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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萍楞了一下,想不到关宇飞会在这时候回来,她立刻换了一副贤惠的模样道:“这是爸爸给我请的保镖,可是我哪里需要这么多保镖,所以就让他们回去。”
关宇飞的脸色并没有变好,这些人不像保镖。
从来不敢同他说谎的李萍,竟然说谎了,那么事情和他有关?
“今天你去哪了?”
李萍闻言,脸色未变:“没去哪啊,就——去看了下堂姐和小姨。”
关宇飞向来狠辣,死死地盯着李萍看了一阵子,忽然笑了一下道:“我还以为你得罪了什么人,不然爸爸怎么会忽然给你派保镖?”
李萍忽然想到刚刚那几个人说,姚若雨逃去的那个别墅里的人不好惹,甚至强杀了他们一条狼狗。
心里怕得不行,差点给关宇飞递茶水的时候递错。
虽然怕,但心里还是很愤恨。
竟然让姚若雨这么算了!想到姚若雨当着她的面那种傲不可攀的样子,她的眼神转为幽幽。
忽然,唇底碰到了杯沿,关宇飞暧昧地看着她道:“今晚陪我喝一杯。”
她心头狂喜,忙接过酒杯,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干。”
两个人觥筹交错,很快,李萍就不胜酒力地醉倒了,她动情地搂住关宇飞结实的身体,柔软地蹭着:“老公,我爱你。”
关宇飞慢慢抬起她的头,却始终不肯亲吻下去,眯着眸子问道:“今天你去看堂姐,堂姐怎么样了?”
“喔,她怀孕了,我给她请了一个医生,那个医生给她治好了。”李萍不满地哼着,欲求不满。
关宇飞似笑非笑,却已经让她无法靠近:“你不喜欢那个医生?我帮你教训他。”
“不用,刚刚那些人可以的,哼,就算她逃到别墅里,别墅里可有些不好惹的男人,呵呵,姚若雨,我看她——”
李萍正得意洋洋,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呼一声:“啊!!”
她还搞不清状况,就被关宇飞一下子推倒在地。
关宇飞一脸凶残,在李萍要扑过来抱他的时候,竟然飞起一脚,李萍的脸上一阵剧痛,她捂着额头,半天痛得叫不出声。
而等她能叫出关宇飞的名字时,只听到大门砰的一声巨响,整个房间瞬间只剩下了空荡荡的寂寞。
关宇飞是冲进来的,他冲进李萍说的那所别墅,看到的就是高大俊美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而甜美娇小的女子,正皱着眉头,被男人按着上药。
上药的部位也很暧昧,是女人的脚踝。
关宇飞第一次看到姚若雨漂亮精致的脚踝,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顾斐的脸十分俊美,可是现在当关宇飞靠近的时候,却觉得一股莫名的煞气,直直地朝他压来。
只见他气场威严地道:“关总,我正要去找你,你的人为什么带着狼狗来追我的妻子?!!”
关宇飞知道此时抵赖肯定是没用的,顾斐这么说,那他就手里有十足的证据。
他看了眼姚若雨,心里嫉妒却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他露出一个笑容道:“抱歉,我是妻子那个不懂事的,误会了什么,我就是特地来补救的,想不都,顾总,这里是你的别墅?”
顾斐淡淡地扬了扬下巴:“她呀,不懂事,总要自己做什么事情,我只好随便买个别墅,离她工作的地方近,谁让她那么会撒娇。”
姚若雨听到这里,脚微微一抖,差点踹顾斐脸上。
谁,谁撒娇了?!
关宇飞一口老血闷在心里,却发作不得,脸色算不上好看。
接着,就听顾斐慢吞吞地道:“你说怎么办吧?你的人竟然公然闯入私人小区,还带着根本不允许养的狼狗——”
“这,我可以在合作项目上,再让五个点。”关宇飞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道,“就算是给尊夫人赔礼道歉。”
姚若雨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想,果然,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势利,什么都是钱。
“十个点。”顾斐面无表情,语气却不容抗拒。
此言一出,关宇飞忙道:“好好。”
现在,他只求保住关家的名声,不要出什么丑闻,他现在还没有坐稳位置,关家还有好几个竞争对手在虎视眈眈。
而,姚若雨彻底被两个男人的无耻给震惊了。
姚若雨挣脱顾斐的手,站了起来,愤怒地看着顾斐,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她表现得非常明显了,你竟然用我受到的伤害谈生意!!
