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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长风头虽然有些晕,但是人还是清醒的,他的酒量一向不错,这点酒还不能让他醉,只是有点酒不醉人人自醉。
可是这个阿寻的酒量就不怎么了,他把她抱回房间时,她完全醉的不知道东西,感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怕自己会摔倒,又伸手攀住他脖子。
段长风顿时身体一僵,颀长的身躯微微顿了一下,才弯腰把她放在床上。
看了一眼,眼前紧闭双眼的丫头,她好像已经睡熟了,想帮她找件衣服换上,段长风刚直起身子,她突然坐了起来,一跳下床,伸手扯住了他的胳膊,用力一拉,结果,没拉动段长风,由于惯性,她的整个身体却靠了上去。
段长风一愣,只见沈寻一只手抓起他胸前的衣服,用力一扯,呵呵地笑了,又忽然沉着脸说:“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到我的房间里探头探脑,当我不知道啊,还想偷偷溜走。”
段长风微微挑了一下眉梢,看着胸前被她抓的皱巴巴的衣服,又看到她醉眼朦胧,仰着小脸,一副气冲冲的样子,他勾了勾嘴角。
看到对方不搭话,还笑,沈寻眯着眼睛又仔细的辨认了一番,确定眼前这个是人,不是木头,也不是动物。
她觉得面前的这个身影有些熟悉,潜意识里觉得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也觉得他能给自己安全感,她整个身体又忍不住向前靠了靠,快趴在他身上了,一只手还指着他的鼻子,睁开迷离的眼睛说:
“我见过你,我肯定见过你,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沈寻拍了拍发蒙的脑袋,“咦,怎么想不起来呢,一定在哪里见过你。”
段长风虽然不是很醉,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理智和自控力都大打折扣,他一只胳膊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拇指带着滚烫的温度,摩挲着她手腕处柔嫩的肌肤。
只觉得胸臆中有一股情愫,慢慢地向身体的各处荡漾开来,有些不受控制。
沈寻依然是醉的云里雾里,她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小脑袋,苦思冥想,嘴里还嘟囔着:“哪里见过的呢?”
她觉得面前这个人浑身的气场,是她熟悉的,挠了挠头,呼地伸出小手,捧住段长风的脸,一本正经地说:“别动,把脸放好。”又认真地观察了半天,还是一筹莫展,拧着眉头,说:“帅哥,我们一定见过的,对不对?”
身高的差距,段长风为了让她看得清楚一点,不得不弯下身子,脸也离她很近,近到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脸色酡红,白嫩中透着红晕,眼神迷蒙,樱唇润泽,醉酒的她到别有一番风韵,比平时更勾人。
她喝的不少,这时头更晕了,感觉面前的人有好几个,朦朦胧胧的,实在是看不清楚,但是整体感觉,这个长得不错。
她胸口一闷,还对着段长风打了个大大酒嗝,段长风微微皱了皱眉头,并不觉得难闻,由于距离近,可以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可能是这种香味中和了酒味,交织成一中诱惑的味道,使她娇小玲珑的身躯更加撩人情怀。
“阿寻,你喝醉了。”
段长风拧了一下眉头,眼神时不时流露出柔情,他拿掉她捧着自己脸颊的手,在掌心中把玩。
喝醉的人,果然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沈寻笑的一脸纯真,说:“我没醉,我很清醒。”
她这一笑,简直是对他最为直接的挑逗,段长风本来就为数不多的自制力,差不多直逼为零了,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冲头顶,又慢慢归结一处,使他的身体更僵硬了。
沈寻还不老实的在他身上动手动脚,为所欲为,随心所欲,简直是欺负段长风,往死里欺负。
对于一个生理心理都健全的成熟男人来说,这是最直接的邀请,段长风开口,感觉声音微变:“你没醉,可知道你在干什么?”这明明就是火上浇油,只能让火烧的更旺。
沈寻一脸的稚气未脱,还歪头认真的想了一下,说:“知道啊,用美人计捉贼。”
样子十分纯洁可爱,一只手搂上他坚实的腰不说,还趁势扯住了他的腰带,突然又板着个脸说:
“你来我房间是不是想偷东西。”她自以为很聪明地扯住他,大声说:“我看你还想跑。”看,美人计凑效了吧,这个笨贼,被捉住了。
偷东西?段长风一脸玩味地凝视着她的小脸,美人计吗,到是可以配合一下,不然这美人计不是白用了吗?于是手臂一用力,把她搂的更紧,又捉住她为非作歹的小手,性感的声音变得暗沉:“我不跑。”赶都赶不跑。
沈寻一脸茫然,这贼被抓住了,还这么淡定,不跑,难道是想用缓兵之计,她又抽出自己的手,指这他的鼻子,说:“你别想耍花招,不过长得还是挺不错的,这么帅,做贼……”她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阵紧张说:“你是不是采花贼?”
