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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小九,我办事你放心,我可是亲自交到晏伯母的手里。不过,你这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好像晏伯母看完,脸色不太好。”梁周文纯属好奇,随口一问。“这可是我们母子之间的秘密,就不便告诉梁二哥,还请梁二哥谅解。”晏云暖都这样解释,梁周文当然讪讪的笑着端起茶喝起来。
梁周文走到晏云暖的书桌前,看晏云暖在补落下的功课,就好意的给晏云暖讲解起来。有什么不懂的问题,晏云暖就趁机问梁周文。别看梁周文平日不正经的样子,对夫子讲的意思都能记下。田武轻轻的拉扯田文,田文现在还没缓过神来。田武再次的拉扯田文的衣袖,田文颇为不耐烦的转身:“我现在心情不好,别跟我说话。”
“你赶紧看,那不是夫人和大姑奶奶吗?”田武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不是真的,田文下意识的转过头,李氏和晏云春怎么来私塾,难道不放心来看晏云暖。一看,果然是,忙不迭的上前迎接李氏和晏云春:“见过夫人、大姑奶奶。”田武紧随其后请安,“小九在屋里吗?”
“回夫人的话,梁二公子在屋里跟公子一起学习。”李氏没想到梁周文跟晏云暖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亲密,倒是件好事情。一抬头,看到门打开,晏云春扶着李氏进屋。晏云暖和梁周文迅速起身走过去行礼,“不用多礼,都坐下。”李氏和晏云春来,肯定要跟晏云暖单独说说话。
梁周文说了几句话,就离开。李氏给丫鬟使眼色,门被关上。晏云暖看到晏云春跟李氏一起来,难道王府的事跟晏云春没关系,那就好。不对,可是为什么晏云春的眉宇间多了几道皱眉,“大姐,王府没什么事吧!”晏云暖主动试探,晏云春没有吱声,拉着晏云春坐下后。
看着晏云暖:“小九,王府的确有事,还跟你大姐有关系。”李氏观察晏云暖的神情,“跟大姐有关系,是不是大姐夫欺负大姐,还是大姐的婆母欺负大姐了,我们找他们去,不能让大姐受委屈。”晏云暖理直气壮的盯着李氏,晏云春微微一笑:“母亲,我就知道小九最关心我,向着我,谁要是欺负我的话,小九肯定不会放他们。但是小九,这一次没人逼我,是我自己的决定。”
弟弟对自己的关心,晏云春铭记于心,只是晏云春自请下堂一事怨不得任何人。“母亲、大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小九,你大姐她,自请下堂了。”晏云春实在说不出口,李氏轻轻的说出口。晏云暖站起身:“大姐,为什么,是不是王府的老妖婆嫌弃你不能生孩子,不让大姐夫纳妾?”
李氏跟晏云春对视一眼,没想到晏云暖随口一说都说对了。李氏和晏云春眼神已经说明一切,“要是这样的话,大姐,你就更不应该自请下堂了,大姐夫都没有休你。说什么话,那个老妖婆凭什么擅自做主,不对啊!大姐,你要自请下堂,那大姐夫呢!没有拦住你吗?”