顾斐却转头继续和关宇飞说话,一个眼神都欠奉。
姚若雨开始还为了他救命的事情有些感激,想不到,原来他是早打好主意对关宇飞实施敲诈。
此情此景,还有他毫无温度的态度,让她心里感到绝望。
甚至刚刚那个原本有些难以自持的吻,也变成了讽刺的耳光,狠狠甩在她的脸上。
姚若雨的脾气真的很好,但是此刻,她真的生气了。
关宇飞离开后,她忍无可忍地也抬脚要走,可忽然一双强壮的手臂从身后圈住了她,软绵绵的脸蛋上还被暧昧地印上一个吻。
她震惊于这个男人的无耻,拼命挣扎,却完全无法逃脱。
顾斐不管不顾地将姚若雨死死按在自己的怀里,看她气呼呼地喘着,眼睫动个不停,眼底水光慢慢多了起来,竟觉得心头的一块又酸又软。
姚若雨平常是柔柔弱弱,但是属于外柔内刚,比如以前无论他使什么手段,她都不肯离婚。
现在,这种快要崩溃的样子,是因为心里开始信任顾斐,却感觉到自己被愚弄。
看她露出这么脆弱的样子,顾斐终于心疼了,原本还想教训她的心思飞到九霄云外,他用力握住她的手道:“过来,我给你洗脑。”
洗脑?还敢给她洗脑。
姚若雨脸色苍白地扭头瞪他,顾斐却没有办法,只懂得用简单粗暴的方式将她禁锢在怀里,两个人缩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顾斐原本是要解释的,但是,副总那边接到了关家修改股权的消息,打电话过来询问。
于是,顾斐只能一边无赖地讲姚若雨的手拉住,一边腾出一只手打电话。
任凭姚若雨狠狠地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顾斐嘶了一声,副总那边莫名其妙,关心地问道:“顾总,你身子不舒服?”
顾斐斜睨了一旁气鼓鼓的某人,淡淡地解释道:“养了只小狗,不大听话。”
副总于是就略过了这段,兴冲冲地对顾斐道:“顾总你怎么办到的,这不是一个点两个点而是十个点呢。”
接着顾斐就和副总聊了半个小时的生意,姚若雨整个人都很崩溃的,但是无论她怎么发飙,对于这个男人都好像不痛不痒一般。
最后,副总是笑得合不拢嘴。
顾斐看了眼气急败坏的姚若雨,忽然开外放,淡淡地道:“有了这十个点,你有把握能搬到关家吗?”
副总那边斩钉截铁:“没问题,原本就已经准备很久了,可是,关家那个老头子太厉害,总是差了这十个点,有了这十个点,我们就可以拿到这个项目的彻底掌控权,而他没有意识到,现在他们的活动资金基本上被我们压榨空了,不破产,他们就等着被告吧。”
顾斐眯了眯眼,仿佛在说一件极其平凡的事情:“依附于他们的李家,一起去掉,最近李家闹得A市乌烟瘴气,我在路上老堵车。”
姚若雨惊呆了,也忘记了挣扎,只觉得自己好像听天书一样。
但是,大概的还是听懂了。
顾斐不动声色地已经让关宇飞他们家面临破产。
而他灭掉那个讨厌的,李萍所在的那个家族,竟然是因为,车在路上太堵?!!
交通不好,和李家也没什么关系啊?!!他这明晃晃的是找个欲加之罪而已,暴君,果然还是那个暴君!!
她不由得悄悄地打量顾斐近在咫尺的俊脸,这也是第一次认真看这个男人,那种沉稳狠厉的气场,深不可测的机智,在那一瞬间,姚若雨悄悄为他所折服。
这个男人太可怕,轻描淡写,就杀人于无形。
和他比起来,那个李萍简直爱好像跳梁小丑,兴师动众地叫了那么多人,却落得狼狈退场。
不过——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道:“难道你这是在帮她报仇?”
