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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长风看到面前气得跳脚的丫头,心情好的不得了,二十多年来,人前他都是全副武装,从不流露出过多的情绪,沉着冷静,泰山压顶而不动声色,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可此刻他脱了厚厚的盔甲,流露出最真实,最自然的一面。
两人找了个地方,烤干衣服,继续上路。
太阳已经西沉,本来想来个古代几日游,可现在成了野外求生,不多时,只见前面有一个树林,林间居然传来银铃般的少女的笑声。
沈寻看了段长风一眼,没有说话,实在是不想搭理他,能用眼神表达的,绝不开口。
段长风默然片刻,本想说让阿寻过去看看,又怕有危险,自己过去吧,这笑声又是女孩子的,这实在很为难呀,思虑再三,还是说:“我去看看,说不定有地方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一下,再吃些东西。”
沈寻斜了斜嘴角,“切,说的到是冠冕堂皇,不就想去看美女吗?”你男女通吃啊,也真是不忌口。
“那你去,我在这等你。”段长风眉头舒展,丫头,这不是要吃醋吧。
沈寻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都翻到天上了,那意思就是我不去,你爱咋咋地。
青翠的木叶间,不时有清脆的笑声传出来。
段长风深呼了一口气,谨慎的掠了过去,飞身躲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透过层层的枝叶,从浓密树叶间,有一座帐篷,他跳下树,绕道帐篷后面的小窗户处,他立刻瞧见一幅令男人蠢蠢欲动、血脉膨胀,令人简直无法抗拒的画面。
华丽的帐篷里,围着重重轻纱罗曼,随风摆动,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美丽的长发少女,正在宽大的浴池中嬉戏,段长风的呼吸都几乎停顿了。
旁边几个稚气未脱的垂髫女孩,手里捧着衣服,立在哪儿娇笑。
段长风此刻脸却红了,他脸皮其实也没那么厚,爷真的不是有意看的,他刚想人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却看到那少女原本是看向另一边的脸,这是却转向他这边,并朝窗户处看了一眼。
他立马知道她已经看到了他,于是更加尴尬了。
只见那个少女,盈盈一笑,说:“偷看的人还没看够吗,还不快进来。”她的声音非常清丽婉转。
段长风没想到一个女孩子洗澡被别人看到,不应该是羞愧不已,惊慌失措吗,她居然还能这么落落大方,丝毫也没有不好意思。
段长风只得叹了一口气,犹豫了片刻,他其实不想进去了,这时旁边却出现了两个十分彪悍的大汉,他觉得从没有这么尴尬过,实在不想让人家认为他是一个登徒浪子,所以还是走之帐篷门口。
已经有人帮他打开了门。
“背过身去!”那少女脸上依然带着娇笑。
没法子,段长风只得背过身去。
片刻只闻到一阵清香,接着只听到少女嗤嗤的笑着说:“转过身来吧。”
段长风从来都没觉得自己这么听话过,只见那个少女已经穿戴齐整,一个娇艳欲滴的番邦女子。
那少女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番,清澈的眸子如墨黑的宝石一般,“好看吗?你居然不逃?”
好看?还行,可是没有阿寻好看,逃?那岂不真成了偷窥的好色之徒了。
“姑娘,在下实在抱歉,本来已经很尴尬了,如果再逃,那岂不更丢人了。”段长风苦笑说。
少女眼波流转,轻轻走到他身边,她自认美貌无双,可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眼神平静得像清冷的湖水。
她口吐幽兰,说:“那,你就是来认罪的了?”
“算是吧,姑娘,实在是对不起,无意闯入,唐突了佳人。”段长风一揖到地
少女眼角含笑,一双眼睛如秋波一般凝视着段长风:“你到是个敢承认错误的中原男人,只是偷看我洗澡……,哼!”
“姑娘,实在不知道姑娘在此洗澡。”段长风眉头微皱,其实他对女人没有多少耐心的。
“要是知道呢,你还敢来吗?”少女急切地问。
段长风动了动嘴唇,刚想说话,只听到帐篷口传来一个声音:“姑娘错了,姑娘绝色倾城,他要是知道你在此洗澡,就算双腿都被打断,爬也会爬来的。”
人随声至,紧接着只见一个人掀开帐篷走了进来。
段长风拧着英挺的眉,看到沈寻来到他身旁,这丫头就知道跟着添乱。
沈寻脸上带着笑,嘴里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怪不得半天没见回去,害我一个人在那忍饥挨饿,原来遇到洗澡的美女了,在这郎情妾意,聊的火热。”
她真的只是打趣一下的,可听在段长风耳朵里,却有另一种意思,那就是她心里有些吃味,所以他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说话。”少女听沈寻说出这么脸皮厚的话,立刻大怒,可是怒过之后又忍不住笑了。
“美女休怪啊,我只是说了一句他想说而不敢说的话而已。”沈寻眨眨眼,指了指旁边的段长风。
段长风蹙了蹙眉头,爷什么时候想说这么不要脸的话了,我可没有调戏女孩子的欲望。
“你倒是敢说真话的人啊。”少女打量着面前的小男人说,人小胆子可不小。
“姑娘也欣赏敢说真话的人?”沈寻眨眨眼说。
“没错,我不但欣赏,还会把你们奉为上宾,不知道二位敢不敢?”少女盈盈一笑。
沈寻却犹豫了,既然说敢不敢,那指定不会是只奉为上宾那么简单,她抬眼看了看段长风,只见他稳如泰山。
少女娇笑了一下,“二位敢随我来吗?”提起裙摆轻盈地转身走了出去。
这时两个彪行大汉也走了进来,如鹰一般的眼神瞪着段长风和沈寻,刚想抬手,段长风却抬手制止,友好地笑了一下说:“兄台请指路,我们自己过去。”
还没见过阶下囚如此从容淡定的,你就再装一会吧,等一会儿就会让你蛋疼,不,是混身都疼。
沈寻额上青筋动了动,上前拉住段长风的胳膊,问:“真进去啊,你不觉得是鸿门宴吗?”
段长风嫌弃地看她一眼,伸出修长的手指把她的手掰开,又弹了弹被她抓皱的衣服,说:“不都是你惹得吗?怎么,怕了?”
“我只是想撩拨撩拨她,女孩子嘛都有思春的时候,你这么帅,再言语挑逗她,她指定春心荡漾,就不会怪罪你偷看她了,可你又不说,我只好替你说了。”
沈寻说的振振有词,我这多舍己为人啊,这古代多少奸情都是这样开始的,你看我一眼,我再看你一眼,相互骂两句,眉来眼去,就对上眼了。
她又接着说:“再说了,这怎么能算是我惹的,你大饱眼福吧,偷看别人洗澡,看的一身劲,我不就脆了两句吗。”你这便宜占大了。
段长风眼神暗了暗,口气也不是很好:“她也没怪罪啊,这不把你奉为上宾了吗?”说着施施然跟了上去,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不一样,她刚刚笑的别有深意。”沈寻摇摇头,没法子,只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