怎么觉得王浩不在,刘氏那个老妖婆才敢肆无忌惮的欺负晏云春。“小九,你还真是聪明,你大姐夫不在府上,外出有事了。”晏云春不想让李氏和晏云暖知道,自己被刘氏逼的自请下堂。虽说是被刘氏所逼,但是现在晏云春非常轻松。不再有任何压力,对于王浩,晏云春有诸多不舍。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之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清楚。“我就知道,要是大姐夫在,肯定不会让你离开,大姐,我真觉得你做的不对。趁大姐夫不在,向老妖婆屈服。等到大姐夫回来肯定会来找你的,不过这个老妖婆太狠毒了,我一定要找机会教训她。”
李氏瞪了晏云暖一眼,“小九,你可不许乱来,别给母亲在添乱了。你大姐的事,现在已成定局,这些年,你大姐为了生孩子,吃了多少苦,我这个当娘的心里最清楚,现在这样也好。我想让你大姐跟我回府去,她不愿意,你帮我劝劝你大姐。”李氏来到晏云暖这,目的就是这个。
其他的废话,李氏也不想多说。晏云暖看了晏云春一眼,耸耸肩:“母亲,大姐也不小了,她有自己的想法,母亲,您不妨就顺着大姐的心意来。”李氏这才回过神来,晏云春一定要来晏云暖这,恐怕早就知道晏云暖会向着她,给李氏下套。“小九,你要知道你大姐是个妇道人家,一个人住在外面,我可不放心。”
晏云暖给晏云春使眼色,“母亲,小九都相信我,我是您的女儿,您就跟应该相信我。我去了只会给您添乱,再说,我也不愿意再受到拘束,还请母亲成全女儿。”晏云春都这样说,还有晏云暖帮腔,李氏只好松口:“你可以不回晏府,但你要告诉母亲,你要住在哪里,要不然母亲可不放心。”
亲切的拉着晏云春的手,“母亲,我倒有个主意,不知道可不可以?”晏云暖脑子一转盯着李氏,“不管什么,先说出来我听听。”李氏和晏云春同时盯着晏云暖,晏云暖还没说出口,就见晏云春脸色大变,额头上出现了豆大的汗珠。“大姐,你怎么了?”
李氏握住晏云春的手,现在也注意到,她的双手冰凉冰凉。再抬起头看她的脸色苍白,李氏赶紧吩咐门外的丫鬟去请大夫来。晏云暖和李氏把晏云春扶着上床,现在也没有那么多顾忌。“小九,你出去!”李氏突然开口赶晏云暖离开,可是大夫还没有来,此刻的晏云春已经疼了昏过去,晏云暖总要等大夫把完脉再走也不迟。奈何李氏眼神坚定,晏云暖只好离开。
确定晏云暖离开后,李氏赶紧查看晏云春的下半身,有好大一片血迹,但愿不是李氏猜想的那样。晏云暖在屋外颇为不解,李氏为什么就把自己给赶出来。算了,现在就听李氏,等大夫来之后再说。田文火急火燎的把大夫请过来,晏云暖松口气。王老爷和王金两人回合时,还是不见王浩的身影。
“父亲,还是找不到大哥,要不然我们报官吧!”有官府的帮助,相信会事半功倍。王老爷一直以为刘氏背后搞鬼,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要是再找不到王浩,也只有去官府寻求他们帮助。老远就看到管家兴高采烈的走过来,“老爷、二公子,大公子回府了。”
“你说什么,浩儿回来了?”王老爷还有些诧异,管家连连点头,于是王老爷和王金两人赶紧回王府。到了王府,王浩在大厅等着他们,“父亲、二弟。”“大哥,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得多辛苦。”王金有些抱怨的盯着王浩,平日兄弟俩关系很亲密。
没想到这一次王浩既然勾唇:“真是不好意思,二弟,让你费心了。”怎么感觉听着那么不舒服,王金连忙摆摆手:“大哥,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对了,大哥,你还是赶紧把大嫂……”还没说完,就被王老爷给制止住,恰好晏云梅扶着刘氏走到大厅不紧不慢的坐下。
要是被王浩知道刘氏赶走晏云春,肯定会给刘氏闹翻。王金颇为头疼,到底该怎么办?晏云梅为什么跟着刘氏一起出来,王老爷盯着刘氏:“你来做什么?”“老爷,你之前口口声声说,我把浩儿藏起来。现在浩儿自己平安的回府,老爷不妨当着浩儿的面,好好问问浩儿,到底怎么回事?也好洗去妾身身上莫须有的罪名。”
