不菲的报酬,两人稍作商议,变决议清晨出发,做工完活儿之后,再结伴而归!说走就走,一路之上,前去顺畅至极!不出半晌,两位壮年男子就此到了那杜家庄,庄内屋舍俨然、良田广袤,倒也有他个几分鸡犬相闻、阡陌交通之势,因为前些时日,天降大雨,将此处屋舍皆有损伤,就此才将两位不远二十里外请来做工!
话说一切顺畅,完活之后,两人掂着沉甸甸的银袋子,前行回家!回去只是也是一个清晨,只是下满了雾水,也就是路过这龙舌川下之时,方见此处大批花子从树上一应跳下,将二人团团围住!二人淳朴老实的手艺人,本来想着这是遇见那遇难的难民了还是这些花子没有了活路,才在此劫道抢财~为了保全性命便将双手之中的财务双双奉上,可谁知道这人群之中走来一位年过半百的邋遢老花子,体型矮小,长相丑陋至极,自唤名为野花子,手下众人也皆称之为野长老,说是非要拥立这刘二球儿为这龙舌川花子帮帮主!
就此,将手里劫持下来的钱财,委托手下花子给家中娘子送了去,之后每月月底由几人下山前去将家中娘子接来与自己同住几日,共享鱼水之欢……,本以为这是天上掉下馅饼,砸到了自己了,可是谁曾想,来到这里之后,每日都是将这石缝之内填塞石料、木材,时间久了加上自己不辞辛苦,才建成了这六层洞天,不过真要说起来,这一切貌似都是那位自称是野花子的老头指使,这花子说来也怪,不以乞讨为生,你说怪不怪!过着花子席地而坐,随处而安的生活,却又不知从哪里弄来拿得多的钱财、建材,这刘二球本就除了手艺,没有什么过人的本领!自是好奇,但也没有能耐知道这里的人到底是做的什么勾当!虽然身居帮主之称,但是一点实权没有!每日除了缝缝补补,要么就是被关在这六层之内,上方岩壁湿滑,下层有楼梯,也是为了提防他有了逃脱的念头。这么看来,还真是讽刺!
这事儿啊,用它刘二球儿的话来说,就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不抢姑娘劫木匠!”
屋内连同这刘家两位嫂嫂,五人,是听得入迷十分,倒也是这刘二球虽然没什么内力功夫,但是这嘴上功夫和手艺定是天下一绝……声情并茂说罢之后,靳百川反问道
“我才不在这听你胡扯!你说你二人一同被绑了进来,为何你当了帮主!那位与你同行的朱瓦匠呢?”
“平日里这房梁维修、木材锻造之事比较繁杂,也就因此,我当了帮主之位,朱兄弟,朱兄弟他!”刘二球说罢欲要哭出声来
“哎哟,你可有点出息行不行!?大老爷们的,到底怎么啦?说啊!”马听泰心急的追问道
“朱兄弟,他被策反了,成天就以花子为荣了,谁也不认,先前跟他提起找机会逃出一事,他还能与我交谈几句,近些日子以来,他整天花天酒地,不闻外世,诸位大侠你们可要帮帮我们可怜人啊,我那朱兄弟可是个好人,只因为家中媳妇生的丑陋不堪,这就意乱此处了,不愿回去……他绝不是那种恶人心肠!”刘二球苦苦央求道
“哟!你这个没良心的,听你这意思,倘若我跟妹妹如若人老珠黄,那你岂不是就对我们不闻不问了不是?”这里头的一个大娘子连声说起,不过这两位娘子的确是姿色上层,而且年轻貌美,要不说这傻人有傻福呢?这刘二球也不知道前生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竟然得此福报~
刘二球连声解释道
“哎哟!我的亲娘子哎!我刘二球绝无此意!啊!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跟你俩长相厮守,我哪天盼望着哪天回家与你二人朝夕相处,再生个一男两女的……”
“死没良心的,老不正经!”
三人转瞬甜甜蜜蜜打趣了起来……
白凌风站立起身,想到这刘二球言中的野花子,野堂主~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竟会有如此神通,只手建立了这么颇具规格的门派,而且不予争先门派首位,且看这洞天之内,如若不是他在一旁执导规划,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的木匠就算是手艺再棒,他胸中也绝无此种蓝图和城府吧!而且,这帮异与常人的花子们,到底私下里做着何等的勾当?
