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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寻对着他的背影狠狠的瞪了几眼,扬了扬拳头,可惜打不过他,如果蒙打过他,早就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捏了捏太阳穴,看着旁边已经准备好的衣服,粉色罗裙,粉色长靴,样子还不错。
穿好,洗漱完了,出门,看到段长风和那个叫秦焰的人已经坐在桌子旁。
秦焰鼻子红红的,段长风嘴唇青紫,这两个人坐在一起,画面太美,不敢看。
沈寻忍住没笑出声,轻咳了一声,走了过来,看段长风轻轻扫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她小嘴一撅,冷哼了一声。
秦焰看着二人之间的眼神交流,皱皱眉,太让人羡慕了。
不过这家中有客人,女子一般都会羞羞答答,这不但来了,还落落大方,丝毫也不羞涩,到是他快羞涩了。
他抬头,看到段长风为她拉好了凳子,把一碗粥推到她面前,还柔声细语地说:“醉了酒,胃中不舒服,先喝点粥垫垫。”
看得秦焰一愣一愣的,这恩爱秀的,你们能顾及一下旁边这个单身汉的感受吗?那个平时对自己动不动就冷言冷语的男人,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真新鲜啊。
他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段长风的腿,这都没介绍一下呢,就开吃啊,还有那个姑娘,这有个不太熟的,英气逼人的男人在这儿坐着呢,你怎么那么淡定,怎么也得好奇一下吧,打听打听吧,这把自己忽略的,太伤人自尊了。
这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看来和段长风待一起时间长了,耳濡目染,把他的目中无人,学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用脚踢对面的男人,像踢在木头上一样,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寻吃了几口粥,才好心地看他一眼,并开口和他打了声招呼,“你好!”
秦焰受宠若惊啊,连忙正襟危坐,报以自认为倾国倾城的微笑。
“好,好,你好!”
沈寻看着他笑了笑,发现这个男人其实长得还不错,不由的多看了两眼,而段长风此时却板着脸,把筷子放在桌子上,沉声说道:“不好好吃饭,看什么呢?”
沈寻这个人本来就是吃软不吃硬,天呐,我看谁,还得经过你同意啊,这有个人,块头这么大,想不看到都难,你有毛病啊。
“我叫……”她话还没落音,秦焰连忙接口说:“阿寻,我早就知道了。”
看着旁边那个心情不爽的男人,他心情可爽了,没想到这未来嫂子不买他的账,这有意思,振奋人心啊。
“你知道我吗?”秦焰兴致勃勃的问,怎么感觉和她相谈甚欢呢。
沈寻看他嘴角含着幸灾乐祸的笑,皱皱眉头,你有什么好乐的呀,摇摇头,故作一脸茫然的说说:“不知道。”应该知道你吗?你很红吗?
秦焰看她摇头,有些失望,还以为这姑娘昨天酒喝多了,有些事儿一时记不起来了,连忙好心提醒说:“我叫秦焰,你没听说过我吗?”
他以为沈寻一定会恍然大悟,然后说一些如雷贯耳,早已听说过之类的话。
哪知沈寻依然摇摇头说:“没听过。”说得理所当然,表情也更加茫然了。
秦焰有些尴尬,瞪了段长风一眼说:“怎么,你没向她提起过我?”我还是你的好兄弟不是,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咋能不提呢?
段长风本来心情不爽,但是看到秦焰吃瘪,突然间心情好了,知道沈寻别的本事没有,气人的本事是一流,他抬头,随意的扫了秦焰一眼,又低下头。
只把秦焰气的冒火,这一个段长风就够讨人厌了呢,现在又加个护法,他不死心,又说:“你好想想,他怎么可能没提过我。”
沈寻眨眨眼睛,看这个男人一脸的期待,虽然段长风没提过,但是上次她见过,这个男人有点轻浮,看人很放肆,不用猜也是贱人一个。
段长风不悦的抬头:“没提过,为什么要提你,你不是今天还要赶路吗,赶紧吃早餐,行礼马匹,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了。”
秦焰叹了一口气,是啊,为什么要提自己,这不是给他找情敌吗?“唉,吃饭,食不知味啊。”
沈寻有些好笑,“秦焰先生,你多吃点,吃饱了赶路才有精神。”
秦焰一听眉开眼笑,合着知道自己啊,原来一直都在逗自己玩儿呢。
“秦焰先生,这几个字儿我喜欢,以后就这么称呼我了。”他笑着,端起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阿寻,你知道我和他认识了十几年,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如果你想知道他什么事儿,或者他的不为人知的事儿,直接问我,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焰得意洋洋,说着还不忘冲段长风挑了挑眉,看到没,我就是这么受欢迎,没办法。
“我没有什么想知道的呀!”沈寻口气淡淡的,一副不关我的事的样子。
秦焰一听更乐了,如果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都会想方设法知道他过去未来,不想知道,那就是对这个人没什么感觉,无论是口是心非的这么说,还是其他,你看成功的把段长风气的沉下了脸。
这下好了,一向都是他气自己,现在终于找个人可以气他的了,秦焰心里爽的不行,顿时像找到了知己一样,放下碗说:“阿寻,我们真是相见恨晚啊。”
段长风蹙了蹙眉,这一句一个啊阿寻,阿寻是你叫的吗?
