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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林梓赶紧作揖:“圣上,微臣觉得此事还是尽早做好准备。以防他们两国联手,到时候我们就真的防不胜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北齐国和北疆国两国单从实力来说,并不如东周国。若是两国联手,或者他们有秘密协议,恐怕到时候东周国真的要受重创。这只是莫林梓的猜测,具体的决断还是由圣上来做。
“林梓,朕知道了,会好好考虑考虑。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祖母去世了,府上留着你母亲。朕有些不放心,你还是尽早考虑自己的亲事。至于你父亲定下的亲事,若是找不到,就算了。还是先娶一个侧妃过府也是可以的,千万别让你母亲操劳。”
莫林梓忙不迭的点头答应,还没出皇宫,莫林梓就被萧妃身边的公公请过去。萧妃笑眯眯的望着莫林梓:“来,莫大人,不用跟本宫客气,赶紧坐下。”身边的宫人早就已经离开,莫林梓原本就想找萧妃,没想到她主动找上他。岂不是更好,莫林梓微笑着坐下。
不动声色的端起桌上的茶水喝起来,在皇宫中,她还不敢对他怎么样。“莫大人,本宫就不用跟你兜圈子,你是不是再找晏府的九姑娘?”莫林梓这才刚回到京城多久,萧妃已经摸清他的底细。看来他身边有萧妃安插的眼线,回头莫林梓要好好的调查一番。不能再让萧妃的眼线留下,否则他就没任何秘密。
萧妃轻笑道:“莫大人,你可别紧张,本宫没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帮莫大人分忧而已。还请莫大人莫要觉得本宫多事?”“怎么会呢,萧妃娘娘,这样甚好。只是不知道萧妃怎么会知晓?”莫林梓故作不知的问道,萧妃轻笑道:“莫大人,本宫想要知道,自然有办法。只是莫大人,想不想知道晏姑娘的下落?”
萧妃既然能知道莫林梓在暗中找晏云暖,想必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会猜忌一番。尤其晏云暖眼下还是平阳侯的未婚妻,莫林梓若是真的为了明国公府和他自身的名誉,就不应该沾染此事。跟萧妃明确的挑明,可是莫林梓就是担心萧妃会伤害晏云暖。
威胁不了他,萧妃还能去找平阳侯,实在逼急了萧妃,莫林梓不知道她能作出什么样的事来?萧妃也不逼着莫林梓,给他时间考虑。至于莫林梓跟晏云暖之间的关系,也不用解释。越描越黑,莫林梓松口气:“娘娘,本宫的确再找晏姑娘,不知道娘娘能否相告?”
萧妃必定有条件,莫林梓不用猜也知道。鱼儿已经上钩,萧妃岂会不高兴。既然莫林梓来了,那就不怕她不答应萧妃的条件。田妃这些日子在寝宫苍老许多,皇后瞧着不免有些心疼。轻拍她的手背:“田妃,你别过于担心,二皇子的事,本宫已经在圣上面前替他求情。
相信圣上不会不顾及父子之情,连大皇子都能宽恕。”田妃下意识的推开皇后:“皇后娘娘,不用您假惺惺的来安慰本宫。还是好生回去养好你的身子,本宫这里不欢迎你!”若不是皇后在背后挑拨,圣上岂会让二皇子下狱。还有三皇子和萧妃,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别看眼下二皇子失势,等到田妃的援助到了,看他们能把她怎么样?皇后无奈的摇摇头:“那你好自为之,本宫走了。”若不是看在她们多年在后宫一起伺候圣上,皇后还是六宫之主,岂会来探望田妃,还安慰她。她既然不知道好歹,那就别怪皇后无情!莫林梓按照萧妃给的提示,总算找到京城郊外的一处宅子,推开门,门外有五六个小厮守着。
既然来了,莫林梓早就准备。身后的侍卫引来小厮,莫林梓冲进去,看到晏云暖的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很安心,连忙走过去,这时晏云暖慢慢睁开眼:“莫公子,是你!”一脸的惊喜,莫林梓来不及跟晏云暖多说什么,赶紧拔出剑把晏云暖手上脚上的绳子都给剪去。“晏姑娘,你能走路吗?”