此时,这韩家公子韩啸云身处何处?
韩啸云慢慢睁开双眼,看到面前是一片漆黑,他来到这几也有个两日,两日内一个活人是没有见得着,更别提那将自己掳来的神秘人和那位盗刀的年轻童姓之人……
门外只听得是寒风呼啸,阴风阵阵,这让这位韩家少爷着实好奇,这时外头分明是那六月中,天气大好,才刚转热,为何此处这般的阴冷?莫非这歹人在此处修炼何种歹毒险恶功夫?韩啸云正在慢慢寻摸的时候,看到脚下一片亮光隐约可见,随即抬头望去,这时才隐隐明了,自己身处的乃是一处密牢之内,看着样子,四处寒铁、冰石累积……
“小混蛋,你醒啦!”一生粗重的声音猛地传入了韩啸云的耳中,只是在这圆形石牢之内,昏暗之至,奈何寻不着这声音从何处而来
“贼人!你敢不敢放了我,让我与你一决高下,今日如若是我输了你,要杀要剐随你所为!如若我赢了,你得回去跟我爹爹陪个不是!然后昭告天下,就说你那什么截刀门从此消失于世!你看行不行?将我绑起囚禁起来算什么本事!?”韩啸云环顾四周,连声叫嚣着
“嗬哈哈哈!无耻小儿,胆敢在此跟我饶舌,你认为我会就这么容易把你放出来?老实呆着吧,也别问原因!我就是要饿上你个十天半个月!!!能活过来,再与我谈及其他事吧!”神秘人继而说道
“哼!就算我饿死,也绝对不会让你趁心如意的!想要我拜在你的门下,除非我死了!”韩啸云义正言辞的回绝着这位想要通过体罚来让自己屈服在他膝下为徒的男人
“那自是很好!你就好生呆着吧!牢里虫蚁众多,不过可都鲜美的很哟!啊哈哈哈!”男子说罢,大笑离去!
身边跟这一人,那人正是童天卿。
童天卿尾在师傅身后,好奇的问道
“师傅,你真决定将那小子仍在那寒牢里头,弃他不管么?”
“嗯?你懂什么!为师这叫欲擒故纵,他不是脾气倔么,我时间多得是,正好杀杀他的锐气!天下之间谁人还能忍得了饥肠辘辘之苦?这小子可是块好材料,你今后也要勤加练习!不然我怕不出时日,你定会让这小子赶超过去!对了,你要是把为师全都教你的招式心法,全都记清!今日怎么还容得了为师去救你?狼狈!”神秘男子,说罢对着身下的童天卿是一顿数落
“我看这不是什么欲擒故纵,破罐子破摔还差不多!”童天卿小声的嘟囔着
“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师傅,我是说,徒儿今后一定勤加练习,总有一天会光耀我截刀门一排,连同这暴雪山,这极冻城一同昭告天下之人!”童天卿信心满满的说道
“哼!我倒要今后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男子道,抬头看了看身前跪着的土徒弟,想到此行这爱徒也是一心想为自己寻得一把绝世好刀,这才遇见这般险状。而且所遇之人,竟是那马姓之人的徒弟,听他们对话之中,绝对错不了,自己今日出手虽然伤了几人,但是也过早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怕是今后……定会有一些个麻烦事儿…想到自己那徒弟,今日险些丧命,幸亏自己赶到的即时,这才将他从手中的刀下救了回来,心有余悸……转而继续说道
“卿儿!身体可好些了?”
“嗯,师傅,已无大碍了!不过,那日徒儿所见之人,就是那位身穿红衣的男人,实力真的不容小觑啊!恕徒儿直言不讳,怕是徒儿与他敌之不过,不过这其余几人,徒儿无一所惧!”童天卿认真的对着面前的师傅说着
神秘男人此时还在带着虎面面具,直直的望着身下的童天卿,很久之后才说道
“以你现在的实力当然是敌他不过,他乃是那马保三膝下大徒弟,姜红尧!从小武学天分极高,又入师门及早,此时大概是那三重天实力,你一个二重天的能力,怎么跟人家拼?但是为师要说的是,你啊!到底是为何要做出想自寻了断的决议呢?今日若我没有即时赶到,那为师今日岂不是就这样看着你身首异处?难不成让我白发人送你黑发人不成?”