沈寻一脸的真诚,无辜,说:“如果想贱,什么时候都不会晚。”
她的表情很诚挚,但是眼角却含着笑意,某些字咬的又有些重,总觉得说的话不是表面的意思,但是又没听出毛病。
秦焰只能呵呵的笑了,说:“对对对!”
沈寻眨眨眼,又感觉旁边有一道视线注视着她,她微侧头就看到段长风有些凌厉的眼神,含着警告,她努努嘴,有毛病!
这时只见段长风,把碗一推,说了句,“来人。”
片刻就看到一个衣着得体的中年女子过来,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句:“爷,有什么吩咐?”
段长风拿起旁边的杯子漱了一下口,淡淡的说:“把桌上的东西都撤了吧。”
那女子点点头。
“喂喂喂,我还没吃好呢。”秦焰大声叫道,这刚吃了一碗粥,其他的都还没动好不好,这怎么还不让吃饭了?这是要饿着肚子赶路啊。
“我看你根本就不饿。”段长风淡淡的说。
“我饿着呢。”秦焰赶紧伸手把一盘子糕点端到自己旁边。
段长风勾了勾嘴角,扫了阿寻一眼,“吃好了,我送你回去,有些话要和你说。”
沈寻听他这么说,脸上一热,虽然两人的关系有些暧昧不明,但是这种话,当着外人的面说,还是挺让人难为情的,说的好像两人之间已经是那种不同寻常的关系一样。
秦焰头皮一阵发麻,调侃道:“哟哟哟,是不是我要回避一下?”
沈寻听他这么说更不好意思了,闷声说:“谁要你送啊,我自己会回去。”
段长风轻笑了一声,说:“时间已经不早了,这里离沈府还有一段距离,你要是走着回去的话,说不定要到下午。”
不多时秦焰吃好了,站起身,伸了一下腰说:“行啦,我该告辞了,不在这碍眼,耽误你们俩亲亲我我了,阿寻,后会有期。”
段长风也站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秦焰,真是辛苦你了,上次的事儿也多谢你了,一有情况,你派人送信给我,多加小心。”
秦焰摆摆手,无所谓的说:“和我客气什么,你太客气了,我反而不习惯了,放心吧,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保重!”
秦焰和段长风之间,别看平时相互调侃,相互挖苦,相互看不上,可一旦有事的时候,都是可以舍命为对方的,所以他们之间不需要太多客套,只要你有需要,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
秦焰摆摆手,没有回头,潇洒的走了,门口早有人为他准备好了一切。
之后,段长风骑马送阿寻回去,平时话很多的人,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默不作声。
沈寻几次想开口,看他不出声,也忍住了。
不多时,段长风却没忍住,他的嗓音有些暗沉,在她的耳蜗处响起:“你知道秦焰这次去做什么吗?”
“做什么啊?”沈寻好奇的问了一句。
“做一件有些危险的事。”
他一跃跳下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转身负手而立,望着远处巍峨的高山,陷入无限沉思,他是有些担心,所以情绪不高。
沈寻望着他的背影,他一向嬉皮笑脸,爱开玩笑,自己已经习惯了,可突然间这么沉默,她动了动嘴唇,也跳了下来,静静的走到他身边,望了他一眼。
发现他的面色有些凝重,眼神有些飘渺幽远,看到她来到身边,他转过身,双手放在她的肩胛骨上,凝望了她一眼,淡淡的笑着说:“你怎么也下来了?”