她,她对他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而此刻,那边的副总整个人都呆住了:“总裁,你旁边有人啊?” 明显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于是副总叫苦不迭,总裁啊,难道你忘记在家里,贤惠地等你回去的夫人了吗?上次老夫人还带着夫人来公司,告诉我们,这是我们的当家主母呢,你和老夫人这样对着干,我们下面的人很不好做啊。
可惜,他没胆子说话。
而且,原来总裁不眠不休地这么多天,都把自己累病了的对付关家就是为了给一个女人报仇?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这边一派喜气洋洋,而关宇飞那边,第二天就接到噩耗。
“什么,你说顾家已经吞并了我们在美国的母公司?!!”关宇飞接到这个消息,彻底瘫软了。
关家的资金紧张,昨晚关宇飞的让步,彻底将关家逼上绝路,今天一早,意识到不妙的股东们纷纷低价抛售了手里的股票。
在顾斐提议,关家以后不做外贸生意,转而做墓地生意后,非常报仇的关家的家主,也就是关宇飞的父亲,立刻将关家的公司低价卖给了顾家。
“立刻回来。”关父只冷冷对关宇飞说了四个字。
而旁边的李萍哭花了脸,死死拉住关宇飞的手道:“宇飞你不要走啊,你帮帮我,我家里欠了顾家几千万,宇飞,我爸,我妈,还有我弟弟——呜呜——”
关宇飞气急败坏地用力甩开了李萍的手,冷冷地道:“还不是你,谁让你没事去得罪顾氏的夫人,姚若雨也是你能动的人,哼,这件事情,全都是因为你,我会如实告诉爸爸,你就等着和我离婚吧!”
说完,他一甩手,提起早就被佣人准备好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李萍吃惊而绝望地看这个男人,这个自己当成天一般崇拜着的丈夫,现在她却明白,他从来都是一个自私而没用的男人。
以前抛弃兄弟,去谋求自己的幸福。
现在,抛弃她这个妻子,用她当了整个事件的替罪羊。
她伤心而绝望地捂着脸痛哭起来。
而此时,身后的保镖粗暴地将她拧了起来:“小姐,先生说了以后你就待在家里,准备再嫁,既然是你造成的这个局面,你得再嫁个有钱的人,才能让李家有复兴的希望。”
李萍凄惨地笑了起来:“别做梦了,我已经为了家族接受过一次政治婚姻,这次我不会乖乖听你们的摆布,你们休想再摆布我。”
然而,当她被带回李家,李家的家主也只说了一句话:“不嫁人,就滚,外面多的是站街女,凭着你的姿色还可以赚到点钱养活自己。我李贸多的是女儿,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哼,要不是你,我们李家会有今天吗?!”
李家甚至不用去求顾家,因为对于顾家来说,李家比蝼蚁还微小,这样的人,顾斐连赏脸见面的机会都不会给。
所以李贸更恨这个愚蠢的李萍。
背地里,他冷酷地对自己的夫人道:“前几年不是有个富商很喜欢李萍吗?找下那个富商,我记得他还没结婚。”
他夫人有些不舍得,毕竟是自己肚子里掉来的肉:“老公这不好吧?那个富商比萍儿大了整整二十岁,而且听说因为人老了,体力不行,很喜欢虐待女人,我听说——”
“让他出五百万的彩礼,其他的你不要关,我们这个女儿既然能干出找人轮别的女人的事情,她就不会这么容易被一个老头子弄死,你操什么心!!”李贸不耐烦地道。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而这一切,其实姚若雨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三天后,果然,她的诊所清净了很多。
就好像顾斐说的远比堵得慌,现在却非常顺畅了。
以前时不时会有一两个客人在诊所闹事,有些不明真相的顾客,就是在那个时候离开,却了别的诊所。
但现在,大家都其乐融融,对姚若雨也非常的尊敬和信任。
不过此时,她的办公室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冷面冷心的男人,盯着姚若雨慢慢有些血色的脸,勾了下唇:“我是来要报酬的。”
姚若雨闻言,终于破功,手里的笔在纸上划出一条歪扭的黑线。
她有点窘地抬头看着顾斐,有些为难,因为以前她可以说又不是自己想欠人情,可昨天,分明是自己求他帮忙。
“那个,我,我不是已经在给你治病了吗?这次肯定能好。”
她刚刚只是给他测了血压血糖血脂,老男人就是应该查三高。
顾斐不客气地用手指点点点,对她道:“你刚刚已经给我做了全身检查,甚至还去做了X功能测试,怎么?还满意吗?”
