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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这个峡谷迷失了一天多的时间未曾走出去,期间连一只野兽飞禽都没见到,别说是人,如今大半晚上的突然冒出这么一个神秘的人,或者根本不是人。这感觉是有多惊悚。我们六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人影向我们借火,见我们半天不说话,又用他那沧桑的声音说道:“右边这位,呼吸急促,显然是太过紧张。”说着指了下贡布。然后转向亚伊,说道:“小姑娘应该修习过巫术一类的,听你呼吸紊乱,应该是修习不深,刚入门不久吧?”
亚伊想回答,又觉得害怕,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说出话来。
这个神秘的老者面向央金拉姆继续说道:“呼吸平稳,紧张却不乱节奏。你们这些人中,也就你算是不简单了。”说到这儿,他又是一阵咳咳咳的声音,咳嗽了下继续说道:“年纪太大了,身体也不行了。”
他走进一点,看着央金拉姆的身影继续自言自语:“这姑娘看着颇有缘法,应该是古人之后,这种熟悉的感觉不会错。也难怪慌而不乱。”
他说完有看着我对我进行点评:“没有一点根基,你应该是他们中间最差的了。”
我听完心里很不服气,虽说我没练过武术功法什么的,可我当年也是学校里的长跑冠军啊,整整一万米第一的得奖者,你说我最差?我再差,就算打不过贡布央金拉姆,但是感觉也比亚伊身体好很多,要是她不用巫术,我一定能胜亚伊。我体质一直很好。脑门一热,我也忘记了什么害怕,就跟这老者理论起来:“我说老爷爷,我那差了?我怎么就最差了?”
央金拉姆感觉拉了一下我的衣角,示意我别冲动,免得惹出更多麻烦。老者听了这话,将本来转向巴依的头又转过来,对我说:“你不怕我?”
我那管得了那么多,恨不得跳下去跟他好好争个究竟:“我刚开始是有过害怕,这一路走来,见得多了,也想通了很多道理,人不就一条命吗,如果我要是把死亡都看淡了,哪还有什么好怕的?”
老者听完我说的话,点点头,打量了我半天,又自言自语的说道:“不错,能开窍是好事,能想到这一层,也算你有悟性,我看你合适。虽然你没什么根基,但我观察了下,觉得你根骨不错。”
然后就不再理我,对巴依说道:“多有杀孽,终究是不好,以后还需多做善事,弥补犯下的罪过。”
巴依被说的倒吸一口凉气,而我也清楚,这老头说的就是巴依早年打猎杀生太多,难道这老家伙能洞察我们的过去?这让我们几个人对这老者的来头更加好奇。这,是人吗?还是鬼魂?
接着他看向次旦才让,瑶瑶头说道:“身上的戾气太重,杀心也重,这样下去,迟早会堕入魔道。”
估计次旦才让听到这话,早已经是火冒三丈,忍不住噌一下站起来,狠狠的说道:“你这老头,在这里装神弄鬼的,你不怕我一枪毙了你?”说着提起冲锋枪,向老头指着。
老头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就在这时,次旦才让突然摔倒在地,手中的冲锋枪也跟着摔出去,跌在一边。我们连忙打开手电,发在老者依旧站在原地,从供台跌落的次旦才让,疼得呲着嘴在几具尸骨缝里打滚,竟然半天发不出声音来。
我将手电光打在老者身上,只见他瘦骨嶙峋,穿着一身黄橙橙的老式民族褂子,褂子上面有很多红色的莲花图案,还有一些蓝色的祥云符号。估计是年代久了,破破烂烂的穿在这个神秘人身上。他头戴一顶古怪的帽子,像是密宗法师戴的毗卢冠,但又有所不同。这帽子也是黄色的,上面有一朵莲花,莲花上面是月亮,月亮的中间又是一轮红色的太阳图案,太阳中间是卍字符号,太阳上面却是火的图案。
这老者并没有将我们几个人放在眼里,他有继续从前的那句话:“你们谁身上有火,借我用一下。”
我看了他这一身的打扮,应该是个修行的喇嘛什么的人,在我手电筒光线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是有影子的,说明不是鬼。我听说鬼是没有影子的。
我将怀里的火柴掏出来丢给他,他接过住火柴盒皱了下眉头,问道:“你们用的这是什么火?”
贡布说道:“这叫火柴,你打开那个盒子取出火柴,用有头的那边往这小盒子的一边划,火就着了。”
老人也不打理贡布的话,只是按照贡布说的,划着一根火柴,扶起被次旦才让弄翻的灯盏吹了下落在上面的尘土后点燃。灯芯发出幽暗的火苗,恍恍惚惚的摇曳着。
我很好奇,前面看这灯盏里的酥油,至少也有上百年了,到现在还能点着也算是奇迹了。老汉嘴里念道:“嗡咪哈吽皮吽……”
等老人念完,在地上疼的翻滚的次旦才让才爬起来,我过去扶住他,问了下他受伤严重不,要不要吃药什么的。
结果次旦才让很不服气的说道:“你施的什么妖法?有本事咱两真刀真枪的干一架。”
老汉又摆了下头,说道:“戾气太重,终归是不好。”说完他好像会移形换影一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身后,一把将我拉起,向神殿外奔去。他的身法实在是太快了,我被他拉着都能感觉到脸上被疾风划过的疼痛感。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们没有做好应对的防备。我想挣扎,无奈肩膀上不知被这老汉施了什么妖法,竟完全使不出一点力气,任由他摆布。
远处传来贡布他们的声音:“快就洛桑……”
“开枪,开枪……”
“不能开枪,万一打到洛桑他就没命了……”
到最后这老汉奔跑的速度快到我都听不到央金拉姆他们说话的声音。他抓着我,蹭蹭几下子,就跃上了山谷一边笔挺的悬崖。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我们没有任何反抗的时间,我就这样被他带到悬崖中间的一个石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