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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一个决定,从决定事后所诱发的结果来评判,若是皆大欢喜,那是有魄力、英明善断,但如果事件的发展不尽如人意,或者干脆一塌糊涂,目光短浅、一意孤行的帽子大体上是跑不了的,因此,这世上才会有那么多的如果。
归结到底,决定的最终的好与坏,承担后果的终归是决定者本身,于外人而言,充其量不过多了点茶余饭后的谈资或者吹嘘的资本,亦是不外乎如果怎样怎样。
李雪很年轻,年轻的让人觉得不大靠谱,但不可否认的是,在经济人这一个行当里,她已经在她那个不知道是姐姐还是妹妹的身上证明的自己的能力,四旦双冰,四旦自然不用说,人气、作品都不缺,可“双冰”里掺了多少水又是另一说了,范栤冰成名于《手机》里的武月一角,可另一位冰冰红的就太莫名其妙了,让人想破脑袋愣是找不出一个印象深刻的作品来,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人家生生地凭借着经济公司的包装宣传挤进了当红小花旦的行列里。于整个行业来,李雪开创了另外一种艺人经济模式——只要经济公司舍得砸钱,成果肯定是可以看的到的。
只是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他和李雪非亲非故,对于李雪所说的,他仍然保留着怀疑的态度,帮他谈戏,这点他绝对相信。
说白了,他是个电视剧演员,而华谊尽管财大气粗,可眼下在电视剧市场上仍然举步维艰,空有一番雄心壮志,却在几家电视剧巨头的围追堵截之下,迟迟打不开局面,帮他谈合同的同时,趁机捆绑自家的演员,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儿,纵然作为当事人的他,也说不出别的什么来。
至于免费谈代言,他是一万个不信的,代言了,必然的要参与商家一系列的商业推广、宣传,而代言、商演的分成是经济公司收入的大头,企业不是慈善机构,即使是慈善机构,也得有慈善资金的来源,企业所做的一切不外乎为更具效率的盈利服务,在代言这一块,他更是保留着“第一次”,王晶花如果不是出于分一杯羹的想法,自然不会下那么大的功夫。
《京华烟云》还要一个月左右才能拍完,再者大冷的天儿,谁也不能保证没个头疼闹热的,退一步说,即使是杀青在即,他也不可能马上再接新戏,无论是走哪条路子,沉进去了,想再出来,以时间洗涤都是不可避免的。
当初为了接部戏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光景儿已经过去了,现在他若是放出音信,立马的就有一大把的剧本递到他手上,但他不着急,拍摄本身就是一段学习、磨练自身的过程,机械的一部接着一部的拍,除了物质上的收入,其他方面不见得有多少好处,就如陈保国、陈道名,都不是高产的演员,可一旦拍了,无论口碑还是收视,都是出类拔萃的,类似很多行业,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大多时候还不止三年。
因此,在聊了完了一些具体的细节之后,吕言并没有立刻给出答复,只是道:“我这几天考虑考虑吧。”
“可以,这是我的号码,随时欢迎联系”李雪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木棕色的笔记本,行云流水地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和名字,“刺啦”撕了下来,递给吕言。
吕言接了过来,低头扫了一眼,如果不是她在眼跟前写的,很难从字迹上猜出是出自女人的手笔,但并未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过多留意,立直了身子,道:“行,有决定了一定告诉你。”
李雪点了点头,察觉到了吕言举止里的送客之意,也站起身来,道:“那行,不过说真的,真期待能够和你合作。”
吕言笑了笑,却没答话,在心里,不由的猜测着对方兴许已经把自己看成一堆绿油油的票子。
“慢走”
“回见”
送走了李雪,在房间里呆了半晌午,将最后两集《王保长》看完了,实在闷的无聊,正准备出去转转,开了门,恰好和走过的来的傅沝迎了照面。
“哎,你这是准备去哪?”注意到她的打扮,吕言的神情怔了下,傅沝手里提着个行李箱,浑身上下裹得厚厚实实的,看模样是要出远门。
相比之下,傅沝的戏份要少的多,她不是能呆在片场或酒店闲得住的人,这段日子,趁着没安排的功夫,几乎将四九城的景点逛了个遍。
傅沝的表情的很奇怪,诧异里又夹带着点莫名的光彩,道:“我以为你先过去了呢,这不是去神雕剧组吗,要是这边不调整,这段时间应该都要呆在那边。”
吕言脑子突然卡顿了下,傅沝要是不提,他差点把答应张记中要去客串的这茬事给忘了,道:“张制片还没给我电话,我的戏少,就几场,要不你先过去吧,别耽误了飞机。”
傅沝嘴角动了动,可终归也没说出什么来,一开始她确实有借着吕言的势头炒作一番的想法,可林心茹的前车之鉴尚在眼前,她一时间也没了张嘴的勇气,她想红,可还不至于没有任何的底线,再者表现的太过露骨,难免招致反感,得罪了吕言顶多少了条路,可吕言身后站着的陈保国让她没有半点脾气。
见着傅沝下了楼,吕言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掏出手机,傅沝在神雕里演他公孙绿萼,她的戏排上档期,估摸自己的应该也不会太远,要是到时候时间上真的冲突,那只能提前给张记中说声抱歉了。
张记中对他有知遇之恩,可以说如果没有张记中当初的赏识,就没有他的今天,因此,他从心里感激他,这也是当初张记中邀请他客串时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原因,真要是因为这点事儿闹的都不愉快,实在太过划不来。
“喂”
郑原唱了老半天,那边电话才接通,刚说了半个字,他就闭上了嘴。
听筒里传来的是震耳的轰鸣,像是站在雨季地势陡峭的黄河的主干道的河堤沿上,除了轰隆隆的水声和近前的混黄湍急的浪头,几乎再也没法听到看到别的东西。
“你等等,我这边说话不方便”张记中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还带着点沙哑。
吕言没说话,他知道自己这会儿无论说什么,张记中八成都听不到。
好一会儿,轰隆声渐渐的远了,吕言才道:“张老师,忙着呢?”
张记中像是倒苦水似的,操着比往常快了许多的语速:“别提了,我现在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三瓣花,你那边怎么样了,完了没啊,我可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最近这段你给我留出两天来,不然回头别说我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