“这个——”姚若雨眼神乱飘,甚至连耳垂都秀红了,从顾斐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让人很想上去咬一口。
“姚医生,是不是我们该开始疗程了?我可还记得那天的疗程内容的。”他的语气非常强硬。
望着他越来越暧昧的目光,姚若雨自然想到了那个充满狂野气息的吻,当初她如果不是手忙脚乱地逃到楼上去将门反锁,昨晚就会被他拆开吃掉。
“啊,那个啊。”她故作不介意的样子,打哈哈道,“那个不用了,那个疗程效果不错,我们可以进行下一个。”
“下一个应该……在床上了吧?”顾斐眯了眯眼眸。
“对啊,你怎么知道,你——一个人在床上,我给催眠。”姚若雨眼珠子转转,就好像听不懂他的暗示。
于是,顾斐就笑了起来,原本就是想逗她的,没想到,她竟然还学会了装傻,这他以前刚刚接触的姚若雨已经完全不同了,她的性格现在变得特别讨人喜欢。
可是,怎么办?
一点都不想让别的人感受到呢。
姚若雨见自己顾左右而言他的方法似乎起效,立刻将态度放得更软,趁机还拍了下马屁:“顾总,你好厉害,轻易就把关家和李家给拉下了马,今天都没有人敢来我的诊所闹事,这么厉害,以后一定要多教我几招。”
顾斐听得满头黑线,逗她的兴致去了大半,俊脸瞬间就冷了下来:“我还没给你算账,怎么会跟姓关的牵扯不清,平白无故,那个李萍不会误会你们,你们做什么了让她误会?嗯?”
他一连串的逼问,让姚若雨瞬间有些吃不消,好像自己是一个犯错的小孩。
她只好垂下眸子,小心翼翼地道:“关宇飞,是靖嘉的好朋友,非常好的朋友,以前我们几个关系很不错,不过,靖嘉刚死,他为了和李萍结婚,就回美国了,这次他从美国回来后,好像对我有点——”
她这次老实交代了,不想让顾斐再有不高兴,毕竟,他这次真的帮了自己很多。
顾斐冷哼一声:“算你老实,所以,如果当初他不走,你嫁的人就不会是我,而是他?”
姚若雨顿了一下,还——真说不定。
于是,顾斐看到她的反应,脸便一寸寸地黑了下去。
姚若雨心里道糟糕,忙拼命摇手道:“这种没发生的事情,谁能说得清,但是事实就是我已经嫁给你了呀,前夫。”
“前夫?我们还没离婚呢。”顾斐更生气了,连笑容都带来点莫名的危险。
姚若雨承认,她只是小小小提醒他一下,两个人即将离婚的关系,让他能有所避忌。
毕竟他也喜欢叫她前妻不是?
可是,就这样,他还是生气了。
她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偷偷扫了他一眼道:“那个,我们不要闲聊了,开始做正事吧。”
催眠他,然后安抚一下,他就不会这么暴躁。
现在的顾斐明显心情不虞,情绪过于亢奋,容易引起他变态的一面。
顾斐自然看穿了她那点小心思,但是,他曲起手指,在她的桌面上再扣了扣,语气平静却冷厉:“竟然在还和我保持婚姻关系的时候,在外面拈花惹草,明明我和关宇飞在合作,却不告诉我你们的关系,这样,不但给自己带来危险,而关宇飞如果嫉妒我而故意在工作的时候害我,甚至我都没有一点准备,你想过吗?”
