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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我本能地问道。
妈妈笑笑,“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心想,在北京竟然有我妈妈认识而我还不知道的青年才俊,看妈妈的神情,一副卖关子的样子,我更加狐疑了。
“我给你们约在了明天晚上,就在咱们楼下的小芙蓉,小芙蓉是湘菜馆,但是菜品精致,这次算是妈妈请客,你们吃了饭,回来妈妈给你们报销,好不好?”妈妈一副讨好的口气说道。
真是的,好像我多么在乎这几百块钱似得,为了几百块钱,把自己的尊严赔上,值得吗?
“不去。”我没好气地说道,“您经过我同意了吗?就给我相亲,要相你自己去。”
妈妈看我真的生气了,生怕我不去,陪着笑脸说道,“暖暖,给妈妈个面子,去吧,妈妈已经和人家说好了,你不去,你让妈这老脸往哪儿搁,而且,那个人的条件和咱们家差不多,将来不会让你有不舒服的感觉,你去看看,为了妈,就算看不中,也没有事。好不好?”
我摆了摆手,还是不去,最后我妈都快哭了。
“好了好了,我去看一眼,不过真的不一定能行,不行我就回来,伤了你的面子可怨不得我。”我说道。
“好好好。”我妈欢天喜地的答应了。
饭局就定在第二天晚上,我随便穿了一身衣服,开身的白毛衣,牛仔裤,一双球鞋,头发在后面散着,要多休闲有多休闲,完全是一副饭后散步的装束。
我妈说定在八十四号桌了,还真是不好找,不得不说,小芙蓉的环境真的很好,很雅致,每张桌子上都点着蜡烛,一看就是给年轻男女谈恋爱准备的。
服务员说八十四号桌在角落里,我走过去寻找,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个人——苏远航。
他坐在那里,一身黑色的西装,我这才发现,他的肩膀很宽,穿西装真的很好看,有一种人,就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种,比如苏远航,第一次见的时候,对他没有什么印象,可是慢慢的,他给我的感觉越来越好,像是陈年的酒一样,在慢慢地发酵,香气也越渗越远,让人忘不掉。
我不知道我妈是怎么找到的他,他又是怎么同意来相亲的?
等等,他今天应该不知道是来相亲的吧?我妈妈和我说过,没有告诉苏远航今天晚上的目的,是为了怕我们两个尴尬。
见到苏远航,莫名地亲切,“你怎么又来北京了?”
我坐到了椅子上。
“哦,这次,来北京做访问学者,可能时间要半年呢,我本来打算今天告诉伯母的,可是她说暂时不告诉你,要给你个惊喜,所以,惊喜就是今天晚上请你吃饭。点菜吧。见到你很高兴。”苏远航说道。
“我也很高兴。”我由衷地说道。
我点了几道这里精致的菜品,服务员上菜去了,我和苏远航开始交谈起来,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上次见了你男朋友了,的确很帅,气宇轩昂的。和你很配。”他说道。
我点了点头,没说我和姜起山之间的矛盾。
“你呢?有女朋友了吗?”我问。
“没有。”他说道。
两个人再无话。
小芙蓉的的灯光不是直射的那种,而是有些五彩的大灯,有些昏暗,莫名地让我想起那天晚上的秦淮河畔,他撑着竹筏而来,扬州真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啊,那么多的情感,只有放逐在那个天地中,才能够体会到那种美感。
“暖暖最近好不好?”他问道。
“挺好,工作挺忙,你上次走了以后,我一直舍不得,好在,你又回来了。”我说道。
菜上来了,我们俩一起吃饭,竟然无比的和谐。
我想大概在前世,我和苏远航肯定是一对知己,无话不谈,惺惺相惜。
吃完了饭,我们俩又开始散步,今天是十五,月亮很圆,我和他漫步在月色下。
回到家,我妈一直问,苏远航怎么样?是不是她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她也知道苏远航走的那几天,我挺不开心的。
我说挺好的!
真的是挺好的么?
苏远航是在我的心上,不过那个人却把我的心都占满了,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想念他填满我身体的那种充实感,把我的心全都填满的甜蜜感。
可是,他也曾经如此填满过别的女人!
