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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生意,晏云暖不会拒绝。看样子要多谢莫林梓,他跟周明波关系不一般,那是他的表哥。只是晏云暖突然脸色微变,莫林梓是明国公府的二少爷,那么他的表哥身份更是不一般。一时之间晏云暖不好妄自猜测,笑着:“承蒙周公子看的上,价钱一切好说。”
周明波定睛看了晏云暖几眼,随后淡笑:“晏公子是直爽之人,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刚才我经过后院,看到那些绸缎不错,不知道价钱怎么样?”“周公子真是好眼光,那些绸缎是我们店铺刚进的,还没开始入市。要是周公子能看上的话,打七折,如何?”
“对了,婷儿,你可知道京城有什么好的绸缎,我想给母妃挑两匹做衣裳。”周丽丽挽着独孤婷的手,亲昵的开口。这个当然有,正好独孤婷灵机一动带着二公主来到晏云暖的绸缎庄。掌柜上前招待独孤婷,这可是独孤府的姑娘,先前来过好几次,对店铺生意很是照顾。
好像跟公子关系也不错,所以掌柜很是热情的介绍。只是二公主似乎不太满意,独孤婷轻声问道:“如何,这些绸缎是不是入不了你的法眼?”“这些绸缎的确不怎么样,我还以为京城会有这样好的绸缎呢!算了,要是没有的话,就算了。你也知道我母妃是何等身份的人,岂能穿这些庸脂俗粉穿的衣裳。”
既然二公主的眼光高,那么独孤婷没办法,只能讪讪的笑着:“掌柜,这些绸缎确实不错,只是没有合适的。”掌柜是个人精,一下子听出独孤婷话里的意思。想了片刻,就带着独孤婷和周丽丽来到后院,新进的绸缎可是晏云暖亲自出去采办,相信肯定能让她们满意。
要不是看在独孤婷是晏云暖朋友的份上,掌柜也不敢贸然决定。独孤婷轻轻的抚摸着,质感的确不错。二公主笑着:“掌柜,这些还是不错,我都要了,什么价?”全都要了,一时之间掌柜不好做主回答。独孤婷拉着二公主到一边:“二公主,这些你全都要了,不会吧!你要那么多做什么,不是就给萧妃娘娘做件衣裳而已。”
“婷儿,你担心什么,我看这些绸缎不错,给母妃多做几件,宫里还有其他的人,顺便给你和伯母也带几匹,没事,我今日带了钱财来。你大可以放心,听我的。”独孤婷只能让掌柜开价,掌柜不敢做主,要去询问晏云暖。周明波还在考虑,掌柜在门外喊着晏云暖,“公子,有位姑娘要把后院新进的绸缎都买了。”
晏云竹微微皱眉,都买了,这才刚跟周明波谈好价钱,就等他点头。现在又来了一位姑娘要买,刚才晏云竹好不容易才克制自己没有拿两匹绸缎带回去,晏云暖笑着起身:“周公子、莫公子,真是抱歉,我要出去应酬一下。”晏云竹随后起身离开,“表弟,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有对手出现了。”
周明波淡淡的撇了一眼莫林梓,莫林梓浅笑:“相信这样,表哥会跟喜欢。”倒是合莫林梓的心意,“知我者,表弟也,我们出去看看,到底哪位姑娘能买得起?”今日既然已经出来,就好好玩玩。独孤婷笑着拉着二公主到晏云暖面前打招呼,晏云暖不清楚二公主的身份。
只是以为跟独孤婷身份差不多,哪家府上的千金小姐。不过觉得颇为面熟,似乎在哪见过。随后紧跟的晏云竹一眼就认出二公主,之前晏云竹跟李氏一起去独孤府赴宴。在宴会上,独孤婷还有周明雪发生不好的争执,最后二公主的身份被拆穿,听说后来被圣上禁足。
如今又在独孤婷的身边,晏云竹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给二公主行礼,顺便提醒晏云暖一声。晏云竹低着头有些后悔跟着晏云暖出来绸缎庄,早些知道应该在府上待着,不会有这样烦恼的事。独孤婷给二公主引见晏云暖和晏云竹姐弟俩,“这绸缎庄的绸缎还真是不错,我很是喜欢。你后院的绸缎什么价,我都要了?”