她脚步不稳的晃了几下,说:“你可以劫财,千万别劫色,劫色,你是占不到便宜的。”说着身体连连想要后退,段长风长臂一挥又把她拉了回来。
他目光变得幽深,劫色占不到便宜?哈,那就你劫我,结果都差不多,他开口声音染染上了一丝丝情愫,“不如,我们试试看谁能占到便宜。”
酒的后劲儿这时全部发挥了作用,沈寻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气,眼皮有些沉重了。
“你长得人模狗样的,不怕我咬你一口。”沈寻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可是眼皮像有千斤重一样,她自己在说什么,已经不怎么清楚了。
人模狗样?,呵,段长风忍不住笑了,她这是在夸自己吗,只是这个词儿能换一个吗?
“那你也可以咬个试试,随便咬哪里都行。”段长风一语双关,跟她玩起了文字游戏。
他说话时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淡淡的灯光打在她脸上,使她看起来有一种不太真实的虚幻美,看着触手可及的丽容,他感觉心尖上,像被羽毛轻轻扫了一下一样,心痒难耐,他情不自禁的把脸靠了上去。
沈寻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勉强睁了睁眼,咧了一下嘴,说了一句更幼稚,却让身旁的男人更上火的话:“我咬的很紧的,怕你会疼。”
段长风微微皱眉,手臂上又用了些力,把她的小脑袋按到自己胸口处,下巴贴近了她的耳朵,魅惑声音,在她耳蜗处响起:“紧了才好,我不怕疼,到怕你会疼。”
他说话时嘴唇有意无意的触碰着她小巧的耳垂,淡淡的清香,似有若无,让他有些意乱情迷。
他们一个人云里雾里,一个异常清醒,可都是同样做着不太清醒的事。
沈寻突然又意识到不对,这个人怎么会在她房间,肯定不是好人,又阴沉着脸,推了段长风一把,说:“你想干什么?”自己一个趔趄,又打了个长长哈气,好困!
段长风的身体纹丝未动,沈寻却下盘不稳,摇摇欲坠,他又连忙伸手扶住了她,她的身体开始向下滑,他连忙用手托住她柔软翘挺的臀部,另一只手,手指轻掐她的腰,凝视着她灵动又迷离的大眼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开口的声音变得更加暗哑,说:“我是想干些什么,比如说,吻你,可以吗?”
沈寻眼珠子,来回转动了几圈之后,突然有气无力的笑了,她好想睡觉,这一笑简直是对段长风最好回答,没等她开口,他一低头含住了让他魂牵梦绕,微微张启的红唇。
她的唇很水润,他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他明显的感觉她的睫毛抖了抖,有些不悦的皱着眉,嘴里发出破碎的声音,可是他已经觉得行动不受大脑控制,一向沉稳自制的他,已经开始失控了。
他一只手紧搂住她的腰肢,一只手插入她的秀发中,柔情眸子快要滴出水来,这样吻着远远不够,他稍微挪开了一些,呼吸有些急促,浓重,“寻儿,除了吻你,我还可以做其他的吗?”
沈寻只觉得身体很烫,就是刚刚,他让自己不能呼吸,老在她脸蹭来蹭去,十分讨厌,又听他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听不懂,她很困了,听着他嗡嗡的声音在耳边,很吵,很讨厌,她抬手打了他的脸一下。
“寻儿,你能听懂我说话吗?”段长风明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丫头可能一个点都对不上,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征求她的意见。
沈寻眯着眼,看他的嘴唇不停的动来动去,发出声音,十分心烦,她踮起脚尖,段长风以为她要干什么,连忙倾了倾身子,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张开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薄唇。
嘴上传来一阵刺痛,段长风闷哼一声,连忙向后挣扎了一下,是挣脱了,他嘴里嘶嘶出声,用手一摸上唇瓣,居然流出血来,看了一眼面前这个闭着眼睛,摇摇欲坠的丫头,苦笑了一声,这一笑,牵扯的嘴更疼了。
他抱她放在床上,满身的情愫,随着这一痛,都烟消云散了,他叹了一口气,坐在床边,看着已经睡着的臭丫头,说:“你是不是属狗的啊,天呐,这嘴都肿了,明天怎么见人?”这形象被毁的。
沈寻嘴里嘟囔着,翻了一个身,手臂正好打在他的腿上,他腿上的肌肉很结实,很有弹性,她又下意识地抓了一下,手感不错,拧着秀眉,滴滴咕咕的说:“阿灵,你怎么又在上课的时候,偷偷买个面包放身上,分给我吃一点,不然我告诉老师,哎,怎么今天的面包有点硬啊,过期的吧?”
