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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苑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唐宁的神情，说道星门的时候，发现唐宁神色微微一动，心里就明白，唐宁显然是不知道星门的事情，但对于“落星”“天落大陆”“天关”这些词儿都没有反应，那就是说，唐宁早就知道这些东西。
之所以莫名其妙的说起这些东西，皇甫苑自然不是为了给唐宁科普这个世界的基本信息，而是因为培元丹的缘故，以此来试探唐宁的出身来历。
当初清叔依据唐宁的体质属性和灵根潜质数据推断，唐宁应该就是唐晓澜或者唐笙婳两人之一的血裔后人，但见到皇甫苑拿出来的培元丹之后，立刻就生出新的念头。
因为某种缘故，墨韵楼曾经得到过培元丹，对于培元丹的效用，了解得甚至比唐宁这个炼丹的人还要清楚得多，亦知道此物的来处并不在这一界，所以立时就开始怀疑唐宁的出身来历，皇甫苑今日说的这些话，有意无意的，都是在试探唐宁的底细。
可惜的是，唐宁哪有什么底细可言？若非曾经在问道宫待过一段时间，皇甫苑说的话对他来说，就跟听天书没分别了。
皇甫苑一时之间也是不得要领，索性直言道：“唐公子的培元丹不是来自这一界吧？”
唐宁被皇甫苑的这句话给问得目瞪口呆，怔了怔才道：“皇甫姑娘的意思是？”
皇甫苑没从唐宁的反应中看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秀眉微挑，道：“培元丹真是唐公子亲手炼制而成？”
唐宁松了口气，道：“有分别么？莫非墨韵楼对丹方感兴趣不成？”
皇甫苑心中却是一喜，道：“唐公子愿意转让培元丹的丹方？”
唐宁道：“那要看皇甫姑娘愿意出什么样的价了。”
皇甫苑闻言沉吟了片晌，却道：“唐公子每月可供应多少培元丹给墨韵楼？”
唐宁倒是没想到皇甫苑忽然间能忍住不要丹方，转而问起灵丹供应方面：“若是灵药草充裕的话，每个月供应上品培元丹一百粒，当没多大问题。”
他还要修炼，不可能把大部分时间拿来炼丹，一百粒培元丹，若是灵药材充足，也就是一两炉就能炼制出来，用炫亟仙火的话，时间应该会更短，品质也会更高。
最关键的是，培元丹对他自身没有什么用处，倒是可以趁机搜集炼窍需用的灵药材，按照《太清玄都天雷印真经》中那篇有关元窍的道法，全身至少要打通三百八十四个元窍，各中各样的辅助丹方就三百八十四个。
这些丹方中主药，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但其余的辅药，却数量众多，尤其是对五行属性的要求，极为苛刻，若是仅凭他一个人去采集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弄齐。
皇甫苑却是眉头轻皱：“一百粒太少了！一千粒还差不多。”
唐宁点了点头，道：“可以，就一千粒，不过品质就只能达到下品灵丹的档次。”
若是降低灵丹品质的话，完全可以用问道宫的那种标准炼丹流程来炼丹，速度快而且还节省灵药草，耗时甚至比炼制一百颗上品灵丹的时间还少。
在唐宁看来，培元丹主要还是给未曾开始修行的人服用的，可以固本培元，提升体质，若是他当初有一颗培元丹的话，哪里会有融血三次不成功的事？怕是八九岁的时候就破开丹海了，所以，此物虽然神奇，对他现在却是没用。
既然是普通人服用，下品上品能有多大区别？大不了多服用几颗罢了。
皇甫苑闻言却是微微一呆，因为当初墨韵楼得到的培元丹就是下品灵丹，只须三颗，就能让一个资质中下的普通人破开玄丹，迈入一重境，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培元丹真正的用途除了固本培元、夯实根基之外，还有一个极少人知晓的秘密。
念及那个神奇的功用，皇甫苑眸光微微一闪，道：“那就一百颗吧，但至少要有五成的极品灵丹才行，不知唐公子可能供应？”
唐宁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道：“墨韵楼打算出什么样的价？”
皇甫苑道：“若是由墨韵楼提供灵药草的话，按照练药师公会的规矩，唐公子只须给墨韵楼两成四的灵丹即可，若是唐公子用自己的灵药草炼丹，墨韵楼则按照灵丹品质出价，上品培元丹每颗五百晶石，极品灵丹每颗两千晶石。”
唐宁闻言撇了皇甫苑一眼，道：“如此这般的话，何必跟墨韵楼谈这笔生意？”
皇甫苑脸上微微一赧，道：“那唐公子开个价格出来。”
唐宁皱眉沉思片刻，从袖中摸出一枚玉瞳简，递给皇甫苑道：“这是炼制培元丹需用的灵药草，若是墨韵楼供应灵材的话，每份灵药草三颗中品培元丹，若要极品灵丹便只有一颗，上品灵丹便只有两颗，下品灵丹的话，每份灵草可以换十颗。”
皇甫苑接过玉瞳简，贴在眉心位置用识念察看了一遍，随即皱眉道：“怎么会需用这么多的灵药草？而且品阶高低亦是差异很大。”
唐宁点了点头，却并不解释丹方，而是换了一种方式：“那就按灵丹来计价好了，上品培元丹每颗两千晶石，极品灵丹每颗一万晶石，中品下品没有。”
倒不是唐宁在狮子大张口，只是培元丹他自己用不上，但对于需用此物的人来说，给多少灵丹都是不嫌贵的，当初他进行了三次融血仪式，哪一次的开销下来低于一千灵石了？尤其是合适的妖兽精血，搞不好连命都得搭上。
而且，既然要用培元丹来置换物资，自然要将利益最大化，他又不傻，自然能从皇甫苑拐弯抹角的话语中听出，墨韵楼对于培元丹势在必得，偏偏培元丹除了他，没人能炼制得出来，所以这价格嘛，自然是任他开了。
皇甫苑脸上愕然之色一闪即过，玉瞳简上的灵药草她已经默算过，一份灵材下来，居然不低于八千晶石，若是墨韵楼要上品培元丹的话，自然是直接用晶石买划算，要极品灵丹的话，却是以灵材换更划算一些，唐宁开的这个价，显见得是要让墨韵楼拿灵草来换灵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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