晏云暖还没开口,二公主就眼尖的看到紧随其后出来的周明波和莫林梓,微微愣住。当然周明波和莫林梓亦是愣住,没想到京城还真小,会在这里遇到她们。独孤婷见过周明波和莫林梓,二公主带着独孤婷上前去打招呼:“二哥、表哥,没想到在这看到你们。”
独孤婷俯身打招呼,晏云竹趁机告诉晏云暖,二公主的身份。晏云暖头疼,早些知道多进一些绸缎,他们都争着要,想来价钱应该不是问题。二公主没想到周明波也要买这些绸缎,“二哥,我很是喜欢这些绸缎,买回去送给母亲她们,还请二哥割爱让给我。”
周明波笑着:“表弟,你说现在该如何?”没有回答二公主,而是把难题丢给莫林梓。莫林梓看了一眼晏云暖,还人情的时候到了。莫林梓提议二公主和周明波一人一半绸缎,今日就先这样。等哪天晏云暖新进绸缎通知他们便是,若是他们还有需要的话。似乎只能如此,他们今日的确有缘,结账后,周明波邀请他们一起去酒楼用膳。
二公主别提多高兴了,笑着走到周明波身边:“那小妹就恭敬不如从命。”独孤婷讪讪的笑着答应,晏云竹和晏云暖姐弟俩也只能笑着陪着去酒楼用膳。掌柜乐不可支,今日进账真不少,李氏真是太英明,让晏云暖到绸缎庄打理生意。新进的绸缎别说他们喜欢,连掌柜都喜欢,想买两匹带回去给夫人。
姚明媚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要送自己出府,下意识的拉着齐成玉的手臂:“夫君,我不要离开,夫君,你去跟父亲母亲说说,我不要离开。”带头的可是周氏身边的周嬷嬷,雷厉风行,姚明媚有些发憷。齐成玉轻声安慰:“媚儿,没事,既然母亲开口,必定有母亲的道理。你就好生在别院养好身子,过几日我就去看你。”
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要去别院的难道不该是高氏,况且高氏小产,自己肚里的孩子还好好的。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姚明媚咬着牙:“夫君,要是你跟母亲他们一样执意要我离开的话,我宁愿回护国公府去,还请夫君给我一封休书。”
别以为齐成玉不想,只是陈国公的话历历在目,眼下只能哄着姚明媚暂时离开,去别院休养。周嬷嬷没想到姚明媚那么执拗,执意不肯离开。“二少夫人,既然您不配合的话,那就请恕奴婢们无礼了。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带着二少夫人离开!”
周氏给她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姚明媚带出府。姚明媚双手放在小腹处紧紧护着:“周嬷嬷,你好大的胆子,现在居然敢对我不敬。你可知道我肚里怀的可是陈国公府的子嗣,夫君,你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媚儿被送出府。媚儿没做错什么,夫君。”
姚明媚一声声哭喊着求救,齐成玉冷静的开口:“媚儿,这是父亲母亲的决定,你听从即可。过几日,我就去陪着你。”很快就甩袖离开,姚明媚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给身边的丫鬟使眼色。一定要去告诉赵氏,陈国公府对自己太过分了。姚明媚流下悔恨的泪水,早知如此,昨日就应该跟赵氏夫妻一起回护国公府。
“母亲,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了媚儿,儿子愿意离开陈国公府,放弃府上的一切。”齐成亮跪在周氏面前,周氏冷哼道:“你现在知道了,那你当初做什么了。行了,我不想看到你,你赶紧送我的面前消失,滚出去!”恨不得踢齐成亮几脚,终究忍住,毕竟从自己肚里爬出来,养育多年,舍不得。齐成亮站起身:“母亲,儿子知道你对儿子有诸多埋怨,儿子清楚。眼下媚儿已经身怀六甲,还请母亲看在肚里孩子的份上,不要赶媚儿出府。”
“你求我也没用,这是你父亲的决定,你要是想救她,大可找你父亲。”周氏不愿理睬齐成亮,齐成亮双眸微闪:“母亲,儿子告辞。”陈国公肯定不会答应齐成亮的请求,只是没想到很快周嬷嬷就被抬着回到周氏的院子。周氏气的脸色发青,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把周嬷嬷打成这样?”