姚若雨闻言脸上露出不安的神情:“抱歉。”
她这次真的有些内疚了,确实,以关宇飞的性格,在合作的时候黑顾斐,他还真做得出来。
但是,顾斐又不傻,就算关宇飞和自己没这层关系,他也同样可能下黑手啊,毕竟商场如战场嘛。
所以,姚若雨虽然内疚,但是内疚也很有限。
她甚至还很不怕死地道:“不过,顾总,我相信你肯定能应对一切阴谋,因为你太强了,是我见过最强的。”
“你以为这么说就能逃过惩罚?”顾斐冷笑看着她。
姚若雨瞬间头皮一紧,嫁给顾斐四年,他真的用了很多古怪的法子来折磨她,想到这里,就让人觉得头大,她忙改了语气,小小声道:“我错了我错了,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治病要紧,为什么不让我戴罪立功,快点治好你的病呢?”
顾斐看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睛,心里猛然动了动,他僵硬地换了个姿势,顺便还扯了扯西裤,这个小妖精!
他的目光不由得从她脸色吹弹可破的肌肤,滑到包裹着她丰腴身材的白色制服,甚至,因为她的紧张,胸口的一颗扣子没有扣好——
他的喉咙再次一紧,手猛然在膝上收紧。
顾斐咳嗽一声,猛然站起来,有些狼狈地道:“你这里太简陋,明天到家里来给我治病,敢不来试试!!”
威胁完后,他用于自己霸气的威胁完全不同的迅速,转身就离开了姚若雨的办公室。
姚若雨一脸茫然,嘴微微地张开,明明刚刚有种大祸临头的预感,怎么忽然放过她了?
……
第二天,顾斐的秘书来找了姚若雨,只说了一件事,就是让姚若雨处理好和关宇飞的关系问题。
姚若雨目瞪口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处理?怎么处理?
因为她和关宇飞真的没有太多关系嘛。
秘书微微笑了一下,道:“顾总的原话是,你和F先生的事情,他知道得太晚,所以没有办法左右,所以,他不希望关宇飞也出同样的问题,所以让你处理清楚,给他一个交代,这就是你对他的报答了。”
说完,秘书彬彬有礼地站起来,对姚若雨行礼后离开。
姚若雨跟着讶异地站起来,如果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发现顾斐的在意,那她就不是迟钝是笨了。
姚若雨其实没想好怎么处理关宇飞的关系,因为他现在也不在美国,而且两个人根本无话可说。
然而,她没想好,却有人将这种关系送了上来。
那天,姚若雨刚刚送完最后一个客人,外面响起周汝佳不悦的声音:“李小姐,这里不欢迎你,不要硬闯。”
随着就是李萍被制服的声音。
姚若雨走出来,看到李萍被几个保镖按在地上,是的,因为出事以后,姚若雨将F先生给她的那几个保镖都用上。
不想再欠顾斐的人情,而且她也发现,自己并不安全。
所以她用了,远比赌气想和那个人更决绝一点的,但是她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对他的怨恨浅了,思念却越深。
姚若雨看着李萍的眼睛,从里面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绝望和思念。
那一刻,她还是心软。
“你走吧,我知道你想求我什么,我会帮你去问问。”姚若雨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因为她还是觉得这个女人太丑陋。
答应了李萍,姚若雨就去找了顾斐。
走进偌大的办公室,看到在忙的顾斐,姚若雨忽然有些犹豫,总觉得他的样子很危险,她竟然还自投罗网般来找他。
“我有那么让人难以亲近?”顾斐不知道何时抬起头看着她,清冽而冷漠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
姚若雨蓦然回神,看着他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躲开他的视线:“我是有事和你商量。”
顾斐看着她,那种锐利的目光,似乎掀开她的血肉,刺入她内心最深处。
姚若雨更加不自在的,但是她强迫自己平静地道:“是关于李萍,我知道她将被迫嫁给一个变态,可是,你不是不喜欢我和关宇飞有什么交集吗?如果不破坏他们的婚姻,关宇飞那边会更稳定一些。”
不然,他没有了婚姻的束缚,而家里的地位也丢了,姚若雨还真觉得关宇飞是那种会孤注一掷回来带她走的人。
但是,她不想看到那个人。
“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法?”