王浩走到刘氏面前,冷冷的看着刘氏:“府上唯有母亲平日对我诸多挑剔,我要是失踪不见,父亲理所当然会怀疑到母亲头上。”听听王浩这话说的,现在怎么有胆子来讽刺刘氏。“浩儿,是,我平日对你有诸多挑剔,那还不是为你好。我可是生你养你的生母,我能对你有什么坏心眼。浩儿,你可别被有心人利用,破坏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
刘氏口中的有心人,晏云梅不用想也知道是晏云春,不知道现在王浩知不知道晏云春已经自请下堂离开王府,被李氏带回晏府。“是吗?”带着怀疑看向刘氏,“浩儿,你现在放心,府上现在已经太平,有心人已经离开。拿着浩儿,你好好看看,就知道母亲的意思。
不过在这之前,你可要告诉我们,你这两日到底去了哪里?”刘氏收回从衣袖里掏出的纸,直勾勾的看着王浩。王浩看了刘氏和王老爷一眼,“父亲、母亲,儿子去一趟外祖母府上,去看看外祖母。”王浩好端端去自己娘家做什么,刘氏满心疑虑。当着王老爷和王金夫妻俩的面,刘氏问不出口。
“你外祖母如今身子怎么样?”王老爷轻轻咳嗽的问道,“回父亲的话,外祖母身子很健朗,就是有些思念母亲,还托我给母亲带信,什么时候有空回去看看她老人家。”“老爷,你现在知道浩儿不见跟妾身没有关系,是不是要跟妾身道歉?”跟刘氏道歉,做梦。
没有搭理刘氏,王老爷则是坐下来喝茶。刘氏气愤不已,随后把晏云春写的自请下堂的纸递给王浩,王浩好奇的打开,万万没想到晏云春自请下堂。不可能,自己跟晏云春感情深厚,夫妻俩现在已经商量好,要去收养一个男孩子,日后给他们养老送终,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是春儿写给你的信,你自己拿去看吧!”王老爷自知无言面对王浩,丢下晏云春的信就转身离开。王金给晏云梅使眼色,还不赶紧回屋,晏云梅乖巧的跟在王金身后离开。
颤抖的打开信,王浩,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王府,我自请下堂离开王府与任何人无光。一切都因我嫁给你太累了,后悔曾经与你的相遇,你的深情注定要辜负,我承受不起。不要把我的离开怪罪于任何人,尤其是父亲和母亲,不是父亲拦不住我,是我以死相逼。
母亲在府上对我诸多挑剔不满,那都是为了你好,她是你的生母,不会对你有坏心眼。就当这十年做了一场梦,现在梦醒了,我们也该散了,你就让我安安静静的离开王府,不要来找我,不要把我逼死。每当我想起吃那些难吃药方的味道,我都想吐,王浩,我真的太累了,你就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好了,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晏云春笔。
王浩跟晏云春夫妻十年,对晏云春的字迹了如指掌。没想到晏云春心里那么苦,那么累,身为夫君的王浩一点儿也不理解。现在王浩不能就这样让晏云春从自己的身边溜走,“你要去哪里?”刘氏开口喊住王浩,王浩头都没有回,“我去哪里,似乎跟你没有关系。”
一把上前拉住王浩,这说的什么话,“浩儿,我可是你的母亲,怎么能这样跟母亲说话,难道晏云春的信上没有告诉你。她自请下堂,那是因为她自己善妒无子,跟我们无关,你不要牵扯到母亲的身上。”王浩转过身,一步一步的毕竟刘氏,刘氏无奈只得后退:“浩儿,你到底怎么了?难道母亲说的有错吗?本来就是跟我们无关,是晏云春自己想清楚,要自请下堂。”
“那你们这么多人,难道就拦不住春儿一个弱女子?真以为我那么好骗,还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甩开刘氏的手,大步离开大厅。气的刘氏直跺脚,有本事王浩就永远别回王府,否则刘氏有的是法子治王浩。丫鬟送大夫出门,晏云暖赶紧迎上去:“大夫,我大姐怎么样?”
临出门前李氏特意吩咐大夫,什么都不要说。大夫讪讪的笑着领着丫鬟离开,晏云暖颇为不解,这都什么情况。要是晏云春有什么事,起码跟自己说一声,莫不是李氏吩咐过了。“母亲,我可以进来吗?”晏云暖在门外小声的喊道,“等会儿,别进来。”
李氏心疼的望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疑的晏云春,最后起身走到门口,晏云暖迎上来:“母亲。”想进去看看晏云春,哪里知道李氏突然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