莫林梓迟疑的望着晏云暖,用力的点点头:“莫公子,你放心,我能走!多谢晏公子相助!”莫林梓能想到这里来,想必费了不少功夫。晏云暖自然感激不尽,莫林梓带着她迅速离开这处宅子。到了一处安定的地方,晏云暖被莫林梓扶着上了马车。总算能坐下休息,这几日晏云暖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
脑袋晕乎晕乎,肚子不听的叫着。莫林梓早就听到,眼下安顿好晏云暖,便转身离开。晏云暖好奇的掀开帘子目送他离开,不知道他去做什么?很快莫林梓便回来,递给晏云暖一个大包裹,里面是热乎乎的包子。顿时让晏云暖大为感动,眼眶中的泪水在打转。
此时传来莫林梓温柔的声音:“晏姑娘,赶紧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府去!”想必晏府的人很担心她的安危,晏云暖默默的在心中记下莫林梓对她的恩情。总有一日要报答他,顾不上什么礼数,直接拿起包子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莫林梓坐上马车,开始向城内驶去。
吃了三四个大包子之后,晏云暖的肚子就饱了,挪到马车门口,轻声的开口:“莫公子,你是何时回京城的?”两人寒暄一番,得知莫林梓打算送她回去晏府,晏云暖赶紧阻止,让他掉头去现在的宅子。晏云春肯定着急的不行,她还有孕在身。并没跟莫林梓解释,有些事没必要告诉他,等到了宅子门口,晏云暖笑着邀请:“莫公子,进去坐坐。”
“晏姑娘,平安的把你送回府,我也就安心。时辰不早,你早些回去歇息。我还有事,就告辞了!”晏云暖还在想着请莫林梓用晚膳,好好谢谢他的救命之恩,就这样走了。晏云春听说晏云暖回来了,不顾一切的起身飞奔来到大厅。丫鬟在后面吓得不轻,连忙追上:“夫人,小心您的身子。”
晏云暖脸色大变:“大姐,你别跑,赶紧停下来。要是伤着我的小外甥可怎么办?你瞧,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赶紧坐下来歇着,喝杯水。”晏云暖大献殷勤,晏云春没心思坐下。拉着晏云暖上下仔细的看了一圈,就是消瘦了一些。其他还好,并没任何不妥。
“大姐,你放心好了,我没事,这不是平安的回来了嘛!”撒娇的挽着晏云春的手臂,“小九,你是不知道,吓死大姐。大姐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你说你日后可千万要小心,若是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你让大姐怎么办?你把大姐接到京城来,我可就赖上你了!”
这是在给晏云暖压力,晏云暖连连点点头:“大姐,你说的是,我都记在心上,下次保证不会如此。大姐,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来,赶紧坐下歇着。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愧疚的低着头,晏云春其实见到她平安回府,悬在空中的一颗心已经落地。
“好,大姐听你的话。”姐妹俩聊着许久,晏云暖才让丫鬟扶着晏云春回屋休息。临走前,晏云春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晏云暖只能亲自送她回去,“大姐,我日后一定小心,我发誓。”好不容易才回屋躺下歇息,晏云暖闭上眼睛小眯一会。
再睁开眼已经东方鱼肚白,昨日就吃了莫林梓买的三四个包子,其他回到府上太困,没来得及吃。一大早,肚子早就咕咕叫,肯定要让厨房准备她最爱吃的早膳。独孤夜昨晚就得知消息,晏云暖平安的回到府上,而且还是被莫林梓护送回去。
这一点他倒是没告诉王氏,王氏听说晏云暖平安回去,那已经是烧高香阿弥陀佛。只要能对李氏有所交代,王氏也顾不上问独孤夜,晏云暖如何回到府上?晏东南见李氏满脸喜悦,就知道晏云暖平安无事。“老爷,妾身想去陪着小九几日,府上暂且就交给竹儿,还望老爷答应?”