“你是在担心他?他是个聪明人,一定会没事的。”
沈寻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平时不拘小节,看上去没心没肺,其实还是挺会为别人着想的,不是那种不知深浅的人。
段长风舒展了一下眉头,他心情已经好很多了:“对,他不会有事。”
沈寻拿开他的手,也转身望着远处,陡峭的山峰,长出一口气说:“你若阳光,这个世界就不会黑暗,你若心存希望,这个世界就不会绝望。”
段长风淡淡的笑了,她看上去大大咧咧,好像什么事都不懂,其实有些事儿,她比谁都明白,这句话用来安慰人,不是很好。
她那么美好,那么纯洁,毫无心计,看上去淘气,其实心里很善良,也很善解人意,他真的怕没有耐心等她长大。
他们并排而立,看上去气场很和谐,段长风说:“我也不是完全担心他,他做事情还是很稳妥的,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突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段长风伸手揽过她的肩说:“走吧,时间不早了。”
沈寻顿了一下脚,扬起小脸望着他说:“是不是你让秦焰去查的事?”
段长风笑了一下说:“没错,就是我们回来的路上,遭人追杀的事。”
沈寻扬了扬眉,反驳说:“喂,你搞搞清楚,是你遭人追杀,我被你连累好不好。”
什么话呀,还我们,我人品这么好怎么会被人追杀,到是你,不知道干了什么缺德的事。
段长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有区别吗?不过还是说:“对,是我遭人追杀,我就是想让他去查一下到底是谁指使的人。”
沈寻耸了耸肩,说:“其实我觉得让他去查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从你自己身上下手。”
“哦?说来听听。”段长风好奇的问。
“任何人做事情都是有动机的,你得罪过什么人,你的存在是不是碍着其他人什么事儿了,或者说如果你出了事,对谁最有好处,谁的受益最大。”沈寻说,这很简单的道理,她相信段长风肯定明白,只是不明白他这个吊儿郎当的人会碍着谁的事儿?
段长风当然知道这个道理,肯定是考虑过的,但是从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儿嘴里说出来,他还是很佩服,他赞许的点点头:
“你说的很对,只是我认为最有动机做这种事的人,不但没有出过京都,还一直在忙着其他事情,很多人都可以证明,而指使这一切的是一个我根本就不知道的人。”他蹙了蹙眉,眼神有些黯然。
沈寻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说:“没有出过京,并不代表他不能做这一切,但是就算有很多人证明他在京都,谁能保证在京都的确定是他,而不是别人。”她沉默了片刻,又说:“再说指使杀你的人,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而你又不知道他是谁,一个人要想让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怀疑他,除非……”
段长风急忙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他已经死了,然后又活了。”
沈寻本来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因为她也不知道除非什么,而段长风听了心中一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说:“阿寻,你的这些话确实很有道理,或许事情很快就有转机。”
他淡然地微笑了,他不想把不好的情绪带给别人,特别是她,他心里最烦的,不是怕事情查不清,而是怕事情清楚,而结果是令他痛心的。
他刚想扶沈寻上马,这时只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不多时看到一个年轻人的身影,他跳下马,神色慌张,对着段长风恭敬地鞠了一躬,说:“爷,出事了!”
段长风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抬了一下手,然后对着沈寻说:“阿寻,看来不能送你了,你先骑我的马回去,你昨天晚上说的话很有道理,不用担心,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在你前面。”
他语气坚定,看上去一身正气,沈寻知道他所说的,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在你前面这句话的意思,她忍不住,心颤了颤,好想有些事,有他在,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一样。
她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连忙跳上马,简单的点了点头,马儿长嘶一声,慢慢消失的远方。
目送沈寻走远,段长风才转过身,看着面前的钟铉,问:“什么事儿?”
“爷,刚刚宫里来人,宣您即刻进宫,属下打听了一下,好像是,北岳大兵压境,战争一触即发。”钟铉满脸担忧地说。
段长风冷笑一声,南晋和北岳,本来就是势均力敌,也是最强劲的对手,几年来相互牵制,都不敢轻易先挑起战争,自己离开北方边境也不过才一个多月,北岳会突然大兵压境了呢。
金銮殿上,大臣们正在议论纷纷,有人主战,有人主和,慕寒月从来不是胆小怕事的君主。
他端坐御案后单手支头,看着朝臣争的面红耳赤,吐沫横飞,几乎打起来,他几乎都快睡着了,关键时刻这些人简直都是摆设。
身旁的太监,看到皇上爷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连忙抬手大喊:“肃静,肃静。”
众大臣们一惊,擦,这吵的太忘情了,忘了上面坐的人是皇上,都连忙垂手里的一旁,生怕皇上爷一发火,把他们的嘴都粘上。
慕寒月眼底隐冷冷的寒光:“大兵压境,来的正好,你们都不用吵了,朕自由决断。”
众大臣连忙拍马屁,高呼皇上圣命,你看这吵了半天都没结果,皇上一下子就想到了。
慕寒月懒得看下面一眼,沉着冷静,临危不乱,遇事不惊的神情:“北岳,无故挑起事端,看来蓄谋已久,主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敌人都打上门来了,如果我们还住和,难堵天下悠悠之口,所以这一战必须要打,封李将军为主帅,卫将军副帅,两日后赴边疆与敌人决一死战!”