童天卿听罢师傅的话,连忙解释道
“回师傅的话,徒儿不是因一时懦弱而选择自行了断,而是,当时徒儿四面受敌,孤立无援,又被那几人冠以十八年前盗刀一事,徒儿自知无能,不能从那几人手中杀出重围,徒儿不愿命丧他人之手,更不愿意听到他们辱我师门!所以,所以才做此下策……”
神秘人听到这童天卿这样说话,走上前去,慢慢将他搀扶起来,语重心长的说道
“卿儿!为师要你记住以下几点!”
“嗯,徒儿定当谨记!”
“其一,今后无论你是如何立场,所战何敌,所处何难之中!你切记,一定要活下去!活着,一切就都会有重见天日之时,若是这么容易就死了,那你那满腔热血就将付之黄泉,你可明白!?
其二,我截刀门为何而立?今日为师就来告诉你!‘截情断义,刀下生路,门弱一家’这三句十二字,你可要好好记住了!我截刀们不负世人,但也决不允世人亏欠我等一分,分寸之间,刀下说的算!
其三,你那手中黑刃,确是我截刀门所有,是为师应得的!在你年少之时传与你手,就是想要你像那黑刃一样,斩断余缘,黑白分明!现在以你的实力,还未能将此刀,所有威力发挥出来,假以时日,此刀定能助你成为人上之人!你要切记!”
童天卿看着面前师傅,还是第一次这样跟自己长篇说了那么多,而且说道某些字眼的时候,越发显得有些认真用力,看来师傅经历的事情,定是刻骨铭心一般,而且对自己是包含着期待与保护!将这刚才所言的每个字都在心中默念一遍,颔首道
“师傅,请放心!徒儿谨记在心,绝不辱师门!”
师徒二人罢了话,只见这头戴虎面面具人,径直走出门外,说是门外其实就是一处巨石里面开出一快大口子来,外头此时是冰山雪地,此地乃是这云图与逸元交界之处,有这小森罗之称的——极冻寒地,而这截刀门却避却了凡世,选了此处无毛之地作为派址。
男子先是静默的朝着那西处望去,久久未有动静,之后浑身慢慢变得如同火光萦绕一般,仿佛雪地之上开出一朵末世红花来,慢慢绽放,只见他双手前后拨动几分,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前方山体不觉猛地炸裂开来,万顷白雪急速倾下,浩浩荡荡,犹如将要吞噬眼前一切生物一般,雪地之中的雪狐、雪狼奋不顾身,嘴中吊着稚嫩的孩子,慌忙逃窜,所行之处,留下一串串清晰可见的梅花脚印,只是不久之后即将被那崩塌的厚雪层层掩埋,男子见状,双手猛地拍在地面之上,迎着风雪而去!
只见那厚雪之中,慢慢变得仿若钻进了一只萤火虫来,些许荧光,星星闪闪!继而只见的雪崩之势,逐而减缓,由而变得像是快要静止一般……正在这童天卿翘首望去的时候,却猛地窥见,自己那师傅如同昊野猛兽一般,扑打在那百年积雪之中,转瞬那浩荡千层积雪里,迸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和动静,雪花四溅,蹦的四周岩壁之上皆是白色雪迹,伴随着上空之中缓缓飘落的雪花来,交融成一道颇为壮观之景!
又听得男子口中不停的默念着什么,忽的身体整个像是燃着一样,浑身幻化成了一道火焰,速度之快,犹如惊弓之鸟、犹如雪山飞狐……,这焰火,让身边所有积雪急速融化,化成了雪水,层层湮入脚下雪中,继而雪水滚烫,遇雪则又化水!正逢这寒风呼啸,呼啸之中……水雪交融之处,慢慢幻化成那晶莹剔透的冰晶来,火人合一,穿梭不定,舞于空中,仿佛藏满了不予人说的秘密与心事,整个场面凌乱至极……
远远望去,雪原之中别无他物,只有几只常年居于雪中狐狸、白狼,慢慢放下嘴中的幼崽,呆呆的望着那上空的怪异和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