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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着什么急?嘶!就这么想走嘛!”院中蛇瞳妖修双目紧紧盯着倚墙而坐的路子游,无视了站在一旁的夏七和莫三爷。
院里景物随他到来,染上灰白颜色,破落院子显得愈发破落,肃杀之气,空气寒了下来,恍若有了入冬之感。
杀气,肃杀之气,漫天。
危险!
面前的妖修太危险了,夏七想拔剑在手,全身却像石头一样,手指却怎么都动不了,连动动眼珠都觉得困难。
这就是金丹妖修的杀气威压嘛!
眼前的灰白之色,逐渐被血腥的红色代替,妖修身上萦绕的是血色,是含着无尽不甘,无限悔恨的冤魂,显现着不详,邪恶的不详。
莫三爷比夏七还要不堪,两只眼睛瞪了出来,大口大口吸气,双腿颤抖着,汗水从额头大滴大滴的滚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能站在那里一样。
倒是路子游只是淡淡的坐在哪里,除了原本的伤痛,没有丝毫不适。
金丹妖修手下留情,但是,被留情照顾的是女修,还得是漂亮女修。好在夏七不知道,否则大概就又要先忧伤一小下。
“你逃过一次,这次还能再逃?”长舌舔舐着自己的嘴唇,妖修的脸说不出的邪恶。
“逃跑吗?这次不会了。”路美人神情淡定,一点都不像被困于强敌之手的待宰羊羔,他勉励撑起自己的身体,扶着墙站了起来,用清冷的男声道:“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哈哈哈!像听了场天大笑话,妖修叉腰,仰天大笑。
在他心中,路子游的话真的就是场天大笑话。可怜那小娘子姿色如此可人,此时竟在痴人说梦,现在究竟谁在挥刀霍霍,谁是待宰牛羊都分不清楚。
佳人绝色,可叹是个疯子!
瘦小的汉子瞬间出现在路子游身前,右手攥住敢放狂言的冒牌女修,高高的把他举起,重重的抵在墙上。
“那么,小仙子,你怎么要我死?”
“还没有察觉到嘛?妖修。”花美男被高高举起,却用轻蔑的语气嘲讽对手。
这一瞬间,路子游在笑,夏七发誓,自己绝对不会看错,那笑,是某人奸计得逞的体现,又似乎总会出现在猎物即将落入狩猎者的陷阱之时,猎人得意的表情。
金丹妖修的脸扭曲了一下,似是察觉到自己体内什么不对。
“已经察觉到了吧,妖丹在龟裂,体力在流失,而且,越来越快。”被举起来的某人语速开始变快,“很快就会到崩溃的极限了吧。”
“可恶!既然都是男的,我就不计较了。”妖修的左手重重的捏了一下路子游的胸前,立刻意识出不对,那不是正常女性柔软的感觉。
妖修遁走了,错,更像是逃走的,红光一闪,整个人都无影无踪。轻轻的走,正如他轻轻的来,不带一点声音。
“算他识相,否则现在立刻让他妖丹迸裂而亡。”妖修一走,路子游摔倒在地,却仍不服输的站了起来,冷声道。
残存的威压已经消失,夏七重重呼出一口气,这祖宗可算走了!是被路子游的虚张声势吓走的。可是,这一丝不和谐感是怎么回事?
夏七的第六感想来很敏锐,比起理性分析来,对敌战中,她的直觉似乎更胜一筹。
难道还没走?压下心中疑惑,夏小鱼儿转脸看向路子游,脸色苍白,面颊带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嘴角有血丝溢出。
虽然没弄明白具体的原理,但是夏七还是能瞧出路美人是外强中干,刚刚的话,十有/八/九是吓唬妖修的。
“哼!路师兄的手段向来神奇,这次算他命好!”搭档要装/逼,夏七配合默契的随了一句,不管对方是真走了,还是假走了,都得跟上这句。
困扰夏七的不和谐感终于消失了,远处却能感觉到熟悉的威压在往小镇方向赶过来。
呼!
师尊,您老要再不来,您老人家最最可爱的,也是唯一的弟子就要对您老说seeyou了。
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夏小鱼儿先前越级战胜了筑基前期的师兄几分自得自满转眼烟消云散,但却不是从此一蹶不振,而且看到了差距,就想去追逐,努力的追逐,直到超越为止。
太弱了,自己!
居然会被区区金丹的妖修镇住了,连动都动不了,真是太丢人有没有!
“来人是师妹的师尊岳昆仑吧,真是霸道!只一招就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束手就擒。”路子游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不知在为什么担忧,明明他口中说的是好消息。
“哦,路师兄竟然能探查这么远!”夏七恢复正常状态,因为师尊把对方收拾的好消息甚至让她有点兴奋。
“小技巧而已,不值一提。”路子游不在意的摆摆手,道:“咱们走吧,师妹的云箩毯呢?”
