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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事郎啥也不是,小子姓云老丈贵姓?”云舒吐着眼圈对老人解释道。
“啥贵不贵的,老头子姓刘,靠这小摊谋生。”老刘头笑着说道。
一老一少就算互相介绍了,云舒在炎宋算得上是没朋友,现在有一个与自己爱好一样的人,哪还管他岁数大小,烟友也算是朋友。
蹲在喧闹的夜市一角,抽着烟看着往来的游人,云舒觉得自己依然独立与炎宋,自己努力过,但是却很难融入这里。
从程珦看自己的眼神云舒就能感觉到他的疑惑与好奇甚至轻视。就像在看另一种生物,云舒讨厌这种感觉。在老道身上有,在杨威身上也能感受到。
难道自己和他们不同?没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啊!在游人如织的夜市看着老刘熟练的作着糖画,只见过云舒做过几次便能掌握其中的关键技巧。不得不佩服劳动人民的心灵手巧。
看着老刘熟练的的样子云舒笑着说道:“你老上手够快的!”
老刘把画好的小马驹铲起来,递给急不可耐的孩子笑着说:“那是!俺靠的就是这手艺吃饭嘞,这人都是这样,读书人当官,农人种田,商人卖货,官人管着老百姓,官家管着官人……”
云舒听着老人的念叨笑着附和着:“男人养家,女人生娃!”
“对嘞!小郎君这句话最在理!”
这句话云舒也听王富贵说过,但是云舒一直没当回事,在他的眼中人生来都是平等的,哪有说一出生人就被规定好一切的。
反复的回味这句话,突然灵光一现,自己就是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情打破了炎宋人的规矩。
《三字经》不改早早的献上,中枢的相公们定然已近注意到自己了。水泥和砖窑也使用的过早了,还想向官家要利息,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炎宋读书人的样子。
自己做的种种事情根本就不符合现在的年龄和身份!估计在朝堂的大人物眼中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愚蠢的散财童子,难怪觉得程珦看自己的眼神中带有那么一丝轻视,官员的直觉最是敏锐。
看来自己一直是个小丑,周云龙和朝中的相公必然有联系,自己还天真的想要低调做人,现在朝中的大臣,官家,都已经注意到自己了,怎么办?总不能一直不入朝堂吧。
如此也只好将计就计,你们认为我是傻子那我就再傻一点,活出真实的自己就是。
原来的云舒怀着一颗探索与谨小慎微的心,生怕过分的改变历史出现意料之外的事情,然而现在却发现自己小看了古人,像个表演的猴子。
一个现代人在古代的优越感被完全的摧毁这让云舒接受不了。
“如果我不属于这个时代那就想办法改变这一切。”作为现代人的骄傲不允许云舒委曲求全的融入炎宋。
老刘的话和手中的烟卷让他明白什么是真我,在喧闹的夜市,老人的闲聊与空气中淡淡的烟草味让云舒破而后立找到了人生目标。
看着手中燃烧殆尽的烟卷对老刘说道:“多谢老丈,你的烟叶有多少我全要了,能否给我写种子我想带回去种。【零↑九△小↓說△網】”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递了过去。
老人看着眼前的铜钱连忙塞回云舒的怀里怒道:“你这后生好不晓事理!这么多钱怎能轻易的给人?再说你的糖画我还没给你钱嘞,不就是点烟叶子和烟苗吗,你告诉我你家在何处老刘明天给你送去便是。”
云舒看着老人怒发冲冠的模样连忙说道:“是小子糊涂了,明晚我来取便是。小子有事就先走了。”
老刘看着云舒的背影说道:“多好的娃娃,就是有点败家!”
站在眠月楼前一阵无语,这和印象中的青楼不太一样,门口并没有凶神恶煞的打手,只有干干净净的小斯,没有死胖死胖的老鸨,只有腰环燕瘦的姐儿。
春姨忙活着招揽客人,见云舒这样的翩翩少年站在门口笑着说道:“小郎君为何止步不前?来都来了还害羞了不成!”
