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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沈夫子说:“今天书院夫子们一起商议今年去山里“攻暑”,今年咱书院会和京城的云鹤书院一起入山,估计到时学子们是该会沸腾了!”
每年光明书院在最热最冷的时候都会组织学生们上山去“攻暑克寒”,为期五天。
这五天里,学生们不但要自己动手做帐篷照顾自己的吃喝,还要负责照顾夫子的吃喝,也会有一些竞技活动。
当今圣上在翰林大会上,对光明书院这种“攻暑克寒”的教育活动赞赏有嘉,京城云鹤书院今年就和光明书院联袂这次入山的“攻暑”。
“云鹤书院从京城赶过来?全部学子?”王氏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几百人过来。
“部分学子,我们这次也选部分学子去和他们联袂!”沈夫子看着韩孜顷说。
王氏看自己相公盯着韩孜顷,想着韩孜顷应该在此次人选中。
“不会有啥危险吧?要是有危险可不能让咱孜顷去。”
韩孜顷听见王氏用了“咱”心里乐的如同灌了蜜汁,赶紧说:“王姨你放心吧,我们就是到山里一起念念诗,对对子……我愿意去,全听夫子安排!”
“你这小子!用不着蒙我,我听你沈叔讲过,这“攻暑”还有各式关卡呢!”说着王氏笑到“放心,到时我套了他的内部消息给你透个气儿”
沈夫子觉得王氏对孜顷此时像亲母子,打趣到:“不知啥时你又多了个儿子了?!”
韩孜顷觉得温馨极了,越想越欢喜,一会儿他得进屋告诉甜姐儿去!
吃罢饭,韩孜顷哄着甜姐儿午睡了,看甜姐儿睡着了。他就赶紧回去,看吕进达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一进去三人都在,白文远和常承宙一看韩孜顷,埋怨到
“这么有趣的事儿怎么能不带上我们?孜顷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韩孜顷推了一把吕进达,骂到:“你个嘴没把门儿的,这事儿可不能乱说,我家甜儿还要不要见人了!”
白文远和常承宙两人合伙放倒韩孜顷,三人叠罗汉一样把韩孜顷压到最下面。
“你这混小子,有了女人不要手足了。”
“可不是!亏了咱们还帮过他,卸磨杀驴的事儿他倒是得心应手!”
“进达,快把那药拿来,先给这小子试试,再去教训岳怀仲那个混球儿!”
“好啊,你们三个别等我起来……看我起来怎么收拾你们……”
四个好兄弟一时笑闹,喊叫成一团……
他们现在不知道,很多年后,他们人到中年聚在一起,回忆起这一幕来,那时人高马大的中年的四大才子竟然全部泪流满面……当然这是后话了。
在光明书院食堂,还有不少学子在吃饭,常承宙和吕进达故意坐在岳怀仲干活儿的近处。
“听说了吗?今儿风月楼小桃红一两银子就给过夜~”
“小桃红?包夜才一两?还是姑娘时只听她唱几个曲儿就不止一两!”
“可不是,她也就今天空闲,妓倌儿先来放的风儿,如果天黑儿了还是没人定下,就地喊价”
“看来小桃红是念着你的好……”
岳怀仲把这些话全都听在耳朵里,可惜他没钱,他早就中意小桃红,以前老是去扒墙角儿,蹲墙根儿,还偷过一次小桃红的亵裤……他想如果他有一两该多好!
就在他把装菜草框收了时,发现地上有个蓝灰钱袋,他看四下无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钱袋,打开一撇,里面有一两碎银和几个铜钱儿,他心中大喜,只当得天助,若无其事的走了。
四人看岳怀仲收起来钱袋,相视而笑。
他们回去书院宿舍,拿出那瓶东西。
“这玩意儿行吗?有没有那么神啊?”常承宙看着韩孜顷。
“放心吧,一定行的,这是仙人掌刺磨成的粉,可以用来延长蔬果保鲜,但它对皮肤是有毒性的,最起码十天半月……我在一本《奇闻异志》上看到过!”韩孜顷说到。
“一会儿你们去风月楼吧,我还得写沈夫子给我留的功课!”韩孜顷对三人说。
三人默契的骂到:
“鄙视你!”