想到此,我的心痛得如同在滴血。
再次见到姚启月,是在两天以后,她来我们公司,找姚安南。
因为霍东上次的提醒,所以我对姚启月抱了不一样的心态,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姚启月从姚安南的办公室出来以后,就来找我,说道,“暖暖,下班后咱们去逛街吧?”
“好啊!”我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其实逛街只是一方面,我想更多地看看姚启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今天我的工作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华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你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就可以走,正好我很头疼,所以,我便收拾了东西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和姚启月上街,说实话,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上街,回头率是挺高的,尤其两个人的颜值都很高的情况下。
我发现我和姚启月的爱好挺一样的,我们俩就在海龙那块儿转,姚启月好像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到哪里该转弯,哪里该进一条小巷子,她一清二楚,我这个老北京甚至都没有她熟悉。
她真的是第一次来北京吗?看她的样子,像是在北京待了好久了。
“暖暖,最近和你男人怎么样了?”她莫名其妙地问道。
我正在喝一杯奶茶,就连这家奶茶店都是姚启月找到的,轻车熟路的模样。
“挺好的。”我本能地答道,上次和霍东的一番交谈,让我对和姚启月的交往多了个心眼。
“你呢?想跟姚安南还是想跟霍东?”我问道。
她的脸色沉了下来,“说实话,我谁也不想。我不能容忍曾经强奸过自己的人,可是也不能容忍一个瘾君子。”
呵,看起来姜起山倒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把姚启月和姜起山联系起来。
这种莫名的不安定感让我心惊肉跳。
走到一家报刊亭门口,我看到《花开》杂志在出售,廖兰好久都没有动静了,上庄事情现在已经不了了之,中兴的股票再次回升,姜万年的总裁当的很顺当,他们已经平稳地度过了这段冰期,却让一直安稳发展的天一成了替罪羊。
我把《花开》杂志放下了。
姚启月又把杂志拿了起来,翻开了主创人员名单那一页,一直在盯着看,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社长:廖兰这一行字格外清晰地映入了我的眼帘。
姚启月认识廖兰吗?
我例假又来了,肚子疼,胸涨,想回家躺着了,我和姚启月说了,姚启月说送我回家,我欣然答应。
到了家,我就已经累瘫了,脸色苍白地躺在了床上,姚启月把被子给我盖好。
这是姚启月第一次来我的家,她四处打量着。
“暖暖,这就是你的家啊?”她问,“房子很漂亮啊。”
“嗯,租的,北京的房价太贵,买不起。”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声音有气无力。
“自己买不起,不是有姜起山吗,他那么有钱。”她由衷地赞叹。
我心想,姜起山有钱是他的,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沾他的光。
不过我实在累瘫了,不想说话,眼皮在打架,想睡觉。
这时候,姚启月回到了我的房间,看见了我桌子上摆着的“秦淮灯影”,她拿了起来。
然后,她的眼睛就再也离不开这副女红了。
这不是我画的那副,而是别人给寄来的那副。
我不知道姚启月在想什么,便问答,“好看吗?”
她此刻坐在我的床上,说了一句,“好看。”
接着叹了一口气。
我问她为什么叹气,她说道,在她的老家,玫瑰营村,曾经也挂着这么一幅画,所以,她很吃惊,这里那副和玫瑰营村的那副一模一样。
啊?
竟然有这种事?
我更加震惊了。
上次乔征曾经说过,这幅画是乔诗语的,乔诗语曾经在生产前去过玫瑰营村,所以,姚启月的老家也有这副画,一点儿也不奇怪,我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人只把乔诗语的画寄给我,而不寄给姚启月呢?
还有一点我不明白,乔诗语现在究竟是生是死?寄东西的是不是她本人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我的脑子都炸开了。
“你看看这是玫瑰营村挂的那一副吗?”我慌忙问道。
姚启月把这副手工完全展开,在找寻着什么,最后,在布的反面,找到了一个小小的“云”字,她很欢喜地对我说,“看,当年我刚刚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在这个后面写了一个‘云’字,我当年的名字叫云,竟然真的还在啊,原来这真是挂在玫瑰营的那一副!”
我看了看,竟然是真的,先前我光看这副女红的前面了,忽略了背面,原来背面竟然还有这么一个要唤出身世的“云”字。
原来,她曾经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