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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过不理会梅赛花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笑盈盈地迎上去,打招呼道:“阿月姑娘你好,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
阿月不悦道:“你怎么又来了,还穿成这个样子?”
刘过一愣,随即明白对方和别人一样,都当自己是为了追求她才会冒充富家公子,也不说破,哈哈一笑道:“因为想你,所以就来看你了。至于这衣服,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向我家阿郎借来的,怎么样,我穿着还像那么回事吧?”
何止像那么回事,要不是知道刘过的“真实身份”,就他这气质,随便往那儿一站,也没人敢怀疑他不是富家公子,书香门第。阿月因为知道刘过以前家道没有“败落”前的事,所以他身上有这种书生气质并不觉得奇怪,其他人却不知道,都忍不住点头:“像,装的真像!”
帅哥在哪个时代都不会过时,看着刘过长得这么帅,又对阿月这么痴情,妓\女们的心都不知不觉就向着刘过了,忍不住纷纷替他说话道:“妈妈,看在他对阿月一片痴心的份上,您就成全他们吧。”
“是啊妈妈,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啊!”
……
阿月俏脸绯红地啐了一口,道:“都说的是什么话啊!”
刘过哈哈笑道:“看来我们两个在一起,是众望所归啊。”
阿月还没回答,梅赛花已经忍无可忍地爆发:“喊什么喊,这家伙是朝廷钦犯,你们不怕被官府抓去吃牢饭啊!”
“切,什么朝廷钦犯。您不就是嫌他穷,没有给你钱吗?”
“要不我们姐妹们帮他一帮,大家捐点钱,帮他付了这缠头之资吧?”
“好好好,不过我可有个前提条件,阿月妹妹,你别生气,我要这俊俏小哥陪我一晚。嘻嘻。”
……
阿月一张俏脸窘的绯红,想要分辨,却又无从分辨起。刘过哈哈一笑,心想长得帅就是好,至少只要自己愿意,可以免费嫖妓,他向众人行了个罗圈揖,大声道:“多谢各位姐姐抬爱,怎好让各位姐姐破费?至于送给阿月姑娘的缠头之资,实不相瞒,其实我是带够了的。”
刘过说完瞪了眼还在旁边看热闹的乔七,大怒道:“看够了没有,还不快付钱,小心回去我就炒你鱿鱼。”
乔七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梅赛花,恶狠狠地道:“我家二郎的嫖资。”他特意把“嫖资”两个字说的特别重,希望梅赛花能明白这句话的蔑视意味。
但乔七显然高估了梅赛花的情操,见那银子至少有五两,梅赛花顿时眼睛一亮,双手死死攥住,忍不住又有些担忧地问刘过:“你这银子不会是偷的吧?”“这是我攒着娶媳妇的钱!”刘过没好气地道。
虽然梅赛花怀疑这银子八成是来历不明,但是谁会跟钱过不去啊,顿时眉开眼笑地道:“自然带了银子来,干嘛不早说。阿月,你可要好好招待刘官人,切莫怠慢了他。”又对其他看热闹地人吼道:“你们还围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酒菜,送到阿月房里!”
“啊!”众人目瞪口呆,随即嬉笑着散开了。
刘过看着面色不渝的阿月,嬉皮笑脸地道:“阿月姑娘,我可是付了钱的,请吧。”
阿月盯着刘过看了会儿,终究只是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地道:“你这又是何苦?”
“谁叫阿月姑娘这样天资聪慧、楚楚动人,让刘某看了一眼,就过目不忘呢。”刘过瞎话随口就说,而且还满脸无可奈何的表情道。
阿月没有办法,见周围还有好几个姐妹在看热闹,梅赛花又一个劲儿地催她快带刘过去她房里,只好带着刘过去她房间。乔七则留在了外面。
双方坐定,还是小姑娘蓼蓼上茶,阿月还未说话,蓼蓼先忍不住问道:“刘官人,上次那些官差抓你回去后,有没有折磨你,怎么这么快你就又出来了?”
