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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个球球,我让你拿着锄头是让你防身用的!”
用力戳戳季秋阳的脑门,姜鱼对于这些一点没有末日经验的村民很是无奈,就算是再怎么弱小,起码也要拿起武器试试自己是不是能行,他们倒好,一味的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如果到时候到了都城,发现都城也变了一番景象……
姜鱼已经可以想象他们哭起来的表情了。
“可锄头要怎么防身?”
难不成是一锄头挥下去?
这样想着,季秋阳做了一个将锄头用力向下挥的的动作。
见地面被刨出了一个深坑,姜鱼满意的点点头,拍拍季秋阳的肩膀,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对咯,到时候你要再遇到尸魍,就举起锄头,用力往尸魍的脑袋上挥去,最好把那些尸魍都敲得脑浆迸裂,小鱼哥向你保证,只要砸裂他们的脑袋,他们就死了。”
“……”
看季秋阳听的认真,还时不时的点点头,季思明眼神中显得有些无力,眼前这姑娘不醒还好,一睁眼就把季秋阳这小子驯服的服服帖帖的,这种迷一般的自信心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
不过随手拿着武器确实要比见到尸魍后方寸大乱的好,想着,季思明便从农舍的门槛边捡起了一把斧子,放在手中掂量一下后走到还在给季秋阳洗脑的姜鱼身边。
“这个你拿着。”
这是给自己的?
一脸的错愕,她本以为季思明早就看自己不爽了,这一路上她除了与季秋阳,季志远的关系稍好些,其他的村民都是对自己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如今这个救了自己后便不管自己的人,是在对自己示好?
被姜鱼看的脸红,季思明干咳一声,转过身从季秋阳手中夺过锄头。
皱着眉头,这锄头实在太大了,他怕季秋阳还没举起来,尸魍就已经把他给吃了。
目光在农舍中扫视一番,终于在一个角落中看到了令自己满意的东西。
季秋阳看着被强行塞在手中的一块有些上袖的铁片,这是给自己吃饭用的?
还在埋头找合适的木棍的季思明动作一顿,不懂季秋阳为何这么说,他只是看那锄头实在不适合季秋阳,想着这个小铁锹应该不错……
这孩子是觉得自己在玩弄他吗?
才反应过来的季思明脸色发黑,手下的速度加快,终于在一堆干柴中找到了一根合适的木棍。
闷声将木棍塞进铁片的圆孔中,季思明话也不说便走到了里屋。
……
一干村民见状,便四处分散着去找了些顺手的器具,吃的固然重要,但他们更想活着,山间的野果还能让他们撑一段时间,但若是好巧不巧在路上遇到了尸魍,没个武器,怎么活命?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是姜鱼惯用的动作,她这人见不得别人对她好,说白了就是个受虐狂,恨不得全世界都能对她吐唾沫星子,这样她就能挥起大刀,一路所向披靡了。
但眼前这个情况……
“咱,进去看看有没有米和面?”
话虽是对季秋阳说的,但姜鱼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手中的斧子上,真是,有些不习惯啊。
米和面是好东西,经吃不说,还比鸡鸭那些肉类经放,也不知季阿大他们是怎么想的,傻不愣登的抢走了所有鸡鸭,却将所有的米面留给了他们。
打开米缸瞧见米缸中装着不少米,还在农舍中的三人内心皆是不同。
“小鱼哥,你瞧这里还有两块腊肉呢。”
手中提着两块有些发霉了的腊肉,想必是农舍主人舍不得吃才一直挂在房顶的。
“小鱼哥,这么多粮食,够我们吃许久了,你等着,我去找辆推车来,把这些米全都带走。”
话音刚落,季秋阳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徒留姜鱼与季思明二人在屋中,满是尴尬。
“……这些米……我可以带些给季阿大他们吗?”
终于打破僵局的季思明感觉周身的气氛变了变,抬头看到姜鱼的白眼,不知为何,他有些想笑。
“你要拿就拿吧,免得他们到时候饿死了你还要去哭丧。”
你是‘小公主’,你开心就好!
不理会姜鱼后头说的那句话,季思明高兴的在屋中四处找容器,这份积极样,看的姜鱼忍不住又翻了白眼,险些把眼睛翻得抽筋了。
拍着身旁几车的粮食,姜鱼笑的一脸得瑟,那个季阿大果然是蠢的,什么都拿了,就是不拿这些米面,届时等他们把鸡鸭都吃完了,看他们找谁哭去。
想到日后季阿大跪着求自己,姜鱼便忍不住笑出声。
看着姜鱼莫名的笑出声,季思明手中抱着一小袋米,不知该说什么好,感情姜鱼同意自己给他们米,就是给这么点儿……
“走吧。”
一声令下,数名村民推着推车往小镇外头前行,他们很想定居在此处,但这世道太乱,怕就算是山林,不久后也会被尸魍所覆盖。
也正是通过此事,村民们开始接纳姜鱼,看姜鱼年纪轻轻,说出的话却让他们觉得自愧不如。
山路又窄又抖,为了护住粮食,村民们走的十分缓慢。
这日,正当村民们走到一座山脚处,就听见不远处有惨叫声传来。
正当村民准备停下之际,就瞧见有人朝着他们跑来。
“小鱼哥,是季弘哥。”
指着向他们跑来的男子,季秋阳本是兴奋的语气忽而变得奇怪,“季弘哥不是跟着季阿大走了吗?”
见季弘离他们越来越近,季思明想也没想就走上前去,只是在见到季弘脸上身上的鲜血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把手放在了腰间的斧子上。
“小村长,季弘哥是不是被尸魍咬了?”
和季思明一样,季秋阳害怕的将手放在腰间,眼中还带着一丝不确定,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季弘哥今日却带着满身鲜血来到了他们面前。
“季弘?”
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离自己不远的人,季思明丝毫没有放下警惕心,握着斧子的手心开始不断的冒冷汗,他不想让腰间的斧子第一次沾上的鲜血便是自己所熟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