鉴于路子游是重伤人士,夏七很痛快的掏出云箩毯,一反常态的没讨价还价。
这时却见一只纸鹤飞来,绕她转了两圈,直到夏七摊开手掌,方才落在她手中,化作信笺。
“西南二里,破败古庙,接人。”押款是把飞剑,一个岳字在侧。
师尊让去就去呗,发愁的看看连站都费力的路美人,夏七冲着莫三爷道:“三师兄,劳驾送路师兄一程,我接了师尊口谕,得去趟西南破庙。”
“好。”莫三爷刚缓过来,他比夏七恢复得慢,现在回想还心有余悸。可能是之前被打击没缓过来,也可能是在路子游面前还有些腼腆,三爷的云箩毯弄了两次,都没飞起来。
夏七等不了,自己先走一步,她怕再看莫三的蠢样会开口吐槽。
二里地,转瞬即到。
破败古庙,的确破败,孤零零一座小庙,周边除了低矮灌木丛之外,别无他物,庙外还残留着阵法痕迹。
显然这里之前是被阵法隐藏之中,不久前刚刚被人用暴力手段破去。
的确是暴力手段,反正学了四年阵法的夏七,没看出来破阵的人用了一点技法走位之类的东西,更像是直接的用单纯的力量,把阵轰开了的。
这倒是符合岳昆仑一贯的作风,何人阻我,一剑斩了!
看来是被师尊清理过一遍,应该没有危险吧。
可恶,师尊您老也太懒了吧,明明自己把人带回去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支使身为徒弟的自己呀?
想到此处,夏七瘪瘪嘴,忍了想吐槽的冲动,迈步走进小庙。
里面只有三间房舍,中间供佛,佛像金漆早已脱落,全身被腐蚀的严重,竟连是哪尊神佛都看不出来了。左边是房间虚掩,右边房间已经坍塌。
那还用问,人肯定是在左边房间,夏七喊了一句:“里面可有人在?”
依她所想,岳昆仑让她来接人,自然人是在里面的,喊一嗓子人家自己能出来最好,不成自己再进去。毕竟嘛,右边塌了,左边会不会倒,两说。
整个小庙,静悄悄,无人应声。
没法子了,夏小鱼儿推开虚掩房门,往里一看,“靠”字忍不住脱口而出。
难怪师尊自己不救人反而支使徒弟!
此时,夕阳的余晖已经散去,天色渐暗。
破败小庙屋内,昏暗无光。
让眼睛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夏七叹了口气,十分粗暴的一手一个提起地上被捆得像个粽子的两人。
只凭服饰,夏七就忍不住想吐槽:亲,你们三个是得多倒霉,才能出门就被抓呀!
往院里一放,两个女修仰卧,看了面颊,夏七没认错人,的确是素衣师姐和温卿卿这只母大虫。
倒霉孩子们都睡得香,连自己被丢到地上都不知道。
夏七伸手探探两人鼻息,呼吸均匀,胸部正常起伏,翻开眼皮看看眼睛,瞳孔不动,有放大现象,摸摸脉,勉强算正常,看样子只是被人用禁法制住而已。都不用自己帮忙,过几个时辰,大概能自然转醒。
探查完毕,夏七复又转身进了房间,见剩下一位正是余晚晴,这姑娘比温卿卿可爱多了。
小鱼儿没好意思照着对待温卿卿一般粗鲁对她,弯腰来了公主抱,抱她出来,就势往地上一放。
抓人的不晓得是不是有什么恶趣味,竟然把人捆得像个粽子,偏偏还能“优美”的勾勒出三位女修的曲线。
难怪师尊破了阵,不救人就跑了。
四百多岁的人了,还得为人师表,这要是让鸣凤峰的峰首见了,就算知道事急从权,只怕都得叨叨唠唠好几天。
自家师尊不怕打架,不怕受伤,就怕被女修念叨。
抽出剑,铁剑锋利,夏七手一挥,便要将三位师姐的绳子挑断,还没等她下手,只听脑后有破空之声袭来。
敌袭!
她不敢躲,生怕伤了余晚晴三位,当下一剑往后劈去。
当啷一声,金属撞击之声响起,夏七自觉左手竟有一丝麻木,来人的力道不小。
没等夏七喝问,来人已经现身,化做一道白影,以极快的攻势之字前行,未及眨眼,对方的刀已经来到夏七面前。
刀身漆黑,形状竟有些类似夏七上辈子所见的和国武士刀,刃薄,单面开刃。
是凌空斩击!
来人高高跃起,借助跳跃之力,双手握刀,当空劈下,那刀,快似闪电。
不好!左手挡不住!
夏七飞快的判断着,左手剑却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因为,不能退!
她退了,身后三条生命只怕不保,是以,她不能退,退无可退!
狭路相逢勇者胜!
夏七自负不是勇者,但她的剑,不能畏惧,也不肯畏惧!
刀剑相撞,却听一声闷声,来人借助武士刀强撑着站起来,下腹左侧受伤,白衣染血,骂道:“小子,你敢动我师妹一根汗毛,我就算死,都得先弄死你!”
