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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一听夜泽说什么“套餐”,我一愣,随即意识到,他是在说包玥。
“人家叫包玥,不叫套餐!”我纠正他道。
他一挑眉,还理直气壮道:“这有什么不一样么?我记得你常念叨什么‘包月套餐’,不是说她么?”
我语噎,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我说的“包月套餐”根本就是指手机上的套餐业务啊!
我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夜泽只是抱着手臂高冷地看着我。等我发现周围都是看疯子的眼光,我就赶紧跑了。
夜泽慢慢溜达到我面前,我气得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你刚才又是故意的是不是?”
“什么故意的?”他还装听不懂!
“你又故意让我像疯子一样在那儿自言自语!”我扑上去掐住他脖子,“夜泽,你根本就是个黑心鬼!”
夜泽轻佻地挑起我的下巴,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但我很开心……”
老天,快来一道闪电,把这个黑心鬼收回去吧!
我和夜泽的“日常”就先写到这里,如果你还觉得我写得不够,嘿嘿……就请接着往下看吧。
就在杀人狂魔连杀三人事件平息没多久,又出现了一则自杀事件。在这个世上,几乎每天都人自杀。所以,有关某某自杀的新闻可以说已经屡见不鲜,甚至有不少人已经到了看到这类新闻毫无感触的地步。不知道这是社会的悲哀还是人性的堕落。
我当时看到这则新闻时,不过也是在一个网络平台的边角看到的。只有一行小字。平时,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出这样的新闻,所以我现在除了感觉叹息外,没多久也就忘了。所以说,我也在人性堕落的那一列了。
但这则自杀的新闻却让我看了好一会儿。原因无他,是自杀者和闻嘉是一个学校的。新闻上说,该女生是割脉后,从六楼跳下去的。人当场就没命了。具体原因——本案还在进一步调查中。但估计也是没有后续了。
对于自杀,我和大多数人一样,是秉持着否定的态度的。可能有喷子会说,站着说话不腰疼。好吧,这些说风凉话的人如果哪天想不开了,也跑去自杀,有个人站在他身边一直说,快去死吧,我倒想知道,他是不是还能说出“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句话。
我还是想说,生命诚可贵,人生来一世不容易,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爱自己的人,请都尊重自己的生命。
虽然当时注意了一下这则新闻,但很快也被我忘记了,直到周五那天晚上。
当时不过九点多钟,但我已经准备睡觉了,因为我打算带着夜泽和云毁去动物园逛逛。尤其是云毁,看他这么着迷《动物世界》,我想还是带他去看看真正的动物,反正,他们也不用掏门票。
接着,就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还有闻嘉的声音:“娄姐,开门,开门!”
我忙从卧室里出来,夜泽和云毁都出来了。我打开门,娄姿就扑了进来,一下就跌坐在地上。
我们都是一惊。我连忙去扶她:“闻嘉,你怎么了?快起来。”
闻嘉看到我时,她一把拉住我的衣服,哇的一声就哭了:“娄姐!”
闻嘉哭了许久,上气不接下气,我算真正见到到她哭了,比她做戏时可震撼多了。
云毁在一旁满是担忧地看着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默默地摇摇头,我劝了好久,闻嘉才渐渐停止哭泣,却不断哽咽着。我端来水先让她缓缓:“先喝口水,再慢慢说。到底怎么了?是你爸又为了他们把你赶出来了吗?”
闻嘉摇摇头,她喝了好大一口水,说着,又裂开了嘴:“娄姐,欧巴,太可怕了!”她四处找着云毁,“欧巴,你在哪儿?你坐到我身边来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
云毁也着实是被闻嘉现在的样子弄急了,他就依言坐到了闻嘉身边,继续愁眉锁眼地望着她。
我道:“云毁已经在你身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欧巴真的已经在我身边了?”闻嘉还不忘问一句。
夜泽露出讥诮的神情,倚靠在沙发边,甚是舒服的姿势。大概,他以为闻嘉又是在耍心机来博取云毁的同情心吧。
云毁拍了拍她肩膀,她似有感触,猛然瞧向她左边:“欧巴!”
云毁点头。
我也开始怀疑,她这么哭哭啼啼地来,是不是又来刷存在感来了?闻嘉抽着鼻子,拿着纸巾擤了擤,才说:“欧巴、娄姐、夜叔叔,我可能要死了。”
她这话一出,我们表情各异。云毁依旧是担心,我则断定她就是来刷存在感了。夜泽靠近我道:“让本王一脚把她踹出去吧。”
我也很想去开门,让夜泽一脚把她踹出去。没有大晚上这么来吓唬人的!