“皇上英明,不过臣还有个提议。”之前大殿下,一个年轻人出列,恭敬地说。
“齐王,有何事?”慕寒月不由得皱皱眉。
“皇上,打仗就要派雄兵猛将,胜算方大,臣看沈敬尧将军少年英雄,有万夫不挡之勇,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沈将军气盖世,令敌人闻风丧胆,少将军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臣以为沈少将军应该去战场磨练磨练,不知沈少将军意下如何?”齐王看向沈敬尧问道。
“能上阵杀敌,是每个学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事。”沈敬尧道,这个时候凡是有血性的男儿都不会退缩。
“这?”慕寒月有些迟疑。
“皇上,少将军年纪轻轻却胆识过人,我朝有如此有如此雄兵猛将,何愁不能退敌,皇上。”齐王继续说。
又有大臣说:“北岳一直都是忌惮四皇叔,如今四皇叔刚一回来他们就蠢蠢欲动,大臣们都觉得还是让四皇叔辛苦一趟。”
“皇上,微臣去磨练一下也好。”齐王给他戴了这么多的高帽,他如果不去,岂不是让满朝文武笑话。
慕寒月半眯着眼睛,看着齐王,冷笑了一声,这是要把他身边的都调走啊,可沈敬尧都已经答应了,如果他在从中阻拦好像有私心一样,但是沈敬尧如果去了,四叔必须留下,不然他身边连一个心腹之人都没有,幸好四叔没来。
“不要再说了,沈敬尧三日后随大军一起前去,退朝!”慕寒月拂袖而去。
宫中,荣华殿内,太后端庄秀丽,半躺在软榻上,旁边的宫女,在一旁轻轻的捶着腿。
不多时,太监禀报,说,燕王求见。
太后连忙坐好,让人看坐,上茶。
“参见皇嫂。”男子恭敬鞠了一个躬。
“衍尘,你来啦,赶紧坐吧。”太后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有没有打扰到皇嫂休息?”慕衍尘正襟危坐。
“哪里的话?”太后说,又神秘一笑:“你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慕衍尘低头笑了一下,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皇嫂,确实有件事。”
太后示意他说,他沉默片刻,又开口:“关于赐婚的事……”
太后没等他说完,连忙打断说:“日子我已经给你选好了,这个月中旬正是黄道吉日,就是有些好奇,这沈家三小姐到底是什么样人物,能让我们四皇叔如此神魂颠倒。”说完还暧昧地笑了笑。
慕衍尘神色未变,摩挲着手里的杯子,目光沉了沉说:“皇嫂我说的就是这件事儿,只是不是要定日子,沈家三小姐还小,我想过两年再说。”
“过两年?那岂不是耽误了你。”太后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问,是他指定要省下三小姐的,这会儿反倒不急了。
“我的事让皇嫂操了不少心,其实人已经选好了,成不成亲也不急在一时,我不想让她有太多压力,她还是个孩子,再等等。”
慕衍尘说,但是他还不敢让太后收回懿旨,有这道懿旨在,多少对她有些约束,这样自己,还能安心一些。
太后淡淡的笑了,没想到四皇叔还处处为她着想,叹了一口气说:“随你吧,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一点都不假,我现在真的很想见见这位落亭姑娘。”
慕衍尘恭敬地冲太后抱了抱拳说:“她有些疯疯张张的,怕惊了太后的驾,等我把她调教好了,一定会带她过来拜见您。”
太后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说:“衍尘,之前我以为你选的是二小姐,所以就告诉了她,现在突然变成了三小姐,我觉得对她也是一种打击,毕竟她也是忠诚之后,我们慕家亏欠她,我有一个提议,沈家二小姐才貌双全,不如让他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
慕衍尘一惊,连忙站起身子,走出来,盈盈拜倒在地说:“皇嫂,万万不可,只怕我耽误了二小姐,反而误了她的终身,朝中青年才俊不在少数,二小姐有貌若天仙,俩一定会有合适她的美好姻缘。”
太后一怔,连忙说:“衍尘,你何必行此大礼,来人,快把四皇叔扶起来,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
看来慕衍尘对这位三小姐倒是死心塌地,连二小姐那么美貌的人他都能拒绝,她对这位沈三小姐更加好奇了,只是太对不起落樱着孩子了,只能以后帮她物色一个更好的。
慕衍尘站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多谢皇嫂。”这一惊一乍的,幸亏自己心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