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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燕寒和紫菱进入了南燕医馆以后,便是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按照南燕医馆的人气及名气,即便是早上也应该有不少的百姓在此,可是此时都已经是上午了,医馆里居然没有多少的百姓光顾。
“皇上,您也看到了,经过告示一事和昨日见到皇上和紫姑娘的那些百姓口口相传,这紫姑娘在南燕医馆就医的事情一传出去,我这南燕医馆现在前来就诊的病患都少了。”汤掌柜虽然对燕寒的身份很忌惮,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抱怨道。
燕寒在医馆内扫视一圈,虽然不愿意相信现在这样冷清的场面,是因为宣布紫菱在南燕医馆就医所导致的,但是燕寒确实也意识到,要给紫菱解除传言一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你的意思,是他们怕紫菱?”燕寒眼神更冷了,厉声问道,声音不大,但却把汤掌柜吓的不轻,先不说其他人怕不怕紫菱,至少他怕燕寒动怒是真的。
“草民不是这个意思。”汤掌柜连忙拱手弯身,就算是他心中是这个意思,也不好那么直白的说出来,百姓多年来对紫菱是避而远之,唯恐避之不及,人皆侧目,尤其是女性,对紫菱是厌恶至极,倒不是害怕。
“为紫姑娘准备的看诊位置,还有需要的用品都已经准备好了。”汤掌柜带着紫菱和燕寒来到一个空着的大夫看诊桌椅位置,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道。
位置跟其他的大夫并没有什么不同,桌上的笔墨也已经准备好了,连银针都准备了一套。
位置虽然偏在医馆里侧,但是也是第一排的位置,也算不错。
紫菱看了一眼燕寒,而燕寒也正好在看她,燕寒点头示意后,紫菱便取下左腰旁的凤冥剑,放在了桌上,了坐上了自己的看诊位置。
“掌柜,我自己有银针,随身带着的,你准备的我用不到了。”在汤掌柜诧异的目光之下,紫菱从腰间取出了十余根特制的银针,而紫菱腰间携带的银针还不止这些,估算一算也有几十根,一律插在了腰间系的腰带之上,银针插在腰间左侧,靠近原本佩戴凤冥剑的位置,而右侧,居然还有几十根金针。
“这针是……命元针!”
紫菱取出的银针看上去和普通的银针有一些细微的不一样,在每一根银针上,那么细的银针,居然还有淡淡的金线纹路,汤掌柜眼尖,注意到了这一点,一口道出了紫菱的所持的银针名字。
“掌柜好眼力,这确实是命元针。”紫菱淡然无比的说道。
“紫姑娘,这银针能给我,让我仔细看看吗?”汤掌柜连忙上前说道,生怕紫菱将银针收起来,是他没看清。
紫菱将手中的十余跟银针递给汤掌柜,汤掌柜表情严肃谨慎,小心翼翼的接过银针,看到确实每根银针上都有着金线纹路,汤掌柜转念一想,猜到了紫菱右腰上携带的金线,不用看也知道,金针上定然是银线纹路,这两套一金一银的金针银针,便是江湖上流传的命元针。
“真的是命元针,居然是真的!”汤掌柜很是激动的拿着银针,一时间居然老泪纵横,悲声道:“为什么会是命元针!”
“这针有什么不对的吗?”燕寒不理解汤掌柜情绪的转变,看着紫菱看着汤掌柜也是一副也是莫名其妙的样子,似乎也是不知道汤掌柜这般情绪变化的原因,而医馆里的大夫百姓也是侧目望着紫菱和燕寒几人,不明白什么情况,汤掌柜如此激动。
“皇上,命元针乃江湖一代神医,慕容澜澜所研制的一套特制银针金针,我年少时曾与慕容神医有过一面之缘,是她救了我,救了我汤家十几人的生命。”
汤掌柜接着解释道,原来慕容澜澜是一位年岁近百的老太,医德高尚,医术神乎其技,她曾发誓过一生只收一名徒,一徒一代又只传一徒,慕容神医救治了数以万计的人,她在一百岁的时候,前往了一个战乱的大陆。
“她是为了救治那些无辜被牵连的人,可她一去,便了无音讯,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年时间,江湖上再也没有出现过,命,元,针!”
汤掌柜眼泪止不住的流,提起慕容澜澜,他悲痛的解释道,最后看着手中拿十余根银针,一字一顿的念出了命元针的名字。
“虽然我是承认这针就是命元针,但是掌柜你是怎么确认这两套针不是仿制的?”紫菱看着汤掌柜这般悲痛,却也是忍不住好奇,询问道。
“不可能,这世上除了慕容神医的徒弟之外,便没有人知道命元针的制作方法。”汤掌柜抹去眼泪,坚定的说道,看着手中的命元针,他用是复杂的目光看向了紫菱,开口问道:“紫姑娘,这命元针为何会在你这,难道你是慕容神医门下的弟子?”
紫菱摇头,收回了十余根银命元针,重新放回了腰间,然后坐回椅子上,淡淡的说道:“这是我的母亲在我十二岁正式行医的时候送与我的礼物,她当时告诉我银针金针的名字就是命元针,她交代过我要我好生保管,不能遗失任何一根。”
命元针由紫菱保管已经多年了,紫菱确实没有遗失掉任何一根,但是紫菱只是将命元针当成了卫千兰赠送给她的礼物,所以才好生保管着,并不知道还有慕容澜澜的关系,卫千兰也从来没有跟紫菱提过慕容澜澜。
“紫姑娘的母亲,可是卫夫人?”汤掌柜思考了一下,向紫菱确认道。
紫菱点头,汤掌柜一时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汤掌柜,你不是在猜我母亲是慕容神医的徒弟吧?”紫菱有些无奈的看着汤掌柜,询问道。
汤掌柜看着紫菱,眼神很是复杂,一时间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如何跟紫菱开口,看着汤掌柜这般为难的样子,燕辙嘴角微勾,沉声说道:“既然紫菱自己都不知道那位慕容神医的事情,你现在问她也是问不出答案的。”
汤掌柜听后,黯然的点头,随后看着紫菱,叹了一口气。
“紫菱确实是位仁医,她的医术不弱于宫中的御医。”燕寒看着汤掌柜这般样子,沉声的说道,汤掌柜这次出奇的没有反驳紫菱是不懂行医,而是默默的点头。