从晏云竹的口中得知晏云春被晏云暖接到京城来,李氏的心早就飞到她们身边去。知道晏东南不喜欢女儿,现在李氏也不用告诉他晏云春来京城一事。“夫人,你说什么?你去做什么,后院的事岂能交给竹儿,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交给她,为夫不放心。夫人,你若是去一日还行,几日就算了!”
晏东南一定要留住李氏,奈何李氏扑通跪下:“老爷,妾身之所以愿意跟老爷回府,那是老爷答应妾身会在暗中帮助小九。小九的女儿身圣上不再追究,妾身也不用再提心吊胆。这次小九失踪一事,妾身恳求老爷帮忙,老爷是如何回答妾身,妾身实在不想再留下,还请老爷不要逼着妾身!”
要是把李氏逼急了,恐怕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当初那是为了晏云暖才跟晏东南回府,晏东南对晏云暖的所作所为都太让她寒心。“李氏,你不要以为晏府非你做当家主母不可,哪里都不许去!哼!”晏东南气恼的甩袖离开,花姨娘身子重,不能伺候晏东南,还有她身边的丫鬟。
她还真会把晏东南笼络住,可惜李氏对晏东南已经死心。老祖宗也偏心花姨娘母女,李氏在晏府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晏云竹的亲事很快晏东南就要定下,李氏想等着晏云竹出嫁再离开晏府,眼下看来要提前。“母亲,不行,您不能离开,您若是离开。那竹儿也要跟着您一起离开!”
李氏思前想后还是来跟晏云竹交代一声,“竹儿,你听母亲说,当初母亲是为了小九回府,眼下小九平安回府,你父亲对她几乎不管不顾。我不能放任小九留在外面,听母亲的话。等你出嫁后,再来见我们,暂且在府上好生待着,别惹你祖母和父亲他们。”
李氏不舍的抚摸晏云竹的发丝,晏云竹冷笑道:“母亲,您未免太天真,你若是离开,祖母恐怕还巴不得呢!至于父亲,他的一颗心都在花姨娘肚里孩子的身上,你把竹儿留下,岂不是煎熬?”不管怎么说,反正晏云竹就要跟李氏待在一起。晏云暖吃的饱饱,还是在府上舒坦。慢悠悠的走到晏云春的院子,丫鬟说她还没起身。
晏云暖一想也对,毕竟晏云春有身孕,另外这些日子想必为她操了不少的心。如今她回府了,晏云春要好好休息,切莫累着。管家急急忙忙的跑来:“姑娘,大夫人和七姑娘来了,在大厅等着你。”李氏和晏云竹来了,晏云暖并没立即就去,而是在晏云春的院子外坐等。晏云春打开门,“小九,你怎么起那么早?”
“大姐,我今日就在府上好好陪着你,好不好?”晏云暖漾起笑容望着晏云春,“当然好了,你等着,大姐进屋换身衣裳,你陪着我出去走走。”来京城许久,还没机会出去逛逛。难得晏云暖今日陪着她,“大姐,你可还没用早膳,还是等你用完膳再去也不急。”
晏云春连忙摇头:“小九,出去吃吧!我早就听说京城有很多好吃的,今日要让你破费了。”姐妹俩说说笑笑的来到大厅,李氏见到晏云春,快速的起身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春儿,母亲终于见到你了。你也是的,到了京城,为何不通知母亲一声?”
晏云春的目光停留在李氏身后的晏云竹身上,不用想也知道晏云竹告诉李氏。不是晏云春不想见李氏,只是晏府有她不愿意见的人。她如今都已经这幅模样,何苦再去为难自己,去见不想见的人。讪讪的笑道:“母亲,您来了,七妹。”长公主不敢置信的盯着莫林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本宫没听清楚!”
莫林梓双手作揖:“母亲,儿子想娶二公主为妻,还请母亲成全。”蹭的起身,“你想娶二公主为妻,你以为那么容易?你跟二公主可没什么交情,为何要娶她?难道你有其他的目的,林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之前圣上要让你娶大公主,被你拒绝。母亲对圣上说了你早就定亲一事,眼下你要娶二公主为妻,绝对不行。况且你祖母临终前让你娶周明雪未妻,母亲已经答应她了。你总不能让你祖母死不瞑目,林梓,你要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