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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妃需要你陪伴,虽然是假,但朕想念你,倒是真的。你回来以后一直住在王府,朕也没空总去看你,如今你进得宫来,我们也可常见了。”荣齐说的并不像是敷衍。“如今王府你是暂时回不去了,索性就陪朕在宫中多住些日子。可好?”
“皇上说好,那便就是好了。”若芸莞尔一笑,仿佛让身后的百花都失了光彩。
“这才是朕的好云儿。”荣齐拍了拍若云的手说,“你好好休息,朕先走了。”
“皇上,西面传回消息了!”封才手里捧着一份文书,正候在御书房外。
荣齐接过信,迅速的看完,眉头一动,眼中有复杂的情绪闪过。
片刻后说,“回信,就说他的要求,朕答应了,但朕只能答应他入关呆一个月,其它的就要看他自己了。”
“嗻。”封才答应着去了。
京郊一个普通的院落里,方谕刚刚运功疗了一次伤,荣青七成青山派武功对他的伤害,基本上已经除清。
这院子偏处于京郊一隅,四周没有遮挡,初春的阳光满满的洒在院子里,真是个好天气。
方谕松松的绑着发髻,只拢起了一半的头发。
远远望去,平原之中,日光之下,一袭白衣负手而立,似是上仙下凡般轻灵飘逸。
“公子。”有个书生打扮的人不知从何处一下子就走到了他身旁。
方谕微微点头,示意继续说下去。“公子让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知道了。”方谕看着皇宫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粟山,明日我要出趟远门,京城里的事情就靠你打理了。”
“公子请放心,粟山定当尽力!”
“我说你呀,不要总是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也只是这么一说。你在京城多年,这里的事情我自然是放心交给你的。”方谕嬉笑着拍了拍粟山的背。
“此去路途遥远,公子还需小心!”不管方谕怎样,粟山依旧是不苟言笑。
“怎么,还有事?”方谕看粟山欲言又止。
“易家二小姐来了。”粟山低头说着。
“雨竹?她怎么来了?”方谕听到这个名字,也颇为惊讶。
这个易雨竹是胶东半岛一江湖世家,易家的二小姐。
因为相距较近,又都是江湖名门。方易两家难免有些走动来往。只是近几年,方老庄主,常年不在芍药山,方谕也不喜这种应酬,才有些疏于了往来。
易家庄的现任庄主易千柳,有一子一女。长子易清宁,深得易家鞭法精要。武功在同辈的江湖中也算叫得响,易家深以为傲。
至于这个小女儿易雨竹。生的精灵古怪,自幼就受父母兄长宠爱。但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都是先紧着她挑,她挑剩了的才能轮到易清宁。
不过易清宁年比易雨竹大了六岁,对易雨竹的霸道行为也并不放在心上。若是有人敢欺负易雨竹,易清宁定然是第一个不干。
小时候方谕不愿意迁就易雨竹的小姐脾气,经常惹得雨竹哭鼻子,为此可没少挨易清宁的打。
只是方谕越是惹易雨竹不高兴,她越是喜欢跟着方谕,现如今不知怎么竟然找到京城来了。
“易小姐,已经在店里坐了好几天了,也不知与她说了多少遍,公子不在京城。可是她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不等到公子就是不走。”
这样的女孩子还真是少见,方谕皱了皱眉头,“那就带她来见我吧!”
“是。”粟山听方谕这么说如释重负,可见这两天真是没少被这位刁蛮小姐折磨。
“茶。”荣齐一边手不停歇地在奏章上写着,一边说。
一杯茶水准确的递到了他的手边。荣齐接过茶水,头也没抬的喝了一口,又递了回去。
片刻后,他笔尖一停,向身旁看去。
“云儿?你什么时候来的?站多久了?”
荣齐放下笔,“你们都瞎了眼,断了手吗?让郡主站在这里伺候。”荣齐对站在远一点地方的封才说。
“奴才万死!”封才连忙跪倒地上。
“不怪封公公。”若云扯了下荣齐的衣袖说。
荣齐身体一顿,回头看着若云。小时候,她个子小,声音也小,经常说话的时候荣齐听不到,每次情急的时候她就会一边拉着荣齐的袖子一边说。
时隔多年,纵然有些记忆已经不再,只是很多习惯了的事情,你的大脑可能已经疏于记忆,但是身体却依旧记得这份亲近。
若云被荣齐看的有些不明所以,片刻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拽着皇上的袖子。
她连忙松了手“若云失礼了。”皇上托住了若云的胳膊拦着没有让她跪下。转头对封才说,“起来吧,不怪你,朕确实说过,郡主可以不经通传随时来见朕的话。你下去吧!”
皇上虽在对封才说话,托着若云的手却没有松开。
封才磕了个头就下去了。荣齐转过身,拉着若云在自己的身边坐下,若云原本想拒绝,可皇上执意要他坐下,便也只得坐了。
“什么时候与我如此生分了?”皇上说话间又将朕,换成了因为不常用而有些生疏的我。
“齐哥哥,现在可是皇上了。”若云习惯性地嘟了嘟嘴,怪嗔到。
荣齐看着她,心中暗笑,“都是有凌峰那么大的儿子了,怎么还是一副小孩子的表情。”
“刚才的茶可好喝?”若云问道。
“好喝,还是以前的味道。”若不是这茶的味道,还不知道你来了呢!
“皇上,以前喝过这茶?”
皇上忽然一愣,转而摇头笑笑,自己真是忙糊涂了,一时竟忘记了若云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最近,若云较之刚刚失忆的时候,性情已经恢复得与往日无异,只是还是很多事情仍旧记不起来,皇上也问过太医,这已经算是很有恢复的希望。
“小时候我们在南州呆过一段时间,这茶是南州一些山中特产的,味道比不上我们常喝的这些,大多是住在附近的一些贫苦百姓采来自饮,市面上是买不到的。”
“我们?”
“你、青儿还有朕,我们。”
若云此时想的是,虽然只是听荣青与皇上说,但总觉得那时的生活简单快乐,不像如今,即便也能与皇上知心相谈,但是在这皇宫之中总是多了一份压抑与隔阂。
她很想问荣齐,怎又会回宫做了皇帝,可是这想想就很荒谬的话,终究是没能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