“女人奴!”
“估计羽化仙要哭了!哈哈!”
面对集体打趣他,韩孜顷任凭他们说什么,他也不会再去风月楼。
以前他是一个人,无谓所有的流言蜚语,更来着不拒所有的狂蜂浪蝶……但现在不一样,他不但有甜姐儿,还有温暖的沈夫子一家人。
风月楼,吕进达几个听着小曲儿,吃着炒蚕豆,羽化仙和小桃红,坐在一边儿!
羽化仙装着无意间问起:“韩孜顷怎么没来?平时你们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
小桃红也说:“就是,说来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了,莫不是仙儿妹妹你惹了那情郎?哈哈”
“你们可别乱说,估计孜顷以后就不会来了!”白文远表情认真的说。
“以后都不来了……”羽化仙重复着,虽然这风月楼本来就是人来人往,但韩孜顷在羽化仙心里和别人不一样!
她身子是干净的,也还没被灌过绝户药,她心里一直渴望韩孜顷能冲破世俗娶了自己,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韩孜顷根本就不曾把她放在心上过!
吕进达可没有白文远那么温柔那么怜香惜玉。
他心里厌恶这些窑姐儿,他目睹着从小到大自己的爹养外室,宿花楼……自己的娘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可不是不会来了,天天围着甜姐儿转,人家马上就定亲了,我看他恨不得摘了星星月亮去哄甜姐儿!”吕进达可能因为目睹过窑姐儿的手段,他始终觉得羽化仙迟早会成为韩孜顷的麻烦!
小桃红咯滴滴的笑着问:“那甜姐儿和我们仙姐儿比,如何?”
吕进达蔑视的一笑置之。
“我该去练曲儿了,不多陪了!”羽化仙起身告辞,房间门关上的一刹那,她眼泪汹涌而出……
“哎哎哎~鱼上钩了,那孙子来了!”白文远看到岳怀仲,流里流气的嘚瑟着来了。
三人躲进里间儿,给了小桃红一个10两的银锭子,嘱咐到“管好自己的嘴!不能说的不要说!”
“谢谢几位爷!桃红嘴巴最紧!”小桃红眉开眼笑的接过钱。
岳怀仲一进屋就蠢蠢欲动,对着小桃红上下其手的摸起来……
“爷,桃红儿给你唱支曲儿助兴怎么样?”
“爷我不用曲儿,赶紧躺下……”
“你真猴儿急”说着桃花开始脱岳怀仲衣服,脱掉亵裤,专门扔到里间门口。
三人一杯茶还没喝完,就听见小桃红“咿咿呀呀”的浪声浪语哼唧起来。
几人蹑手蹑脚的开门,岳怀仲和小桃红这会儿正颠鸾倒凤,挥汗如雨,不知天地为何物!
仨人嘴里叨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一起朝床上看去,结果压根就看不见!
三人捡起岳怀仲的亵裤,回到里间!把整整一瓶的仙人掌粉洒在亵裤上,又弄了些加速吸收的药水。估计洗几遍也洗不掉。
将亵裤给岳怀仲放回去,三人只觉得鸡皮疙瘩满身,逃似的跑回去,疯狂的只做一件事儿-----洗手!拼命洗手!
韩孜顷正用功读书,门口有人找他,他出来一看,他爹他娘还有妙妙三人。
“你们也太……快了吧!”上午才捎过信,下午就跑来了,一来还差不多一家子都来了。
“甜姐儿没事儿吧?!白文鸳欺人太甚!看完信,就听妙妙说你大哥成亲那天她就作妖了?大户人家的姑娘咋这么不要……”
看她越说越过火儿,韩柏拉了拉她袖子,怎么说这也是书院!范氏闭了嘴。
一行人来到沈夫子家,一进门王氏正在打水。
“小玉,村长,妙妙……你们咋来了!快来快来!君元又去书院开会,一会儿回来准高兴!”