面包?段长风英挺的眉,挑了一下,柔软的小手,虽然隔着衣物,还是让他的皮肤忍不住颤了一下。
刚刚熄灭的火焰又开始燃起,他深呼了一口气,动了动菲薄的唇瓣,稳定了一下心神,还是忍住了,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站起身,没敢再回头,走出了房门。
室外,夜凉如水,清风微微的吹着,他的头才有些清醒,心中的燥热才慢慢舒缓,沉淀了一下情绪,转身回到书房。
刚刚坐下,掀开一本书,门就被人,从外面呼啦推开。
段长风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看到面前的人,他只是很随意的扫了他一眼,除了他,想必也没有谁这么没礼貌了。
秦焰潇洒的摇着折扇,笑的不但轻浮,还吊儿郎当。
他看着段长风红肿的嘴唇,玩味的笑了,笑的有些神秘,还有些暧昧,拉过一条板凳,坐在他对面,眨了眨眼皮,说:
“这战况够激烈的呀,都挂彩啦?要不要我给你开副药?”
段长风看着他那欠扁的脸,有些不悦,沉声说道:“你要不要脸?”他已经把不要脸,修炼的炉火纯青,运用的也是收放自如,论不要脸,这世间真的没有人能和他比。
秦焰看他板着脸,丝毫也不在意,好像如果能把他气死,才开心呢。
“我们俩谁不要脸?趁着人家姑娘醉酒,大占便宜。”秦焰一脸的玩味,扯了扯嘴角,这谁不要脸?
段长风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合着刚刚他一直在偷看,这个无耻的家伙,都怪自己当时太忘情了,居然没有发现这个东西。
“秦焰,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段长风目光变得暗沉。
秦焰依然不知死活的说:“我就随便看了一眼,又没从头看到尾儿。”
说话的口气,还有神情,都在告诉段长风,我是看了,但又没看完,所以我还是正人君子,不是吗?
段长风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看面前的书,不准备再搭理他。
秦焰动了动嘴唇,我这边儿正热情似火的没调侃完呢,你那边儿就万籁寂静了,没意思,没情趣,他还不死心,又用扇子敲了敲桌子。
“你这个时候,怎么会安安静静的在这儿看书,能看的下去吗?”
段长风看完了一面,又翻开了一面,好像面前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秦焰看他没有准备理自己的意思,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他肿的有些发亮的唇,忍不住笑了,这精致的五官,配上这个唇,看着十分的风骚,特别勾引人。
“这小姑娘挺生猛啊,你这嘴到底是怎么弄的?吃什么东西太急了吧?”
他说着自己绷不住了,看着面前的男人,脸色越来越黑,他心里爽的不行:“你也太急不可耐了吧,好歹悠着点儿,我知道你这没开过荤,一开荤有点收刹不住,可你也得……”
段长风猛的把书摔在桌子上,这个男人嘴怎么那么贱,简直就是犯贱,他不应该叫秦焰,觉得叫秦贱更合适。
秦焰怔了怔,你不是当我不存在吗?怎么,沉不住气了。
段长风闷声说道:“不是让你帮我查件事吗?你怎么还不走?”
“走,这不得等天亮吗?”秦焰摇摇头,这态度,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请谁帮忙了,我这帮忙的人谄媚讨好,这被帮的人颐指气使,咱俩这态度是不是反了。
“那你赶紧去休息,我让人帮你收拾行囊,明天一大早就可以走了。”段长风淡淡的说,生怕他不走是的。
秦焰瞥了他一眼,这是下逐客令啊,他站起身有些不高兴的,又坐在段长风面前的桌子上,说:“你真没劲,你答应我的事儿还没兑现呢,不兑现,我不走。”
段长风看他那一张无事生非的脸,把书合上,环着胸,慵懒的半躺在椅子上,懒懒散散的说:“我答应你什么事儿了?”
秦焰一听他不承认,身体又往前欠了欠,用手往外面指了指,说:“这人不就住在对面吗,敬我几杯,满汉全席就算了,随便做个早餐总可以吧?”