顾斐冷冷的声音,刺入耳膜。
姚若雨皱眉抬起头来,有些心虚:“我——只能想到这个。”
顾斐蓦然站起来,笔直地走到她面前,姚若雨有一种转头就跑的冲动,但是,她深吸一口气,没有动。
于是,顾斐高大的身影,慢慢挡住了她的视线,那种粗暴的压迫感终究让姚若雨有些无所适从。
她垂眸道:“我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我——”
下一刻,顾斐抓住她,一个旋转,将她压在了办公桌上,他俯下身,看着她沉声道:“我让你自己决定,你却来为一个派人轮了你的女人求情?知道那天如果她得逞你会这么样吗?会有很多很多男人将你这样压着,然后——”
姚若雨情不自禁会跟着他的思绪去那么想。
她慌张地道:“闭嘴,我没想过让她好受,现在让她待在关宇飞的身边,才是最难受的,因为她才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将她送入地狱,最合适的人,应该是关宇飞,而不应该是别人。”姚若雨瞪着顾斐,一字字地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圣母,其实,以前和你结婚的时候,我也曾经报复过你的。”
顾斐楞了一下,然后一点点冷笑了:“喔?”
那种笑容,冷得让人寒冷彻骨。
姚若雨推了推他问道:“你能不能让我起来?”
顾斐仔细盯着姚若雨看了半天,忽然感叹了一句:“姚若雨,你可真行。”
但是,他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靠得更近,甚至炽热的呼吸一点点吐在了姚若雨敏感的耳垂上。
姚若雨拼命忍着,但是她白嫩的耳垂还是在短短的时间内,迅速泛起淡淡的粉色。
这个姿势她太危险,她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你……你吓到我了……放开我,难道堂堂的顾总,就只知道一些粗暴用强的手段吗?”姚若雨有些害怕,身体紧绷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安。
“我被你说服了,可以让李萍回到关宇飞的身边。”顾斐牢牢地桎梏住她柔软的身体,低笑道。
然而,紧张的气氛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放松下来。
“不过——”
他话峰一转道:“不过,你刚刚说我们刚刚结婚那会,你是怎么报复我的?我不太记得了呢。”
糟糕。
姚若雨郁闷得想死,怎么一着急把这个也招出来。
但是此刻她不能说,反正说了也没好果子吃。
于是,她死死地咬着唇,表现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而且在顾斐靠过来的的时候,她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忽然抓起他的手,用力咬了一口。
“嘶——”即便是顾斐也倒抽一口凉气。
黑眸中瞬间怒气翻涌,啪地一声,大大的手掌,在她的臀上,用力抽了一下。
“你这个大混蛋。”姚若雨咬牙切齿地想要爬起来,甚至满脸好通红,是被气的。
但是,她却被紧紧地压在顾斐的膝盖上,又是啪的一声,臀上再次被抽了一下,那种羞辱和震惊,反而让她一时没做出合适的反应。
而顾斐也觉得有些奇怪,如果说第一下是因为他怒极而为之。
第二下,就有点不能言说的小心思在里面,隔着薄薄的衣群,大手落在她臀上再被弹开的感觉,让某种压抑的东西,仿佛到了爆发的边沿。
他的声音变大低沉而暗哑:“说,以前对我做过些什么?”
姚若雨想逗被打了,还想让我招供,她咬着牙,侧着脸,一动也不动,只是心里的委屈瞬间迸发了出来,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在这两巴掌里,一下子全都冒了出来。
顾斐听到她细细的呜咽,不由自主地松了手,她这样不叫不求饶的样子,莫名让他心头一阵刺痛。
他将她放在沙发上,姚若雨忙飞快地用手压住了自己的眼睛。
而顾斐下一步就是将她的手,坚定地从眼睛上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