周嬷嬷浑身直喊疼,这可是自己的乳母。打狗还要看主人,“回夫人的话,都是大少爷打的,奴婢们拦不住,还请夫人赎罪。”混账东西,齐成亮胆子还真大。“那二少爷呢?”齐成亮打了周嬷嬷,不想让姚明媚离开陈国公府。当时齐成玉在做什么。
“回夫人的话,二公子先前一步离开院子,奴婢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倒是很像齐成玉的风格,周氏咬着牙:“赶紧把周嬷嬷抬下去,请大夫过分医治,你们跟我去二少夫人的院子。”齐成亮难道不知道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怎么敢正大光明的去姚明媚的院子护着她?
这个小贱人,周氏真是看走眼,要是当初娶的是护国公府的嫡长女姚明悦,兴许不会有这样的烦恼。齐成亮紧握姚明媚的双手:“媚儿,你别害怕,我来了,我来保护你们母子。”姚明媚虚弱的说道:“你终于来了,我一直在等你。现在夫君不管我们母子,想必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你来了,我就安心。现在母亲一心要送我出府去别院养胎,我不要离开。你知道,我……”
还没说完,就被齐成亮捂住嘴,轻柔的说道:“媚儿,你现在身子很虚弱,不要说话。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今日我定会拼尽全力保全你和孩子,不会让你们母子离开。”姚明媚淡笑着点头,很快就闭上眼睛,困意让她昏睡过去。齐成亮知道周氏肯定会来,不一会儿果然就气势汹汹的来了。
齐成亮堂而皇之的坐在姚明媚的床前,丝毫没有顾忌。周氏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在门外守着,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很快屋里就剩下昏睡过去的姚明媚,还有周氏母子。“你好大的胆子,你现在连脸面都不要了,是不是?你要知道她可是你的弟妹,你难道不知道避嫌?”周氏愤恨的看着齐成亮,齐成亮紧握双手:“回母亲的话,此言差矣,我早就跟母亲提起过,我要娶媚儿。可是当时母亲如何回答我,说二弟要娶护国公府的嫡长女,我已然娶妻,不能休妻再娶。我不过就像让媚儿做平妻,你依旧不答应。可是为何明明知道我喜欢媚儿,还让她嫁给二弟。不知道母亲安得什么心,今日的局面难道母亲就不曾想过?”
周氏越来越气愤,敢情就是周氏造成今日的局面,“齐成亮,你好大的口气,连你的母亲都敢质问。我有让你跟她私通,还有了孩子。还有你后院的女人皆无所出,这是谁的问题?”“母亲,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也没必要隐瞒您。自有媚儿能生下我的孩子,其他女人都没资格。还有您也不高怪罪于媚儿,此事跟媚儿并无关系,都是因为二弟。母亲应该想想二弟这些年后院也有不少通房,为何都没身孕?我后院的女人那都被我喂了避子药,难道二弟跟我学的?都是我逼着媚儿跟我在一起,有了孩子。母亲要怪就责怪我,跟媚儿无光。怎么说媚儿肚里的孩子也是陈国公府的血脉,还请母亲高抬贵手让媚儿留下养胎。”
齐成亮话里的意思太多,一时之间周氏还没缓过神来,片刻之后,周氏用手指着齐成亮:“你不要为自己找理由,你跟她私通就是不对。要我把她留在府上养胎,做梦,我看到她,我就一肚子火气。就算她肚里的孩子是你的孩子,又能如何?你们兄弟俩要是不想继承陈国公府,我就让你父亲纳妾,我还不相信陈国公府会后继无人。”
齐成亮的所作所为让周氏太过寒心,早知道如此定然不会答应陈国公的提议,让齐成玉娶姚明媚进门。只是当时周氏有私心护着齐成亮,并没告诉陈国公,其实齐成亮也喜欢姚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