“孜顷捎信儿说甜姐儿病了,我们赶紧赶来,正好明儿一早他还要去县里领上头的文书,甜姐儿人呢?”范氏叽里呱啦说着。
“玉伯娘,韩伯父,妙妙……”甜姐儿听见声音就出来了。
“快进去,这孩子,病着咋出来了!走,我上屋里看你去!”几人进去闲话了一通家常。
王氏让韩孜顷就带着韩柏参观下家里和后院,自己去准备晚饭。
见人都出去了,范氏先开口问甜姐儿:“甜儿啊!你可知道我今天来除了看你的伤,我还来干嘛吗?”
甜儿摇了摇头,妙妙插了一嘴:“上门说亲来了!”
甜姐儿脸红了,低头捏着那只小猪布偶。
范氏没搭理妙妙,接着说:“我范小玉说话从来就直来直去!孜顷说他是非你不娶,我们一家人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你,我知道我家老二配不上你,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那个银镯子你也知道我把它送你意义,我想知道甜儿你……”
“我娘的意思就是,我二哥是非你不娶的,你是否也是非他不嫁?”
“你这个死丫头!不说话是不是能憋死?哎呦,平时也不见你嘴这么利索……”范氏转身骂自己闺女。
范氏转过来对着甜姐儿马上换成温柔语气:“刚酝酿的情绪被妙丫头破坏了…我…反正也就是妙丫头的那意思……”
妙妙心里默默翻了个大白眼儿,还不是一样!自己娘还说直来直去,扯了二哥扯银镯子,扯来扯去没说到重点!
甜姐儿实在羞的紧,支支吾吾说:“我……我听我爹娘的!”手里死命捏着布偶猪。
范氏喜上心头,高兴的站起来转了两圈,心想自己儿子果然厉害!
妙妙又开口:“二嫂,哈哈,这布偶猪要被你捏扯了!”
甜姐儿听闻赶紧松手,羞得天旋地转的,范氏心情美成一朵花儿,拿手点了点妙妙的额头。
风月楼里,岳怀仲这个时间可是该回书院准备晚饭的。
刚才在小桃红身上入的实在过瘾,但还是爬起来穿好衣服,又在白嫩的酥胸上揉搓一阵儿,小桃红嘴里敷衍的猫叫几声。
“小浪蹄子,等着爷,晚上回来入死你!”岳怀仲舍不得的离开风雨楼。
岳怀仲屁颠儿屁颠儿的回到书院食堂,被大师傅骂了几句一下午不见人影儿!今儿心情好,陪着笑脸干着活儿,只觉得裤裆里一阵瘙痒难耐。
他隔着裤子抓了抓,谁知如隔靴抓痒,一会儿就实在忍不住了,借口去厕所,解开裤子一阵儿疯抓狂挠!只感下体瘙痒,肿痛,灼热……钻心般的难耐,一刻不停的折磨着他……
告了假,先跑去风月楼小桃红那里骂到:“小贱人,你是不是得了那花柳病,传染给老子!”
小桃红当即变了脸“你这混账,瞎说什么?!我有没有病你看不出来吗?是不是你在哪惹了身儿毛病,来陷害老娘我!”
岳怀仲想想也确实,小桃红下面连根毛的没有,那自己这病是……
正想着,小桃红叫来风月楼的打手,几个黑面罗刹把岳怀仲抬了出去。
还说到:“让你家人准备好银子,这个病没有百两是看不好的!你要敢来咱风月楼找麻烦,哼,咱们就提前要了你的狗命!”
岳怀仲那种鼠辈,只得忍着钻心的痒痛,哭丧着脸往书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