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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夫人等人脸上皆是出现了错愕，不过那也只是一瞬，很快他们就又兴奋，不，准确的说是幸灾乐祸了起来。
就在他们想象着二皇子会用何等严厉的语气质责宫明月的时候，二皇子却是做出了让他们集体惊掉下巴的举动。
他站在宫明月面前，对着她微微颔首，道：“郡主，许久不见了。”
语气简直柔和到了极点。
“是啊，是许久没有见过了。”宫明月并没有起身，依旧坐着和二皇子说话，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而二皇子，竟也没有说什么，完全默许了她这无理放肆的行为。
怎么会这样？
到了这一刻，姜夫人等人才意识到，他们这次，好像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姜夫人再也顾不得装柔弱了，直接站起身走到了二皇子身后，小心翼翼的开了口：“二皇子，妾身——”
“啪！”
她的话就像是冬日里被积雪骤然压折的树枝，硬生生断在了那里。
她的右手颤抖着捂上了自己的面颊，看着二皇子的眼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二皇子，居然打了她。
二皇子什么都还没有问，居然就打了她。
脸上火辣辣的疼，却丝毫不及此刻她心里感受到的耻辱和羞愤。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怀着二皇子的骨肉呢！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对这个孩子有多重视，她再清楚不过了，可是现在，他居然为了眼前这个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郡主扇了自己一巴掌。
要知道，当初她被查出有孕后，他曾带着她进宫面见皇后娘娘。
在皇后娘娘的未央宫里，安平公主因为看不起她的出身对她颇有讥讽，却是被他和皇后娘娘训斥了。
他为了自己都能训斥安平公主，可是现在，却是这般的对待自己。难不成，面前这个郡主还能比身为皇上唯一的嫡女，皇后娘娘唯一的孩子的安平郡主尊贵不成？
因为不解，所以不服；因为不服，所以不甘。
于是，姜夫人做了一件十分大胆的事情。
她恨恨的看着宫明月，脱口而出道：“你到底是谁？！”
“放肆！”还不待宫明月开口，她身后的莺歌就已怒斥出声：“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问我家小姐是谁？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莺歌这话说的极不留情，姜夫人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不过，她还是死死的盯着宫明月，道：“你到底是谁？！”
“怎么？你肚子不疼了？”宫明月突然开了口，清越的声音带着清晰可闻的戏谑。
听她这么一说，在场众人的视线全都齐刷刷落到了姜夫人的肚子上，自然也包括二皇子在内。
姜夫人身子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忘记了继续伪装，就这么露了馅。
“我——我——”她看向二皇子，想要解释，却发现二皇子看着她的眼神冰冷的吓人，就好像再看一个没有生机的死物一般。
难言的恐惧瞬间袭上了心头，那些因为这段日子的宠爱而忘却的过往也再一次浮上了姜夫人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