什么这么快?那事过去都好几个月了好不好?刘过无奈地向对方翻了个白眼,心道:岂止没有受折磨,我还一步登天,从一个家仆翻身成了主人呢。不过他也清楚,虽说妓院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但是像巽芳阁这样的小妓院,那消息是肯定不灵通的,不知道刘家发生的事情也情有可原。
稍一思索,刘过便决定不告诉她们真相,嘿嘿笑道:“我是什么人?怎么会受折磨?你们不知道,我家阿郎有多器重我,就我上次偷偷溜走那件事,不但没有怪罪我,他还十分担忧我的安全来着,你们见到的那两个衙役,就是阿郎托官府的人来找我的。”
蓼蓼满眼惊奇地看着刘过,有些怀疑地问道:“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刘过把头一扬,傲然道:“我骗你作甚?”
“骗我们作甚?”蓼蓼侧头看了看阿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呵呵笑道,“为了阿月姐姐呗?”
她摸了摸刘过身上的衣裳,啧啧称奇道:“你这身上衣服的料子不错,是不是你偷的你家主人的?”
刘过那个汗啊!“这衣裳是我家阿郎借我的,怎么会是偷的?”
“你一个下人穿儒生的衣服,不怕被人看到了告你一状,不识字作儒生打扮者,可是要打板子的?”
刘过怪眼一翻,恶狠狠地瞪了蓼蓼一眼道:“我是不识字的人吗?”
这家伙写得一手好字,还会填词,的确不能说他不识字,蓼蓼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她瞟了眼阿月,回头对刘过道:“那么这次,你连娶媳妇的钱都拿出来了,是志在必得了吧?”
这小丫头片子,说话也太污了吧?以刘过的厚脸皮,竟然也忍不住红了红,呵呵笑了两声说:“我努力,我努力。”
“咳咳,”阿月见他们两个在哪里叽叽咕咕说个没完,倒把自己这个正主晾在一边,不禁咳嗽了两声,将刘过的注意力拉回来,淡淡地道:“刘……刘官人,你的厚爱,奴心存感激,不过奴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青楼女子,不值得你这样破费。”
“若能得阿月姑娘一晚,这点钱算什么?”刘过面容一肃,一本正经地道,“实不相瞒,自从见到阿月姑娘后,我是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眠,我想除了阿月姑娘外,恐怕其他普通的女子,从此再也不能入我法眼了。阿月姑娘,念在我对你痴心一片的份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阿月被刘过说的脸上也是一红,心中未免没有犹豫,刘过人长得俊,又肯为她花钱,而且还有才,除了身份低一些外,实在找不到其他不满意的地方,可是……就这样毁了自己留了十八年的清白之身,实在又有些不甘心。况且这家伙,想要奴家的身子,你不能说的委婉一点嘛,这么直白干什么?若是答应了你,让人家以后还怎么见人?
“奴先为刘官人唱一支曲子吧。”阿月说完,根本就不给刘过说话的机会,拿出琵琶,唱了一首王安石的《明妃曲》。
其实到现在,刘过喜欢逗弄阿月的感觉,胜于对她身子的渴望,所以他并不急着催对方陪他睡觉,阿月一曲唱完,刘过简单的奉承了几句,忽然话题一转,道:“刚才听了阿月姑娘的曲子,我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另外一支曲子。”
因为上次刘过灵机一动,写了一首《虞美人?老去相如倦》,阿月对其他客人唱过几次,虽然没有得到很好的反响,但是阿月却知道是因为对方鉴赏水平有限,并不是词不好,阿月本人可是极其喜爱的,所以这会儿听到刘过有新作面世,忍不住一阵激动,连忙吩咐蓼蓼拿来纸笔。
还是那手漂亮的书法,刘过写的是:“端正好: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写下这几行字后,刘过忽然停下了笔,抬头看着阿月,凝神静思起来,阿月目光只看着纸上的诗句出神,一时没有觉察到,等了很久不见刘过继续动笔,才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看,正对上刘过含情脉脉的眸子,忍不住心头一跳,心慌慌地问道:“刘官人看什么?”
“我忽然想到,或许有个办法能让姑娘快速红起来。”刘过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