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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听闻这位来头不小的京都公子竟是那小贱人的表哥,叶思语突然大脑一片空白,石化了般愣在原地,直到昭帝不耐烦的抽了抽腿她才回过神来。
“公子…嗯嗯…啊…”叶思语抛下最后一丝尊严,大庭广众之下硬是挤着一双傲人双l峰不断磨蹭着,攀着昭帝的小腿一路往上,媚声呻l吟,试图勾他忆起昨日的温存。
表哥表妹又怎样?蚀骨滋味可能挡?
今日,不是那小贱人死,就是她亡!她且赌上一把,她就不信这劳什子兄妹之情能敌得过男人的色心本性。
至于这堂中众人,倘若成功她不会让他们再有机会开口说话!
知味观内,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众人或张着嘴巴或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徒留叶思语卖力的淫l叫回荡在大堂之中。
昭帝最先回过神来,凤眼微咪,嘴角下拉,从头到脚无不在表达着一个意思——他很不爽!
纵是叶思语床l第功夫再不错,但拂了他的逆鳞就是死路一条!凝起内力,抬脚上踢,一个漂亮的弧线叶思语就如同破了线的风筝般飞起落地。
“嘭——”
额角渗出一抹殷红,双目微瞪写满不甘,脑海里回想起的最后画面竟是清水西市中、木匠比试时,刘槿推着当日木筷插流氓却不良于行的英雄大侠巧笑言兮的样子,笑容竟是那般刺眼。
她不甘心,家仇还未得报。
她不甘心,小贱人还活的那样春风得意。
她不甘心,她还未随黄公子游览京都、阅遍世间繁华。
…可是她好累呀。阿娘爹爹…语儿想你们了…
“姑娘,大夫来啦!”欢颜拽着王大夫匆忙赶回,却见堂内鸦雀无声,只有柜台下的青衣女子血流一片。
“这、这…”欢颜双手微颤地掩住朱唇,连唤三声姑娘才将刘槿惊醒。
“王大夫,麻烦您赶紧看看她还有救没?快!”刘槿回过神来,面上粉色尽失,有些不太敢相信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王大夫查探过后,叹过一口气摇了摇头,不要诊金便已拔腿离去。
“槿妹,不过一个荡l妇,可吓着你了?”他可听说晋王府变当日,她目睹了众人惨死后还能拖着黄金跑的飞快,胆儿真的变小了?
“可恨之人虽有可怜之处,但凡事讲求因果轮回,不过她自食恶果而已,但愿来世她能修颗善心吧。”刘槿双手合十,一番老气横秋的感慨惹得昭帝俊眉一皱。
“…造孽啊,这叶家怎么就没一个明白人呢。”
“是啊…,叶家大小姐食婴,叶家二小姐这又进了窑子,当众宣淫…”
“呸,死了活该!”钱掌柜啐了一口痰,还未从胯下之辱、刀剑威胁的阴影中走出来。
“你他娘的,给俺闭嘴!”一个魁梧男子扑向钱掌柜拳打脚踢,赤眼狠揍。
“救命啊!救命啊!”
“……”
议论纷纷的众人见又起事端,连忙劝说拉架,一时间知味观内噪杂不堪。
“诸位,今日扰了大家的雅兴刘槿在此先陪个不是。还请诸位先回,今日知味观暂停营业,明日半价销售,还请诸位多多捧场!”