夏七的左手虎口迸裂,流出鲜血,本来正想骂人,说两句狠话,怎知对方口称三位师妹,立马晓得这架算是白打,伤都白受了。
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
“在下冲霄峰夏七,请问这位师兄是哪位?”她的剑没放下,剑尖斜指地面,只要对方有一句说的不对,立刻出手,绝不容情。
“丹峰,杜逸尘!”来人挺起胸膛,他的眼睛很亮,柔和的月光洒在他身上,白衣丹修并未因为腹部失血而显出窘态,依旧出尘飘逸。
一团淡淡的蓝光从他手中浮现,往受伤的地方贴近,血,止住了。
和四年前一样的容颜,只是对方又长高半头,气质也变得温和起来,不像初次见面时,骨子里的傲气压都压不住。
虽然是时隔四年的再一次相见,但夏七看到他就想起来了,这么优秀的人,只要见一次,大概就忘不掉吧。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
夏七认出了杜逸尘,但杜逸尘并没认出夏七,四年前,夏七还是个十岁的黄毛丫头,现在却是黑衣剑修服饰,身高甚至比正常男性还高出一点,加上没怎么发育该发育的地方……
“恩,夏师弟,需要师兄帮你治疗一下吗?”解开了误会,丹修好脾气的提议。
“无妨。”虎口流血只是小伤,夏七并不在意,她冰系单灵根,可以使用常见的水系治疗法术。
淡淡的蓝色光芒浮现,用的是和杜逸尘一样的法术,右手俯在左手上,清凉温和的感觉让她自己觉得很舒服,伤痛成了习惯,便不觉得疼,换种说法,麻木了。
“既然师兄来了,就帮忙把几位师姐先解开绳索吧,天晚了,女孩子可不能丢在荒郊野外。”
杜逸尘就听少年剑修一边这么说着,一边随手挑开了素衣师姐和余晚晴的绳索,却挑着眉毛看着温卿卿,一边嘴角上扬,坏笑着。
有些苦恼的丹修挠挠头,心中叹息:怎么宗中是个人就知道表妹喜欢我呀?
呀哈!害羞了?夏七歪头看着杜逸尘如玉面颊蒙上淡淡的粉,在月光下瞧得分明。
我真是个好人!怀着这样的感叹,夏七取了云箩毯,一手一个,夹起两位师姐,不由分说,飞走了。
小鱼儿很自觉,这自己要是留下来当人家的电灯泡,得多碍眼呀!
白衣飘逸的丹修无语,直接抱着红衣如火的*女修,月下御剑而行,追前面的黑衣剑修去了。
筑基期的修士,已经能流畅的御剑而行,不多时便追了还在使用最低等级的云箩毯的剑修。
“夏师弟,能讲讲是怎么回事吗?”杜逸尘怀抱*女修,很自然的问道。他与夏小九混得很熟,常听他提及两位姐姐和一位哥哥,但是并没真正把本尊和名字联系起来。
“只能说是大致猜测了。有个金丹妖修今天在小镇附近袭击宗中女修,这三位就是不幸被抓起来的。说起来,杜师兄不是在闭关吗?怎么找过来的?”夏七可没忘了,前几天她去挑战丹峰杜逸尘时,人家的师弟们一致说自家杜师兄在闭关,概不见客。
“刚出关就收到表妹传讯而已。杜家和温家的子弟,都有特殊的方法,能通知本家自身所处位置。”杜逸尘含笑而答,不是什么特殊的问题。一般有历史的修士家族,大多会有类似的本家秘法。
“那把刀是怎么回事?我一直以为师兄是个丹修呢。”
这算是夏七的疑问,本来以为杜逸尘纯粹是个丹修,但是谁能想到这哥们的刀也使得这么好,居然能把自己伤了。
“谁规定丹修只能炼丹?”杜逸尘笑着发问。
“嗯……”却是杜逸尘怀中的*女修发出的声音,她似乎是觉得冷了,把头深深埋在白衣丹修的怀中,好让自己更舒服点。
温卿卿长得很漂亮,兼之身材惹火,现在安安静静的样子,比她平素样子竟好了不知多少。
“也是呢。”想想自己,夏七不禁哑然失笑。是呀,谁规定丹修就不能使刀,自己说是个剑修,不是也在学习使用阵法嘛。
夏七是坐在云箩毯上的,素衣师姐被她放到前面,余晚晴却因毯子没有那么大的地方,被她挽了腰,靠在身上。
“表哥,表哥,真好呢,今天是我们新婚之夜!”突然,原本老老实实窝在杜逸尘怀里的温卿卿居然扭动起来,出于本能般,双手搂住了白衣丹修的脖颈,吻了上去,喃喃道:“表哥,你可得温柔点。”
哇!少儿不宜,十八禁!
装着面瘫,夏七心中大乐,这算她的恶趣味之一,只叹息手边没有花生豆和二两小酒。
杜逸尘俊脸通红,却没法立刻把自家表妹放下,只是使了个法决,让温卿卿安静下来。
只这么微弱的气息侵染,就会把内心*这么直白,不由自主的表现出来嘛!
夏七目前不知道的东西,杜逸尘是略知一二的。
他心头凛然,看来那位金丹妖修是被侵染的产物,故意溜过来的嘛?还是偶然?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温卿卿身上发作了,没理由那两位没事?
白衣丹修法决掐好,却故意侧过身躯,不让夏七发现,只扭脸对夏七微笑道:“师弟会对两位师姐温柔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