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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叔谈妥之后,他很简单的让我牵着任晓妍的手,照我额头一拍,口中喝道:“走!”——但是很可惜,我俩半天没挪窝,就跟坐辆抛锚的汽车上似的纹丝不动。【零↑九△小↓說△網】
我周围看几眼当时就火了:“你玩儿我呢?”
“肯定不是,我没事玩你干嘛?”白叔自己也一脸懵逼,翻着眼珠子挠头寻思:“我是不是哪儿搞错了啊?步骤没错,台词也对,动作也没弄错啊……哎,你们说说,咒语这东西会不会因为太长时间没用,会受潮生锈啊?”
“没听说过咒语有长毛变质的,”我翻个白眼:“还有,你要是女人,咒语还有那么一点受大姨妈影响的可能,但你是男人啊——这我可真不明白了!”
“那你认为是什么原因?”白叔摊开手:“我可真没辙了!”
任晓妍突然道:“会不会是你太儿戏的关系啊?”
“啊?怎么说这个?”白叔急道:“解释解释?”
“这样的,”任晓妍咳嗽一声,正色道:“按照我的理解,施法念咒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温良恭让——施法是暴动,是一个力量推翻另一个力量的行动,因此要在竞争中取胜,必须象猎豹一样扑向目标,并调动全部的力量,用速度、机敏、和冷酷去取得竞争的胜利!”
“哇!”我和白叔一起鼓掌:“说得太好了!”
“那有,”任晓妍也笑了:“我不过是借了句伟人的言论——你们别当我是胡编乱造就行了……”就在此刻,我和任晓妍周身猛地浮现出圈光晕,后面的话便没说完,光晕瞬间变成了白茫茫一片,强烈的光线射得我眼睛生疼,不由自主之下我俩就都把眼给闭上了。
感觉平静下来之后,再睁开眼看世界的时候——世界这么大,我们没事就得到处看看——我和任晓妍差点没蹦起来:我们又重新回到了熟悉的阳间大街,车水马龙中夹杂无数白花花的胳膊大腿儿,姑娘戴着眼镜从我俩身边擦过,留下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香味,任晓妍深吸口气立刻明白过来:
“香奈儿五号!”
我也学着她吸了口气:
“我这便是——哎老板,你臭豆腐多钱一块?”
……
我和任晓妍手拿臭豆腐和卤鸡翅,咯吱窝下面还夹着可乐与小茗同学,艰难的从出租车上下来,感性万能的微信支付,让我们重返人间的第一时间重享了美食。
时刻多日,巡山烤串依旧没有多大变化,那块金灿灿的牌匾在午后的阳光下依然熠熠生辉,大堂里一片寂静,挂锁把里外分割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我扒拉着门缝朝里面瞄了眼,看见两盆子裹了调料的肉片儿赤裸裸的放在地上,没人收拾也没人串串儿。
我当时就奇怪了:“人都哪儿去了啊?这大白天的不做生意了是吧?”
任晓妍咬着鸡翅含糊不清道:“你是得好好管管了,别不把生意当生意——对了,回头店还是交我帮你管吧,你这样管下去非黄了不可!”
“那肯定啊!”我想起任晓妍和我在传奇世界的关系瞬间来劲儿,笑眯眯的靠过去:“我的店就你的店,你不管谁管啊!”
任晓妍微微一乐,装腔作势的瞪我道:“怎么,你是打算拿这店就当彩礼了?”
“你愿意我无所谓,”我毫不示弱道:“别看咱们店小,每个月赚三四十万,这彩礼不低了好吧!”
“那也不行!”任晓妍正色道:“没那么简单!”
“你不愿意算了,”我转身就朝敬老院迈步:“咱们再议啊再议,等你什么……”
任晓妍一把拉住我,急眼道:“你什么意思,刚回来就想始乱终弃了?”
“我始乱还没开始呢哪儿来什么终弃啊!”我贼眉贼眼的转身就凑了上去:“要不你先试试让我乱一个,然后再看看我会不会终弃——现在的情况还只是个构想,你不变成现实怎么定我罪?”
我俩嘴上胡言乱语,其实心思并不完全在这里,只是刚回到阳间还有些不适应,只能用这种举动来冲淡我们心里的惶恐和不安,最主要还是集中在离开时的爆炸上——在传奇世界这么长时间我们都想清楚了,当时把我俩送走的肯定是个炸弹,威力巨大杀伤力强,后果不堪设想,任晓妍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可能已经发生的结果……
要是回来看一家人全死饭桌上,那还不如不回来呢!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很多人垂头丧气的出现在巷口,当前正是萝莉兮,跟在她后面的是西门吹雪,接着小钻风,再朝后是武紧、孔老二、太二真人、白小骨与至尊宝,每个人都和才打了败仗的士兵样,颓废得几乎赶上骑小摩托去菜市场买猪头肉的窦唯了。
“嗨,怎么了?”我抢着打了个招呼:“咋了你们?”