刘槿朗声劝退众人,又祈求温泉帮忙安葬叶思语,却不想一个魁梧大汉犹豫着走上前来。
“刘、刘掌柜…莞竹能不能交给俺安葬…俺…俺葬…求您。”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却不想这魁梧大汉猛然跪下,只为这人人唾骂的叶思语。
“快起来吧,既然你对她有情,就由你来送她走这最后一遭吧。”刘槿看出端倪,叹了口气,扶起穆达奎应下他的请求。
望着那魁梧男子抱起叶思语遗体悲恸远去的蹒跚背影,众人一时无话。
“槿儿,好腥哦,你们怎么在大堂内杀鸡?”月娘半天不见王伯报菜,心下奇怪便来了前堂,却见众人皆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而地上却是一摊触目惊心的血迹。
“咦,客人呢?”月娘摇了摇刘槿,跺了跺脚有些着急。
“月、月姐姐,死人了…”回过神来的刘梓扑入月娘怀中,半大的男孩儿比月娘还高上一丢现在却如同幼儿般寻求安慰。
“不怕不怕。”月娘愣了一下,机械的拍着刘梓的后背重复呢喃着不怕。
“嗤…”昭帝大步流星的踏入屋内,行至刘槿跟前取笑道“槿妹,你这酒楼中的人都是这猫胆儿?”
“为什么非要杀了她?”刘槿有些不明白这个皇帝,之前气势汹汹的来为美人报仇,却又能一念之间置她于死地。
昭帝面上闪过一丝阴冷,“朕的女人,岂容他人染耳?”
刘槿倒吸一口凉气,叶思语真是弄巧成拙,她以为她最大的武器就是美貌与床l技,却不知阴狠残暴的昭帝最是霸道不过。
她,犯了他的忌讳,触了他的逆鳞——皇者之尊。
“哎?陛、陛下…罪臣远离京都太久,居然一时没能认出您的龙颜!臣有罪,臣请罚!臣有罪啊~”一旁的温泉仿佛突然醒悟般下跪磕头,恭敬的不能再恭敬。
刘槿强忍笑意,这花蝴蝶不当戏子演戏真是可惜,不过她倒欣赏他这能伸能屈的气魄。
镇国公府权势再大,也大不过金銮殿的九五至尊。温泉再有恃无恐,也不能过分肆意妄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昭帝的底线。京都惊马昭帝早已对他恨之入骨,今日他又挡下张川之剑忤逆昭帝,昭帝势必怒迸发作,他倒是不怕自己这条小命,只是不想再给祖母爹爹招灾揽祸。
果然,昭帝跟吞了苍蝇一般难受,这温泉竟如此滑头,一招不知者无罪就想逃了忤逆的罪责?
“表哥,这都已是未时,不知道您饿了没有?我请你吃饭吧?凉菜热菜,卤味酒肉,我这儿应有尽有,还请表哥给槿儿一个孝敬您的机会?”刘槿揉了揉咕咕直叫的肚子,瞪大黑白分明的双眸,灵动的眼睛盯得昭帝毫无招架之力。
“依你,摆膳!”
昭帝信步走向雅间,却不想张川并不愿善罢甘休,“温公子没认出皇上,难道还没认出末将吗?”
“呦,您是哪位?”温泉摇着折扇,睥着张川,围着他转来转去,猛一合扇击中脑袋,“我怎么瞧着你有点像梨园中唱曲儿的那个生儿呀?哎,我一直忘了跟你说了,你可把那背信弃义、见利忘义的春秋厉公演的入木三分啊!…您这是被叫来随驾唱曲儿?…这陛下路上可有的解闷了!”
张川虽是武夫,却不是文盲,自然听得懂温泉这是讽刺他踏着晋王青云直上,不由得气的面红耳赤,怒喝道“温公子倘若再诬赖构陷,我这手中的剑可不答应!”
“噗…说的好像你能打得过他似的!”刘槿回想起张川宝剑被挑的场景,脱口而出道。
“你这村妇……!”
“张川!永宁虽番号被夺,但朕希望你能记住她永远是朕的皇妹!”
“是,臣知罪!”张川青筋直跳,却不得不忍下满心怒火。
“刘姑娘诶…老奴又见着您了,可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麻烦您赶紧吩咐下去,给陛下弄些吃食?”缓过劲儿来的许公公连忙跳出来调节氛围,安排午膳。
“表哥还请上座,今日就由我亲手调羹为您接风洗尘吧?”
刘槿轻抚手链,嘴角勾起一抹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