所以,我语气就没刚才好了:“闻嘉,大晚上不要来开这种玩笑,一点儿都不搞笑!你要是来找云毁刷存在感的,他现在就在,你刷吧。我可没时间陪你疯闹。”
本来最近好不容易生活平静了一些,闻嘉又来搞这种恐怖的事情,她真以为我们都很喜欢这种整天处于害怕中的生活?
闻嘉一把拉住我,声音带着几丝颤抖:“娄姐,我没骗你,我真的可能要死了!”
我忍耐着脾气问道:“好,你说说,你干什么要死了?”
闻嘉又抽出一张纸来,将纸紧紧握成一团,幽幽地说:“娄姐,你看到上次在我们学校有个学生自杀的新闻了吗?”
我心中升起一种预感,便问道:“看到了,她难道是你同学?”
闻嘉两只手握得紧紧的,嘴唇也微微颤抖:“她是我同学。她自杀……可能跟我还有关。”
这次,我再也淡定不了了,云毁和夜泽也都惊异地看着闻嘉。我提高声音道:“你说什么?”
闻嘉咬着手指:“她叫陈怡,是我的同班同学……”
“你慢慢说。”
闻嘉就继续惊魂未定地说:“我是绘画专业的,我们班一共30人。陈怡不仅是我们系的校花,还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不管怎么说吧,她在学校里的名气还挺高的。她年年都拿奖学金,不仅如此,她还举办过个人画展,她也是我们系里到现在为止唯一举办过个人画展的同学。所以,她遭人妒忌也正常是不是?哪个优秀漂亮的女人不遭人妒忌?我也遭受过很多人妒忌,但我没想到柳杉她们几个能把事情做得这么无耻。”
“柳杉,就是妒忌你同学陈怡的人?”我问。
闻嘉又捏了一张纸,团在手里,这才说下去:“有柳杉、高洋、邓雨、孙飞飞。她们几个经常凑在一起说陈怡的坏话。我平时跟高洋关系比较好,所以就常听到她们说那些话。尤其是在陈怡抢了柳杉的男朋友后,她和陈怡的关系就势如水火。柳杉甚至还打过陈怡,这事被她前男友知道了,还专门找柳杉吵架过。”
“就在上上个星期,高洋拉着我去了学校旧校舍。学校的旧校舍都好多年了,建了新校舍后,旧校舍也就被废弃了。关于那个旧校舍,有很多鬼故事。之前还有班级在那里举行过试胆大会。我们当时去了4楼的404教室。我就看到了柳杉、邓雨和孙飞飞。我问她们在这里干吗。柳杉说她要给陈怡这个婊.子一个教训。她说得到了一封可以诅咒人的信。按照信上说的,只要得到陈怡的生辰八字和随身物品,再将四个都怨恨她的人的血滴在她的随身物品上,再用血将诅咒信上诅咒人的那部分抄录下来,装在信封里寄给陈怡,就可以诅咒她,坏了她现在的运气,让她倒霉不断。”闻嘉说完这些,手中已经团了一团纸,看得出她现在回忆起来很害怕。
“人心真是比鬼还可怕的玩意儿。”夜泽吐槽道。
云毁深锁眉头。
我听了这些心中也不是滋味,但让我更在意的是别的:“你难道跟着她们一起干了?”
闻嘉连忙摇头:“我没有,我没有跟她们一起干这事。虽然我平时也看不惯陈怡这个人,但我也没讨厌她这么厉害。”
听她这么说,我稍稍放心,便道:“后来呢?”