段长风定定地看着他,又抬了抬眼角,说:“你想吃什么宴,改天我请你。”
他说完,站起身,走向门口,不再理那个一脸不爽的男人。
秦焰“切”了一声,唉,这个男人已经被吃的死死的,没得救了。
这酒喝的时候挺过瘾,可喝过过之后才知道,真他妈不是好东西,也不清楚是什么时间,沈寻只觉得头疼欲裂,头昏脑涨,只觉得整个头,像被人用什么东西狠狠的砸过一样,霍霍跳着痛。
嗓子也是,又干又痒,忍不住咳嗽几声,带动着头更痛了,胃也有些灼热,嘴唇又干又紧,她拍了拍头,挣扎着坐起来,闭着眼睛说:
“莲翘,帮我倒点水喝。”
等了半天也没人搭理她,浑身不舒服,脾气就有些大,“莲翘,死哪去了?”这死丫头,无法无天了,把主人丢屋里,自己又不知道去哪里浪去了。
眯着眼睛,眼前有一丝朦朦胧胧的光亮,不太真实,可又觉得哪里不对。
她猛地睁开眼,顿时无比清醒,哎呦,头更疼了,她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头更蒙了。
房间很大,里面的布置简约大气,古香古色,但颜色以暗色为主。
低头看看身上盖的被子,是浅灰色的,摸着料子很柔软,一看质量就不错,她脑子有一瞬间的发呆,这绝对不是她的房间,是段长风的房间,她之前来过,有点印象。
拍了拍钝痛钝痛的脑袋,突然想到了什么,昨天晚上,自己从沈家出来,碰到段长风,和他说了不少话,后来因为心烦意乱,又喝了不少酒。
可喝了酒之后呢,她又用拳头捶了捶头,这破脑袋,关键时刻掉链子,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呢,平时待它不薄啊,怎么连一点头绪也没有。
她伸出手指捏了捏太阳穴,眼珠子看着房顶,坐直了身子,垂下视线时,无意间瞥见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白色的男士贴身衣物,就是睡衣,如丝一般柔滑,一看就是高档料,在现代,她都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她还贴身穿的,还就就穿了这么一件衣服
她一惊,有些上火,抬腿把被子踢起来,这一下更不得了了,被子下面,是她的两条笔直,修长,白玉般的长腿腿。
“这……”天呐,这到底是怎么了,她的头像脑仁要分离出来一样的疼。
动了一下腿,又觉得两条腿酸痛无比,她心慌意乱起来,昨晚难道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段长风和她难道,真的……,酒后乱性。
自己是醉的不省人事,难道段长风也醉了,可这身上的衣服,谁换了,她脸上忽冷忽热,忽青忽白。
她彻底不淡定,内心是崩溃的,头脑是蒙圈的,拍了拍胸口,怒火中烧,一跳下床,赤脚站在地上,大叫一声:
“段长风,你给我滚出来!”
正在院中练剑的段长风,听到喊声,怔了一下,而坐在旁边石桌上悠闲喝着茶的秦焰,扯了扯嘴角,咳嗽了一声说:“嫂子叫你呢。”这在南晋,这么扯着嗓子,喊相公大名的也不常见。
段长风白了他一眼,把剑扔了过去,快步走回房间。
本来他以为,沈寻已经穿戴齐整,喊他有什么事儿呢,所以直接就推门进去了,而房间地情景,让他有一瞬间的呆愣。
白色衣物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娇小俏丽,洁白的颜色,让她看起来出尘脱俗,纤尘不染,半截小腿完全裸露在外面,犹抱琵琶半遮面一般,让人浮想联翩,他性感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不受控制咽了一口口水。
沈寻看他还在那儿看的一身劲,勃然大怒,“看什么看?”再看,再看把你吃掉。
天呐,大早上你穿成这个样子,还叫一个男人过来,还不让看,难道你以为我是瞎子不成。
段长风蹙了蹙眉,还没开口,觉得身后有一丝响动,意识到什么,一转身,看到秦焰已经在他身后,正准备往屋里观望,他伸手推了他一下,“嘭”地把门关上,接着只听到一阵惨叫声。
“酒醒了吗?”段长风一步一步向她走进,目光如炬,眼睛里起了一丝波澜,嘴角还挂着笑容。
沈寻定定地注视着他,自己腿又酸痛,又穿成这样,他昨晚有没有欺负自己,根据看书的经验,这绝对有事。
“段长风,你……,你昨晚……”沈寻开口,嗓子又干又涩,像被什么东西摩擦过一样。
段长风看她的小脸,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着急,但是可以肯定,绝不是害羞的,他突然想逗逗她。
又靠近一步,嘴角又漾着一抹迷人的微笑,“记不起昨夜发生过什么了吗?那你总该记得,对我做过什么吧?”
