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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很多人还在睡觉,我就让醒了的人不要说话,我把脑袋靠在自己身上的沈艺溪叫醒了,让她靠在了阿珠身上。 ? 自己蹑手蹑脚的起了身,想寻找一条道路出去的时候,现已经无路可走了。只好在积雪里刨洞,想先钻出去后,再从外面把积雪给抛开,让大家能够自由进出。
可刚刨到一半,头顶的积雪就垮塌了下来,把我给埋在了里面。掉进脖子里的积雪立马就融化了,那种刺骨的寒冷,令人绝望。
但我却不得不奋力的抛开脑袋周边的积雪,好让自己不至于窒息而死。可没多大一会儿,我好不容易刨出来的一个空间又坍塌了。
等其他人抛开雪堆,把我救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近乎冻僵了。等大家重新把火生起来取暖缓了缓后,四肢才有了知觉。
“肯定是我们搭建了帐篷和把雪橇挡在了外面,让积雪落了这么高。”牛仁站在高处指着外面说:“你们看,外面的积雪没有抬高多少的。”
“这是老天爷要让我们葬身于此啊。”郭义鑫丧气的叹息道。
“哪是什么老天爷啊,分明就是那个彭嘉牧,要不是他,我们能到这个鬼地方来。”牛仁抱怨道:“当年他神秘消失了,从新疆那么远的地方,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我看他一定知道很多世间的秘密,他有他自己的目的,我们只是他实现自己目的步骤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说完,他挑衅的望着崔志说:“诶,兄弟这次还要为你的彭教授辩护吗?”
崔志苦笑了一声,没有搭话。
此刻在他心里,恐怕也对彭嘉牧崇拜不起来了吧。
把所有的东西都清理出来后,才现已经没有柴火让我们做饭了。大家只好一边往前走,一边吃着雪果子。凄惨到了极致。
走到中午的时候,地形终于出现了变化,前面是起起伏伏的山脉和树木,山脉虽然不算高,但只要不是一望无际的雪原就代表着新的生机。
我们都彼此鼓着气,让大家赶紧往前走。山出现了,同时也给我们的行走带来了麻烦,为了带着我们的东西翻山,我们不得不动员所有的人抬着雪橇往山上走。男人不够,女人也掺和了其中。
到山顶后,现山脉的幅员,并不太大,尽头又是一望无际的雪原。
休息了片刻后,我们决定下山,进入山谷之中,直接从山谷之中走出去,然后沿着山谷前行。看看能不能现什么山洞。
正推着雪橇下去的时候,树林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吼叫声。我赶紧召集人布防,让女人们和拉着雪橇的人走到中间。其余人端着枪守护在外边。
很快树林里走窜出来了十几只巨齿兽,而且还是从不同的方位。不知道它们是现了我们,群起来攻击,还是从不同的地方看见了我们,同时到达了这里。
它们来势众众,我们选择了直接丢手榴弹过去。
结果手榴弹都会掉落进雪堆里,炸开的时候,会掀起巨大的雪沫,根本对巨齿兽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只是巨大的轰隆声和动静,会让它们惊惧的往后躲避,等一切平静下来后又掉头回来了。
“我去,那边也来了。”胡洪森喊道。
我扭头一看,另一边走出来了好几只毛色黑白杂乱的野兽。脑袋长的有些像鳄鱼,大嘴利齿,拖着常常的尾巴,四只脚细长而高大,又有点像恐龙,似乎不逊色于巨齿兽。
“它们这是约好了要打群架,还是瞄准了要一起来攻击我们啊。”牛仁喊道。
我说:“管它呢,总之我们是它们现成的食物,大家兵分两头,直接开战。”
在我们的攻击之下,新野兽寸步难进,事实证明它们的战斗力不如巨齿兽,往腿上放一枪,只要打中了,它们跑起来就费力了。但另一边的巨齿兽依然凶猛如故。它们在靠近目标后,总会一个逆转将地上的积雪给掀起来,迷惑对手的视线,然后迅转身攻击。
我们和巨齿兽已经有过两次会战了,所以了解它们的一些特性,一边往下退,一边不停的射击。即便它们凶猛异常也很快被我们打趴下了三只。
剩下的立马改变了策略,直接朝我们冲撞,其中一只直接将一个雪橇给掀翻,雪果子滚落了一地,它自己也被雪橇给羁绊的飞了出去,一只滚落到了山谷之中,几次想爬起来都没能够站起来。
新野兽见打不过我们,就全部逃走了。剩下的巨齿兽依然坚持攻击。一直到它们每个都有了收获后,才纷纷跑进树林里。甚至从我们手里叼走了两个女人。这短暂的一战,让我们又损失了十多个人。
我催促大家把重要东西收拾起来后,赶紧撤离山谷。说到底还是雪原上要安全一些。
但牛仁和杜杰提出了不同意见,坚持要把几只巨齿兽和新野兽给宰了。连续行走了几天,我们一直没有获得新的肉食,现在急需获得补充。
听他们表述完了后,我说:“还是走吧,保命要紧。那些家伙要是再回来,我们还会死人的。”
牛仁说:“它们刚在我们手上吃了亏,应该不敢来了,我们度快一点就是了。我们把它们全部拖进山谷里去,完事了直接拖着出山谷不就好了吗?”
“要不就听他们的吧,要是没有吃的,我们也会而死。我们在雪地里行走,只有肉食才能给我们提供足够多的热量。”崔志也改变了自己的立场。
我见他们达成了一致,也就同意了。让女人和孩子先抵达山谷后,我们一起把两种野兽从山坡上往下推。个个都累的满头大汗。
剥了兽皮后,我们就直接把肉给肢解了,把新野兽的细长牙齿全部留了下来,可以当做骨针用。
本来他们的骨头是很适合用来搭建小房子的,但我们暂时没有定居的地方,就只好舍弃了,用随处可以获得木头搭建帐篷,比带上沉重的兽骨行走要轻松的多了。
我们把野兽肉清理出来后,几个原住民士兵用斧头把巨大的骨头给敲开了,双手抱着敲开的骨头吮吸。
看着他们一脸享受和满足的样子,我走上去问他们说:“骨髓这么好喝吗?”
一个士兵抹了下嘴说:“有营养啊,可以让我们更加强壮。”
“他们这是在补钙呢。”崔志说。
我拿起一截小一点的骨头,也砸碎了学着他们的样子,吸了几口,腥味很大,而且难以入口。吃这样的东西也就是他们以前苦日子过惯了的原住民能适应了。
但他们的做法给我提了一个醒。把所有的肉分拣好以后,我又让女人们一人拿了一根骨头,大的就让两三个女人一起扛着。
收拾妥当后,我们用了两三个小时,才走出了山谷,一到山谷边,就全体出动,进入树林里去搜索那些干掉的树枝。因为积雪不融化的话,就不具备渗透性,那些干枯的树枝和死掉的木头,依然会蒸掉水分,保持它的干燥。我们一边收集,一边往做饭的地方送去,好让女人们早点把骨髓汤熬好,让大家暖暖身。那种自身体的温暖,和依靠大量劳动获取的热量,完全不一样,前者会让人感到轻松和舒适,后者除了温暖只会,还会带来疲惫感。
弄了一大堆干柴后,我们就返回了在做饭的地方,已经有很多人在喝骨髓汤了,因为是把骨髓敲开后熬煮的,汤里会有很多的悬浮物和看起来很脏的东西。但喝起来特别的鲜美。一碗汤喝进肚子里后,通体舒畅。
我正准备再去盛一碗的时候,不经意的一个抬头,看见我们落脚的山坡树林里出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警惕的观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