“柳杉其实挺不愿意看到我来的,但高洋说我也讨厌陈怡,多个人多份力量(她大概觉得信上说的四个人太少,所以就拉上了我)。柳杉让孙飞飞把东西拿出来,孙飞飞就拿出一个水壶来。她说跟踪陈怡去打水,看到她把水壶放在宿管那里,她就把水壶偷偷拎走了。邓雨当时还嘲笑孙飞飞,偷个胸.罩也比个水壶好啊。孙飞飞就说这水壶也是陈怡的随身物品,怎么就不能用。柳杉直接把壶放在了中央,又把陈怡的生辰八字贴在了壶身上,她便让我们都割血。我来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看到之后,我就说我不想跟她们一起做。为此,我还和柳杉吵了一架。后来,就高洋她们四个人都割了血,柳杉割得最狠,她割了手腕,血流了有半碗那么多。”
听着闻嘉的叙述,我恍惚觉得我的大学时期真是弱爆了。若是放在我看不到鬼的那段日子,我一定觉得她们精神真的有问题。
闻嘉快把纸巾抽完了,她手里的纸都攥成的一个球那么大,我知道她神经是太紧绷了。
“……柳杉把血抹在了贴着陈怡生辰八字的水壶上,把整个壶都抹满了,她们抹完了还哈哈大笑起来。我当时就觉得她们很变态,如果……如果我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就算把柳杉踹死,我也会阻止她……柳杉抹完血。为了防止被人看出来字体,柳彬、邓雨、高洋、孙飞飞,她们四个人轮流着用毛笔沾着血把诅咒信上诅咒人的部分抄写了一遍。信是孙飞飞装进去,也是她写上了收件人的。”
听到这里,夜泽道:“问问她,诅咒信里都是什么内容。”
我转述了夜泽的话,我也很在意里面到底会是什么内容。闻嘉道:“那个诅咒信上的内容我小时候见过……”
“难道是那种捡到信的人必须按要求抄写多少遍,才能交上好运,如果不按要求来则会倒霉甚至有生命危险?”我心中一跳,想起小时候的经历。
以前曾有特别讨厌的同学捡到了诅咒信,为了“摆脱”诅咒,她就把抄好的信塞到别的同学课桌里。我当时就收到一封,上面说如果不按照要求抄足份数,就会不得好死,连带着父母都被诅咒上。当时我收到这种信很害怕,花了三天三夜才抄完。因为这个同学的恶作剧,还在班上引起不小的风波,这个同学最后被别的同学毒打了一顿。后来老师就把那些信都收了上去,还教育我们不要迷信。但是这种东西,你看到都会心里硌硬。现在网上也还流传这种东西,最特么让人鄙夷的就是那些转发这些东西的人。
闻嘉点了一下头:“就是那种诅咒信。原本诅咒信上只让抄写一百遍。但柳杉他们嫌不够,硬是把一百遍变成了一万遍,而且她们还注明必须本人在一天之内抄写完,否则出门就被车撞死,父母也会立刻亡故。当时……我真的以为是个恶作剧。这种诅咒信小时候见多了,现在网上也看到过,也没听说谁不抄写,真出事的。所以,这件事,我也就感觉是柳杉她们胡闹,就想泄愤而已,我就没有在意。”
“大概过了两三天。我听到班里的同学说,陈怡收到了一封诅咒信,气得她连午饭都吃不下。下了课之后,陈怡直接把信摔到了讲桌上,问是谁写的。这件事当然没人承认。她说要是查出谁写的,绝不放过谁。当时柳杉她们几个人的表情很是得意。后来,我听说,陈怡并没有抄那封信。然后,就在上周日,陈怡……陈怡她自杀了。”闻嘉手开始遏制不住地抖动,语速也加快了,就像蹦豆子一样,“跟陈怡一个宿舍的人说,她那天没有任何反常,还和同学约好了一起去做头发。但就在……就在周日那天晚上7:00,她先是割腕,后来又从旧校舍的六楼跳了下去……我听人说,她当时身上穿的衣服是她昨天刚买的,警察在她身上搜出了遗书……”
我心中也跟着一紧,这样一个花季年龄的女孩儿竟然就这么死了,先是割腕,又是跳楼……但她的死真的跟那封诅咒信有关吗?
闻嘉紧紧握着手中的纸球:“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害死她的,诅咒信是柳彬她们写的,也是她们对她下了诅咒。真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见她情绪异常激动起来,我抱住她,安慰道:“别害怕,陈怡的死与你根本没有关系。既然警察都搜出了遗书,那她就是想自杀了,和你没关系,没关系的。”现在的闻嘉让我想起了吴丹露来,吴丹露的死也不关我的事,可我还是为了她的死害怕、难过过,而她却变成鬼也不想放过我。
我知道,事情应该没有到此结束,在闻嘉情绪稍微平稳后,我才又接着问。
云毁和夜泽都侧耳听着,神色肃穆。
“后来呢,还发生了什么事?”