众人抬头,跟着齐刷刷一愣,接着就飞一般的蜂拥了过来,还一起嚷嚷:“你怎么到这儿了?”“大王,我想死你了!”“何必,刚才怎么了?”……
嘭!
巨响过后,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从人群中激射而出,左咯吱窝夹着任晓妍右胳肢窝夹着我,嗖的冲出去数十米,跟着把我俩放在地上:“你们去哪儿了?”
在这种紧要关头,薛若兮又变身了,和以往唯一的不同是我并没有流鼻血——第一因为我和任晓妍相处这段时间已经习惯,第二是我不敢流……任晓妍问起来你叫我怎么解释,这不找死吗?
我咳咳揉着被她夹生疼的胳膊,解释道:“没什么,小事儿,我们去传奇世界绕了一圈,好着呢!”
御姐兮一愣:“你们去传奇世界了?就这么会功夫你们还绕了一圈?”
“什么叫这么会功夫?”我愕然道:“我们走多久了?”我随即看了眼任晓妍,她立刻表现出了女性特有的跳跃式思维能力:“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才走没多久?”
各种信息来得太多太猛,任晓妍连萝莉兮变身御姐都没多吃惊,显然已经见怪不惊没多大涟漪了。
“对啊大王,”一群人急忙忙的追过来,还没歇气,小钻风就对我后半句话做出了解释:“刚才饭店里火光一闪,跟着你们就不见了,我们找一圈没找着还以为你丢了……大王你太厉害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脑中迅速把不多的信息串联起来,得出个惊人的结论:
虽然我们在传奇世界呆了不少日子,但是在阳间的时间流逝却并不长,那么——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理论完全正确,传奇世界与外面也通用,无论我们在传奇世界呆了多久,出来之后也只是小憩片刻的感觉,别人都不知道……那什么,大雄的时光机就有这功能,咱们的情况是一样一样的!
我寻思的时候,任晓妍眯着眼睛观察了下大家,有些犹豫又有些踌躇,但最后终于还是开口了:“我想问问,爆炸……情况怎么样?”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
简单来说就一句话:她问了,她终于问了!
然后,所有人七嘴八舌左顾右盼道:“没事啊!”
“啊,没事?”我和任晓妍根本不敢相信我们自己的耳朵:“那么大一个炸弹爆炸,你们说没事?”
“对,没事!”小钻风抢在大家一起点头的时候道:“因为任家今天请的客人里面,有一位很有本事,他把炸弹给收了!”
“收炸弹?不会吧!”我差点没叫起来:“任家什么时候认识这种人了?”我朝任晓妍望去,她也满脸茫然:“我不知道啊,要不是认识你我还以为世界真就没有神仙妖怪呢!”
我赶忙问:“谁啊?”
“是一位客人,哦对了,就是那个随时拿一暖瓶的,”御姐兮提醒我们:“开始的时候他还帮你加油了呢,看着像是真粉丝。”
“他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任晓妍猛地叫道:“这事儿我还想问呢——那个人上次我就留意到了,还问了我爸我哥都说不是他们请来的,我猜肯定是来蹭饭吃的,当时太忙就没顾得上让保安把他押出去……幸好没押走,他谁啊这么大本事?”
众人一起摇头:“不知道,等反应过来已经走了……”
至尊宝边上补充:“这老兄把暖壶塞一拔,那炸弹立刻就被吸进来了,如果不是我站在边上都发现不了是他干的,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
“对,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乱哄哄一阵还以为是刻意安排的呢!”
“那送东西那孙子呢?”我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惦记起仇家,咬牙切齿道:“你们抓着人没有?”
“没有,和炸弹一块儿不见了。”
我沉吟片刻:“你们觉得会不会是拿暖壶的把他抓走了?”
“可能吧,”御姐兮点头:“不是他也没别人了。”
我们集体开始皱眉,不约而同都彼此念叨起来:“这家伙究竟是谁,这么神秘?”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远远从巷子口又传了过来:“吾乃托塔李天王是也!”
惊愕之中我们群体转身,只见个身材魁梧高大,穿着身过气李宁运动装甩档喇叭裤,下摆拉出来扎在秋裤里的邋遢汉子大踏步走了过来,神情倨傲得和从宾利上下来的阿拉伯石油大亨般满是不屑,骄傲得只如皇帝,他一边走一边已经朝我们下令了:
“那谁,借我十块钱把车费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