古人十六七岁都已经成家了,早一点儿子都能打酱油了。所以在春姨眼中云舒已经是成年人,但是云舒一直把现在的自己归类于未成年阶段。
看着老鸨的挑衅云舒心想老子的心里年龄也是二十多岁怕个毛!迈步上前说道:“我是来找人的……”
春姨和姐儿娇笑道:“来这里都是找人的!小郎君请把!”
在一帮姑娘的推搡中只能听见云舒无力的辩解:“我真的是来找人的……”
眠月楼与古代楼阁建筑一样进门是个大厅,但是不同的是大厅中放着一个大大的舞台,上面正有一群身穿薄纱的年轻女子在跳舞。
女子的舞蹈充满着节奏,并不像后世的舞蹈而是节奏欢快的舞动着腰肢手臂臀部。身上的汗水打湿了薄纱紧紧的贴在身上,看台的人面红耳赤大声叫好。
这比后事的夜店还要疯狂,云舒口干舌燥的咽了咽口水,没想到封建保守的古代居然也有这么开放的一面。
“公子不想试试自己的诗词能否打动赵大家吗?”带着云舒坐下的女子娇声问道。
“哦,姑娘贵姓?”云舒随口问道。
“风尘女子有何姓名,公子便叫我画屏吧!”
“赵大家能像这样为我跳舞吗?”云舒指着舞台上衣衫浸湿粉红毕露的女子说道。
“赵大家卖艺不卖身的……”
“既然如此她为何比这些出卖身体以博客人的姑娘还难见?难道是有所谓的才情?”
画屏被云舒问的哑口无言,但是又不服气的说道:“赵大家诗词歌画样样精通,怎是这些骚姿弄首的女子所能比得上的!”
“但是我觉得这些骚姿弄首的女子要比所谓的赵大家更能给我带来快乐,你看台下的人,再看看楼上正襟危坐的人便知道什么是快乐,什么是假心心。”
“你这登徒子……你……”
“啥玩意?!你带我进来的,居然说我是登徒子?这是哪的道里……”
见画屏快哭的样子云舒转移话题的问到:“画屏姑娘我想找人怎么办?”
“公子真的是来找人的?”画屏红着眼圈惊讶的问道。
“对啊!我不是早就说过?”
“公子找人几位,年岁几何,什么打扮?”
云舒把杨威和苏洵描述了大概,画屏唤来小斯一说,小斯便道:“公子请随我来!”
见云舒离开画屏小声嘀咕道:“登徒子……”
“画屏,姐姐叫你。”一位小姑娘对画屏说道。
“哎!来了……”
云舒惊讶的看着咬着笔杆低头沉思的苏洵对摇头晃脑的杨威说道:“苏兄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地-做不出好诗词呗!赵大家还是那样的不落凡尘!”
苏洵见云舒来了尴尬的说道:“贤弟来啦!为兄虽然做了几首应景的词,可是赵大家对我的词评价却是生涩二字!贤弟你来试试。”
云舒接过苏洵的笔在纸上写下苏小胖的词《卜算子》递给他道:“这首词是我无意中听苏轼所做,你是他爹要不拿去试试?”
苏洵看完云舒递过来的诗稿大怒:“贤弟莫非是消遣我不成?这种怀念佳人心中寂寞的佳作也是犬子能做出来的?!何况我苏某人能用别人的代笔吗?不过贤弟的这首《卜算子》却是极好的!”
看着苏洵反应如此强烈在云舒都懒得解释,不信就算了,反正是苏轼的词,我都和你说过了!杨威顺手抢来:“你不要我要!”说完拉动门口的细绳,叮铃铃的响声让三楼的客人安静了下来。
这小铃铛也是有讲究的,意思是我的词是全场最佳,如果有比我写的好的,我便离开这里。相当于一场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