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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重逢乱世,命不保夕!如何珍爱?我就是找不到别的法子了,我才去赌的,我赌的是命!我要是成了!我就可以得到一笔钱,我就可以改变目前面临的困境。如果我失败了,我认命了!我赌的是命!”
在黑衣人的人生观念里,认为:这个社会已经是这样了,还能怎样呢?别人不把我的生命当回事,那我就去赌命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有了这种观点,所以!杀人也就合理了。
“表面上看,你的想法很好,你这人很顾念家人。可实际上,你做出来的行为很不负责任!你很愚蠢!愚蠢!是愚蠢!”
“是!我糊涂!可我觉得没有比这个法子更好啊?”
“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很愚蠢?你怎么不想想?一!你这个赌能不能成?事实上,成败的比例是对半分,不是成就是败。风险太大了,不值得。其二!你与谁在赌?你是在拿命赌?其实不然!这其中还有风险!你是在与那个答应给你赏金的人赌。我问你?就算你成功了,你能拿到赏金吗?
你说的赏金应该不少吧?可以改变你和你一家人的生活,应该巨款啊!可是?你想了没有,对方会兑现吗?这么多赏金,对方舍得给你吗?如果对方不兑现呢?你不是白白地为别人送命了?是不是?如果对方不想兑现的话?在你还没有拿到赏金之前,你就没命了……”
“这个?”黑衣人傻了。
仔细地想想,觉得是那么回事!计谋家的课程里就有这个课程,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目的达到了,还在乎之前的承诺?
“可我不这样去做?我别无选择啊?这世道!”
“你们错就错在不相信自己而相信了别人,被别人利用了!你要相信自己,只有自己值得相信,别人都不值得相信!”
“相信别人?我从来不相信别人?我从来不被别人利用!我是谁?我这不是?我就是为了赌一回,拿命赌!我也考虑到了,如果不死的话,如果成了的话?我一定要把赏金领到。你说的情况我也考虑了,我会作出安排的,不会那么傻的!我要是发现他们不给赏金,我就再赌一回,把他们给杀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去冒险呢?有更好地法子让你活下去你为什么不听呢?是不是?”
“什么法子?你让我学道?避世无为,顺其自然?可我觉得自己做不到啊?你说的有道理,可我就是觉得我做不到!”
听说杨朱在给黑衣人单独讲道,又有不少人闻信赶了过来。茅草屋内,站满了人。茅草屋四周,也挤满了人。
为了安全起见,所有人都不得带兵器靠近。护法们告诉大家,要相互防范,身边不熟习的人都很有可能是奸细,都有可能会制造混乱。在护法士的提醒下,搞得人心惶惶地。
“一毛不拔”这个论题已经讲完了,人性的自私、人性的本质也讲完了,接下来要讲的就是治世。本来!杨朱只打算先给黑衣人开小灶,把他说服,让他皈依道门,成为护法士。可围过来的人太多了,他不得不作出一些说明,让大家先散了,明天开始谈治世。
道家学说不仅仅是要把社会化整为零,而是!这个社会本来就是人与人的组合。不存在化整为零,分化、瓦解诸侯权力、砸官员饭碗一说。关键是我们要用怎样地方法来治世,来管理社会?
人心所向,才能组合成一个整体,是自愿而不是某些人的强制!
如果君王的政/权、政策是强制性的,强迫人民接受,他们就会害怕道家说实话,把人心涣散了。如果是人心所向,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我本来只想教授一下他生存之法,没有想到,这么多人来了。”杨朱睁开眼睛,朝着屋内、屋外扫了一眼。然后!大声地说道。
刚才!通过内视,他发现人群中有几个捣乱分子。如果不把大家打发散了,可能要出大事。
“适时、适势而生,不适时、适势就会亡!也就是因环境地不同,我们要适应环境。不然!我们就无法很好地生存下去。生存学是一门大学问,社会在不断地变迁,不同君王掌政就会有不同地政策出台,我们的生存方式就要作出调整、改变!
但是!不管我们处在任何环境下,我们都要自私一些,自私是人的本质、本性!
我们首先要活下去!
只有活着,我们才能感受到一切。死了,你生前得到的、拥有的一切你都无法带走,继续享受。所以说!生存下去是一切的根本!
我明天要讲的是治世!是的!我们道家把社会分化了,化整为零了我们必须负责任地再把它整合起来!从明天起,我首先讲的是生存学。只有我们活着,我们才能谈治世!然后!我将谈如何治世。
如何治世,我将分这几个论题来讲!一!乱世用兵!二!治世用法!三!盛世用儒……”
茅草屋内外,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听着杨朱讲道。生怕听漏了一句,听漏了一个字。
“那?那?那你们道家算什么呢?”
茅草屋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发问声。
大家这才回过神来,觉得是那么回事。
乱世用兵!治世用法!盛世用儒……,那么?道家是干什么地呢?
杨朱仰起脸来,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咳嗽了一声,说道:“道家治心!道家告诉世人,人都会死的,早晚会死的!好好活着吧!别折腾了!别影响了别人的生活而乱了这个社会……”
第二天上午,禽滑厘没有过来这边,只是来了一个嫡传弟子,将一卷竹简交给庄周。
“这是师公给你的,让你一个人看,看了就将其烧掉。”
庄周接过竹简,问道:“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看了才知道。”
庄周解开竹简上的细索,就要查看。
“不要!师公说只能你一个人偷偷地看!”
庄周突然地想起,问道:“我师公呢?”
杨朱在一边笑道:“还用问?他老人家一定是归隐了!”
“归隐?”庄周的脸色顿时大变。
“是的!昨晚师父交待完我后,就不见了!我今天早上才想起来,师父他老人家可能是走了!”
“师公!呜呜呜……”
庄周双膝跪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