闻嘉又开始撕手里的球,整个人也变得更加害怕,显然后面才更令她恐惧。
“我一开始也认为,陈怡的死和诅咒信应该是没关系的,因为警察在她身上搜出遗书啊,她在遗书上说自己厌世了,不想活了。柳杉她们四个也吓得够呛,因为在陈怡死后,她曾收到诅咒信的事又被人翻了出来。学校里都在疯传,陈怡就是被那封诅咒信害死的。有人甚至说要人肉出写诅咒信的幕后黑手。虽然我没有参与,但我也害怕极了。但是,陈怡的舍友在归置她的遗物时,根本就没有找到那封诅咒信!我们都猜是陈怡把信撕了或者烧了,毕竟没有人愿意一直保留着一封诅咒自己的信。我们五个说好了,这件事只能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出去。但就在昨天,高洋急匆匆地来找我,她说柳杉收到了一封没有邮戳和寄件人的信。当柳杉把信打开时,她们都快要吓死了——那封信……那封信……”闻嘉小脸苍白起来,抬头望着我,“就是那封她们写给陈怡的诅咒信!”
听到这里,我的手都止不住地一抖,夜泽眉毛一挑,我接着问:“会不会是你们看错了?可能是别人知道了是柳杉他们四个给陈怡写过诅咒信,所以故意来吓你们?”
“不是,绝对不是……”闻嘉极力否定道,“当时是她们四个人用毛笔沾着血写完那封诅咒信的。高洋写完了,她还不小心把血溅在信纸上好几块。柳彬收到的那封信,我也看到了,被溅血的地方跟高洋当时溅的地方一样。所以,不可能……不可能是假的。那封信……那封信就是高洋她们当时写给陈怡的那封!”
屋内静极了,我小心地问道:“现在柳杉她们怎么样了?她们难道出事了?”
“没有。但柳杉自从收到那封信,就一直高烧不退。高洋她们也害怕极了。她们都说是陈怡回来找报仇了,她一定会弄死我们。娄姐,会不会真的是陈怡的鬼魂回来找我们了?她会不会认为我也是害死她的凶手之一?把我也弄死?我现在都不敢回学校了。娄姐,你明天有没有时间,你带着欧巴和夜叔叔,如果可以的话,也叫上张俊哥哥吧,你们跟我去学校看看,看看是不是陈怡的鬼魂在作祟。我现在真的好害怕,好害怕……”闻嘉紧紧揪着我的衣服。
我握着她的手:“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吧。有夜泽和云毁在,就算真的是陈怡的鬼魂回来了,也不用害怕,她不敢来这里找你。明天,我和夜泽、云毁跟着你去学校看一看。”
“谢谢你娄姐、欧巴、夜叔叔。”
待闻嘉睡着后,我走了出来,云毁担忧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刚睡下。”我轻声说。
夜泽还是高冷地坐在沙发上:“每次遇到麻烦,她倒是都很好意思地找上门来。真是个麻烦精。”
我喝了一口水:“她一个小姑娘遇到这么可怕的事,不来找我们,能找谁去。只是动物园,明天怕是去不成了。”
云毁眉头深凝,看着我们道:“你们如何看待这件事?真的是闻嘉的同学写的诅咒信害死了那位姑娘?”
“做出这等下作之事,死了也不冤枉。”夜泽对此嗤之以鼻。
我摇摇头:“小的时候,这类诅咒信的事听过不少,但没听说过真被诅咒死的。我看闻嘉她是被吓坏了,没准儿这就是有人在恶作剧,故意吓唬他们。明天跟着她去学校看看就知道了。”见云毁满是担心闻嘉,我道,“她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些了。”
“她就拜托你了。”
“嗯。”
闻嘉这一夜睡得极不踏实,我被她睡梦中的惊恐大喊吓得从床上猛然坐起来。看她紧锁眉头的样子,看来是在做噩梦。
我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黑影,又吓了我一大跳,是夜泽,他大概是听到了喊声才进来的。
“干脆让她去睡沙发好了,她不是想跟云毁在一起么?她去睡沙发,云毁这家伙肯定会守着她一夜。”夜泽嫌弃道。
我笑了笑,低声道:“你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看你听到闻嘉说这些事,也想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本王才不想管她的闲事。上次的事,本王还没忘记。要不是因为你,本王早就一脚把她踹出去了,岂容她睡在你的旁边?”夜泽依旧满是“厌恶”地看着睡觉的闻嘉,忽地他就抬起脚来,我忙拦住他:“你干什么啊?”
“踹她出去。看她睡在你旁边,本王心里不舒服。”夜泽甚是让我无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