沈寻看他笑的别有深意,眼角上扬,嘴角戏谑,她摇摇头,可怎么感觉他笑得不怀好意。
段长风墨黑的眸子有波轻轻流转,眼睛带着某种暗示,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他豪不掩饰的目光,还带着危险的符号。
沈寻突然意识到,穿成这样是不是太暴露了,当然在现代,露一截小腿,这并没什么,可这古代人没这么开放,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的。
这倒无所谓,可听到他的话,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句话别有深意,还有他说话的口气,昨晚指定不是醉了,倒头就睡这么简单,肯定做了什么,这简直是个晴天霹雳,让她心都拔凉拔凉的了,完了,晚节不保了,段长风,你敢搞事情。
“段长风,你敢趁我喝醉,欺负我,小爷跟你没完。”沈寻大怒,伸手就开始撕扯他,手脚并用,打在他身上毫不留情。
段长风似笑非笑,伸手抓住她张牙舞爪的手,“好了好了,你还不累啊,醉酒,胃里肯定不舒服,要不要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再打。”
累?本来还怀疑,这个字很敏感,让她心头一颤,差不多信了,他们昨晚指定……,段长风你大爷。
“段长风,你乘人之危,你卑鄙无耻龌龊。”沈寻小脸通红,恨不得咬他几口,都不解气。
段长风一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抚摸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不自觉流露出宠溺的神色,“可我并没有占到便宜。”
沈寻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段长风哪会给她机会,抽了半天,也没抽出来,没占到便宜,那意思是自己占了便宜,可那结果还不是一样。
“你禽兽!”沈寻瞪着他。
段长风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动了一下,“我禽兽?”
他这么一反问,好像是沈寻更禽兽,她沉淀了一下情绪,可如果昨晚是自己喝醉了,发酒疯,先撩拨了他,他一个心智成熟的男人,一时把持不住,做出了什么事,也不能全怪他,可可可……哎呀,你妈的。
她跺了跺脚,昨晚就不应该喝酒,喝酒误事,这多深刻的教训,她现在头痛,胃痛,全身都痛。
“你看看我的嘴,这怎么出去见人。”段长风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嘴说:“昨晚你喝醉了,我就把你抱回房间这么简单,你的酒品可真不敢恭维。”
“这是我抓的?”沈寻一脸茫然问。
“你说呢,难不成还是我无聊,自己抓的?”段长风松开她的手腕,帮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她既然认为是抓的,就不告诉她是咬的了。
“你说的我昨晚对你做过什么,是指这个?”沈寻狐疑的问,心里有一丝放松。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段长风一本正经,手指,还似有若无低触碰她脖子上的肌肤。
沈寻反应慢了半拍,这意思是不是说昨晚没发生什么吗?抬头看了一眼他的嘴唇,肿已经消了,但是有些青紫,有的地方还结了疤,好吧,自己禽兽不如。
刚刚心情舒缓一些,马上又觉得不对,自己在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
她垂下眼睛看着身上的衣服,这谁敢说不是他的衣服。
“我怎么只穿了上衣?”沈寻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板了起来。
段长风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眯了一下眼睛,说:“难道你是想,连上衣也不穿?”
沈寻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气不过,握紧拳头,狠狠的打在他的肚子上,“谁帮我换的衣服?你不要说是我自己。”
段长风身体向后一弓,轻松躲过,“那你是希望是你自己换的,还是希望是我帮你换的?”他似笑非笑地说。
这时只听到门口传了一阵敲门声,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说:“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段长风淡淡地说了一句,看了一眼沈寻,又看了一眼门口,那意思很明显,就是门口那个女子帮换的。
沈寻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问了一句,“她帮我换的?”
段长风神情自若,只是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爷可没有说,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
沈寻一颗心才放在肚子里,长出一口气,看来昨晚没发生什么,自己想多了,她叹了一口气,擦,你叹什么气啊,难道你还希望发生什么啊。
她推了他一把,气呼呼地说:“段长风,你把我气的底朝天了。”
底朝天?这个词儿新鲜,他身体纹丝未动,轻笑了一声说:“你把我冤枉的底朝天,刚刚你是不是在想,我昨晚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沈寻怒视了他一眼,知道我这样想了,你还不给我好好解释解释,还故意往沟里带。
“你再不穿衣服,我可真想对你做什么了。”段长风嗓音温和,说的话也有些暧昧。
“你讨厌!”沈寻瞪了他一眼。
被她清澈的眼睛这么一瞪,段长风觉得浑身有异样的感觉,特别是她说“讨厌”时,那撒娇的小模样更是娇俏撩人,他呼吸有些发紧,动了动嘴唇,怕自己把持不住,淡淡地说了一句:“穿好衣服,出来吃点东西吧。”
然后转身走向门口,推开了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